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上官千惠的喊聲,我的感覺也喪失了。夏真用力掙紮卻是徒勞無功,五個人已經將我的身體牢牢捆住。


    “梁伯,現在怎麽辦?”阜宗把我用繩子牽住問。


    “小飛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泯滅,先把他捆牢了不要讓他跑掉。我們得想想辦法把小飛的意識召喚出來。”梁天柱說。


    阜宗牽著我跟著大部隊走著。


    “阜宗,我是小飛啊。”夏真小聲對阜宗說。


    阜宗的臉上一驚,立刻想要通知前麵的梁天柱。夏真立刻搖頭表示不讓阜宗告訴別人。


    “不要吭聲,我隻是想撒個『尿』。”夏真看著阜宗,從阜宗的表情裏我讀到夏真真的憋不住了。我急切的想向阜宗發出些信號告知夏真的騙局,可是沒有什麽用處。


    “你是裝的?”阜宗真的把夏真當成了我,壓低了聲音說道。


    夏真連連點頭。


    阜宗趕緊把我拉到了樹叢的隱蔽處:“我就說嘛,你沒有那麽容易被侵入的。”


    “快幫我解開繩子我快憋不住了。”夏真急切地說。這演義我能給八十分。


    阜宗遲疑了一下,見聲音和語氣都是我以前的模樣,放鬆下來還。但是留了一個心眼:“不然我幫你脫吧。”


    “你還信不過我嗎?我這樣偽裝是有目的,是為了查出殺害艾斯瑪的真正兇手。”夏真極力狡辯著。


    “你是說殺害艾斯瑪的另有其人?”阜宗若有所思。


    “快點吧!我先撒完這泡『尿』再給你解釋。”夏真心裏著急,催促阜宗給我鬆綁。


    阜宗還是將信將疑,但是夏真的表現已經讓阜宗真的相信前者已經快要『尿』了。


    阜宗趕緊繞到我的身後,我知道他是在解繩子了。


    “我隻能替你把雙手解開能小便就行。”


    “行行行!快點吧!”夏真催促。我已經把九十分給了他。


    過了一會兒。


    “你轉過去。”夏真對阜宗說。


    “什麽時候多出來的這項習慣?”阜宗問道。


    “當著別人的麵我『尿』不出來,這是我從小的習慣。”夏真說。我確實沒有當著阜宗的麵撒過『尿』。


    “好像是啊。我們這麽久了從來沒有一塊兒撒過『尿』。”阜宗信以為真了。他不知道夏真和我有過記憶共享。


    阜宗轉過身去。片刻後我看見一條繩子出現在我的手上。我知道夏真已經把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好了沒有?你『尿』『尿』怎麽沒聲啊。”阜宗問道。


    我看著阜宗的背影,下一刻他就要轉過身來了。阜宗很自然的轉過身來。然而等待著他的卻是我的拳頭。


    阜宗頸部中了一拳,結結實實的倒在了地上。


    “阜宗!你在哪兒呢?”黑子來找了,夏真趕緊蹲下,我從枝葉的間隙間看到黑子帶著餘進正朝這邊走來。由於林子裏被砍出了一條路,所以黑子邊走邊用砍刀把旁邊的樹叢撥開。


    “黑哥,我最後見到阜宗的時候就是在這附近。那時候羅小飛正在和他說話勒。”餘進說。


    黑子放慢了步子,他領過夏真的威力。眼下他已經看出是夏真的詭計了。


    夏真還在慢慢的不發出任何聲響的等待著機會。我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黑子,估計是要對黑子下手。


    “不要傷害我的同伴。”我對夏真說。


    “你還活著呢?”夏真反饋。


    黑子越走越近了,他還沒有發現隱藏著的夏真。


    “阜宗?”黑子撥開一片草叢尋道。他的砍刀就要觸及我的鼻尖了。


    忽然夏真暴起,一手撥開黑子的刀,一手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出拳打在了黑子的脖頸,黑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倒了下來。餘進在黑子的身後下了一跳,立刻抽身向後閃開。


    “快來人啊。那家夥打暈了黑子!”餘進這一嗓子後,前麵草叢裏傳來了急促的嘻索聲。梁天柱提著靈劍現身。接著眾人便都朝這邊趕來。


    夏真見人多不是敵手,迅速撥開『亂』木從朝著未開墾過的荒林深處而去。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一路不知道被多少樹枝掛住,但是夏真全然不顧。他不想再碰到那群人了。他決定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你太不愛惜我的身體了。”我把想法傳達給夏真。夏真見已經跑得足夠遠了,就停下了腳步。


    “你猜如果知道你的意識已經不複存在,他們會做些什麽?”夏真問。然後低下了頭,我看見大腿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看著直讓人心疼不已。應該是夏真跑的時候被鋒利的雜草樹枝掛上的。


    他又找了幾片看似很嫩綠的草來『揉』了一會兒,然後把草敷在了傷口處。


    “他們會殺了你的。”他說


    “他們要殺的是你。”我說。


    一抬頭見一堆被燒過的柴火,並不是我們先前燒過的,以此可以斷定這片叢林還有其他人,這群人離我們的人很近。以火堆的規模來看,估計是巫煞他們的人。


    夏真『摸』了一把地上的黑炭說:“離開有段時間了。”


    夏真圍著火堆了周圍看了一圈,我見隱約有條被砍出來的路正通向山林的深處。夏真沿著這條路走了很長一段。聽到前麵有砍草的聲音。


    夏真捏著步子朝遠處窺探,見馬二正帶著一幫小廝,在前麵砍草鋪路。巫煞正跟在他們的後麵,閆亮站在巫煞的身邊,顯然是貼身保鏢的姿勢。二人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從背影看去竟然和已經死去的古弄有點相似。


    “停!”閆亮朝馬二他們喊道。這群人也同樣經曆了重重磨難。我看見巫煞此時的頭發已經成了銀白『色』。仍然是老態龍鍾。


    馬二等眾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等待著閆亮的指示。


    閆亮向右邊指了一下:“朝這個方向走。”眾人揮了一把汗水,本以為閆亮要讓他們休息結果還是沒有止境的開路,眾都顯得意誌消沉,又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利刃向原有的路的右邊砍著。


    “大家再開一公裏就到大殿門口了。馬二,你去到後麵把咱們砍出的路修整一下。不要讓梁天柱那幫人占了便宜。”閆亮吩咐著。


    馬二來到後麵,夏真一直按兵不動,靜靜的在隱秘處看著這群人的行蹤。馬二走到離我還有一兩米的地方,我見他把地上砍下的草木仔細的整理好拋進了『亂』草木中,然後用一些新鮮的枝葉掩住他們所開出的路。邊幹嘴裏還不閑著。聽他自言自語道:“狗日的閆亮,我他媽進巫煞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是什麽呢,現在竟然在這兒指揮前輩起來了。讓我逮到機會讓非能死你不可。”


    顯然這段時間裏他沒少被閆亮指揮著幹活。說著手裏的活開始變得粗糙起來,把一些刺枝長藤匆忙的掩住開出的路,不一會兒就進展到了十幾米以外。


    看這些人身上必有地圖,要不然怎麽能這麽肯定地說前麵一公裏有大殿。我很想跟上去看看他們究竟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夏真仍然沒有要動身的念頭,隻看著這幫人的所做作為。


    “喂。他們已經走遠了。快跟上他們啊。”我向夏真傳遞自己的想法。


    “你懂個屁。”夏真毫不客氣的迴應。然後轉身朝著叢林走去。


    “喂。你不是說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的嗎?眼前的這些人正在破壞你的計劃呢。怎麽,沒有了靈劍什麽都不敢做了嗎?”我說。


    夏真完全沒有理會。他飛快的爬上一棵樹然後把這棵樹的一根分杆墜到地上。開始擺弄起枝幹的稍來。他先把樹稍固定在一個矮枝上,然後用軟藤做出一個圈套綁在樹梢上。用一根木棍把樹梢壓在地上,用軟藤反過來綁住樹梢。看樣子是在做一個陷阱。


    我不知道他做這樣的一個陷阱出來有什麽意圖,


    “你瘋了,做這個東西幹嘛?”我問。


    “你有病吧。我餓了找點吃的。”夏真說完就潛伏起來。


    果然聽見有什麽東西靠近他做的機關。忽然嗖的一聲,樹梢受到了迴複力甩了起來了。用軟藤做的圈套上多了一隻獐子。獐子發出刺耳的尖叫。夏真用一根木棒準確無誤的向著獐子來了一棒,獐子搖晃了兩下不動了。


    夏真把獐子取下來,不一會兒褪下了皮。麵對這樣的血淋場麵我感到有些不適。之前吃的烤肉都是梁天柱弄出來的。我隻是吃現成的。眼下確是自己用手剝開動物的皮『毛』,鮮血染了滿手。我的意識開始退縮。


    夏真感到了我的退縮然後哼了一聲:“怎麽?一個人在野外,就得有一點生存的本領,你不會連剝一隻獐子都害怕吧?”


    我沒有迴應,看著自己的兩隻手掏出獐子的內髒。夏真把獐子的頸部擰斷,然後又把四條腿從關節處擰斷,用石頭把連著的筋砸斷。把獐子皮扔到了一旁。


    他用我血淋淋的手提起隻剩下身子的獐子。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指『舔』了一下。


    雖然味蕾感覺不到,但還是有一股作嘔的感覺。


    “嗯。好久都沒有品過這原麝的味道了。”夏真自言自語道。


    “小子,今天你可是有了口福咯。這獐子估計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吧”夏真說。


    我的意識蜷縮成了一團,思考著什麽是法道的問題。麝香召喚出了我的味覺。


    “如果你現在不吃它,不久你就會餓死。”夏真邊吃獐子邊說。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是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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