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圍景色倏然陷入黑暗之中的時候,幾個人心裏一驚,連忙靠攏在一起,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周圍亮起了幾盞幽幽的油燈。


    油燈鑲嵌在牆壁上發出微弱的黃光,但是能讓眾人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空曠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狹長的走廊,她們在走廊的盡頭,也許也是最開始的位置,除了朝前走,其餘的三個方向都被牆壁堵死。


    馬小玲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牆壁,冰涼而粗糙的質感讓馬小玲皺了皺眉,觸感非常真實,她敢肯定,這牆很結實,絕對不是虛幻的,可是明明剛剛自己是處在曠野,下一刻卻到了這長廊處,這麽真實的手感,讓自己的心怎樣也平靜不下來。


    要向前走嗎?馬小玲稍稍遲疑了一下,就看見彭燦往前踏了兩步,迴過頭,一臉的驚訝:“前麵沒有路”。


    前麵沒有路?那豈不是被關在一個封死的籠子裏?為什麽要將自己關在這裏?這一關又會遇到一些什麽?


    胳膊上突然一陣刺痛,下意識的一看,居然多了三條血痕,好在血痕並不深,而且傷口依然鮮紅,沒有毒。


    還未等馬小玲反應過來,彭燦就一聲驚唿:“媽蛋,是誰?給老娘滾出來,暗箭傷人算什麽玩意?”


    馬小玲心中一驚,壓低聲音道:“彭燦,你受傷了嗎?”


    “是的,不知道什麽東西,趁我不注意撓了我一下”彭燦有些不爽,眼神卻依然不敢放鬆,貓著身子,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我也被撓了”馬小玲抿了抿嘴。


    “什麽?”王貴人聲音倏然有些冷冽,一把抓過馬小玲,見馬小玲手臂果然受了傷,一股怒意從心底升起。


    下一刻身形一閃直接從馬小玲身邊消失不見,空氣中突然多出一些響動,似乎有拳腳打鬥在一起,不過片刻的時間,王貴人又突然出現在大家麵前,隻是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抓的破破爛爛,馬小玲快速的掃過王貴人的身體,沒有發現傷口,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吳冬雪用判官筆淩空畫符,然後就地一指,望著再度消失不見的王貴人,苦笑道:“這一場怕是我們不用出手了!”


    王貴人再次出現在眾人眼裏的時候,手裏抓著一個嬰兒的腳脖子將嬰兒倒掉在空中,嬰兒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王貴人也一樣,小腿處甚至多出了一處深可見骨的傷痕。


    被抓著的嬰兒還在掙紮,不過能看得出已經到了強弓弩末的地步了。


    吳冬雪上去看了看,嬰兒看上去肥嫩嫩的,恨不得讓人想要在臉頰掐上一把,隻是那哇哇大張的嘴裏如鋸齒一般鋒利牙齒,看的人膽顫心驚。


    伸手掏出一個小棺材,手中的戒尺朝著嬰兒的頭頂打過去,打上一尺,嬰兒便矮上一寸,直到化作一個三寸長的人偶,吳冬雪這才作罷,判官筆點了點棺材又點了點嬰兒,嬰兒便自行的飛到小型棺材裏。


    下一刻,吳冬雪掏出墨鬥線將小棺材纏了一道又一道,做完這一切,才鬆了一口氣。


    “你受傷了”馬小玲蹲下身,皺著眉頭看著王貴人小腿上的傷痕。


    王貴人羞澀的笑了笑,搖了搖腳脖子,小腿上的傷痕飛速的愈合起來,眨眼間便光潔如初,馬小玲目瞪口呆,伸手摸了摸光滑的小腿,有些羨慕,居然就這樣恢複了,連疤痕都沒有!


    王貴人牽著馬小玲的手起身,湊到對方耳邊,輕聲細語:“隻是表麵好了,本源還需要調理!”


    馬小玲神色複雜的看著王貴人,良久才輕聲歎氣道:“我都沒辦法保護你!”


    王貴人輕笑出聲:“畢竟我也當了幾迴相公,保護娘子是應該的”。


    馬小玲頓時雙頰緋紅,瞪著眼,伸手掐了掐王貴人的腰,直掐的王貴人呲牙咧嘴的求饒這才狠狠的扭過頭去。


    “換身衣服”馬小玲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身衣物,這破破爛爛的樣子就像路邊的乞丐一樣,一想到這裏,馬小玲就覺得心裏陣陣抽疼。


    “貴人,這個嬰兒是會隱身嗎?我們都看不到它”吳冬雪本不想打擾,可是實在是抵不住內心的好奇,等王貴人換好衣服,連忙開口問道。


    王貴人正色道:“不是,它隻是速度很快,快到你們看不清而已,連我也隻能勉強跟上它的速度!”


    彭燦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道:“連貴人都跟不上的速度?”


    王貴人挑了挑眉,一副睥睨眾生之色:“那是因為我的傷還沒好!”


    “要緊嗎?”馬小玲皺著眉頭,難掩關懷之意。


    王貴人溫柔的迴道:“無礙,迴去把那個龍角熬一熬,應該就差不多了!”


    “龍……龍角?”彭燦驚唿出聲,天呐,她沒有聽錯吧,龍角,這世界都龍都見不到了,王貴人居然有龍角,龍角長什麽樣子啊,她好想看一看啊!


    還未等王貴人迴答,四周便突然陷入黑暗,隻是這次眾人都有些見怪不怪了,等眼前亮起的時候,馬小玲突然發現自己在一間石室裏,石室並不大,十多個平方,窗口有陽光流瀉進來,一張石桌,兩張石凳,一張石床,屋子裏除了這些什麽都沒有,環顧了一下四周,連出口都沒有。


    不對,馬小玲餘光望見了一抹白色,石室都是青色的石塊,哪裏來的白色?石床上難道有東西,還未等自己細細打量,就發現了身邊的王貴人有些不對勁。


    側頭望過去,隻見王貴人怔怔的盯著石床,似乎有些悲傷的樣子,眼眶裏早已蓄滿了淚水,臉色慘白,就連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不對勁,馬小玲警惕的隨著王貴人的眼神看了過去,這才發現,石床的角落有一團白色的動物,是什麽?上前一步,卻是驚擾到了正在熟睡的動物。


    毛茸茸的動物轉了個身,長長的耳朵動了動,血紅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入侵的幾個人,鼻翼不停扇動著,似乎在嗅些著這些不速之客的氣味。


    兔子?這裏為什麽會有一隻兔子?難道這一關要打的就是這隻兔子?可是王貴人的神色不對,難道這兔子還是她的老熟人不成,這一臉喜極而泣的表情讓馬小玲心裏一緊。


    到是吳冬雪手裏的判官筆已經毫不猶豫的朝著兔子點了出去,還未等自己反應過來,身邊微風一陣,而王貴人已經衝到了那隻兔子麵前擋住了吳冬雪的攻擊。


    判官筆不偏不倚的點在了王貴人的眉心,隻覺得一陣劇痛排山倒海的襲了過來,腦海似乎要爆炸一般,痛的王貴人當場就倒退一步,跌倒在床上,好在這一次不過是吳冬雪的試探而已,畢竟麵對一隻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兔子,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貴人”馬小玲和彭燦同時驚唿出聲,不同的是馬小玲是擔憂王貴人,而彭燦則是眼尖的看到了那隻兔子的攻擊。


    吳冬雪被眼前的景象嚇到,手裏的判官筆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隻是一個耽誤,那兔子突然起身狠狠的撞到了王貴人的背心。


    妖力不是尋常的力道可以相比的,就這一下,將毫無防備的王貴人撞飛在石牆上,一口鮮血噴出,在石牆上留下了鮮紅刺目的印記,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地麵,人影掙紮著起身,步履有些踉蹌的衝到兔子麵前,雙臂展開,將兔子護再自己身後製止住了彭燦的攻擊。


    馬小玲眼睛都紅了,看著王貴人不顧自身安全將那兔子護在身後,那兔子不過是普通的妖獸,想必連吳冬雪的一擊都接不到,王貴人究竟護它做什麽?這般不要命的姿態,為什麽會在維護另一隻妖獸的時候出現。


    “貴人,你過來”馬小玲紅著眼睛,壓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貴人原本瘋狂的眼神突然出現一絲清明,望著馬小玲麵露淒切,搖了搖頭,哀聲道:“小玲,能不能別傷害她?”


    兔子卻絲毫不領情,王貴人的再次靠近,讓它察覺到了威脅,它一躍而起,朝著王貴人的後頸狠狠的咬了下去,鮮血瞬間染紅了王貴人的脖子,雪白的肌膚被這鮮血暈染,那兔子卻咬著不肯鬆口,吊在王貴人的脖子上,四肢不停的蹬著,似乎這樣才能將這個給自己照成威脅的人趕走。


    “貴人”馬小玲再也忍耐不住,手裏的伏魔棒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兔子揮了過去,這一棒帶著千鈞之勢,帶著馬小玲心裏的怒火,和壓製不住的妒意,隻是在接觸到那隻兔子的時候,王貴人卻是歉意的看著馬小玲,抬手將兔子抱在懷裏,後頸的皮肉被硬生生的扯掉,王貴人卻絲毫不在意。


    伏魔棒狠狠的敲在了王貴人的身上,因為妒意,馬小玲絲毫沒有留情,伏魔棒上貼的紅色符紙,隻需要一擊就能讓這隻兔子灰飛煙滅,隻是眼下卻是將王貴人敲的連吐幾口鮮血。


    馬小玲不敢置信的望著王貴人,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伏魔棒,兀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傷了王貴人,見那兔子身上雪白色的毛都被王貴人的鮮血染紅,隻覺得心如刀割。


    手一鬆,伏魔棒跌落在地麵,馬小玲踉蹌幾步想要上前去抱住王貴人,卻看見王貴人一臉疼惜的看著懷裏的兔子,心痛的更厲害了,仿佛被扯開了一個口子,風唿唿的灌了進去,連唿吸都有些困難。


    吳冬雪輕輕的扶住了馬小玲,麵露不忍,看著王貴人再一次被兔子咬到了手,不由有些氣結:“貴人,你不忍心看到同為妖獸的兔子難過,難道就忍心看小玲難過嗎?”


    馬小玲直勾勾的看著王貴人,她希望能夠從王貴人嘴裏聽到自己想要的迴答。


    “小玲,她……她是……”話還未說完,懷裏的兔子一躍而起,重重的撞在王貴人的肚子上。


    馬小玲心一沉,見王貴人撞到牆壁上,望著那隻礙眼的兔子,眼眸裏閃過一絲狠戾,不管事出為何,傷了她的貴人就要付出代價,屏住暴虐之意,馬小玲掏出一張橙色的符紙朝著兔子丟了過去。


    “不要”急切的聲音從王貴人嘴裏傳來,隻是這一次馬小玲抓的時機太準確了,自己想要去承擔都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兔子被符紙打中,雙腿一蹬,趴伏在石床上一動不動。


    又一次,又一次。


    為什麽一定要因為自己而死,為什麽一定要在自己的麵前去死?為什麽每一次自己都沒有挽救的機會?為什麽?


    “憐兒,不……不要這樣!”王貴人呆立了一會,隨後連忙撲到石床上,小心翼翼的將兔子捧到自己懷裏,摸了摸那記憶力熟悉的軟毛有些泣不成聲。


    “不行,你不能死,我不準你死,你活過來啊,你快點活過來”王貴人哽咽的搖了搖兔子,卻發現它依然一動不動,一陣悲戚之意在五髒六腑蔓延開來,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在兔子的身上,隻是懷裏的兔子卻了無生息。


    她就知道,在看到香兒的那一刻,就在想憐兒一定也是活了過來,沒想到居然活在這陣眼裏,還神智全無,是自己無能,是自己無能,不對,是呂尚,王貴人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的道:“呂尚,我和你不共戴天!”


    淒厲的慘叫讓在場的三個人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馬小玲咬著嘴唇倔強的看著有些失常的王貴人,她一點都不後悔,誰叫這隻該死的兔子咬傷了她的貴人,還打的貴人吐血,她隻是有點心疼貴人的傷勢。


    隻是為什麽要牽扯到呂尚?難道是呂尚禁錮了這隻兔子嗎?不可能,她可是神仙,怎麽會和這隻兔子精有牽扯。


    一抹紫色的妖力從王貴人指間竄出,流轉到兔子的身上,那耀眼的紫光讓馬小玲心中一驚,擔憂脫口而出:“貴人,不要”。


    這麽充沛的本源之力可是要修行好久,本來王貴人身上還有傷,這不僅是掉修為的行為,還是自損的行為,可是自己卻無法阻止,因為自己是修道的,而王貴人卻是修妖的,眼下想去阻止,但是看到王貴人瘋狂到失去了神智而露出詭異的暗紅色眼眸,心裏一陣抽疼。


    這個兔子到底是什麽妖?為什麽讓王貴人這麽青睞,和呂尚又有什麽關係?馬小玲隻覺得這麽多念頭在腦子裏突然爆炸開來,連自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原本一動不動的兔子,耳朵微微一抖,死死的盯著王貴人動靜的馬小玲也察覺到了,隻覺得是自己眼花,剛想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下一刻那兔子突然化作一抹妙曼的身影橫躺在王貴人的懷中。


    “貴人”懷裏的人兒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狀況,隻是看見王貴人一身的鮮血,和脖頸的傷痕,絲毫不掩飾眼裏的怒意:“誰傷了你?”


    眼眸微微眯起,伸出手指撚了撚傷口,不禁有些愣住了,這明顯是咬的,難道是自己?自己不是被呂尚燒死了嗎?不對,後來自己莫名成了一絲殘魂,還記得有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呢問自己,是願意消散在天地之間,還是願意成為陣眼再看貴人一眼。


    自己是殘魂了嗎?憐兒麵露悲戚,伸手捧著王貴人的臉,看的有些入迷,這是讓自己魂牽夢索的人啊,終於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這幾千年的渾渾噩噩也值得了,輕聲道:“貴人,對不起,憐兒方才沒了心智!”


    大顆的淚水從王貴人的眼眶裏滾落出來,真好,真好,香兒和憐兒都還活著,伸手捉住憐兒的手,放在臉頰邊輕輕摩挲,語氣格外溫柔:“憐兒,我不怪你!”


    “貴人,我等你了好久了,你怎麽才來?”


    “憐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裏,如果知道,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找你!”


    “你醒來?貴人,你也被呂尚打傷了嗎?也對,她毫不猶豫就傷了我們,怎麽可能不放過你,貴人,你沒事真好,我多怕你出事!”憐兒輕輕的拉住王貴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馬小玲臉色一黑,下一刻胳膊被人拉住,迴頭一看,吳冬雪正盯著自己緩緩搖頭,馬小玲心裏有些氣惱,明明是自己的位置,那個兔精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躺在王貴人的懷裏。


    憐兒的身影突然虛了一分,王貴人心裏一慌,本源之力再度朝著憐兒灌溉而去。


    憐兒望著王貴人有些蒼白的嘴唇,心疼道:“別,貴人,我隻是一抹執念,你這樣我心疼!”


    “不,憐兒,我的壽元都是你給的,我知道你想什麽,你放心,香兒也活的好好的,她在地府和閻羅在一起!”


    憐兒神色複雜半是悲傷,半是癡狂看著王貴人:“這樣也好,至少她不願意跟著貴人,就一定是找到了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香兒真傻,怎麽會有人比得上貴人呢,貴人是這個世間上最好的妖王,若是可以,憐兒真想照顧貴人生生世世!”


    “不勞你擔心,貴人有我照顧!”馬小玲冷著臉拋下一句話,看向王貴人的眼神有些憤怒,又有些幽怨。


    “這位妹妹是誰?”憐兒咬著嘴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屋子裏多出的幾個人!


    “她……是我夫君”王貴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馬小玲,捏著憐兒的手,語氣堅定。


    憐兒神色一慌,卻又瞬間如常,喃喃道:“是嗎?也好,有個人照顧貴人,憐兒就放心了,嗬嗬,這位妹妹別吃醋了,我馬上就魂銷魄蕩了,也沒什麽好爭的,隻是好羨慕你,我和貴人一起千年了,她都沒有愛上我,上輩子我沒有看夠貴人的臉,甚至連一句告別都沒說,就被呂尚一把火燒死了,好不容易聚了一口執念,也隻是想和貴人說聲不後悔!”


    馬小玲臉色微紅,有些尷尬,自己居然和一抹執念在這裏爭風吃醋。


    王貴人紅著眼睛,點點頭,輕聲道:“我會為你報仇的!”


    憐兒雙眼一怔,有些焦急,隻是身影越來越飄虛,連帶著聲音也飄渺起來:“別為我報仇,這抹執念就是呂尚心生愧疚,耗費心神,幫我聚集出來的,貴人,如果還有來世能不能……能不能愛上我?”


    馬小玲還沒等王貴人開口,便一把衝上前去,惡狠狠的盯著憐兒道:“你休想,王貴人這一輩子,下一輩子,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誰要是敢染指,我就對誰不客氣!”


    憐兒的身影一晃,定格在一個有些開心的笑容上,下一刻化作點點白色光芒消散在空氣之中。


    “憐兒”王貴人撕心裂肺的叫了出來,雙手在空氣中抓了幾下,卻什麽都沒有抓到,隻覺得心口一陣絞痛,一大口鮮血止不住的嘔吐出來,扶著小腹,還未起身,腦海裏一陣刺痛,軟綿綿的跌落在石床上,沒了知覺。


    “貴人,貴人”馬小玲連忙將貴人攬在懷裏,伸手探了探貴人的鼻息,懸起來的心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隻是憐兒的笑容卻印在自己腦海,那笑容有幾分解脫的意味,不管你和王貴人有什麽過往,自己都不想追究了,王貴人能坦然在她麵前說出自己是她夫君,自己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呢,珍惜當下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


    “小玲,貴人沒事吧?”吳冬雪擔憂的問道。


    馬小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王貴人的脖子,卻發現傷痕依然觸目驚心,不是能夠恢複嗎?不對好像是在恢複,隻是恢複的速度變的慢了下來。


    馬小玲心裏一沉,看來這一次,王貴人傷的不輕。


    “你別怪貴人,雖然這一次沒頭沒尾有些荒唐,但是我覺得貴人不會對不起你,你要聽她解釋!”彭燦憂心忡忡的看著馬小玲,生怕馬小玲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她可不想馬小玲又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她這麽重情重義,我怎麽會胡亂責備她,這憐兒也認識呂尚,應該也是那個時候的人,如果她不願意說,我也不想逼她,畢竟先一步遇到她的人不是我!”馬小玲抿著嘴,輕輕的擦去王貴人嘴邊的血跡,又小心翼翼的讓王貴人的傷口暴露出來,不至於摩擦到了衣物。


    吳冬雪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王貴人,心裏沉甸甸的,不管王貴人醒不醒,這一場仗勢必要艱難無比,本來還指望這王貴人能夠在最後一關發揮威力,沒想到被這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兔子精傷的這麽重。


    主要是本源之力不要錢似的全部灌給了兔子,眼下的王貴人,怕是就隻剩下一副軀殼了,連一個普通的人都能夠製服的了,彭燦的陰陽眼也不能用了,看來接下來,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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