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鬱的衣服很少,打開的衣櫃使用率不到二分之一。顧宴辭找了個沒遲鬱東西的地方,窗戶的內飄窗,他靠在飄窗上和於準說話。“在外麵,風大雨大,迴不去。”於準蹙眉:“……你不是送遲鬱迴家了嗎?”顧宴辭:“恩。”於準深唿吸:“……你在哪裏?”顧宴辭哂笑,輕描淡寫:“你說呢?”於準遲遲沒說話。顧宴辭很有耐心,也沒主動掛斷。於準咬著後槽牙,從喉嚨口擠出話:“你……真行!”顧宴辭大方接受讚揚:“多謝誇獎。”於準麵無表情掛斷通話。叉著腰在訓練室內來迴走動。媽的,混蛋王八蛋。顧宴辭這個騷裏騷氣的混賬玩意兒。怎麽能這麽不要臉,肯定利用了遲鬱柔軟的內心。假裝拒絕,引起遲鬱更大的不忍。這才同意他進了家門。邵秦推開門:“聯係到顧宴辭了嗎?我之前給他打了兩個,他都沒接。”於準:“聯係到了,你別打擾他。”邵秦:“為什麽?”於準推了下眼鏡:“男人的夜生活可以很豐富,你不懂。”邵秦握著門把手:“……我如果沒記錯,我也是個男人。”於準神經有些錯亂,“哦?是麽?不好意思,我剛忘了。”*此時的遲鬱手腳不知該放哪裏。他站在床前,“被子都是幹淨的,天氣好的時候,阿姨都會拿出來曬一曬。”“我睡相還不錯,不會踢被子,也不會踢到你。”顧宴辭坐在飄窗上,抻了抻長腿,悠悠然往後一靠,正好靠在拐角凸出的牆壁上。看著遲鬱拘謹的模樣。他突然道:“有墊被和毯子嗎?”遲鬱猝不及防:“……啊?”顧宴辭輕笑:“你十幾年都是一個人睡一張床,沒道理進了tag還得給我讓半邊吧?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張床不是什麽很難說出來的事。放心,我睡地上。”遲鬱悄悄鬆了口氣。卻被顧宴辭抓了個正著。後者似笑非笑,在心裏默念:不能快,得慢慢來,別把剛準備咬魚鉤的小魚兒嚇跑了。遲鬱走到衣櫃前,抓著墊被扯了下來。顧宴辭放下手機,起身接過墊被,手腳非常利落的在地上打了個地鋪。遲鬱看的一愣一愣的:“隊長,你好熟練。”“習慣了。”顧宴辭輕笑。他抬了抬下巴,“兩床被子,哪床我的?”遲鬱指了指灰色那床。顧宴辭撈起被子放在地上。遲鬱看了看他,默默走到浴室把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拿出來,分門別類放在洗漱台上。“隊長。”顧宴辭跟著進了浴室。遲鬱:“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都在這兒,毛巾我拿了一塊新的,灰色的那塊。”他看著顧宴辭,又看了看淋浴間。好像還差一樣東西……洗完澡,需要浴袍啊!遲鬱臉色微紅,去衣櫃拿了件浴袍過來:“都是洗了消過毒的,你……將就將就。”顧宴辭捏著浴袍,鼻尖似乎縈繞著洗衣液和消毒液的味道。隱隱還有一絲薰衣草和檸檬的混合味。估計是阿姨洗衣服時放的香薰。顧宴辭垂眸:“我不將就。”遲鬱抿了抿唇,心裏莫名的不是滋味。他有些生氣,抱著浴袍後退,轉身就想迴房間。“幹什麽去?”顧宴辭長臂一攔。遲鬱氣鼓鼓的瞪著他,“你不是不將就嗎?那你別穿了。”顧宴辭無奈的笑了笑:“年紀小,脾氣倒是不小,不等我把話說完?”遲鬱冷哼。經過這麽一鬧,他倒是不覺得氣氛奇怪了。和顧宴辭同一個房間的相處也變得自然了不少。可顯然……顧宴辭更喜歡之前奇奇怪怪的氛圍。有點兒曖昧,有點兒不確定。抓心撓肝。能看到遲鬱更多的表情和更多的心思。顧宴辭抓住浴袍:“我想說的是,你的東西對我而言,並不算將就。”他拿了浴袍和毛巾我那個淋浴間走:“多謝,我先去洗澡。”遲鬱呆在原地。剛才,顧宴辭說話時就像貼著他的頭皮說的。聲音絲絲縷縷全往他耳朵裏鑽了。啊!這麽好聽的聲音,就像山間清泉,海上明月……心情莫名變好,他都要酥了。淋浴間的玻璃門被人敲響。顧宴辭眸色微深:“你……還不出去?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不太好吧?”遲鬱眼珠子轉了轉。想起剛去tag時,他美色當前,不管不顧的用話調.戲了顧宴辭。現在是在他家裏。遲鬱自信心突然間爆棚。他焉兒壞的笑了起來,抱著雙臂靠在浴室門上:“我去端個凳子,抓把瓜子,在這裏守著你呀。”顧宴辭微微錯愕。過了會兒才低低的笑出聲。他笑的聲音很低,像一直悶在喉嚨。但就是這樣的笑聲,每次都讓遲鬱聽的欲罷不能,恍恍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麽。“想看什麽?”論調.戲,顧宴辭怎麽可能比不上遲鬱?上次不過是意外。遲鬱臉色爆紅,支支吾吾。顧宴辭脫下外套,他故意脫得很慢。遲鬱瞪大了雙眼,透過磨砂玻璃看的並不真切。等顧宴辭將修長的手指放在皮帶上。遲鬱蹭的竄了出去,甩上浴室門。靠!遲鬱狠狠咬唇,雙手扇著風,想讓臉上的燥熱迅速褪去。玩不過玩不過,比不過啊!他需要冷靜冷靜。拿著睡衣去了客房洗澡。“……你幹嘛去?”遲濉出來倒水,敷著麵膜白白一片。遲鬱還以為見了鬼,嚇得倒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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