皇帝其實很想收拾鳳側妃的,就憑她敢收買他禦書房的人,此人便在他的心中不可留了。


    而且鳳側妃把太子妃真假之事弄的滿宮中人盡皆知,更是讓他動了殺機,恨不能立時就把鳳側妃推出去杖斃。


    不過,他是皇帝,越是動了殺機他越是不動聲色:他現在更想知道,鳳側妃如此不長腦子的人,是誰在給她出謀劃策。


    如果是鳳側妃那個彈丸國的人,哼,哼——皇帝琢磨著大梁的國土真的不算大,其實可以更大一點兒的。


    如果是大梁人的話,那此人就真該死了!


    原本不能公開查的事情,現在被鳳側妃鬧的也隻能當眾查明了,不然的話就會留下太多的話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


    可是要如何堵上悠悠眾口,就算是皇帝也沒有把握:並不是把事情查個清楚明白就可以的,哪怕能證實太子妃就是真的,也還有人會不相信的。


    人心這個東西,讓皇帝琢磨了多半輩子,也讓皇帝忌憚了多半輩子啊。


    皇帝做不到,可這事兒必須要做好,既然天哥和太子不肯老老實實的,事情也已經失去控製,皇帝就幹脆一不做二休了:丟給你們了,做不好看朕不揭了你們的皮。


    天哥叩頭:“臣弟接旨。”


    太子迴頭看了一眼沈小小,然後又抬頭看一眼皇帝,才慢悠悠的道:“兒臣全聽父皇和皇叔的。”


    那意思就是,父皇你讓我和皇叔查,兒臣我就跟著皇叔查,但是兒臣一切全聽皇叔的:到時候是對是錯,皇叔那裏擔個大頭兒。


    天哥聽完伸手就抓住了太子的衣領,自己起身的同時也就把太子拎了起來:“到最後,還讓你把本王擺一道。”


    他放開太子拍了一下衣袍:“更衣,更衣。那個什麽,所有的人證都帶來了嘛,帶來了,好的很。”


    “本王和太子殿下去更衣,把證人們都看好了;既然不是秘密的查,那就請相關人等都到才成啊,像東宮的妃嬪,六宮中的妃嬪,還有林大丞相及其夫人,當然還有皇貴妃以及上官大人……”


    他數了數一擺手:“嗯,相關人等都請進宮裏來吧。這裏——”他環視一下禦書房,然後又看了一眼打通的東麵,嘿嘿一笑道:“這裏可是皇上的地方,臣弟不敢用也不能用。”


    “找個敞亮的地方,我看就禦花園吧。找個最寬闊的地方。皇兄,臣弟這個樣子也給皇兄丟人啊,臣弟去更個衣。”


    天哥笑嘻嘻的向皇帝拱了拱手:“絕對不會耽擱正事兒。”


    皇帝聞言冷冷一哼:“朕把事情交給你們叔侄了,要如何做朕不管你們,但是不能給朕一個清楚明白的答案,不能讓眾人心服口服,你們就給朕仔細著。”


    他也說不出有威脅的話來——他認為自有史以來,就沒有比他更憋屈的皇帝reads();。


    有個皇後強硬的讓他頭疼,還有一個不能廢掉的太子皇兒,加一個擁有免死金牌的皇弟:他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沈小小眼睜睜看著,一件原本無比嚴肅的事情,轉變成了一個啼笑皆非的鬧劇:最後的結果?她真的不期待。


    她不用看旁人,看鳳側妃有點茫然的眼睛,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在宮中絕對是第一次發生。


    她可不想再被皇帝記住了,所以低著頭縮著肩膀,就想去禦花園裏等著:她在此時是不可能和天哥、太子說什麽的,不然的話皇帝不惱那鳳側妃及其它人都有話可說了。


    “太子妃,你陪朕先去禦花園。”皇帝卻不放過她,也可能是不放心,非要把她帶在身邊。


    各路人馬是飛快的在禦花園裏聚集,就連皇帝命人去請的林大丞相夫妻,這個時候也趕到了:據他向皇帝請罪,說是他和他夫人今天出城了,所以沒有及時接到旨意入宮。


    皇帝現在不想就這等小事和林大丞相算帳,所以擺了擺手示意他站到一旁。


    讓沈小小沒有想到的是,雅郡主和秦小國公都來了——她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麽相關。


    但是皇帝對秦小國公的不同,卻也讓沈小小大為吃驚:來的人裏,除了皇後坐到了皇帝身邊外,其餘的人包括皇貴妃和林大丞相在內都站著,隻有秦小國公被皇帝賜了座。


    雅郡主是被皇後賜的座。


    皇後的臉上看不出什麽來,不知道她是不知情呢,還是真的沒有把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到了之後,倒是和沈小小說了幾句話,很是平和。


    天哥和太子終於換完衣服過來了,他們到了後第一句就是由太子說的,不過這話和真假太子妃沒有半點關係:“素君,你怎麽站著?來人,給太子妃設座啊。”


    “太子妃身子不好,又加上前幾天為救孤剛剛受了傷,心脈受傷啊,可不能累著,更不能嚇到。”太子說完又關心的問了一句:“素君,你感覺如何,可有哪裏不好?”


    “還是叫禦醫來診個脈吧。”他說完就吩咐了下去,於是眾人在站了半天後,又站在那裏看著禦醫給沈小小請了脈。


    接下來嘛當然就是救治了,因為沈小小太過勞累又思慮過多,再加上驚嚇過度,所以心脈又受傷了!


    禦醫連給沈小小下了好幾針:本來銀針在宮中是不能輕用的,但是太子妃的病有些過重,如今不顯是太子妃過於緊張所致。


    隻要再過一時片刻,太子妃就會暈死過去——能不能再醒過來,那可不好說了。


    所以當然是救命重要,所以用了針;加上診治前前後後用去了一個多時辰,此時藥也煎好了,又讓她服完了藥。


    本來用不了這麽久的,可是聽到太子妃的病情危重:鳳側妃當然是不服氣的,當即就質疑禦醫是被太子妃收買了。


    有她開口自然就有人附和,於是太子一怒之下把禦醫院的禦醫們都弄了來:隻一個一個給太子妃診脈就用了多半個時辰!


    這還是皇帝和皇後看不下去阻止了,不然的話等禦醫們都請過脈,兩個時辰都不一定可以完事reads();。


    太子妃不管真假吧,她替太子擋下的那致命一擊是真的,在沒有確定她是假的之前,皇帝當然不能無視她的身子狀況。


    在診脈的時候,太子嗔了沈小小好幾眼,還在她耳邊輕輕的責怪她:你說我安排的好好的,不管是誰去找你麻煩,我不在你隻要心脈受傷雙眼一閉暈死過去,天塌下來也沒有誰能拿你如何。


    沈小小瞪他:我關心你還有錯?


    太子立馬就賠罪了:我錯了還不成嘛,乖,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看的皇帝等人咳了又咳——天哥擔心的很:“天氣轉涼,莫不是皇兄皇後和諸位都染了風寒?禦醫,快點,請脈吧。”


    又被天哥給折騰進一個時辰:不要說是站著的眾人了,就是坐著的皇帝和皇後都累了,嗯,還餓了。


    “用膳的時辰到了,要不先傳膳?!”太子像是猛然迴神,很是孝順的想到他的父皇母後不能餓肚子。


    皇帝瞪了他一眼:“朕,等著你們查案呢。”不過他和皇後不能餓著啊,命人上了點心之類的先吃點吧。


    至於皇貴妃,皇帝倒真的想讓她也吃點東西,可是除了皇貴妃外,後宮的妃嬪們都在:如果人人都吃點東西,今天真就不用查案了——幹脆就成了他皇帝帶著人在禦花園大宴妃嬪和幾個近臣了。


    因此,隻能讓皇貴妃委屈一下了。


    現在,除了鳳側妃等有數的幾個人外:不過表現出來的人隻有一個鳳側妃,其餘的人已經不在乎太子妃是真是假了。


    所有人都希望此事快點結束,他們想迴去吃飯、再讓人給揉揉捏捏的好好歇一歇:太累了,真的累壞了。


    而且其中有不少人看鳳側妃不順眼了,還有人在暗中罵多事之人:什麽真的假的,你們家弄個假太子妃來看看,真稀罕!


    當看到皇帝和皇後吃東西時,很多人心中不隻是怨念了,更是認定了有人想要算計太子妃,從而算計太子——隻是連累了他們來了陪站挨餓。


    太子妃當然是真的啊,那還用說!你不要說找個假的太子妃,就是找個假的小宮人:一模一樣的你找個來試試?!


    人家母親還能認錯女兒嘛,至於太子妃庶姐庶妹,嘿,你聽說誰家庶姐庶妹和嫡出的姐妹一條心的,更何況林家的庶姐庶妹和太子妃不和可不是秘密。


    太子和天哥還沒有開始查呢,很多人都在私下交頭結耳,所說的話和他們剛來的時候已經大不相同了:剛開始他們可是來看熱鬧的,現在他們可是正義之師。


    皇帝自然也聽到了眾人的議論,雖然那些人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宮中耳目最多的人是誰:那當然是皇帝啊。


    所以不管是給皇帝倒水的,還是給皇帝收拾麵前碗盞的,隻要過去一個人總會悄聲對皇帝說上幾句話。


    皇帝忍不住看了看天哥和太子,心道這個主意是兩個家夥中哪個想出來的?隻不過把他這個皇帝也算計進去,實在是皮緊了reads();。


    最後一句隻不過是他的餘怒未消,他對這個法子還是極為滿意;向來你要說服人,就算再好的口才、再真的事實,也不能讓人完全的相信你。


    可是如果是人家自己想要相信,那就是他自己要說服他自己,不管有什麽錯漏之處,他都可以為其找到合理的解釋,所以最終他們都會十二分相信,不會有半點的懷疑了。


    太子和天哥就是在用後一種法子,他們不去說服誰,而是讓他們自己去說服自己:他們認定太子妃是真的,那太子妃就是真的,誰要說是假的,他們都會找出上百個理由來證實你錯了。


    因為宮裏的人們雖然勾心鬥角,但今天這事兒真正的得利者不過是那幾個,絕大數人都是不相幹的,所以他們很容易就能說服他們自己。東宮的妃嬪們裏,大半也都說服了自己,因為相信太子妃是假的,那實在是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做的。


    至於證人——大家就算在宮中待的時間不夠久,但是也知道什麽叫做收買人;有銀子有一點點小權勢,想要收買多少人做證就有多少人做證。


    所以證人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被人認真的當成一迴事兒。


    孫側妃歎著氣對身邊李容華道:“太子妃怎麽可能是假的?還說太子妃是個乞兒——乞兒有識字的,乞兒還懂那些規矩?!真是把人當成傻子來看了,我是不會相信這等事情的。”


    李容華當即點頭:“就是就是,我也不敢相信會有人這麽不長腦子?我看這用計之人也不是傻的,不過就是借此要壞我們殿下的名聲罷了。”


    周小鸞也在同蓮嬪說話:“我們太子妃沒有什麽不對啊,不能說十全十美吧了,但真的是大家閨秀,行事十分的幹脆,有膽氣。”


    “小乞兒?”蓮嬪笑著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在貴人麵前不發抖的乞兒,真是乞兒何來膽氣之說?生活的磨勵,可以把人所有的膽氣和光彩都磨掉,再也不會有所謂的自信了。太子妃是乞兒,我看就是敗壞太子妃的名聲吧。”


    雲容在一旁點頭稱是。


    她並沒有和孫側妃站到一處,反而就在周小鸞身側不遠:她和孫側妃還沒有動手呢,太子妃就有了如此大的麻煩。


    可是,這並非是她和孫側妃想看到的,因為她們要的是太子妃不好了,而不是太子同時會受牽連。


    她們是想要太子妃之位,而不是要把太子拉下馬;所以現在她們並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有一種擔憂和焦慮。


    也正是因為她們兩人若有若無的引導,才讓東宮的妃嬪越來越相信太子妃不可能是假的。


    這些言論隻氣壞了一個人,那就是鳳側妃。


    鳳側妃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原本她認為隻要人們聽說了,就會和她一樣認出太子妃的真麵目來,即而把太子妃送入天牢。


    可是現在絕大數的人居然不相信太子妃是假的,她急的一把拉住了孫側妃:“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她要假扮太子妃,自然會去學識字,去學規矩!”


    鳳側妃的聲音太響亮了,霎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禦花園裏安靜了,幾十雙眼睛都盯著孫側妃和鳳側妃。


    孫側妃的臉有點發紅,但是她微一抬頭發現太子也在看她時,她的心頭一陣亂跳:太子,對我笑了呢reads();。


    然後她馬上明白,機會來了。


    太子奉旨查太子妃真假的案子,如果她能在其中對太子有幫助,那太子肯定會更對她另眼相看。


    所以,這個機會一定要捉住。孫側妃的主意拿定了,立時就努力平靜語氣:“姐姐的話妹妹有些不懂呢。”


    “即是乞兒,那自然是無衣無屋無銀錢,身無長物才會淪為討食之人,對吧?身無長物又如何能學識字,身無長物又如何能去學什麽規矩?!”


    “更何況,就算她想學,有些東西不是有一點銀錢就能學到的,那規矩——不是宮裏的,就是高門大戶中的規矩,真正懂的人有幾個?!”


    孫側妃看著鳳側妃的眼睛道:“以姐姐所見,有幾個真正懂規矩的人,會願意去教一個乞兒學那些無用的東西呢?”


    鳳側妃一下子語塞了,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些,但太子妃肯定是假的,也隻能是假的:“她有預謀,可能是機緣巧合之下學了識字和規矩也不一定。”


    她的話引來眾人的搖頭,誰會相信有什麽機緣巧合呢?再說就算有,學識字也就罷了,對於一個乞兒來說,學那些沒有一點用處的大家族的規矩有什麽用?


    “姐姐,”雲容也知道此時是個表現的機會,自然不願意放過:“就算姐姐所說的機緣巧合存在,那一個小乞兒如何能知道林三姑娘成為了太子妃,又如何知道林三姑娘迴京的路線?”


    “又如何能在丫頭婆子等的環繞下,一個小乞兒能把活生生的林三姑娘弄走,而自己頂上的?”


    鳳側妃被問的啞口無言了,可是她不甘心咬牙頓足:“她就是假的,就是假的!”說到這裏她忽然看到了林大丞相,便想起了林香君和林梅君來:“就算她不是乞兒,但她也是假的。”


    “她的姐妹都說她是假的了。”鳳側妃就像捉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她的姐妹們不會說假話的。”


    蓮嬪長長的歎口氣——她和沈小小之間有約定,能在後宮之中找到的靠山也唯有一個沈小小,所以她不能置身事外,必須要在能保沈小小時保住她。


    還有,她並不知道太子妃是沈小小,她一直認為太子妃就是林素君,所以她是壓根兒就不相信太子妃是假的。


    “如果其它的事情,我見識淺薄不敢開口,但是說到林香君和林梅君兩位林家的姑娘,我倒是可以說上幾句話。”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開口有些緊張,但是她還是堅持住了:因為,她不再是個丫頭,她已經飛上了枝頭!


    “我出自林府,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太子妃為嫡出,另外兩個姑娘是庶出,自幼到大,她們姐妹三人的感情便不太好。”


    “尤其是林香君對太子妃,更是、更是心懷惡意;後來她自己做錯事情不能入宮,也把此事記恨到太子妃頭上。”


    “她曾在林府當眾詛咒過太子妃,說不會讓太子妃好過的。”她說到這裏微微一頓,吸了一口氣感覺不那麽緊張了——其實也就是說話嘛。


    蓮嬪抬起頭來:“我所說的話,可以找林府的人來問一問,知道林香君詛咒太子妃的不是一個人reads();。”


    李側妃淡淡的接了一句:“所以,林香君也罷還是林梅君也好,她們的話根本不足信。”


    鳳側妃聽的急紅了眼睛,原本對她是大好的機會,怎麽在這些人的嘴裏卻變了樣子呢?不、不會的,太子妃就是假的,必須是假的!


    “林大人,林夫人,你們說,你們說她是不是假的?!你們不會讓害死你們女兒的人還活著,還占用著你們女兒的名字。”她不顧一切的奔到了林丞相的麵前,非要找到一個人支持她。


    沒有人阻止她。


    不是沒有人想要阻止她,而是所有要阻止她的人,不是被天哥和太子以目光製止了,就是被人給攔下了。


    皇帝說了,太子妃是真是假交由他們查個清楚,所以今天是他們兩個人做主:他們要讓鳳側妃說,那就沒有人會阻止她開口。


    何況,皇後都沒有開口。


    皇後看著鳳側妃歎了口氣,然後就接過參茶給了皇帝:這個鳳兒實在不像話,原來看著她還是個沒有心機的,想著她伴在皇兒身邊至少是個可以放心的。


    她還是看錯了人啊,她不是沒有心機,是沒有長心啊;這樣的人放在東宮,還真是太危險了。


    鳳側妃還不知道皇後已經改了主意,在她看來皇後是她的血脈親人,是不可能不疼愛她的。


    但是她卻忘了,太子是自皇後肚子裏爬出來的,為了太子皇後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更是什麽人都能舍棄。


    她滿臉希望的看著林大丞相,希望可以在林大人的嘴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不管那些該死的女人說什麽,隻要丞相大人說她是假的,那太子妃就定是假的。


    此時她不知道,那幾個該死的女人,除了蓮嬪之外其餘的幾個都笑的含羞帶怯:因為太子對她們笑了,還笑的很暖——太子對她們的表現很滿意呢。


    至於太子看她的目光,鳳側妃此時根本沒有心思注意,所以忽略了那份冰冷。


    林大丞相長長歎了一口氣,連退了三步後才轉身向皇帝那裏走了幾步,然後抱手躬身:“皇上,臣請罪。”


    鳳側妃聽到這一句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轉頭看向太子:“太子哥哥,你聽到了沒有?你再不要被她所騙了,她根本就不是太子妃。”


    太子沒有作聲,林大丞相也沒有理會她直接說下去:“臣出城就是因為家中出了事情,且事關太子妃,才不得不和夫人匆匆離城。”


    “卻沒有想到此事還是先臣一步——臣本來想查明後親入宮迴明皇上的。是臣教女無方,請皇上降罪。”


    他說完撩衣跪倒,自袖中拿出一份紙張來雙手高舉過頭頂:“皇上,這是臣得到的逆女林香君寫給她生身姨娘的信,上麵雖然沒有細寫她的打算,但還是能看出她的想法。”


    “臣才震驚急急趕去莊子去見其姨娘,把事情問了一個清楚明白,迴來再想拿逆女時,才知道她已經被請入宮中。”


    “臣,治家不力,無顏再率領百官,請皇上降罪後準臣迴鄉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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