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ci看著他紅透了的耳垂,感覺他應該是醉了,嘴裏喃喃道:“我不跟醉鬼多計較。”另一邊,祈宴剛走到門口,迎麵就遇上了剛剛那個服務生,對方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剛剛不小心把湯撒到裏麵一位客人身上了,我們一會重新上一份,想問問他需不需要換衣服,我們這裏可以提供。”祁宴本來隻是懷疑,但現在能確定剛剛看到的人就是荏星,歎了口氣,不免有些擔心:“我問問,有需要再叫你們。”服務生應了聲“好”,也算是鬆了口氣,而後也沒再多停留。祈宴剛推開包廂門,就聞到了包廂裏濃重的酒氣,緊接著就看見了桌子上擺著的一堆已經喝空了的酒瓶,荏星左手邊還放著半瓶沒喝完的,蹙了蹙眉:“他還沒成年,誰讓你們給他喝酒的?”晨曉有些無所謂道:“你又不是他監護人,管這麽嚴幹嘛。”“再說了,今天慶祝他新加入戰隊,就喝一點也沒關係。”祁宴也沒再追問下去,畢竟喝了就喝了,現在多說也沒什麽意義,看著眼前人,語氣舒緩了些:“燙到沒?”荏星將頭埋得有些低,像是有意不跟眼前人對視,語氣有些生硬:“沒。”“都灑在外套上了。”祁宴還是有些不放心,想看看他胳膊有沒有被燙傷,但荏星下意識得往後躲了躲,自己把袖子往上挽了挽,再次重複道:“真沒事。”祁宴見狀,眸光斂了斂,也隻能收迴手,但見他確實沒有大礙,這才放心了些:“下次小心點。”林正想起剛剛那鍋熱湯,現在都還有心有餘悸,同樣提醒道:“以後比賽前多注意著點,你這要是出個什麽意外,整個賽季都上不了場了。”尤其還是像他這種的新人,如果把世冠這麽好的磨煉機會錯過了,都不知道要上哪哭去了。荏星的語氣像是帶著幾分賭氣,冷著臉篤定道:“不會影響成績的。”林正見他都這麽說了,也沒再多說什麽,落座後就繼續夾菜。由於包廂裏開了酒,所以氣氛也自然就變得活燥了起來,晨曉幾瓶酒下肚,就開始吹噓道:“真希望小組賽趕緊打完,淘汰賽趕緊對上hook,也不知道都怕個屁,那麽忌憚幹嘛,之前我們世冠兩連冠的時候,hook還不知道在哪玩呢。”跟著附和的還有cici:“就是,就是,趕緊遇上,把它們打迴家。”林正有些受不了這兩個醉鬼:“差不多得了,都別烏鴉嘴了。”雖然hook已經算是整個本土賽區的全民公敵,但有實力也是真的有實力,除非是在決賽,不然哪個戰隊都不會想這麽早撞上。但荏星始終都沒怎麽說話,隻是窩在椅子上沉默得玩手機,但也一直在喝,脖子上已經蔓上了一片緋紅,但還想要拿電子菜單繼續點酒。祁宴單手扣住他手裏的平板,語氣比平時加重了幾分:“差不多得了,你喝得已經夠多了。”荏星雖然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但還是沒有鬆手,下意識得嘴硬道:“不要,我沒醉。”祈宴也沒跟他多說什麽,隻是強硬得將點單的平板交給服務生,讓他把這個徹底從包廂帶出去。林正劃開手機屏幕,見時間也差不多了,轉頭對身邊人道:“我去前台結賬,你把他們弄到車上去。”祁宴剛想對這個安排表示不滿,他去結賬也不想把這些醉鬼弄出去,但看了一眼身旁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人,還是歎了口氣,應了聲:“知道。”林正囑咐完就直接出了包廂,祈宴起身撈了一把外套,衝著一包廂的醉鬼道:“走了。”晨曉的酒量還行,隻是喝得嗨了一點,但神誌還是清醒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了,cici雖然能把直線走得東倒西歪,嘴裏時不時說著胡話,但依舊還是能自己直立走,現在狀態最差的就是荏星,他腦袋耷拉在桌子上,額頭枕著一條胳膊,後頸的皮膚已經透著淡淡的紅色,整個人像是一隻完全熟透了的蝦,看樣子已經是完全醉得不省人事。祁宴剛想伸手去將身旁躺倒的人扶起來,但頓了頓,還是衝著身旁的晨曉,不著痕跡得垂眸道:“過來幫忙搭把手。”“我打車。”如果作為正常隊友,就算睡在一塊,他肯定也不會多想,但他現在確實已經挑明了自己對荏星的感情,反而想避免掉這些肢體接觸,不然實在太不人道,總感覺像是在占便宜。晨曉有些不情願得應了聲“好”,他輕輕拍了拍荏星的臉,試圖將他叫醒:“趕快起床了,馬上迴基地了。”但見對方不應,晨曉也隻能伸手去將人拉起來,想辦法把他扛到樓下去,有些無語道:“早知道這小子酒量這麽差,就不讓他喝了。”祁宴車已經打好了,將手機屏幕掐滅,斜睨了他一眼,隻是淡淡道:“自作自受。”荏星胳膊被拽得有些疼,但依舊沒從凳子上起來,睜眼就看見了正在把他試圖架起來的晨曉,有些不滿得將人推開,目光則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祁宴,嘴裏喃喃道:“我要隊長抱。”第31章 晨曉聽到這話,有些不爽得嘟囔道:“什麽毛病啊,伺候你還不樂意了。”他沒理會桌上趴著的人的訴求,還是拉著他一隻胳膊,要將人往肩上扛,但荏星卻就像是鐵了心似的,一直執著得賴在椅子上就是不走。最終晨曉還是在手底下人的不斷掙紮下,果斷放棄了,他放開了手中拉著的胳膊,衝著身邊站著的人道:“還是你來吧,他自己要求的,我弄不動這個小崽子。”祈宴看了眼桌子上趴著,已經醉死了的人,歎了口氣,既然是對方要求他這麽做的,那他自然也不必守著心底那點道德感,畢竟也隻是隊友,沒必要那麽矯情。荏星依舊將額頭抵在胳膊上枕著,嘴裏還是一直在重複著剛剛的那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斷片了,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酒精的作用下,語氣卻很軟,又將剛剛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我要隊長抱。”這又是跟誰學的。祁宴有些無奈,拍了拍睡在桌上的人的肩膀,輕聲問道:“自己能起來嗎?”荏星抬眸看了眼前人一眼,他的皮膚很白,現在已經全部沾染上了酒氣的緋紅,瞳孔都有些渙散,裏麵還帶著些許水汽,迷迷糊糊得“嗯”了一聲,但又迅速搖頭,看著像是擺明了就是要賴上他,要他扶才肯動的樣子。任誰看了,他這副樣子都不像是在耍酒瘋,而是在撒嬌。祁宴在心中暗罵了句髒話,這是不是就是自己喜歡上未成年的報應。但他麵色還是毫無波瀾,俯下身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而這次荏星就沒有再做掙紮,就這樣乖乖被人提溜了起來。荏星雖然看著身高有一米八,但卻很輕,祁宴沒費多大功夫就把人搬到了車上。他打得是個xl的suv,將後排車門打開後,本想將人放下就走,但荏星還是就這麽抱著他的胳膊不鬆手。祁宴拉了幾下拽著自己的手,但對方就是死活不撒開,像是鐵了心就是要跟他捆綁似得,他也沒辦法,還是就這麽放任他靠著。林正清點了一遍人數,眼看著車上人都到齊了,才跟司機說了出發。現在已經淩晨後半夜,馬路上來往的車已經很少了,隻有些飯店還在營業,招牌還亮著,點點的光暈連成一片,悄然劃過夜色,從車窗玻璃照進來,光斑打在荏星的臉上,將五官襯得更加立體精致,他的腦袋枕在身邊人的肩膀上,一隻手死死得抱著祁宴的胳膊。祁宴能清晰感受到荏星溫熱的唿吸,全都細碎得灑在了脖頸處,他有些不自在得將頭向左側偏了偏,想將手抽出來,但一但有動靜,荏星就咕噥一聲,反而抱得更緊了。他在心中暗罵一句髒話,以後再也不能讓他喝酒了。林正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朝著後排開口道:“荏星,你迴去後把身高體重還有三圍都量一下,報給我,戰隊要給你定製隊服。”祁宴看著身側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替他迴答道:“他喝多了,明天再說吧。”林正也沒管到底有沒有人在聽,繼續喋喋不休道:“還有選手id,也盡快取一下,得給聯盟報這次世冠的大名單。”荏星聽著前麵人喋喋不休的聲音,意識似乎清醒了一點,應聲道:“就叫stare。”林正聽著後排的迴應,疑惑道:“什麽?”荏星雖然半夢半醒,但繼續接話道:“我說選手id就叫stare。”祈宴聽到這個id,不禁眉頭微蹙,他很清楚荏星的脾氣,為了確保他酒醒之後不會後悔到撞牆,還是開口問道:“確定了,不再想想?”荏星搖了搖頭,有些不滿道:“一個id有什麽好想的。”他自己之前又不是沒有,而且有現成的為什麽不用。林正同樣附和道:“就叫stare挺好的,簡單好記。”說罷,他又補充道:“那你記著把微博id改一下,前麵帶一下戰隊名,我要官宣。”荏星應了聲“好”,起身就要坐起來現改,但當他看向自己身旁靠著的人,以及懷裏抱著的胳膊,愣了愣,趕緊鬆開了手,將身子直了直,下意識往車門邊挪了挪,將車窗玻璃搖下來,感受著冷風灌進來的涼意,給自己降溫,但越吹越覺得惡心想吐。祁宴之前贏比賽後,也沒少跟他們出去喝酒,見多了醉鬼的樣子,了然道:“不舒服的話,我叫阿姨給你煮個醒酒湯。”荏星依舊靠在窗邊,涼風吹得他發絲有些散亂,冷聲道:“不用。”“我沒醉。”祁宴看著他耳垂都紅透了,還在嘴硬,唇角不禁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在心裏暗道,也不知道是毛病。荏星看著身邊人,就又想起了剛剛自己在飯店外聽到話,有點不是滋味。祁宴居然知道他之前退出青訓的原因,想到這他就恨不得把好友列表裏那些多嘴的人全都刪了。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祁宴居然覺得他打職業是為了錢,還要幫他跟高層疏通,把賽季簽約費提高。他不是不想要高簽約費,但不是靠別人同情,而是自己正兒八經靠實力打出來的,而自己現在連一場正式比賽都沒打過,那tm現在又跟走後門又有什麽區別。荏星還越想越覺得憋屈,將這點事在腦子裏反琢磨複,直到車子停在了基地門口,才被身邊開門的聲音打斷,他吹了一路的風,連帶著心都感覺有些冷。他打了個哆嗦,下車後,就聽見林正叮囑道:“你記得明天早上來會議室找我,把合同簽了。”荏星正為這個事窩火,直接脫口道:“我不會簽那個合同。”祁宴聽到這話,遲疑了片刻,轉頭就對上了荏星的目光,他的眼眶有些微紅,神情堆滿了不滿,像是隨時都要蓄勢待發,對方接著道:“我剛剛都聽見了。”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很清晰。祁宴頓了片刻,但立刻又恢複以往的神情,他剛剛在廁所門口看到荏星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預想到了這個最壞的結果,但現在聽到就聽到了,也不能強迫他忘掉,現在還能怎麽辦,最多就是被拒絕,其實如果直男知道同隊隊友有這種想法,拒絕也再正常不過,再不濟就是被罵人渣敗類,如果這麽排斥得話,自己也會跟他保持距離,但也不至於鬧到退出戰隊。但還不等他再想下去,身後的人就一個趔趄,就要站不穩,往旁邊的綠化帶倒去。祁宴上前扶了他一把,沉默片刻,還是開口道:“清醒的話,就聊聊。”荏星應了聲“好”,剛想再說什麽,但車上吹了一路的冷風,加上又暈車,下一刻就直接將喝的酒和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次日。荏星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看了一眼表,已經一點多了,但醉酒後的宿醉感還沒完全消退,剛剛坐起身來,他就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酸痛的。但緊接著昨晚斷片前的記憶就逐漸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雖然不是很清晰,他本來是想說簽約費的事,但接下來就直接斷了,然後自己昨天怎麽迴的基地,又是怎麽躺到床上的記憶,逐漸迴到腦海....他特麽昨天到底都對祈宴做了什麽!?荏星迴想起這些,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在心中暗暗發誓,他tm再喝酒就是狗。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絕口不提這些丟人的事,就當是自己真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他這麽想著,洗漱過後,就直接下樓去了訓練室。不過萬幸的是他進到訓練室後,沒有看見祁宴,荏星內心緩緩鬆了口氣,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cici見人來了,開口提醒道:“你終於醒了,今天月末最後一天,所有人必須進國服前二十,不然要罰錢。”荏星應了聲“知道了”,就輸入賬號登入遊戲,見這麽久還是沒人沒提起昨天的事,下意識得放心下心來。臨近月末,想要衝分的人很多,荏星排了幾把,都是低端局,幾把連勝下來,很快就打進了前二十,係統跳轉到結算界麵,但他留意到好友欄“me-swallow”的頭像卻依舊是灰色的。荏星不自覺得得望向身旁的機位,依舊還是沒人。眼看已經快到五點了,祁宴還沒出現,雖說昨天晚上吃得太晚了,教練組應該會通融一下,但現在這個時間點也太晚了,但按道理來說,祁宴應該不會到這這個點還不下樓訓練。該不會是他昨天晚上自己耍酒瘋,把人弄傷了吧,所以今天大家才閉口不談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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