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如古樹一般蒼老的眼睛爆發出雄鷹一般的光芒,周圍士卒前仆後繼,他們的主公尚能衝鋒陷陣,他們如虎如狼的年紀怎麽退縮。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是優雅的浪漫,可何嚐不是直麵人心的摧殘。


    世界上有一種浪漫,這種浪漫如同玫瑰那般璀璨,但那鮮豔的背後卻是無盡的地域。


    丁原嘴角上揚,沾染無數鮮血的魔刀不帶任何技巧,單刀直入直撲迎上了董卓那殘暴的的沾染無數鮮血由紅至黑的妖刀。


    結果當然可以想象,丁原已經鏖戰許久,身體的氣血早就隨著身體的年邁而所剩無幾,結果是不可逆轉,如果可以他還是想親眼看著自己的夢想實現,夢想的成就雖早已布滿斑雜鏽跡,可終究是夢想,是會隨著滿腔的熱血侵蝕鏽跡,最終如同星辰那般綻放。


    “丁原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如洪鍾般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奮勇抵抗的眾人麵前四散而開。


    董卓說完,橫刀直起,如同挑一瓜果那般輕鬆,丁原那碩大如鍾的眼睛倒映著走馬觀花的戰場,最終塵埃落定。


    遠處沉默一陣,丁蓓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眶,撕心裂肺地喊道:“主公...弟兄們,跟他們拚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親兵一刀從外至內捅了一個透心涼,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戰場之中悄無聲息地出現。


    董卓吐了一口痰,眼神裏盡是不屑和狂傲,他把虎頭刀順勢一偏轉,隨機手臂青筋暴起,妖異的光芒頓時咋現。


    丁原的頭顱一分為二,城牆上的士兵迴應著自己的王,董卓暴虐的氣息最終轉換成董軍的氣焰,氣焰很大,大到助董軍如同破釜一般將城牆的戰場一掃而空。


    在董軍氣焰至高的時候,潛伏在後的毒蛇終於出動,丁軍的戰陣突然間混亂不堪,丁蓓的一腔熱血也隨著昔日戰友的背叛而潦草地結束了自己的夢想。


    混亂過後就是參差不齊的人心,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把殘次的刀,看向昔日戰友早已不是信任的目光而是帶著警惕。


    一個人最可悲的不是沒有退路,而是身邊沒有一個人值得信任。


    董卓麵帶不屑,他雖不齒於這樣的作風,但結果的確是他滿心歡喜的。


    身穿儒士袍的李儒也笑了笑,手中的劍也停止了撕咬,濃鬱的鮮血從寶劍的凹槽之中慢慢流淌出,他那陰鷙的雙眼環視四周,這些細作是他布置的,若是沒有勝局已定的趨勢他是不會將細作宣誓於眾的,這不是憐憫,事實上,剛剛他的劍就毫不猶豫洞穿一名他教育的細作。


    郭汜領了命令,帶著一幹人員敲鑼打鼓地宣示著飛熊軍的主權以及董卓的勸降口號。


    呂布在出場時的壯誌激昂也並未在戰場中體現,原因無他,他發現了一些陌生的麵孔這是避免不了的,畢竟現在明麵上不是由他統領狼騎營,而是丁原軍一名千夫長所統率,當然不能知其出身。


    戰爭結束的很快,和董軍的愉快氣氛不同,丁軍的氣氛是一片複雜籠罩其中,隨著丁軍的最後一朵浪花撲騰結束,丁軍也陷入當啷的武器墜地聲響投降的局麵。


    一旁的賈詡則是平平靜靜帶著饒有興趣的眼神環視這一切,他與呂布複雜的眼神不同更帶著一股悠哉悠哉的情緒審查這一切。


    李儒敏感異於常人,他收起了瘋狂的目標,有一隻小蛇在對他吐信子,自己焉能被他掌控。


    隻是環顧四周,還是沒能找出是誰,也就不得而知了,他重新恢複冷靜,賈詡早已變成如他周圍人一樣的作態,已入平常人一般,這對於賈詡早就輕車熟路了,毫無疑問李儒得不到任何信息,隻是這一場初次的交鋒,讓雙方都有了一個初次的猜測和交底。


    激戰之後就是久違的瘋狂,這位剛被激起雄心的霸主再次被美酒所澆灌,美色所纏繞,金錢所誘惑,權利所沉迷。


    將所有有功勳的將士獎勵美酒和美人之後,對待有過錯的將士董卓也沒有過多問責也是同樣的美酒招待。


    “所謂美酒配將士,有功之將配美人,郭汜你等將來有了功之後再賞賜可好?”董卓喝了一大碗酒,看向將飛雄軍遭受一擊的郭汜。


    “末將不勝感激,來日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郭汜感激地對董卓一拜,董卓不對他問責意味著他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那你今日可要受罰!”看著郭汜再度陷入緊張,董卓大笑起來:“怎麽說,也要喝十壇美酒才可要!”


    “多謝主公,罪將不勝感激,別說十壇美酒,一百壇罪將也喝!”郭汜提起一壇美酒徑直灌進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惹得一眾將領一直叫好!


    “好好好!”董卓大笑,也是直接抓起一壇美酒喝了起來,空著的手也沒閑著,手裏一用勁惹得坐在旁邊的嬌豔如水的美人直叫。


    戰場的調劑無非是美酒和美人在伴,董卓深知這一點,也為此所沉迷,李儒則是搖了搖頭,喝著悶酒,卻也不忘暗暗注意著眾人。


    “文遠,來你我兄弟也喝一個!”呂布端起一碗美酒示意張遼與他共同舉杯。


    張遼雖也舉杯,但卻是眉頭緊鎖,呂布看出他的異樣,喝完一大杯美酒之後小聲道:“之後再也沒有現在這樣的場麵了,你我兄弟到現在怎麽也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吧!”


    “奉先,今日卻要離別,我心中的卻有難舒暢,隻覺得一把劍正在架在自己的脖頸上,異常難受啊!”張遼邊說邊喝悶酒。


    “其實某又何嚐不是呢?”呂布歎道:“國家危難,此時正是壯誌未酬的實收,正要一表決心,也努力積攢著實力,可卻因為世家的勢力和野心家的摻雜,並州軍莫得根基也在不斷動搖,廣廈書院也陷入了一個死局,人才流失很嚴重,直至今日也是不斷流失,難道我等隻是大千世界的一顆棋子嗎?”


    “奉先...”張遼苦澀起來,這些他不曾知曉,他沒問呂布怎麽知道的,因為彼此都是為了同一個理想而努力的,是不會為當下的困境而要放棄。


    過了一會兒,一名將士跑了過來說:“呂將軍,主公有請!”


    呂布點了點頭,說馬上過來,讓他迴去複命,臨走之際對著喝著悶酒的張遼道:“文遠,別人或許不認可我,但作為兄弟,我希望你懂我的苦衷!


    過一段時間,子喬會過來,到時候我們與董卓博弈獲勝的幾率將會加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張遼點了點頭,他已知曉現在的處境,隻是該已怎樣的姿態去麵對接下來的作戰呢?


    “惡人嗎?”張遼自顧自地點頭:“也許早已沒有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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