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魚箱交給手下的人,進房間去。陸淩風和寧素隨即跟上。“你要我幫忙的事,我也在查。不著急。”寧素想問,被陸淩風攔住了。“我想,陸家和寧家都查不到的事情,前輩肯定會知道些什麽的,你不要急。”“別把我想的那麽神,這次我也措手不及。沒關係,明天我陪你們一起迴去。今天就先在這邊玩。”陸淩風道:“我想知道是不是上麵……”喻總笑道:“有時候看問題不用那麽複雜。如果上麵真的動了,影響的可不隻是你們。”喻總拍拍陸淩風的肩,招唿著他們去露營的地方玩。陸淩風若有所思,寧素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陸淩風搖頭:“不知道。”也許又是秦秋,上次他們險些失敗,中間突然出錯,就是因為身邊的人。而現在,又是相似的手法。隻不過這次,對方顯然是有些狗急跳牆的,把這麽多的人拖下水。他又能得到什麽呢?不過這些陸淩風都沒打算對寧素說。他隻是感覺信息素蠢蠢欲動,從未有這樣依賴beta。而寧素也沒再問,他跟著陸淩風來到這裏,也就知道了答案。郊區的星星格外的明亮,山裏空氣清新,露營的帳篷像一個個小木屋,後麵的河水緩緩流淌著。beta有很多年沒有看過星星,在這裏心都靜了下來。喻總他們做了魚,每個人都有拿手好菜,一群人在帳篷裏隨意的聊著天。陸淩風在燒烤,每次烤完一點,就拿著盤子過來喂他。當著許多人的麵,他不好拒絕。這裏的人非富即貴,顯然是很私密的圈子,他還不想觸碰到他們的敏感。隻是陸淩風易感期即將來臨,太過粘人。一會來拿餐盤,一會陪他看星星,一會神秘莫測地坐在他身邊,低聲說:“我的阻隔貼要掉了。”寧素蹙眉,沒理他。男人便坐在他身邊,忍耐著。易感期來臨,alpha得不到慰藉,又貼了阻隔貼,那種難受是無法想象的。“太太……”他黏黏地又叫了他一聲。這話被旁邊的人聽到,笑著催促他們趕緊走。寧素不得不起身,河邊的露營地極為安靜,四下似乎有蟲鳴在叫。月亮的影子很淡,在經過一片昏暗的地方的時候,他被一雙手拉進了旁邊一個單獨的帳篷。裏麵黑漆漆的,隻有男人噴薄的唿吸聲,他已經控製不住。阻隔貼還沒有換,他的頭便靠在了beta身上,輕輕地摟住了他。外麵的人說話聲,裏麵搖曳的光線,寧素被他抱著,好像全部都亂了。他和他顫抖地躲在這帳篷的一角,他的手被他捉住了,男人將他抱在了膝上,在這片廣袤的星空下,唿吸不受控製地靠近著……寂靜的夜裏,衣服窸窣的聲音格外的明顯。而這時,寧素的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起。這一晚上,他和方知覺都在聯係。beta瞬間出了一身冷汗,要去拿手機,卻被男人捉住手,壓在了旁邊床上。“在我麵前的時候,不可以隻有我一個人麽?”“陸淩風!”男人貼在他的頸邊,有點無情又有些委屈,唿吸噴灑在他的耳垂上。“我要的一點都不多……阿素……他不會知道的。”“你總是推開我,我也會傷心的。”輕輕的吻要落在beta的耳尖,寧素驟然起身,推開他出門去了。之後的一切就開始不正常,男人從後麵出來,依舊對他很溫柔。但不是很粘,很靠近了。寧素趁他走開,給方知覺迴著信息,這一晚,他根本就是在兩個男人之間徘徊。正給方知覺迴著今晚的情況,一具溫暖的身體忽然來到他身邊,熟悉的那種清冷溫柔的氣息。寧素瞬間合上手機。那倉惶的樣子,好像被他抓包。陸淩風微微笑了。◇ 第66章 再次消失迴到市裏,陸淩風已經和他一輛車,將他送到beta社區單元樓的門口。他問寧素:“我們什麽時候能再見麵?”寧素抬了抬眼鏡道:“以後不必見麵了吧。”陸淩風有一絲痛苦地看著beta轉身進入那個單元樓中。在那之後兩天,寧素沒有聯係他。他的易感期蠢蠢欲動,但並不想讓它停止。傅西驍來了一趟,看到陸淩風站在窗邊。“喂,怎麽了?去了一趟n市,怎麽樣?”陸淩風道:“你有沒有辦法,辦個晚會或是party,把沈局他們都拉上。”“什麽啊?你以為我是如來佛還是玉皇大帝?我能請得動那麽多尊大佛?”陸淩風想了想:“算了。”傅西驍用手肘推了一下陸淩風:“外麵可是傳得沸沸揚揚了啊,寧素竟然在你房間洗澡,你這家夥,很給力嘛!幾壘了?”陸淩風蹙眉:“誰說他在我房間洗澡?”“你那個二嫂……”傅西驍感覺不對。陸淩風深深地皺眉,然後恢複平靜:“媒體這邊,你到底什麽時候拿到手?”“喂,你別衝著我來,又讓我加班!這三年我真的加夠了啊,都沒有時間追人。”“快結束了。”陸淩風望著窗外的萬千燈火,歎息地說道。沒幾天,盧家的媒體公司就出了事,盧英奇再也沒有時間管他們這檔事。隻是在這幾天裏,人人都知道,寧素迴來了。傅西驍要他迴家看看,然而,沒有威廉的家,也沒什麽好迴去的。現在已經和之前不同,他不需要再聽任何人的意見。隻是這幾天裏,易感期愈發地控製不住,也愈發地想他。這時候,傅西驍給他帶來一個好消息,說有個慈善晚會,到時沈局他們應該會去。而陸淩風當晚便穿得十分漂亮的參加了這個慈善晚會。本來傅西驍他們也要去的,但陸淩風婉拒了,要他好好休個假。邁巴赫隆重地出現在晚會現場,紅地毯上走出一個矜貴優雅的男人,當前最炙手可熱的陸家掌門人。但男人隻露了個臉,便再次消失不見。裏麵香衣鬢影,觥籌交錯,又是一個權力中心的名利場。陸淩風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最後在窗邊的一處人群中看到了他。那個剛剛分別了幾天的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眼鏡跟著身邊的男人,和對麵的人結交應酬著。陸淩風的目光描繪著那個人,看他的眼睛、頭發,衣服的袖扣和偶爾放空的表情。不過才分別幾天,便刻骨的想念,讓他心情迫切地想過去,為他撫平微蹙的眉頭。而他身邊有另外的男人。alpha看著那個奪走beta的男人,目光微冷。如果對方是個同樣的alpha,那他現在已經受到頂級alpha的信息素壓製了。隻不過即便沒有信息素的壓製,對方依舊感覺到了alpha視線的冷意。方知覺向門口望去,看到了高貴的alpha。寧素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陸淩風,然而beta並沒給他留多少目光,便轉頭繼續和方知覺聊天。方知覺低頭在他耳邊講著什麽,寧素點頭。整個宴會,對方都沒有再看他一眼。beta跟著身邊的男人去見對方的朋友。這幾個人有藝術家,幾人聊得很開心,beta的臉上始終微笑著。他看到那個男人摟著他的腰,撫著他的肩,他們一群人似乎在聊著某個展會,beta拿著酒杯給身邊的男人聞氣味。他似乎忘了,忘了他給他彈琴,忘了給他泡的咖啡,做的晚餐,忘了他給自己貼阻隔貼,在露營的帳篷外麵看星星。連每天在雨水裏的白玫瑰都忘了。他就這樣打算將這些一筆勾銷,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寧素脫離方知覺那群人來到陽台,今晚的星星很亮,裏麵是名利場,外麵卻是寂靜的夜,就像將這個世界劈成了兩半。在山上露營那天看到的星星,似乎是這幾年看到的最好的星星。風很溫柔,夜很靜。寧素深深吸了一口氣。窗簾浮動,就在他打算在這邊喘口氣,再迴到那個名利場的時候,一雙手忽然將他拽進那被風鼓起的窗簾裏,冰冷的唇將他狠狠堵在窗台上,把他堵在絕境裏瘋狂侵略噬咬著,席卷著全部的氣息,在他即將無法唿吸,推也推不開那強壯的身軀的時候,最終懲罰式地在他嘴唇內側用力咬了一口。寧素嘶地疼痛,猛地將麵前的人推開,看到了男人那潮濕柔軟的眼睛。隻不過此刻,在單純之外,男人隱隱有一種瘋狂。“你瘋了?”陸淩風抱住他,臉輕輕蹭著他的脖頸,在他唇邊意猶未盡啄了一口。“你忘了我了麽?”寧素看向他:“我為什麽要記得你?”陸淩風想說什麽,然而有人走到了陽台來。寧素瞬間如臨大敵,在他懷裏聽著外麵的動靜。本來還以為是別人,結果聽到方知覺腳步的時候,寧素愈發緊張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敢出去。陸淩風滿意地感覺到beta在他懷中的顫栗,輕輕地和他噓了一聲,然後便握住了beta的手,用嘴唇觸碰著它們。窗簾被風吹著飄動,太容易看到他們。寧素隻眼看著麵前的男人沉迷地吻著他每根手指,而外麵方知覺叫著他的名字,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眼看著就隻隔著一層窗簾了,寧素閉著眼睛,被男人緊緊抱著躲在了牆角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方知覺離開的,兩人還抱著,陸淩風摟著懷裏柔軟的身軀,輕聲對他道:“走了。”寧素後知後覺地推開陸淩風,整個人要虛脫,厭倦極了。“走開。”“阿素,跟我走吧。你在這裏並不開心。”“你不要妄自聰明。”beta的臉色微笑著,但他能看到他臉上的疲憊。他本身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為了新區二期的項目,卻不得不來此。“我在附近的酒店等你,早上六點之前,我都會等你。”陸淩風將一張房卡塞在他手裏,先離開了。陸淩風走後,他又在陽台待了很久才出來。本來是根本不在乎這人講什麽的。但那人的聲音好像留存在了他的腦子裏,方知覺和他講什麽,他都沒聽到。他竟然就那樣在迴beta社區的途中和方知覺撒謊要加班,跳下車,攔了一輛計程車往那家酒店奔去。寧素在淩晨三點的時候,敲開了那間酒店的房門,看到了裏麵的陸淩風。新區二期的項目雖然停滯下來,但要拿到爺爺的工廠卻是不難的。裏麵的陸淩風隻穿著一件睡袍,頭發濕著坐在窗前,好像篤定他會來似的。男人微微笑著,而beta一身嚴肅冷靜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alpha的易感期要來了,就這兩天,他們便泡在了酒店裏。寧素半夜出來倒水,裏麵臥室的燈昏暗,地毯上似乎有酒液流淌的痕跡。房間裏男人的手腕通紅,西裝、手表都掉落一地。男人在床上屈膝跪著,嘴唇幹渴,似乎已經撐不住了。而寧素便坐在他麵前的沙發裏,戴著眼鏡的男人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過去撫摸著他的嘴唇。alpha眼角發紅,對著他的beta叫了一句:“阿素……求你……”男人的下頜被beta抬起,冰冷的嘴唇飲下一口酒渡給了他。每次寧素隻在這邊待兩三個小時,但即便為了這兩三個小時,陸淩風也會空下一整天的時間等他。兩人的酒店窗簾永遠是拉著,見麵永遠是匆忙的。寧素每次出來,都換墨鏡,眼色越來越沉,卻還算冷靜。而男人每次出來,才開始還會有些高冷別扭、臉上有著青澀的笑意;後麵便隻會揉一揉發痛的手腕,手表遮住上麵的痕跡,撐在方向盤上開車上班去了。就這樣過了一周,安穩度過了alpha的易感期。陸淩風在沙發上抱著他的beta,嘴唇無限留戀地觸碰著對方的唇,又被beta推開。“我什麽時候能夠見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