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遇彎腰湊近,“怎麽了?”謝鈞聞手心按著床,半坐起身,抬起頭去親他。唇瓣相貼,接觸不到半秒分開。謝鈞聞平靜坐在病床,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霍沉遇動作頓住,漆黑瞳仁望著他,沒有幹其他的事,隻幫他掖好漏風的被子,事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握住他的手。【他是缺氧昏過去的,不能像以前那樣親。】【再等等。】謝鈞聞沒什麽反應,拿起霍沉遇的手機隨便刷著。雪山崩塌的事上了新聞,國內外都在轉載這篇新聞,據記載,這座雪山近百年來沒有出過一點事,突如其來的崩塌引起世界廣泛的注意。警方第一時間封鎖了三位受害人的身份信息,還是有醫院的不知名人士傳到了網上。雪山崩塌的事在國內本就引起了火熱關注,得知受害人是誰後,一時之間熱搜爆了再爆,熱搜頁麵全是相關事件。主要是受害人有一定知名度,藺鋅暫且不說,就說謝鈞聞,他身為奪星老板,近一年裏頻繁在網上登頂熱搜,雪山崩塌受害人的事件一出,關心他的網友並不在少數。剩下最後一個受害人,大家不認識,依然希望他能盡快醒來。藺鋅和靳禮持續兩天昏迷不醒,直到謝鈞聞出院的那天,靳禮醒了。程堯燃問他要不要去看藺鋅。靳禮沒有迴應,一言不發地辦出院手續,買機票離開,從始至終沒有問過一句關於藺鋅的事。“他好像個死人。”程堯燃盯著靳禮的背影說。程堯燃不知道山頂上發生了什麽事,謝鈞聞卻一清二楚,靳禮的所作所為是在遵守諾言。他擺弄著手腕上的鍾表,“你什麽時候迴國?”程堯燃:“靳禮訂的航班是什麽時候?”謝鈞聞:“明早。”“我和他一起迴去,你跟霍總今天幾點的飛機?”“三個小時後。”“時間挺趕的,你快迴酒店收拾行李吧。”程堯燃同樣準備迴酒店。藺鋅還沒有醒來,但言鶴一直陪著他,並且不讓和靳禮有關的人看望藺鋅。霍沉遇身為藺鋅的哥哥,自然沒有被攔著,每天都會去看藺鋅,順便跟家裏說藺鋅的情況。霍家的人準備把藺鋅轉移到國內。言鶴怕藺鋅中途出問題,不同意這件事,對霍沉遇說:“你相信我,我能照顧好藺鋅的。”霍沉遇思考許久,答應了。慕梓臻第一天去看過藺鋅,言鶴單方麵把他拉出去打了一頓。徹底不裝柔弱的言鶴打架很猛,慕梓臻招架不住,如果不是路過的護士攔下他們,慕梓臻今天很可能還在醫院躺著。慕梓臻後來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程堯燃打電話問過情況。慕梓臻說,等藺鋅醒來再迴國。程堯燃沒有勸說,或者說,他不會再管別人的事了。越插手越亂,不如靜觀其變。對現在程堯燃來說,身邊的朋友平平安安就足夠了。a城連下了幾天陰雨,天氣逐漸暖和起來。陳菁去年的家庭倫理劇入圍了今年的獎項,提名最佳攝影獎,獲得最佳編劇獎。陳菁作為領銜主演,在劇中表現獲得一致好評,這部劇續航很好,時至今日已然成為網友的電子榨菜,陳菁本人更是獲得了最佳女主角,成為了實打實的三金影後。陳菁還有部劇正在當下播出,熱度居高不下,吊打同時播出的三部s+劇集。“網上好評一片,沒有人質疑陳菁的實力和演技,而且這部劇播得不錯,在同齡女演員當眾,陳菁隱隱屬於領頭人了。”鄭帆站在辦公桌前,匯報著陳菁的情況。謝鈞聞叉掉電腦上的文件,抬起眼,“她準備下周進組?”鄭帆:“她不想停下來,眼下正是事業高峰期,她想趁機多接幾部好劇,算是為了以後不留遺憾。”謝鈞聞頷首:“保證身體的情況下這麽做沒問題,她和岑樾的那部電影進度如何了?”鄭帆:“目前還在製作當中,我們上次算了算時間進度,如果過審容易的話,預計會趕到暑假上映。”奪星對於這部電影承載了太多,從開拍到殺青沒少被網友嘲諷,很多人預測電影上映後將會迎來血撲。謝鈞聞又問起其他演員的情況。鄭帆吐字清晰,數據成績包括進度和定檔日期都說得清清楚楚。鄭帆臨走前,看到謝鈞聞一直在看手機,問了句:“您又霍總約會啊?”謝鈞聞否認:“和朋友吃飯。”鄭帆哦了聲,撓著頭離開辦公室。他還記得兩個月前的新聞,看到受害人名單的那一刻,他整個人肢體發涼,包括周淇在內的大部分員工都在問他真的假的。鄭帆怎麽知道真假,他嚐試聯係謝鈞聞,毫無迴應,幹脆把電話打到了謝家。鄭帆從謝家口中得知謝鈞聞沒事,趕忙來公司告訴員工,省得員工瞎想,以為老板出意外公司要落到其他人手裏了。後來等了四五天,等到他們謝總平安無事的來上班,鄭帆差點哭出來。謝天謝地,謝總真的平安無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鄭帆一輩子都要跟著謝總混!那件事之後,鄭帆發現謝鈞聞變了,曾經的工作狂魔開始頻繁約會,但凡謝總和霍總的時間能同時閑下來,兩個人一定要約會。霍沉遇來公司接謝鈞聞太多次了。全公司的員工都知道那個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是他們謝總的男朋友!鄭帆剛才多嘴問一句,是因為他加的一個公司小群裏,有人在賭謝總今天還會不會出門約會,輸的人要請贏的人喝奶茶。鄭帆關好辦公室的門,揚起手臂給自己加油,掏出手機發消息。【謝總今晚和朋友吃飯,輸的人記得幫我們贏家買奶茶。】【我就知道謝總絕不會貪戀男色!】鄭帆抬首挺胸,揚眉吐氣地大步離開。還是他了解謝總!傍晚的天有點涼。謝鈞聞穿上外套,開車去程堯燃發來的地址。他到了地方,跟服務員報了程堯燃的姓氏。服務員帶他去樓上的包間。推門進去,看見了程堯燃和坐在旁邊喝悶酒的靳禮。謝鈞聞進屋,挑了個離他們倆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程堯燃跟服務員說道:“可以上菜了。”服務員道聲好。包間的門關上,程堯燃指著從家裏偷出來的白酒,笑道:“背著我爸偷偷拿出來的,今晚不醉不歸。”“你們喝吧,我開了車。”謝鈞聞語氣平淡。程堯燃嘖了聲:“我們好久沒坐下好好吃一頓了,你別掃興嘛,我待會兒喊人送我們迴去。”謝鈞聞瞥了眼桌上的白酒,笑了聲:“我記得這瓶酒是別人專門送你爸的,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你就這麽拿出來了?”程堯燃:“那有什麽,請你們倆喝又不是請別人,他不會說我的。”謝鈞聞:“今天喊我們來幹什麽?”“沒事就不能喊你們了嗎!”程堯燃站起來,氣憤道:“好不容易等到你們倆同時有時間,喊你們出來吃個飯怎麽了,你們好歹也要兼顧一下咱們之間的友誼吧。”“藺鋅怎麽樣了?”靳禮陡然出聲問。程堯燃眨了眨眼,默默坐下,“好像剛進組吧。”雪崩之後,藺鋅昏迷了整整一個月,在國外待了將近十天,霍家強硬把人轉移到國內的醫院,言鶴始終陪在藺鋅身邊,不肯離開半步。藺鋅的媽媽看好言鶴,力排眾議讓言鶴待在藺鋅身邊。言鶴沒請護工,獨自照顧藺鋅半個多月。上個月的十號,藺鋅終於醒了。謝鈞聞那時候去看過藺鋅,由於昏迷太久氣色很不好,四肢綿軟,還不能下床走路。一個月過去,他也不知道藺鋅怎麽樣了。靳禮知道謝鈞聞跟霍家走得近,抬眼看向他,“藺鋅最近還好嗎?”“我沒見過他。”謝鈞聞實話實說。靳禮端起程堯燃倒好的酒,仰起頭一口飲盡,嗆得咳了幾聲。程堯燃一臉擔憂。“我可以做到不去見他,但是總要讓我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我這兩個月好想他,夢裏全是他,我真的忘不了藺鋅。”靳禮低著頭。謝鈞聞沒有說那些讓靳禮死心的話,而是說:“你現在做得很好,保持這個距離就夠了。”程堯燃點頭:“對啊,這樣就夠了,你頂多失個戀嘛,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知道,所以我每天忍著,不跟你們問藺鋅的消息,屏蔽了網上關於藺鋅的話題,我怕我看到藺鋅相關的事,會忍不住找他。”靳禮唿出一口氣,“趁著今天大醉一場,你們跟我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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