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彭燦驚唿出聲,見馬小玲在陰陽眼的攻擊下突然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手裏的法尺狠狠的朝著小孩拍了過去。


    小孩眼神一眯連忙躲開,彭燦見狀連忙側身將馬小玲的腰肢環住,用力將昏迷不醒的馬小玲朝著吳冬雪推了過去。


    “彭燦,開陰陽眼”吳冬雪接住馬小玲,急切的對彭燦說道。


    這小孩的陰陽眼居然能開這麽久,若是彭燦還是用法器來攻擊,怕是根本就壓製不住,好在彭燦在最後關頭引開了那個小孩,要不然馬小玲怕是栽在這裏了。


    吳冬雪伸手探了探馬小玲的氣息,這才放下心來,隻是看著彭燦越來越束手束腳的打法,不禁有些心憂起來,王貴人昏迷不醒,馬小玲也昏迷了,自己也耗費了精力,根本就幫不上彭燦什麽,就靠彭燦一個人,這一局怕是危險了。


    這可是第八陣了,就算這一陣勉強能贏,最後一陣要怎麽辦?吳冬雪用力眨了眨眼,逼退了心裏的酸楚,幽幽的望著有些吃力的彭燦,微不可聞的歎了歎氣,如果彭燦能夠拿下這一局,下一局她有五成把握可以破陣,隻是,現在看來卻是奢望了。


    吳冬雪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彭燦,看著彭燦開了陰眼,卻沒能定住對方分毫,又開了陽眼,對方雖然狼狽不堪卻依然還有餘力,而彭燦搖搖欲墜,怕是下一刻就會被對方的陽眼給毀滅,還是實力不夠。


    算了,就算下一陣再沒有希望,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吳冬雪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麵色蒼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伸手拿出一個木盒,深吸一口氣,將木盒打開。


    不過就幾個唿吸的時間,彭燦就節節敗退,整個人被白芒包圍,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暈開,吳冬雪壓製住心裏的擔憂,劍指夾起木盒裏紫色的符紙,劍指抵在神庭處,拇指指腹輕輕的將符紙壓在印堂,輕聲喝道:“天罡現形,破軍聞令,百神歸命,萬將乾坤,斬!”


    劍指朝著小孩的身體輕輕一劃,紫色的符紙化作一柄利劍帶著雷霆之鈞朝著小孩刺去。


    陰陽眼瞬間照在利劍上,想要阻擋這猛烈的攻勢,沒了陰陽眼的禁錮,彭燦渾身血淋淋的癱倒在地麵,從那微弱起伏的胸口,能看出彭燦還活著,隻是此刻自己卻是不能分心。


    見紫色符紙和這小孩居然拚了一個勢均力敵,吳冬雪不禁麵色大變,要知道這紫色的符紙可是連後卿與旱魃都能傷到的,現在居然連第八陣都過不去?


    吳冬雪毫不猶豫的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朝著那利劍噴吐過去,點點的精血瞬間沒入劍身,利劍倏然漲大幾分,帶著萬夫莫敵的氣勢狠狠的朝著小孩劈了過去,小孩麵露恐慌,轉身就想要逃跑,隻是那利劍卻死死的將小孩定住,下一刻白光大盛,小孩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頓時灰飛煙滅。


    “彭燦,你怎麽了?”吳冬雪心裏有些著急,同樣是被陽眼攻擊了,怎麽馬小玲就沒什麽外傷了?


    吳冬雪費力將昏迷不醒的彭燦拖了過來,放在馬小玲一邊,看著陷入昏迷的三個人,不禁有些無奈,搖了搖頭,輕笑著自言自語道:“你們倒好,全昏迷過去,不用麵對最後一個陣法了,唉,有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挺好的,說實話,我也挺想昏迷過去的,你們說,我也將自己打暈算了,這樣好不好?橫豎我們都破不了第九陣了!”


    “小玲”虛弱的叫聲讓吳冬雪瞬間振奮起來,迴頭望著正費力將自己撐起來的王貴人,麵露欣喜:“貴人,你醒了,太好了,小玲沒事,隻是昏迷了,目前我們狀況都不怎麽好,還差最後一陣了,不知道我們破不破的了!”


    吳冬雪飛快的將目前的情況說給王貴人聽,畢竟王貴人是妖王,連空間戒指這些東西都有,手裏頭也許有些保命的東西,說不得能救下她們!


    王貴人深吸一口氣,發現自己渾身無力,看來是本源之力透支讓自己身體受損了,現在的自己,怕是一個壯漢都能放倒自己。


    憂慮的伸手探了探馬小玲的鼻息,發現對方隻是陷入了昏迷,身上雖然狼狽也有傷口,但是沒關係,隻要有一口氣在,自己絕對不會讓馬小玲有事。


    周圍景色漸變,一口偌大的棺材憑空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不過一眼,吳冬雪就差點連心跳都停止了,顫顫巍巍的指著那口棺材,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棺……材,這是……是後卿和旱魃的棺材,這棺材我知道,天啦,難道這一次又是僵屍王嗎?四大始祖難道要全部出世了嗎?這一次又是誰?是將臣還是贏勾?”


    王貴人抿了抿嘴,看著身邊的馬小玲,絲毫不掩飾眼眸中的深情,探手從馬小玲的隨身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吳冬雪,輕聲道:“殺了棺木裏的人”。


    吳冬雪嘴角微微一抽,深深的看了王貴人一眼,轉頭打開了木盒,一張三角形的黑色符紙躺在木盒裏,看上去一點都不顯眼,吳冬雪有些納悶,自己的紫色符紙都有光華流動,這是什麽?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黑色的符紙?


    “難道是……玄符?”吳冬雪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符紙,隻覺得拖住木盒的手都開始發熱起來,真的是玄符嗎?她知道有一種符比紫色的符紙還要厲害,但是這種符紙世界上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畫的出來,不對,如果真的是玄符,那馬小玲是從哪裏得來的?難道是王貴人給的?


    她就知道王貴人身上一定有好東西,這下她們四個真的是可以活命了!


    “呂尚送給小玲的,隻此一張”王貴人涼涼開口,她看到了吳冬雪眼中的狂熱,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說清楚的好。


    呂尚,天,薑子牙的符紙,這是薑子牙親自畫的符紙嗎?啊,神仙畫的符紙啊,她手上捏著的可是神仙畫的符紙,怎麽辦,好激動,能合個影嗎?


    吳冬雪咽了咽口水,剛想掏出手機,不料眼前的棺木突然炸裂開來,一抹白色的身影脫棺而出,玄立在半空之中,壓下的眼眸滿是不屑,似看螻蟻一般,看著腳下的四個人。


    當目光打量到王貴人身上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即就邪邪的笑了起來,低沉的嗓音讓吳冬雪有些呆滯,瞬間忘了身處何處。


    “這些祭品有些意思,居然還有一個妖王,嘖嘖,雖說妖族的血很難喝,不過看這三個細皮嫩肉的小道士鮮血似乎也不多,本座就勉強接收了!”


    王貴人看著眼前一身白袍的男子,瞳孔一縮,脫口而出:“贏勾”。


    “嗯?大膽,小小妖王居然敢隨意叫本座的名字,你是誰?怎麽會認識本座?”白袍的男子麵色一沉。


    “王貴人”王貴人絲毫不膽怯,一臉平靜的看著對方。


    贏勾挑了挑眉,笑的有些狡詐,語氣輕浮的道:“卿卿的道侶啊,看來是本座誤會了,沒想到這一次的祭品還真不錯。”


    “女媧娘娘複活你,可不是讓你隨意亂來的!”王貴人勾了勾嘴角,緩緩開口,她一直以為這九疊陣是呂尚的手筆,可是現在出現的贏勾卻是女媧娘娘的人,而憐兒是呂尚送她入陣的,難道呂尚和女媧娘娘聯手了嗎?不可能,如果聯手為什麽這麽多年,女媧娘娘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是這些陣法都是要妖力支撐的,就憑呂尚一個人可是辦不到,也許憐兒的入陣隻是一個巧合,呂尚那種自詡為正義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九疊陣,那女媧娘娘呢?她也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她擺這九疊陣,難道僅僅隻是為了放出四大始祖來為她報仇嗎?


    也許是的,說不得女媧娘娘現在就在某個小世界中迴不來,所以才讓四大始祖出來找她,又或者是為她報仇,想到這裏王貴人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接到女媧娘娘的召喚,她不想管這些事情了,她隻想和馬小玲一起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她可忘不了自己被呂尚一把三昧真火燒的差點神魂俱滅的事情,不過若是女媧真的想要她出手,自己也不會推辭,畢竟妖族不在了,但是自己的身份還是擺在這裏,妖族榮譽一損俱損!


    贏勾眯著眼,危險的看著王貴人,良久,眼皮輕輕一掀,輕聲道:“敢威脅本座的人,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別把姿態端的太高,不過是個道侶,再找就行,本座就不信卿卿敢為你這種小角色和本座翻臉!”贏勾伸手一揮,站立在一旁的吳冬雪隨著一股未知的力量漸漸升到半空中。


    吳冬雪瞳孔一縮,看來這下有些躲不過了,手腕輕輕一揚,三角形的符紙瞬間張開,下一刻符紙脫手而出,朝著贏勾激射而去。


    贏勾見著這不顯聲色的符紙朝著自己飛了過來,符紙上一點氣息都沒有,不禁勾嘴邪邪的笑了笑,有些張揚的道:“就憑這……不好”


    贏勾隻覺得右眼皮輕輕一跳,一股異常危險的氣息從這符紙上散發開來,贏勾敢肯定,若是這符紙拍在自己身上,自己肯定灰飛煙滅,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這人是誰?為什麽會有這般厲害的符紙。


    可惜因為自己的大意失去的先機,自己已經被符紙鎖定,連瞬移都怕是躲不開這符紙的攻擊了,可是自己好歹是僵屍王,怎麽能夠坐以待斃呢,寧戰死,不苟活!


    贏勾仰頭一嘯,長長的獠牙泛著陣陣的寒光,眼眸裏紅光一閃,不過眨眼的時間,就變成了麵目猙獰的僵屍王。


    贏勾匯聚全身力氣,沒有繁華的招式,隻是下盤微沉,右手握拳,朝著黑色的符紙狠狠的打了過去,可惜在玄符麵前,贏勾的拚盡全力也不過像個孩童軟綿綿的一拳,黑色的符紙不緊沒有絲毫波動,反而因為贏勾這一拳,變得更加凝實,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朝著贏勾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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