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和那一桌人廢話,蕭沉找了個角落喝酒,清淨。


    雷特爾接了科德命令,自然是不肯放過蕭沉,在旁邊不斷道歉。


    “沒事,別說了。”蕭沉聽的煩。


    “舞會馬上開始了,一會兒我好好陪你跳幾支舞。”


    “不必了,沒心情。”


    “要不我陪你去散散心?”


    “你不說話或者迴到坐位去我心情就好了。”


    雷特爾不說話了。


    再一會兒雷特爾說:“蕭沉,他們在群裏調侃你。”


    蕭沉眉頭一皺,什麽時候改叫自己名字了:“那就隨他們說去。”


    蕭沉也沒問是什麽群,群可多著呢,幾個人就能建一個群,這些貴族子弟有個群,很正常。


    “你知道貴族舞會是什麽意思嗎?”


    “不知道。”


    “舞,是舞蹈的舞,也可是武技的武,每次前半段跳舞,後半段就是競技,遊戲競技。”


    “競技就競技,非得先安排跳舞?”


    雷特爾輕輕一笑:“大家在一起熱鬧嗎,這些人全都不缺錢,就喜歡玩。”


    “你是想讓我一會兒參加?”


    “證明給他們看。”


    你是在給科德製造機會讓我難堪吧,蕭沉心想。


    遊戲競技什麽的,蕭沉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聚在一起,不喝酒聊天就打遊戲,這麽大個場合,科德又邀請了自己,不給自己難堪,這場舞會白辦。


    蕭沉等的就是這個。


    現在更順利了,蕭沉說出等級反糟嘲諷,科德肯定要借題發揮,在莉婭麵前打擊他。


    與科德周旋本就是一場遊戲。


    “再說。”蕭沉淡淡地迴答了兩個字。


    “蕭沉,能不能說說你的故事?”雷特爾沒話找話。


    蕭沉抬腳就走:“我有事失陪了。”


    雷特爾還要跟著,蕭沉粗著氣轉身:“你要再跟著我,我立刻帶月兒走。”


    這迴雷特爾總算不跟著了。


    ……


    蕭沉晚飯還沒吃,舞會上的甜點吃不慣,來到餐廳大快朵頤,這裏現在是真清淨,一個人都沒有。


    快吃完的時候,莉婭發來信息:舞會快開始了,你在哪兒?


    遊泳的魚:餐廳。


    莉婭:過來跟我跳舞。


    遊泳的魚:我現在找不出理由讓科德一支舞都不和你跳。


    莉婭:我有辦法。


    吃完最後一口,擦擦手,向舞廳走去,遠遠的,就看到科德在台上,對著下麵講話。


    “這第一支舞,我想請月兒小姐來跳,您可否現在賞臉呢?”


    “我跳的不好,還是先和我丈夫跳吧。”


    “蕭先生已經有舞伴兒了,沒準現在都把你忘了。”


    “誰說我有舞伴兒的。”蕭沉在矚目中,大步走了進來,來到莉婭身邊,單手紳士請:“月兒,能和你跳這第一支舞嗎?”


    “好吧。”


    蕭沉帶莉婭來到舞池中間,一手按住莉婭的腰,另一隻手和莉婭握在一起,禮貌地向科德點頭,示意音樂可以開始了。


    “由兩位來賓獻上第一支舞是我的榮幸。”科德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響指,示意音樂開始。


    蕭沉哪會跳舞,一步都不會跳,抱著莉婭亂晃,音樂一起,就引來一片哄笑,也不在意。


    倒是莉婭,蕭沉發現他竟然會。


    “你什麽時候學的?”


    “你忘了我說過每晚都有人教我房事,她也教我跳舞。”


    “和女人行房爽嗎?”


    “還可以。”


    “我知道那個人為什麽潛伏在部落那麽多年沒被發現了。”


    “說說。”


    “此人擁有提莫或者伊芙琳的能力。”


    “沒錯,正是有其中一位英雄的能力。”


    “她現在還在你的身邊?”


    “這你就不用管了。”


    “你什麽計劃。”蕭沉說的是怎麽才能讓科德一支舞都和她跳不上。


    “踩我就好了。”


    “真的?”


    “真的,多用力都行。”


    “你這話怎麽這麽別扭。”


    “是不是想入非非了?”


    “那你準備好了。”


    “好,來吧。”


    蕭沉根本不會跳舞,讓很多人都為莉婭捏了把汗,估計都在祈禱可別踩到腳,可怕什麽來什麽,蕭沉一步沒走好,踩在莉婭腳上。


    “啊!”莉婭輕喊出來。


    “對不起,是我太笨了。”


    “沒事。”


    剛說完,此時隨著音樂的節奏,需要一個曼妙的旋轉,莉婭帶著蕭沉,跨過一個優美弧度,然而蕭沉的腳步,又亂了套了,接著旋轉之力,一腳狠狠踩上。


    “啊。”莉婭驚叫一聲,鬆手倒地。


    全場嘩然,科德快步走上來時,莉婭已被蕭沉抱起,快步走到旁邊,有紳士自然讓座。


    蕭沉一邊說著道歉的話,一邊要給莉婭揉腳。


    “別……別碰,疼。”


    “好好好,不碰、不碰。”


    “月兒小姐,這是療傷藥劑,喝下就沒事了。”科德拿出一瓶紫色藥水。


    “科德少爺,我不能拿您的東西,太貴重了。”


    “月兒小姐,這種藥水我要多少有多少,能讓為你療傷是我的榮幸。”


    半跪在莉婭麵前的蕭沉站了起來:“科德少爺,我們雖然出身在底層,但也知道拿人的手短,月兒一會兒就好,不勞您費心了。”


    科德氣的手抖,目光一邊掃向別處,一邊把藥水放迴戒指,等目光再移迴來時,擠出了個笑容:“希望你能照顧好她。”


    “當然。”


    “月兒小姐,您難道不是修行者?”


    “我是見習一。”莉婭迴答。


    “哦,非常抱歉,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否則不會允許任何人,特別是新手和您跳舞。”


    蕭沉和莉婭都沒理科德,這讓他顯得極其多餘。


    “蕭先生,照顧好月兒小姐,失陪了。”科德轉身就走。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科德更不是,蕭沉和莉婭演的戲,讓他很難堪。


    蕭沉倒是特別放心,這種道貌岸然的人,越是難堪,就越要找迴麵子,而且要以對等的,差不多的方式,而不是打打殺殺。


    即便不是紳士,大多數人隻要有能力、有條件都會這樣選擇,報仇、發泄的最好方式不是一刀宰了對手,而是折磨。


    今天這舞肯定是跳不成了,等男男女女們都進了舞池,蕭沉把莉婭抱到裏麵,一邊看著別人跳舞,一邊有的沒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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