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一個雌雄莫辯的短發姑娘端著一杯酒,略顯輕浮的看著馬小玲。


    馬小玲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還未等自己出聲,一旁的彭燦立刻伸手環住了馬小玲的肩膀,一臉不爽的道:“怎麽,想泡我的妞?”


    見那姑娘悻悻的端著酒杯離開,彭燦這才將搭在馬小玲肩頭的手收了迴來,一臉的鄙夷:“最討厭這種明明是個姑娘,非要把自己整成一個爺們的人,姑娘多好,又粉嫩,手感又好,對吧,吳冬雪!”


    吳冬雪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的軍綠色棉襖和休閑褲的彭燦,略有深意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並不出聲。


    “哎哎,我說吳冬雪,你什麽意思啊,啊,別以為我沒看到,剛剛你是什麽眼神,難道我很爺們嗎?啊,有我這麽胸的爺們嗎?”彭燦努力的挺了挺並不顯眼的a罩杯。


    隔壁桌的姑娘一直在打量著彭燦,見彭燦的行為,不禁有些樂,舉了酒杯過來,笑眯眯的道:“嗨,能請你喝一杯嗎?”


    彭燦正和吳冬雪賭氣呢,一迴頭,正想兇巴巴的把人給轟走,不料那深深的事業線撞進了彭燦的腦海裏,當即隻覺得熱血沸騰,這姑娘胸口這這樣敞著,不冷嗎?這麽冷的天,自己要發揮一些仁愛精神,必須得毫不猶豫的去給人家捂捂,要不然凍著了怎麽辦?


    彭燦雙眼冒著亮光,連招唿都沒打,就跟著人家姑娘跑了,不一會兒,隔壁桌的幾個小妹妹笑的腰肢亂顫,彭燦似喝酒上了臉一般,紅撲撲的似個關公一樣,在那裏手舞足蹈,時不時摸下這個姑娘的小手,掐掐那個姑娘的小腰,好不愜意。


    馬小玲收迴視線,借著斷酒杯的動作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吳冬雪,卻發現吳冬雪正含笑的望著彭燦和那群小姑娘打情罵俏的背影,笑容裏滿是寵溺。


    馬小玲臉色微變,心裏有些唾棄吳冬雪,要是自己,早擰著彭燦的耳朵迴家跪搓衣板了,由得她在這裏放肆,哼!


    心裏一個轉念便想到了王貴人,隻覺得喉間的酒都分外苦澀起來,手剛摸到酒杯的邊緣,整個酒吧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舞台中央突然亮起了一盞小小的黃燈,所有人的視線立即被這抹黃色的燈光所吸引,一抹妙曼的身影緩緩走上了舞台。


    馬小玲望著舞台上的女人,隻覺得通體生涼,臉色慘白,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拳,連唿吸都忘了一拍。


    不知是時間太短,還是恍惚太長,自己的手腕被吳冬雪拉住,下意識的迴過頭,就看見吳冬雪居然一臉的恐懼。


    還未等自己從吳冬雪的恐懼中迴過神來,台上已經開始吵鬧起來,隱約似乎有罵聲和打鬥聲,又迴頭看向舞台,舞台上密密麻麻全是人,燈光已經因為吵鬧而大開,馬小玲眯著眼隻看見了燈光中心那刺眼的火紅色。


    彭燦?是了,依彭燦的個性,怎麽可能碰到仇人還能忍下去,手腕緊了緊,又倏然鬆開,抬首也隻看見了吳冬雪嬌小的身軀奮力的推開擁擠的人群。


    台上幾個三大五粗的保鏢將一身火紅長裙,披著裘毛的後卿團團圍住,看向眾人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不信任。


    “嗬嗬”馬小玲輕笑出聲,笑聲瞬間被淹沒在人群的憤怒之中,很快這場鬧劇就被控製起來,吳冬雪和彭燦被幾個工作人員推推囔囔的丟到了酒吧門外,從此列入了黑名單之中,舞台下麵的觀眾則是一臉如癡如醉的盯著後卿,這般美豔的女子,可是難得一見,恨不得下一刻就做了入幕之賓才好。


    馬小玲眯了眯眼,她沒有帶任何的工具,自從空間戒指丟給了婉兒之後,她就非常後悔,做什麽都不方便,那麽多的符紙,自己工具箱都裝不下了。


    眼下更是有些懊惱,後卿身邊那幾個漢子看起來可不像是普通人,難道被後卿咬過了嗎?可是能怎麽辦呢?自己又不是後卿的對手,馬小玲歎了歎氣,又順從的坐迴了沙發,望著酒杯發了一會呆,直到手提包裏的電話響起,才打亂了馬小玲的胡思亂想。


    低頭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彭燦打過來的,想來是讓自己快點出去,也好,這趟渾水早就上報給高層了,自己不想管,也無力去管,端起酒杯剛想喝完這杯就起身出去,結果下一刻一股清香襲來,一雙玉手就攀上了自己的脖頸。


    馬小玲眯著眼,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脖子,想要看清楚來人的麵容,不料那人就是有些無賴,貼著自己的身體隨了上來,檀口嗬出的香氣讓自己的思緒如同陷入了泥潭一般,有些轉不過來。


    “從我身上滾下去”


    後卿想幹什麽?難道想咬自己?馬小玲隻覺得一個激靈,整個人都瞬間緊繃起來。


    “小玲難道不想和我一度*嗎?”後卿笑眯眯的看了看馬小玲。


    “不想。”


    神經病,明明知道身份早就暴露了,居然還敢這樣調戲我,實力強大就了不起嗎?實力強大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嗎?我惹不起,還不讓我躲嗎?


    “好可惜,明明人家有些秘密想對你傾訴!”後卿秀眉輕蹙,伸出蔥長的食指,輕輕在馬小玲的薄唇上點了點,有些楚楚可憐的道:“都說薄唇的人薄情,看來果真如此,可憐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神經病,趕緊從我身上離開,誰允許你碰我的嘴唇的,呸呸呸,迴去要用漱口水狂洗幾遍,誰知道有沒有屍毒,馬小玲隻覺得內心咆哮不已,麵子上卻絲毫不敢有任何情緒表露,沒辦法,打不過。


    “你確定不想聽我的秘密嗎?”後卿見馬小玲身體緊繃,不禁悶悶的笑了幾聲,湊到馬小玲耳邊,輕輕的撩撥著。


    “誰放你出來的?”馬小玲繃著臉,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酒杯。


    “唔,怎麽你和貴人問的問題一樣呢?”後卿笑意吟吟的窩在馬小玲的懷裏,見馬小玲的背脊比先前更挺直了,不禁有些好笑,伸手輕輕的摩挲著馬小玲嘴邊的美人痣,有些慵懶的道:“你若伺候我一晚上,我就告訴你!”


    “我什麽都不想知道了”


    滾,愛誰伺候誰伺候去,別扯到自己身上來,妖精什麽的都不是好東西,滿口謊言,一路貨色,離自己遠一點。


    “哎,和你開開玩笑,你到當真了,”後卿收迴了手,從馬小玲懷裏款款起身,笑意吟吟的道:“罷了,不逗你了,你迴去轉告貴人一聲:我活過來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什麽意思?”馬小玲眼神一眯,寒光乍起。


    後卿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馬小玲,輕聲道:“天下大亂將起,讓貴人帶著你遠離吧!”


    “你不是一直對貴人有非分之想?”


    “喲,還吃味了,唉,我是想和貴人洞房啊,可是人家不願意給我好臉色,我也不能總糾纏著”後卿拋下一句話,在眾人火熱的眼光中緩緩的走向了舞池,唔,餓了一天了,總得尋個美味佳肴才是。


    馬小玲冷眼看了看已經和幾個女人貼麵辣舞,風情萬種的後卿,垂下眼眸,將輩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提著自己的小包包就出了門。


    彭燦和吳冬雪早就眼巴巴的在外麵等著,翹首企盼終於將馬小玲給盼了出來。


    “小玲,她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她說天下即將大亂,她活過來僅僅隻是一個開始”馬小玲麵無表情的說道。


    彭燦摸了摸自己的劉海,臉色發白的望著吳冬雪道:“趕緊跟師傅說一聲,總覺得有天大的陰謀一養,壓的我胸口都喘不過來氣!”


    三人沒了興致,索性迴了公寓,第二天開始,就收到了高層的命令,全城戒備起來,大批的修道中人開始往s市集中,連帶著老百姓也開始有所察覺,連夜生活都開始少了起來。


    “小玲,你能別老擺出一張死人臉嗎?”彭燦不耐煩的摸了摸自己的黑色短發,將張揚的紅色染成黑色後,瞬間變的小清新起來,有些乖巧可人,當然這個結論是建立在彭燦不說話的時候。


    不知不覺三人又廝混了一個月,終於再次接到了一個大單,單上沒有說明情況,隻是很隱晦的指出這一次分外危險,讓三個人做好準備。


    這一個月彭燦和吳冬雪簡直度日如年,馬小玲完全已經變成了滅絕師太了好嗎,那張臉除了一副冰冷疏離的表情之外,沒有第二個表情替換的,連帶彭燦這種大大咧咧的人也開始著急起來,夾槍帶棒,連罵帶諷刺,最後就連王貴人這禁忌的三個字都搬出來了,都沒能引起馬小玲任何反應。


    彭燦何止是擔心,簡直是心驚了好嘛,這樣一直憋下去,不出問題才怪,眼下又有這麽危險的活要接,帶著吧,覺得馬小玲的狀態詭異的讓自己心驚肉跳,不帶著吧,生怕她想不開,要知道這兩個月自己可是沒有一天睡的好覺,天天提心吊膽,生怕馬小玲出了什麽事情,光看看自己不用化妝,都已經呈現完美煙熏妝效果的黑眼圈,彭燦就想哭。


    “哎,你到底在糾結什麽?不就是身份嗎?人妖怎麽了,人妖就不能在一起了嗎?”彭燦翻了個白眼,對馬小玲這種龜縮的行為很是不恥。


    馬小玲扭過頭,盯著彭燦不言不語,彭燦抿了抿嘴,突然有些心虛起來,連忙指了指前方叫嚷道:“哎喲,我的祖宗,我不說了成嗎?看路,看路啊,你還在開車啊,我和吳冬雪的命可是都在你手裏啊。”


    馬小玲的餘光看見了對麵車道似乎有人要超車,方向盤果斷一扭,擋住了身後車輛的行為,隻聽見幾聲刺耳的喇叭響,彭燦小心翼翼的看過去,發現馬小玲依然目無表情的望著前方,雙手捏著方向盤似一尊雕塑一般。


    “好了,彭燦,小玲心情不好,你別說了!”吳冬雪終於看不下去彭燦的叨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彭燦‘嘶’了一聲,望著吳冬雪挑了挑眉,有些不甘心的道:“她都不好兩個月了,我不是……不是擔心嘛!”


    “我很好,謝謝”馬小玲輕飄飄的開口,身體依然在座位上繃的筆直。


    “咳,那個,我和婉兒聯係過了……”吳冬雪剛開口,就察覺到車子似乎顛簸了一下,對著後視鏡看過去,馬小玲依然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緊繃的眉心卻是不著痕跡的泄露了馬小玲的情緒。


    “嗯,王貴人昨天剛剛醒過來,婉兒隻說是元氣大傷,具體的也沒有和我透露,反正性命無礙!”


    馬小玲有些恍惚,兩個月了,她不是妖王嗎?不是比婉兒還要厲害嗎?怎麽生生拖了兩個月才醒過來?是不是另有隱情?


    這兩個月過的簡直是非人的日子,每天還得應付彭燦和吳冬雪的關心,晚上好不容易將自己鎖到房間裏麵,腦海裏也總是浮現王貴人的身影,不知道她傷好了沒,也沒有渠道獲得王貴人的消息,隻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些浮起來的念頭狠狠的壓在心裏。


    這兩個月她沒有睡過一次好覺,都是困到撐不下去了,這才由著生理睡過去,睡眠質量也不好,稍微一點想動整個人就瞬間清醒過來,好幾次默默的看著窗外,想著是不是那個人偷偷的跑來看自己,沒想到竟然是一直昏迷不醒。


    不對,馬小玲,你還想這些做什麽,你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還擔心這些不是多餘的嗎?


    可是,好歹她也救了自己一命,撇開先前的感情不談,至少她救了自己一命,難道不該是感謝一下?


    馬小玲堅守本心,不要因為王貴人的苦情戲就巴巴的跑過去,她都騙了你一年了,這兩個月你還沒出息的一直念叨著,賤不賤啊!


    “哎,停停”副駕駛位上的彭燦突然搶過馬小玲的方向盤,狠狠的打了轉,馬小玲突然迴過神來,就看見一輛藍色的大卡車朝自己車子撞過來,水藍色的車皮讓馬小玲的大腦瞬間空白,下意識的瞬間閉上了雙眼踩住了刹車。


    是……要死了嗎?馬小玲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狠狠的飛了起來,又被狠狠的拽了迴去,整個人從五髒六腑到每一根汗毛都劇痛無比,痛的讓馬小玲沒有辦法思考,隻是任憑腦海裏那一抹青色衣袍的修長身影慢慢的清晰起來,那是……淺笑的王貴人。


    作者有話要說:╭(╯^╰)╮,性格越寫越偏了,快迴來啊喂,親媽在唿喚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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