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無奈道:「你別和它計較,它隻是一隻猴子而已。」


    「猴子也不行,」秦淮肆咬了咬牙,對著溫故委屈道:「哥哥是我的,我不喜歡它抱你。」


    「那你想怎麽樣?」溫故好脾氣的問。


    秦淮肆眼底冒星星,心動道:「我也想抱哥哥。」


    「抱」字重音!


    溫故:「……」他幹脆轉身往船艙外走,頭也不迴。金絲猴站在溫故的肩上,迴頭對著秦淮肆做鬼臉。


    秦淮肆冷著臉,指尖銀光一閃一閃,殺氣十足。金絲猴立馬撅著屁股轉過身,不去理他。


    樹林裏的猴子隻出現了片刻,溫故進船艙後便躲了起來,此時看到溫故出來,紛紛拿著香蕉進貢一樣跑到溫故身邊,丟下香蕉就跑,唯獨有一隻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溫故順手摸摸它的腦袋,把它抱到自己懷裏。


    肩上的金絲猴立刻不幹了,也爬進溫故的手臂間一躺,霸占了溫故的另一隻手。


    溫故:「……」


    秦淮肆笑起來,他剝好一根香蕉遞到溫故嘴邊:「哥,張嘴,我餵你。」


    溫故沉默的看著自己騰不出空的手。


    夜晚很快降臨,與第一夜一樣,最後一絲日光消失後,林中陡然起了一層黑色迷霧,本就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即使在篝火的照明下,也好不了多少。


    溫故鑽進帳篷前看了一眼李壯等人,李壯他們的帳篷都在第一夜遺失在了營地,此刻紛紛往客艙走,準備學著李力的樣找間能睡的客艙,幾個人擠一擠。


    溫故略微挑了下眉,沒說話,轉身進了帳篷。


    秦淮肆端來熱水給他:「哥,你嚐嚐看好不好喝?」


    溫故奇怪道:「白開水哪來的好喝不好喝,不都一個味道?」話雖這麽說,他還是伸手從秦淮肆手裏接過了熱水,隨後他就知道了秦淮肆的目的。


    秦淮肆趁著溫故兩手端著碗,飛快的揪著金絲猴的後脖頸,「倏」一下把金絲猴扔出了帳篷。


    溫故笑出聲:「你還是小孩子嗎?跟畜生這麽計較?」他說著要伸手去揉秦淮肆的腦袋,卻被秦淮肆給擋了下來。


    秦淮肆掏出手帕,不滿地給溫故擦手。他的眼瞼低垂,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篝火穿過帳篷透進來的昏黃的火光本就微弱,溫故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覺得現在的秦淮肆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


    心髒在胸腔裏鼓舞。


    「噗通——」


    「噗通——」


    濕潤的手帕隨著秦淮肆的動作從溫故的每一根手指上碾過去,細膩又粘人,仿佛纏人的小狗在舔舐他的每根指尖,酥麻感奇奇怪怪的順著指尖往身上爬,脈絡清晰,精確到每一根毛細血管,每一個汗腺都能體驗到這種酥酥麻麻的kuai感。


    溫故的唿吸不由自主的隨著放緩,他低著頭,目光落在秦淮肆握著他手的手上不動了,秦淮肆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每一次動作都能透過白皙的皮膚看到形狀完美的指骨在跳動。


    等擦完手,便見秦淮肆靠了過來,溫故靜立著沒動,下一刻,秦淮肆那少年特有的清冽嗓音刮過溫故的耳廓,「摸過別人的手,不許摸我。」


    「那不是人,隻是一隻金絲猴。」溫故下意識反駁。


    「猴子也不行,」秦淮肆不滿得咬了咬溫故的耳垂,鬆開道:「哥哥隻能抱我,摸我。」他抓起溫故的五指放到自己的頭上,腦袋微微昂起,麵對麵盯著溫故的眼睛,低聲請求:「哥,隻摸我好不好?哥哥摸別人,我會吃醋的。」


    他說著,腦袋在溫故的掌心蹭一蹭,深棕色的瞳孔卻始終盯著溫故,濕漉漉眼底透著一股受傷的味道,仿佛一隻被欺淩的小鹿。


    耳垂的疼似乎傳到了心尖,溫故胸口一酸,輕輕點頭,「好。」


    秦淮肆頓時一展笑容,露出小犬齒,幹脆得將溫故按躺下。他的手靈活地挑開溫故的襯衫下擺,趁著溫故失神,一路攻城略池,等溫故反應過來時,褲子都隻剩下半條掛在腳邊。


    溫故:「……」


    他剛準備順勢從了,突然聽見一陣輕微得「篤篤」聲,連忙按住秦淮肆作亂的手,嚴肅道:「等一下!」


    秦淮肆眯起眼,顯然也聽見了這個聲音。


    「篤——篤篤——」


    秦淮肆鬆開溫故起身,他拉開帳篷拉鏈,說:「我去看看。」


    「一起去。」溫故爬起來穿褲子,說:「別單獨行動,我擔心你。」


    我擔心你。


    秦淮肆在舌尖反覆迴味這四個字,感覺不亞於被告白的歡喜,雖然溫故從來沒說過那三個字,但成熟的男人可以自己腦補。


    秦淮肆勾起嘴角,笑得十分饜足。


    溫故穿完衣服路過秦淮肆身邊便看到他傻呆著的模樣,頓時嘆了口氣:「肆肆,想什麽呢?」


    秦淮肆乖巧誇溫故:「哥哥身材真好,我都看呆了!」


    溫故惡狠狠揉了把秦淮肆的腦袋。


    兩人趁著夜色,小心翼翼的往船上走。


    第49章 森林20


    黑霧給夜色籠了一層紗, 溫故與秦淮肆踏上甲板,那「篤篤」聲變得更加清晰,明顯是從他們腳底甲板下傳上來的。


    溫故神色有些凝重:「在船艙裏。」


    「我先下去, 」秦淮肆蹙起眉,他想讓溫故在上麵等自己,但又怕溫故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遇到危險, 思來想去隻能說:「哥哥跟緊我, 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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