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麽名字?”“陸時汀!”*鏟車頭的上下蓋終於打開了,不過是在一個突然360°旋轉中在半空猛的打開的,裏麵的銀色車輛像是個玩具被甩出來時還不受控的轉著圈,而後重重落在地上,瞬間變形。地麵上的3個人一齊看向已經開始冒煙的車。老三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滅火器,準備上前滅火,老二催促著:“快點,別把寶貝燒了。”而此時的陸時汀並沒在車裏,他依舊在鏟車頭裏,身體半彎,左手向後,手裏抓著一個吸力器,西頭緊緊貼在鏟車頭內*壁。不要想一位機械維修師車上都會有什麽裝備,因為你完全想不到。平時負責吸出機械管道髒汙的吸力器,今晚也算是有了別的用處,陸時汀瞧著自己的愛車,漆黑眼珠裏憤怒翻滾又轉瞬即逝被冷靜的寒光所覆蓋,雷若老天的震怒響徹天地,那銀蛇般飛舞的閃電刺過上方的窗落在了陸時汀的眸子上。冷森森帶著殺意。車的結局就相當於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他們不顧他的死活又或者目的真的是讓他死。那這樣看來這些人應該不是老爺子找來的。無論如何,老爺子應該都不至於讓他死。陸時汀再次打算用光腦報警,可網絡依舊未連接,還真是做的周全,居然連這個倉庫都做了蒙蔽信號的處理。他鬆開吸力器,貓著腰,小心向鏟車頭側邊移動著。拿著滅火器圍著車子轉圈的老三,歪頭找著車裏的人,老二則去迎接開著鏟車迴來的老大,老大打開車門,借著高度向老三那邊看了眼:“人怎麽樣了?”老三擰眉,嘀咕了句:“人呢?”陸時汀壁虎一樣從鏟車頭側邊爬了出去,貼在上麵正伸出手腳試圖向車裏夠去。老二:“大哥問你話,你啞巴了!”老三抬頭,茫然的:“沒看到人。”接著瞳孔猛的一晃,瞪大,意外和驚嚇讓他舉起的手都有些抖,向陸時汀指去:“老大!人在那!人在那!”老大猛地迴頭就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像是能把他拖進無盡地獄。沒做任何思考,迅速舉起手裏的□□瞄準,在他按下開關之前,陸時汀手裏那根有著無數紋路半臂長的機械臂忽然彈開,長度驟增,比眨眼的速度還要快,棍子彈出的那一端已經狠狠撞上老大握著□□的手,機械棍電流湧動,讓老大嘶著氣抽搐著鬆開了手,頭發都炸了起來。幾人都懵了一瞬,他們沒想到陸時汀會在車外。在那樣未知危險的情況下,正常人都會留在讓自己感到熟悉安全的地方才對。所以陸時汀也應該留在他的車裏才對,哪怕他是抱著鏟車上下蓋打開的那瞬間能夠立即開車跑,也應該在車裏才對。可他們錯估了陸時汀對危險的判斷力,當鏟車頭開始傾斜的那一刻,他就推出了幾種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最後得到的結果隻有一個,不在車裏才是更安全的。*“找到了!”警察的語氣有點興奮。雖然重名的人很多,但是a級機械師陸時汀隻有一個,他們通過天眼查很快就查到了陸時汀的行動軌跡,然後清楚的看到他上車後,被一輛鏟車給鏟走了。徐圖之被這一幕嚇到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撐著桌子才站穩。警察表情嚴肅,還真出事了,開始追蹤那輛鏟車,不斷拖動屏幕上的位置軸,兩分鍾後確定了位置:“在南六區。”人員集結,無視外麵的狂風暴雨立即武裝出發。徐圖之急忙道:“帶我一起。”“還請你在這裏等待,放心,我們會把人平安帶迴來的。”徐圖之抿唇,沒再說什麽,隻是開走的警車後麵又跟了一輛車。*“操!”老二舉起手臂對準陸時汀,臂上綁著一架弓弩,箭帶著破風之聲射向陸時汀。關鍵時刻,光網護盾再次出現。那射過來的箭,箭頭被切割成碎渣又被彈開,老二瞪大眼睛,這就是新聞上那光網護盾,超乎想向的牛b,沒管被電麻了躺在地上流口水的老大,接連拉弓射箭。老三和老四也跑了過來,身形窈窕的老四甩著鞭子,老三舉著滅火器向陸時汀噴去。“咳咳咳——”光網護盾可防禦位置有限,陸時汀腿部被狠狠抽了一鞭子,這可不是他和徐圖之調情遊戲的小皮編,及時隔著庫子都能感受到皮開肉綻,在嗆人的幹粉中,憑借著感覺躲避攻擊的陸時汀一時鬆手,從鏟車頭和車頭的連接處掉了下去。落地時他控製著側了下身,沒讓後背著地。老四耳朵動了下,一鞭子追著向地上抽了過去:“他掉下來了!”老二:“抓住他。”又補了句:“搶下他的光腦!”陸時汀落地一滾,鞭子在他旁邊抽空,他從鞭子抽來的方向判斷出對方的位置,起身就揮動機械棍抽了過去。幹粉變得稀薄。他們終於看清了彼此,機械棍距離老四差了一指的距離,感受到勁風的老四後怕的咽了下口水,然後挑釁的看向陸時汀。陸時汀挑眉,手上一轉,機械棍前方的紋路突然展開,眨眼間變成鐮刀形態,那一指距離也被彌補,隨著陸時汀手上用力,硬生生在老四胸前劈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和慘叫帶來恐懼,刺激著殺意。老三見狀怒吼著向陸時汀扔出手裏的滅火器,同時揮著刀砍了過去:“老子殺了你!”同時老二還在不停放著冷箭,老大也過了麻勁兒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倒地的老四身前,老四痛苦的叫了聲:“老大,救……”老大一下扯走她手裏的鞭子,轉身就跑,甩動鞭子試圖將陸時汀纏住。陸時汀的機械棍帶電還可以不斷變化形態,還有光網護盾護住腦袋,雖然是以一敵三但也不落下風,還能分心打量下周圍,一個破敗的倉庫,距離門口有些遠。鐮刀形態的機械棍和老三的刀狠狠砍在一起,老三的刀斷裂時,老大貼地甩著鞭子纏住了陸時汀的腳,一下就將陸時汀拽到,膝蓋不知道磕到了什麽,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同時間老二配合默契的直接手握著弓箭向陸時汀刺去。但陸時汀的機械棍是兩頭都可以變化的。此時機械棍的另一邊變成了槍頭,刺穿了老二的腹部,血落到了陸時汀的臉上。*徐圖之跟著警察把車停了下來,警察迴頭看了他一眼,用手抵著嘴示意他別出聲,徐圖之點頭,臉上的表情被雨水打的已經完全看不清,眯起的狐狸眼透過雨幕看向前方的倉房,陸老板就在裏麵。“啊!”暴雨聲中混雜了慘叫聲。徐圖之被驚了下,又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摔在了泥濘的地上,他緊咬著牙沒吭聲,不、不是陸老板,這不是陸老板的聲音。他著急地爬起來。兩位警察對視一眼,拿出槍,快速向倉房移動,暴雨掩蓋了許多聲音,包括他們推開虛掩著的,老舊的倉房門時的嘎吱聲響。吊著的燈泡下,身形如野獸的男人,一手扯著鞭子把另一邊的人拽了過來,手中武器將對方後背刺了個對穿。這就是兩位警察開門後看到的第一幕。“住手!”“警察!”陸時汀掛血的眼睫顫動向門口看去,還真是警察?他還沒有機會報警,警察怎麽來了?他想著,看似沒動,實際握著機械棍的手偷偷轉動,將老大的傷勢變得更為嚴重。在他的視線即將跟隨警察從門口離開時,一個狼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被外麵的風雨吹打幾乎要站不穩的倒下,長發不再飄逸黏在臉上,總是幹淨整潔的衣服變得髒兮兮的滴著水,褲子的膝蓋也破了。“陸老板!”“徐醫生……”兩人一起開口,一個害怕又驚喜,一個意外又心疼。徐圖之拖著沉重的身體向陸時汀跑了過去。陸時汀連忙鬆開手裏的機械棍,染血的機械棍當啷落地,徐圖之已經撲進他懷裏抱住了他。他被撞的差點沒站住,傷到的那條腿疼的厲害,他也硬生生忍住了。他要倒了,徐醫生也會跟著倒的。“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陸時汀環住懷裏的水人,他好涼,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帶給這個瑟瑟發抖的傻瓜一點溫暖。已經報警了還和警察跑過來,不是傻瓜是什麽。徐圖之鬆開了他:“你受傷沒有?”著急忙慌的開始檢查。“就腿受了點傷,你別急,沒事。”陸時汀把他撈了起來,“別亂動了,你的腿在流血。”那雙殺氣還沒完全退去的眉眼,對徐圖之破了皮的膝蓋是又擔憂又心疼。可徐圖之不聽他的,堅持要檢查他有沒有受傷。陸時汀見狀,想起自己還有件事還沒辦。“徐醫生。”“嗯?”徐醫生忙著給他檢查,不看他。他隻好伸手拉了徐圖之一下,徐圖之這才看向他,就見他伸手向後,好像要拿什麽東西,他看到陸時汀的外套被帶起了下,然後陸時汀把手拿到了前麵來。手裏是一朵燦燦的向日葵。他疑惑,怎麽會突然拿出一朵向日葵?而且向日葵怎麽藏身上了?陸時汀見向日葵沒事鬆了口氣,還好向日葵本來就扁。“不好意思,原本是想送你一束花的。”陸時汀把向日葵送了過去,握著花的大手有些局促,在花。梗上摩挲了下,可那朵花真的被他保護的很好。徐圖之再次看向那朵向日葵,這是送他的。一刹那,心裏春光明媚,草長鶯飛。他瞧著陸時汀睫毛上掛著血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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