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喚醒了溫故的意識,他整個人一顫,從一種被人定身的狀態脫離而出,慌忙往門外跑去,跑動時又帶起一陣風,颳起窗簾。


    溫故迴頭瞥了一眼,那窗簾飄起又落下,隻有短短一瞬,他卻還是看清了,在窗簾後挨個站著一排雕塑,正是他的幾位同伴們,唯獨少了張遊和杜翔宇。


    驚愕和突如其來的不詳預感阻止了他的腳步。


    溫故停下,他忍著膽寒轉過身走迴去,一邊警惕的掃視四周,一邊揚起窗簾,飛快的打量幾座雕塑。


    這一次看清了,不止少了張遊和杜翔宇,還少了林玄靜。


    林玄靜和張遊都是已死之人,那麽杜翔宇……


    是什麽時候的事!


    溫故震驚得鬆開手,窗簾落迴原處,他一轉身,隻見原本站在房間各處的雕像,似乎集體往前移了一步,此刻幾乎將他包圍在中間!


    那莫名其妙的心跳聲又響了起來,耳邊仿佛還有若隱若現的唿吸聲。


    溫故心跳如鼓,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隻匆忙跑了出去。


    他得告訴秦淮肆,告訴所有人,藍門背後的真相!


    ——


    時間往前撥一撥,溫故上三樓前。


    秦淮肆是知道溫故離開了蘇西的房間的,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並沒有追出去。


    遊戲已經陷入僵局,按照他的理解,此刻所有玩家都是他的敵人。


    畢竟張遊已經提點出了問題的關鍵:他不會死,他如影隨形,他永遠在玩家身邊。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最後肯定都會被同化,或者目前為止,他們之中至少有一個及一個以上的雕塑人,所以即使張遊死了,也還有另一個人隱藏在他們之間,伺機而動。


    沒人知道是誰。


    秦淮肆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自己不是。


    而至於溫故是不是,這一點都不重要,如果溫故是,他就陪溫故一起是,如果溫故不是,那他會殺了所有人,帶溫故離開這裏。


    秦淮肆的心情因為這個想法而變得極好,甚至想要哼個歌謠。


    他悠哉悠哉的踱著步子甩著手術剪,敲響了杜翔宇的房門。


    門開了,杜翔宇半合著門探出身子,等看清敲門的人是誰,頓時皺起眉頭,問秦淮肆:「有事嗎?」


    秦淮肆挑了一下眉,隨即眯起眼睛彎起嘴角:「我以為,你現在應該在照顧吳峰才對。」


    「他滿身都是血,我把他丟在隔壁房間了,」杜翔宇不耐煩道:「你想照顧他現在就可以去。」說完就想關門。


    秦淮肆一腳卡住他的門縫。


    杜翔宇關門的動作不得不因此而停下來,這下就不止是不耐煩了,他眉宇間都充斥著一股兇厲的暴躁,嗓音也拔高了一個音,「你想找事?」


    秦淮肆嘴角的笑容瞬間變大,整個人都活躍起來,他興奮的停下手術剪,欺身靠近杜翔宇,兩人麵貼麵,鼻尖幾乎相觸。


    「對呀,我想找事,你要怎麽辦呢?」秦淮肆挑釁道:「你幹脆一點,把頭伸出來給我擰斷,給我們彼此節省一點時間?」


    杜翔宇眼神一冷,下一秒便鬆開門,抬手成拳揍向秦淮肆的肚子。


    秦淮肆不慌不忙的截住杜翔宇的手,他的五指捏著杜翔宇的五指,指尖用力收緊,幾乎要將杜翔宇的手指捏碎,邊捏還邊笑著說:「你有暴力傾向?這可不太好呢,我一向都提倡以和平談判的方式解決矛盾呢~」


    「你去死!」杜翔宇忍無可忍,又飛起一腳踹向秦淮肆的臉龐。


    秦淮肆沖他一笑,前一秒放開他的手,下一秒手術剪便紮進襲來的腳上。


    「哢嚓——」


    杜翔宇的腳不出秦淮肆所料的傳來石膏碎裂聲。


    「真可惜,」秦淮肆嘴上說著可惜,語氣裏卻絲毫沒有遺憾,反而惡劣道:「你果然已經不是我的同伴了。」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杜翔宇滿不在乎的收迴腳。


    一個不知疼痛的對手相比一個有血有肉的對手要棘手,但如果是易碎物品,那又會變得很好處理。


    秦淮肆打量著杜翔宇的身體各處,邊思考該怎麽一寸寸敲碎他,邊用僅有的一點閑情逸緻迴答他:「剛剛發現的。」


    他想了想:「我迴答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也該迴答我一個問題?」


    杜翔宇陰冷的舔了舔嘴唇,不屑的撇嘴,「你也配?」


    說著,又是一胳膊抽向秦淮肆的脖子。


    杜翔宇來開門時並沒有猜到敲門的人會發瘋似的攻擊他,因此隻能赤手空拳的應對秦淮肆。


    這也就大大方便了秦淮肆,人骨過於堅硬,而杜翔宇雖然是人的□□,裏麵卻是硬度稍低的石膏,用杜翔宇來實施自己腦海裏想法正合適不過。


    杜翔宇襲來的胳膊,秦淮肆會幫他敲斷,杜翔宇掃過來的腿,秦淮肆也會幫他掰折。


    很快,杜翔宇便隻能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秦淮肆笑得純良無害,「我不配嗎?」他蹲xia身,抬起的手緩緩探向杜翔宇的胸膛。


    「哢嚓——」


    「哢嚓——」


    在秦淮肆的手下,杜翔宇鼓起的胸膛一寸寸的碎裂成渣。


    「我不配?」秦淮肆抬起手舉至麵前,他輕輕吹了吹指尖的白色灰塵,然後站起身,一抬腳踩在杜翔宇已經碎得稀爛的胸腔上,狠狠碾了最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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