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啊。”蕭沉猶豫著。


    “第一場,是月兒小姐抓的好,第二場你又選了個肉,對線沒什麽操作性,所以我實在想和你,”科德的目光一冷:“一較高下。”


    科德也的確是個人物,知道廢話說多了沒用,就問單挑你敢不敢。


    “科德少爺的實力我已經領教過了,所以選擇英雄時就特別的注意,但單挑就必須要分出勝負,而我又從未與人單挑過,我需要練習幾天。”


    “嗬嗬嗬嗬嗬……,好,我就多給你幾天時間,你可千萬不要食言啊。”


    科德這話的意思,重點在千萬,也就是蕭沉一旦失言,後果將會很嚴重。


    “失陪。”


    蕭沉丟下兩個字帶著莉婭就走。


    ……


    接下來幾天,蕭沉一切照常,吃飯、練習,吹海風、看落日,井井有條,隻是……


    很快蕭沉就發現,隻要自己上船頂,所有人的,不約而同地離開,最後就剩他一個,當然還有莉婭。


    蕭沉又被歸位異類了,在別人眼裏,他遊戲水平不怎麽樣,偏偏帶領隊伍獲勝,人們接受不了,紛紛避而遠之。


    清淨當然好,但蕭沉也不想壞人,遊船不僅有棚頂,還有夾板,那上麵也經常有人,一些住在平民倉的,經常在甲板活動,船頂的熱鬧和風光,他們領略不到。


    蕭沉覺得甲板更適合他。


    第二天傍晚,蕭沉就帶著莉婭來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什麽都有,也比較亂,但還是有一些人在這裏活動,他們穿著簡單樸素顏色單一,但更親切、更熱情,每個人看起來,都對生活充滿希望,他們,也勢必要進戰爭學院。


    蕭沉和莉婭換了身衣裳,簡單、幹淨,以便不至於被別人排斥,可莉婭姣好的麵容,還是吸引了很多人。


    身位底層,一般人是不會像貴族一樣,端著杯酒上來攀談的,他們大多都隻遠遠看著,露出迷戀目光,僅此而已。


    符文之地是強者的世界,漂亮女人也都屬於強者,而貴族是另一種強,所以對於普通人、弱者來說,能不接近漂亮女孩,就盡量不要接近,所以,哪怕隻是莉婭一個人,也沒人敢來搭訕。


    並非上層都是壞人,底層都是好人,至少在這個環境裏,蕭沉看到的人,憑感覺還可以。


    他在楚希多呆了一個月,發現身為底層平民,無形中有一股合力,似是與貴族針鋒相對,緊緊地團結在一起,此時的這種感覺,就又出現在甲板上,那些青年男女身上。


    落日的餘暉灑下來,在海天交界抹成圓,紅彤彤的又不刺眼,天知道哪來的海鳥,在海麵上掠翔鳴叫,海風吹來,蕩起莉婭發梢,似乎她比這落日,更加驚豔。


    有些女人,是永遠都看不夠的,所以蕭沉根本不看,那粼粼海麵上,露出背鰭的鯊魚群,似乎更有意思。


    “有姑娘看你呢。”


    “看我收費麽?”


    “不收。”


    “那我憑什麽不讓人家看。”


    旁邊姑娘聽到了,噗嗤笑了出來,蕭沉不想攤麻煩,頭都沒轉一下。


    “有句話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怕就是這種情形吧。”


    姑娘聽到了,轉身就走。


    “不能發信息說?”


    “哎呦,還舍不得傷人家姑娘的心?”


    “你何必呢,沒有交集,何談傷心?”


    “說的是真漂亮,不過我告訴你,剛才那個女孩,也很漂亮。”


    “什麽意思?”


    “昨天我看到有個貴族在打她的注意。”


    “關我毛事。”


    “人家姑娘拒絕了,但好像糾纏不過,她剛才站在這裏,如果我猜的不錯,可能要尋短見,如果我不跟你來,你救英雄就美了。”


    蕭沉不說話。


    “好了,我去安慰安慰她。”


    蕭沉沒去,看了一會兒海,轉身迴到艙室。


    ……


    莉婭半夜才迴來,蕭沉什麽也沒問,她也不說,等到第二天早晨,她才說那女孩叫徐夢,有個哥哥叫徐大山,邀請他們今天去玩。


    莉婭也是真沉得住氣,蕭沉卻氣不打一處來,有事就說,非要等等等。


    蕭沉嗯了一聲,也沒問什麽時候,夾著被子去麵壁,不理莉婭,等九十點鍾起來,就把這事兒忘了,冥想一會兒,再去夾板吹吹風,迴來吃午飯。


    昨天他就遇到了科德的仆人,問蕭沉準沒準備好,今天似是偶遇又似是尋找,見到蕭沉就問。


    “差不多了,你們少爺有空就可以開始。”


    仆人行個禮走了。


    等吃完飯,莉婭才說徐夢讓他們中午去,蕭沉看了看莉婭沒動的飯菜,再看看自己快空了的盤子。


    “莉婭,我不喜歡搞突然襲擊,我喜歡有計劃有準備。”


    “為什麽?”


    這哪特麽來的為什麽,就是一個人的習慣和作風。


    蕭沉憋了一口氣:“就像……你正洗著澡,突然有人把你拽出去,泡沫沒衝、衣服沒穿,就讓你立刻去工作,你願意麽?”


    “原來你是這種感覺?”


    “這叫做類比。”蕭沉切下一塊兒肉放在嘴裏。


    “徐夢看到了說不定會是個驚喜。”


    “我說的是就像、好像、比如,不是真洗澡被人拽出去。”


    “那我聽錯了。”


    啪,蕭沉刀叉一撂:“走。”


    ……


    徐夢是很漂亮,比莉婭也不差什麽,就是衣著的太寒酸,沒有色彩,感覺有點兒柔弱,見到蕭沉後,也有點兒害羞,臉頰都紅了。


    “這是我弟弟蕭沉。”


    蕭沉心中冷笑,指尖搭在徐夢手上,禮貌握手。


    徐大山沒來。


    見麵的地點是下等倉餐廳,給人的感覺就像學校食堂,亂哄哄的。


    餐廳一大部分,都是吃大鍋飯,但有一小片,幾乎空著的區域,是點餐區,蕭沉幾個人坐進去,叫來服務員點餐,看到點的都是最貴的,徐夢臉色不太好看,既然是邀請,肯定她花錢。


    蕭沉吃什麽都行,可莉婭到哪兒都要麵子,吃也得吃最好、最貴的,別看她的衣服也簡單,能買幾百件,徐夢的這身淡紫裙,其實稍微仔細看,就能發現莉婭的衣服,有品位有講究了,她說是楚希多最好的裁縫,裁剪出來的。


    “沒事,我弟弟有錢。”


    蕭沉全當沒聽到,他今天能變成弟弟,明天就能變成哥哥,反正關係怎麽變,都莉婭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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