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岔開話題,淡聲道:「繼續看,看看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武士鬼又再次故技重施。


    它拿著剪刀潛入廚娘房裏,隻是看見廚娘熟睡的容顏,起了不該起的邪心。


    睡夢中的廚娘感覺有人在綁她的手腳,她睜開眼,就看見平日裏笑容滿麵的老爺一/絲/不/掛不管地撐在她上方。


    當即她急得想大聲喊叫,她才發現自己的嘴被抹布堵住,除了能微弱地「唔唔」幾聲,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響。


    她掙紮,手和腳卻被各自綁著,她隻能驚恐萬分地看著老爺掀開她的被子、撕碎她的中衣,再握著令她作嘔的器/件,親手鑄就她的絕望……


    「別看。」竹夜抬手捂住於淼的眼睛,碧綠色的眼睛流露殺意,「小孩子不能亂看,會長針眼。」


    但他卻遮不住那令人萬念俱灰的啜泣聲,還有那猥/瑣的笑聲。


    終於武士鬼坐在床邊係衣帶時,垂頭看眼睛已經哭腫的廚娘,十分憐惜地撫摸她腫得不成人形的臉:「老爺很喜歡你,隻可惜你命不好,老爺沒法讓你活下去。」


    它話音剛落,廚娘原本如死水的眼睛猛動,不可置信地向他,眼淚像河流不斷往下流。


    她拚命搖頭,嘴裏不停「唔唔」吶喊求饒,她不明白她做錯了什麽,遭了這種罪後還要被殺害。


    但是她祈求換來的是剪刀沒入心口,一口血嗆出來,把堵住她嘴的布條染紅,她失卻神采的眼睛還遺留著「為什麽」三個字。


    武士鬼撿起肚/兜碎片擦拭剪刀上的血跡,然後用被子捲起廚娘的屍體,它嗜血笑道:「要怪就怪你們自己貪心,想賺老爺的工錢,非要到老爺的莊園上來伺候老爺。」


    它又把廚娘的屍體拖到櫻花樹下,剪斷她的手腳,任由鮮血往樹根下流。


    新鮮的血液沒入樹根下,很快被泥土吸收,而武士鬼又繼續挖開上次掩埋看馬人的坑,打算把廚娘的屍體也丟進去。


    但是它挖啊挖,挖了許久也不見看馬人的屍首:「難道有人發現了看馬人的屍體?」


    正當它疑惑時,鋤頭突然碰見一硬物,它提著油燈仔細看,卻是一具隻剩白骨的屍首!


    它忽然想起領頭人曾經說過的話:以鮮血澆灌以滋養花陰,以人肉飼養讓樹得以進補。


    「原來大人說的是這個意思。」


    它滿臉堆笑,轉身去把廚娘的屍首抱起來丟進坑裏。


    泥土掩埋了它的罪,它填完土扶著鋤頭站在樹下,仰望這顆高大的櫻花。


    「櫻樹大人,從今往後我再也不用擔心把這些愚蠢的支(分隔符)那人埋在您腳下會被別人發現。」


    它匍匐在櫻花樹下,表決衷心:「我會再給您尋更多的鮮血、更多的人肉,請您務必好好生長。」


    一次兩次,莊園中人消失不見,莊園裏的下人把這件事歸結為是他們起了貪念,盜取主人家的財物。


    但是隨著每個月都出現下人消失不見的事,不論是鎮上還是莊園裏,都開始出現流言:這個莊園會吃人,來這裏做工一不小心就會消失不見。


    漸漸無人願意上門做工,包括老管家也以兒孫要看管,向武士鬼辭行。


    「得想個辦法,讓鎮上的人前來莊園。」武士鬼站在日益繁盛的櫻花樹下喃喃自語道。


    突然外麵傳來嗩吶迎親的音樂,它側頭看去,恍然大悟道:「對了,我也該娶個妻子,讓莊園熱鬧熱鬧。」


    那日,鎮上所有人家都收到莊園請柬,下月十五莊園之主將和遠道而來的未婚妻完成婚禮,將大擺流水席三天三夜,歡迎街坊鄉親前來喝杯喜酒。


    雖然大家對莊園有幾分畏懼之心,但是皆忍不住湊熱鬧的心思,在十五這天,自發來到莊園。


    身穿黑色紋付羽織袴武士鬼和身穿白/無/垢的新娘站在莊園門口迎接客人,封了紅包前來的鄉裏鄉親看到門口的黑白雙煞,懷疑地看了看它們倆,不確定地問:「老、老爺,今天是您成婚的日子吧?」


    誰家成親穿黑白色,搞得像辦喪似的。


    武士鬼和新娘笑著迎他們進去:「裏麵請。」


    鄉親們麵麵相覷,跟在他們的身後心裏直打鼓。


    它們把鄉親們帶到櫻花樹下,這裏已經擺了不少矮桌。


    武士鬼對新娘點點頭,新娘含笑去往廚房,它則對鄉親們說:「感謝各位鄉親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和內子婚宴,若有款待不周之處,還請鄉親們多多包涵。」


    廚房裏。


    新娘伸出那雙瑩白如玉的手,它揭開燉煮的鍋蓋,從袖口中摸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粉末全倒了進去。


    它執起勺子在鍋中透明的湯底攪弄,看到藥粉完全融進湯中很是滿意。


    「姐姐,你在做什麽。」


    新娘表情凝固,它側過頭,就見一個隻到膝蓋高的小姑娘抱著一顆繡球站在廚房門口,睜著懵懂的大眼睛看著它。


    新娘把手伸到後背,手中憑空多出一隻鮮紅的玫瑰,它蹲到小姑娘麵前,把花送給她:「姐姐,做飯,你,不說,噓。」


    它微笑著去撫摸小姑娘的頭,按在小姑娘頭頂上的手邊做玫瑰藤,「噗通」一聲戳穿小姑娘的腦袋,粉白色的腦漿順著玫瑰藤低落到地上。


    「滴答、滴答。」綻放成粉色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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