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是戰技精湛的鬥士,是治療量可觀的牧師,也同時擁有眾多的神聖係法術。他能穿重鎧,揮舞巨型武器給予敵人致命一擊,也能穿上法袍,使用法器和權杖,變為救死扶傷的聖職。煉成如此強大的職業,必然需要巨量的努力和汗水,更需要天份。所以這樣的對手,沒有人願意去招惹。


    酒為天也很頭疼,他情願麵對十個安東尼奧這樣的師,也不願麵對一個阿波羅這樣的聖騎士。聖火令附加的攻擊很強大,而且其中蘊含的邪惡之力更是驚人,已超過持有者本身的攻擊力數倍。但是,阿波羅召喚來的重鎧正是屬於神聖屬『性』,厚重的防禦力不但能極大的減免聖火令的常規傷害,更是可以完全無視邪惡之力的侵蝕。


    “鐺”


    釘錘被柔和的白光包圍,成為十字架的形象,狠狠的再次和聖火令撞在了一起。一邊是白『色』的光芒,一邊是黑『色』的烈焰,巨大的響聲過後,兩者抵觸在一起,旗鼓相當。


    把體內運轉的太玄經發揮到極致,酒為天此時的力量屬『性』提升到最大,雙臂比之前粗大了一圈不止,硬碰硬的接住了阿波羅的攻擊,並沒有絲毫的退讓。


    “分身之後力量不但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更上層樓,很強力的功法技能啊。”阿波羅手上加力,釘錘和聖火令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雙方的手臂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酒為天在力量上倒是不懼對方,但是綜合素質終究是比不過對方的,支撐如此強大的力量,敏捷耐力等等其它屬『性』也必須相得益彰才行。所以此時他哪裏還能開口說話,隻是咬牙強撐就已經是極限了。


    阿波羅竟有餘力去看不遠處的戰鬥,沉聲道:“聖火令並不受技能影響,那邊的你沒有合適的武器,而且一個腦子分為兩處使用,怕是比這裏要辛苦。”


    另一個分身酒為天的確更為辛苦。


    太玄經很強悍,但是他追求的是自由浪漫之道,領悟的是變化多端的手段,單一的攻防的確高超,但麵對太頻繁的攻擊手段卻也是力有未逮。


    安東尼奧的實力毋庸置疑,能晉升為師,本身便是絕頂的人物。隻用了兩個迴合,他便發現了酒為天的弱點。他專精風係法術,但是作為師,其他係別的法術也並不弱。當他引以為傲的風係法術施展無果之後,便發動了炎爆術、鋼錐術、滾石術、地刺術。


    他原本隻是認為,沒有人會有全能的抗『性』。但是兩輪法術施展過後,他就看出來,對方每次隻能運功抵抗一種法術的攻擊,隻要自己的法術類別夠多,轉變的速度夠快,那麽勝利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於是,他放棄了上等的魔法,而是使用能夠瞬發的各種一二級魔法,開始以速度和數量壓迫。


    效果很快便顯現出來,冰彈術攻擊力再弱也附帶著減速效果,火球術再小也有灼燒效果,泥丸術的目盲效果,風縛術的定身效果,毒刺術的腐蝕效果,源源不斷的在酒為天的身上疊加起來,使他追擊的速度越來越慢。而快速繁多的類別更叫他無法轉換抗『性』來抵禦,血量下降的越來越快。


    “哈哈,去死吧!”安東尼奧終於重拾了身為師的狂傲,渾身散發出五彩的光芒,各種低級的法術施展的越來越快,如同暴風驟雨般『射』向不遠處的對手。


    阿波羅收迴目光,看向酒為天身上的紋身,道:“聽說,華夏最為出名的赤龍特種部隊,其隊長身上就紋著你這樣的一條龍……”話未說完,阿波羅忽然收力,隨即迅雷般再次砸下一錘。


    酒為天並未被對方話語所『惑』,還是穩穩的再次架住這一擊,隻是,微微的汗珠已經在頭頂出現。


    ……


    寶藏從來就不是那麽好得到的。


    龍門客棧隻是一個寶藏入口的門戶而已,還談不上兇險,畢竟金鑲玉和淩雁秋連宗師都算不上。真要說難度,也隻是這個門戶會到處轉移,行蹤不定而已。


    『迷』宮,是限製人們探尋寶藏的極佳手段,沒有這一手,寶藏也好像就變得不那麽正宗了。


    一處山石開鑿的廣場內,一行人坐在一起正在用餐,他們的食物很簡單,隻是各種罐頭和麵包,但是數量很多,堆在一起有一人多高。


    “我們需要加快速度了,我的小夥伴們告訴我,有一個華夏的人追進來了。”說話的是一名黑人少年,他不斷的從食物堆中拿起食物,自己啃一口,再送到身後。這時他身後的空氣就會如水麵般『蕩』起波紋,一隻似虎似豹的野獸頭顱便『露』出輪廓,一口吞掉剩下的食物。


    這一堆食物看似很多,但在他不斷的喂食下,減少的也很快。


    正在吃罐頭的卷發中年人聞言頓了一下,然後三兩口吃光了手中的罐頭,把空鐵皮輕輕的擺放到一邊。這裏,已經整整齊齊的碼放了三十一個空罐頭盒。


    “亞斯提巴,這裏地勢開闊,適合你發揮,你留下對付追兵。”


    黑人少年笑道:“我是沒問題,但沒有我的黑豹,你們的探索速度會降低很多的。”


    中年人轉身看向後麵,這裏是一個岔路口,三個隧道般的黑洞,黑森森的仿佛地獄的入口。


    “隻要你能幹掉追兵,我們有的是時間。莫西,該出發了,等幹完正事,有的是時間讓你風流。”


    莫西是一名標準的帥哥,金黃柔順的長發,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散發著猥瑣的光芒。隻是,配上端正英挺的鼻梁,線條分明的嘴唇,非但沒有半分『淫』邪的感覺,反而增添幾分誘『惑』感。他正滿臉愜意的躺在一名美女的大腿上,撫『摸』著美女的腰肢,享受美女的喂餐服務。看他的表情,雖然吃的隻是撕開的麵包,但經過美女的芊芊玉手,再送到他嘴裏後仿佛就變成了頂級的美味。


    聽見卷發中年人說話,莫西搖頭歎道:“美妙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真叫人掃興啊。東方的美人是如此的柔軟,以後一定要再來一趟,說什麽也要帶走一個。”


    “以後你想怎麽樣隨便你,現在叫她領路,我們需要盡快找到寶藏。”卷發中年人的肩膀上忽然亮起一束強光,一隻探照燈被支起,在每個洞口都照『射』了一下。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莫西懶洋洋的站起身來,伸出食指輕輕一鉤女人的下巴,道:“美女,帶路吧。”


    女人木然的站起身來,很不自然的轉身,『露』出一張呆滯的臉龐。能在『迷』宮中帶路的人也隻有住在這裏的人,不是淩雁秋還能有誰。她不知被什麽精神係法術控製,睜著木然的眼睛,在三個洞口前猶豫了一秒鍾,便抬腿邁進了最左邊的洞內。


    剛一踏進,頂上便發出輕微的破空聲,一排利箭『射』了下來。


    淩雁秋恍如未覺,依然邁著木然的步子前行。


    中年人早有準備,手臂忽的一抽,一根極細的絲線便拉著淩雁秋跌了迴來,堪堪躲過這一陣箭雨。


    這一陣箭雨『射』在石板地上直沒其頂,可見穿透力之強。中年人肩上的強光照『射』進去,但是光亮能穿透黑暗,卻並不能衝開洞內的『迷』霧。隻有幾米的能見度,中年人微微皺眉,道:“莫西,我不懷疑你的心靈控製,但是這個通道,我總感覺不太對勁。”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從一進來我就有這種感覺了。”


    用感覺來判斷一樣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虛無縹緲的,是沒有任何說服力的。但是對於高手來說,感覺往往是通往正確道路的一種方法,它是感知的延伸,就像皮膚靠近火能感受到熱量,靠近冰能感受到寒冷一樣。


    所以莫西沒有反駁,他『摸』了『摸』臉頰,一雙桃花眼裏發出粉『色』光芒,幾秒之後,說道:“沒問題的,她還被控製著,沒有任何紕漏。不過我隻能保證路是正確的,有什麽機關陷阱就不知道了,畢竟她神智不是很清楚。頭,就算有危險,也是這妞先扛著,我們隻要小心點就行。”


    “好吧,我們走。”中年人皺著眉,最終點了點頭,大步踏進了洞中,同時一套非常酷炫的銀『色』輕甲從空間袋中飛出,自行穿戴到他身上。


    莫西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湊到鼻前聞了聞,發出耐人尋味的微微一笑,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也跟著進入。


    就在同時,郝飛也是一腳踏進了這座地宮。黑沉沉的地宮非常寬廣,每隔著十來米才有一盞長明燈亮著,而且因為有淡淡『迷』霧的原因,光線極其微弱。郝飛行走了半天,除了悉悉索索的爬蟲,其它什麽也沒發現。四周圍,包括頭頂和腳下,除了堅硬厚實的石壁和霧氣,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客棧的廢墟中有很多具死屍,但都是男屍,看樣子淩雁秋還沒有死亡。她是逃走了還是被擒住了,郝飛趨向於後者。換位思考,如果是他自己來奪寶,也一定會找一個熟悉的本地人帶路的。


    隻看到金鑲玉如此『奸』猾的一個賊婆娘,居然也被擒住了,就能知道對手的智慧和手段也非常厲害。玩家,特別是高端玩家,其實沒有一個智商會低了。這個雇傭軍,他們能夠利用兩股勢力的不合,聯合東廠來限製周淮安和一幹玩家,這樣的手段就足以證明他們的聰慧了。


    沒有淩雁秋,郝飛知道地下『迷』宮肯定極其難走。但金鑲玉隻看管上麵的客棧,對這座地宮並不熟悉,所以郝飛也沒有叫她一起下來,生怕來了礙事。


    隻是一踏入洞口,郝飛的嘴角便翹了起來,他行走的步伐越來越快,雖不至於跑起來,但絕對要強過平常走路,仿佛對這裏十分熟悉一樣。


    就這樣前行了十幾分鍾,無論是岔路還是多洞口,他都沒有任何的憂鬱,直接就選定了道路,直到聽見遠處傳來雜『亂』而微弱的唿吸聲才放慢了速度。


    這種聲音隻有重傷垂死的人才能發的出。但這裏環境兇險,郝飛也怕中了陷阱埋伏,遂運起龜息輕手輕腳地『摸』了過去。


    慢慢『摸』到近處,停下腳步,他的鼻端便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這樣的血腥味,隻有大量的血『液』潑灑開來才能散發出來,他猛然發功,護身罡氣立時蓬來,光亮照亮了整個通道。


    遠處較為開闊,地上倒著七八個人。他們渾身上下都被撕扯的支離破碎,無數抓印縱橫交錯,致命傷都在頸部,被切斷被撕扯,鮮血汩汩流出,在冰冷的大地上匯聚。


    從傷勢看來,這些人應該是被野獸撕咬造成的。


    郝飛找到還沒斷氣的那個,雖然這人臉部已經被撕咬的血肉模糊,但從身材和穿著仍能認出他就是龍門客棧的夥計黑子。隻是他流血太多,已經動彈不得了,隻用一雙暗淡的眼睛盯住慢慢蹲下的郝飛。


    死神隨時都會降臨到他身上,這種致命傷除非是頂級神『藥』,否則難逃一死。郝飛塞了一顆雪蓮丸進他嘴裏,幫他吊住這一口氣。


    不知是『藥』物起作用了,還是迴光返照,黑子的眼睛變得明亮起來,他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抬手一把就抓住了郝飛的胳膊,道:“救……救淩老板!”


    郝飛阻止了他說話,現在他每說一個字都是在透支生命力,所以廢話能免則免。


    “你不要說話,我問你答,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了。淩雁秋被那幫人抓去了?”


    黑子微微點頭。


    不出所料,郝飛也微微點頭,道:“對方有三個人?”


    黑子再次點頭,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


    郝飛明白對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問道:“『迷』宮有沒有其它出入口?”


    黑子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沒有?郝飛無奈皺眉。


    “沒有。”黑子竟然說了出來。


    郝飛點頭,站起身來,道:“我會想辦法把淩雁秋救迴來的,如果來得及的話……。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黑子艱難的抬起手臂,指著牆壁上的長明燈道:“順……順著燈……燈走,別……別離開……。”


    黑子說到這裏就垂下了胳膊,長長的唿出憋在胸膛的最後一口氣,終於死去。


    黑子並不認識『迷』宮,為什麽又要自己順著燈走?郝飛摩挲著自己的光頭,歎口氣道:“為什麽每個臨死的人都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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