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沒想到周觀塵能這麽痛快的答應,本來打電話他不接的時候,她都要絕望了。


    她一個勁兒感激盛懷,對方卻擺手,“要謝就謝周觀塵。”


    薑芫當然也會感謝,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狹隘,那天不該說的那麽決絕。


    在等周觀塵來的過程中,護士也給棉棉物理降溫,也有服藥,但是效果不明顯,甚至小孩兒還出現了唿吸困難的現象。


    薑芫隻能祈禱周觀塵快點來,事實上他來得確實也快,不到15分鍾就到了醫院。


    她忙迎上去,要張嘴的時候鼻子一酸,哽咽了。


    還是盛懷先問了,“藥帶來了嗎?”


    “帶來了。”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盒,就要遞過去。


    薑芫看著小小的藥盒,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伸手要接,周觀塵卻越過她,遞向盛懷。


    這小心眼兒的男人!


    不對,小心眼就不會給藥,薑芫顧不上別的,隻要棉棉能有救,讓她給周觀塵跪下都行。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是照顧駿駿的保姆打來的,忙接起來。


    “周先生,您快來醫院,駿駿發燒到40度,還抽搐口吐白沫,醫生說需要那個特效藥。”


    周觀塵遞藥的手往後一縮,握住了藥盒。


    薑芫眼瞳睜大,“怎麽了?”


    “駿駿也在搶救,需要這個藥。”


    薑芫的心一下落到穀底。


    自己兒子和別人的女兒,他當然要救自己的兒子。


    不,不對,駿駿不是他的兒子,可棉棉卻是他的女兒,他得救她!


    薑芫不是聖母,她現在隻想救自己的棉棉。


    緊緊拉住周觀塵的手,她苦苦哀求,“我求求你把藥給我吧,棉棉還小抵抗力差,駿駿再稍微等等,我們一起想辦法,我找……”


    她有行陽印,用過一次後就有人幫她進入比賽還給她安排了保鏢,她想這種藥那些大人物手裏一定有。


    隻不過這個需要時間,要一層層地往上報,等拿來會晚一些。


    盛懷也覺得可行,“我馬上去聯係人,看看誰手裏還有,隻要這盒藥……要不讓醫生看看,哪個孩子先需要。”


    薑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是周觀塵的好兄弟,可他卻從醫生的角度給了薑芫最大的公平。


    她不由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周觀塵,“我求求你……”


    “阿塵,你趕緊去救救駿駿呀,他快不行了!”


    白抒情淒厲的喊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周觀塵不由尋聲看過去,發現白抒情走過來。


    男人眼瞳一縮,“你怎麽來了?”


    “是我帶抒情來的,孩子生病,她這個當媽的當然要看著。不管以前發生什麽,抒情現在都忘記了,你就別追究了。”


    說話的是周觀塵的父親周嶽,他一貫的老好人。


    白抒情撲上去握住了他的手,“阿塵,醫生說需要給駿駿特效藥,你趕緊去呀,再晚就來不及了。”


    周嶽也說:“你爺爺也知道這事了,要不是他的那個早吃了,就拿出來給駿駿,你趕緊的。”


    周觀塵不由看向了薑芫,盛懷懂他的意思,就說道:“周叔叔,薑芫的孩子也挺危險的,我們商量讓醫生看一下,誰嚴重先給誰吃。”


    周嶽為難看向薑芫,“芫芫呀,不是叔叔狠心,可藥隻有一盒,我們也沒辦法呀。這樣吧,你再等一下,我聯係聯係人脈,看看能不能幫你家孩子找一盒?”


    薑芫能理解他,在他眼裏駿駿是周家長孫,而棉棉不過是他前兒媳婦出軌的證據,是周家的恥辱。


    可要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反過來的,駿駿根本不是周觀塵的兒子,棉棉才是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馬上給薑芫否定了。


    如果她喊出駿駿的身份,那麽周家人肯定要做親子鑒定,那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弄好的,到時候兩個孩子都耽誤了。


    眼下的辦法隻有隻有跟他偷偷坦白棉棉的身世,她不信親生女兒也比不過白抒情的私生子。


    她不由看向他,“周觀塵,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周觀塵從她的眼神裏感覺到了威脅。


    她是想要說出駿駿的身世?


    不,不能讓她說,起碼現在不是時候。


    就在他要拒絕之際,白抒情忽然撲通一聲,給周觀塵跪下了。


    “阿塵,我知道我以前對駿駿不好,但我那是真病了呀,不管怎麽樣駿駿都是周家的孩子,他身體一直不好,普通的病症在他身上就是一座大山,求求你看在他從小吃苦的份上救救他,不要放棄他!”


    說完,她就要給他磕頭。


    周觀塵把人拉起來,然後對薑芫說了聲抱歉,轉身就要離開。


    薑芫雙腿一軟,撲通坐在了地上。


    他還是為了白抒情推開了她,甚至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看著男人的背影,薑芫雙手緊緊摳著地磚,怒吼:“周觀塵,你這麽做會後悔的,棉棉她永遠不會原諒你!”


    周觀塵眼瞳一縮,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加快了腳步。


    白抒情則迴頭看著薑芫,她唇角輕扯,眼裏滿是幸災樂禍。


    雖然很快換了同情,但薑芫還是看到了鱷魚的眼淚。


    這個毒婦,她果然沒有失憶!


    盛懷伸手,想要把薑芫拉起來,她卻先一步撐著地爬起來。


    她眼睛充血,卻沒有哭,眼下也不是哭、怨的時候。


    她找出圖南的電話,“南哥,幫我個忙。”


    圖南聽後也很緊張,“好,我立刻去聯係,但估計需要點時間。”


    “嗯,希望越快越好。”


    盛懷也沒再說別的,他也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打完後,他就陪著她靜靜等。


    薑芫對他說:“您要是有事就離開吧。”


    盛懷確實應該去駿駿那邊看看,他跟周觀塵是朋友,兩家是世交,於情於理都該過去看看。


    可周家那麽多人圍繞著,而薑芫這裏……


    他看了看在棉棉病床邊垂淚的秀姨和一臉無措的苗苗,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他問她:“孩子爸爸呢?他怎麽沒來?”


    薑芫被問的一愣,隨後才想起孩子爸爸是陳默知,隻得說:“他有事……”


    “上次孩子生病也是你一個人帶她來的,這次孩子這麽危急,他竟然還有事。薑芫,有些事不是你一個人扛就能扛起來的,你得說呀。”


    薑芫苦笑,她要怎麽說?陳默知又不是孩子的親爹。


    她的親爹眼裏隻有白月光和她生的孩子,哪裏有她們母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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