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呂布調轉狼頭,對將士們吩咐道。


    有些漢子戀戀不舍地散去,可是也知道,軍法如禁令,再者說今天已經殺得夠多了,要是死了其實早就夠本了,還賺了不少。


    幸存下來的鮮卑人絕望的眼睛裏,突地冒出一絲光明來,可是呂布突然迴望,他們下得心嗓子都快突出來了。


    “把他們的東西收起來了,本將軍還有用!”呂布淡淡說道:“對了,那些幸存下來的留他們一命,綁起來,我收拾好東西就放了。”


    唿!


    隻要堅持一會兒就行,鮮卑人聽完呂布的話,對那些漢人過來束縛自己倒沒有什麽抵抗,隻要少數仍做頑抗,不過卻被呂布一瞪,立馬老實許多。


    “你就是副將吧!你可知我特意留你到現在是為何?”呂布搬於一胡凳坐了下來,對著搗去牙齒雙手反縛的鮮卑漢子悠悠道。


    副將並不說話,隻是瞪著一雙殺人的眸子狠狠地盯著呂布。


    “頭兒叫你說話呢!”曹性首先忍不住,一個大耳巴子就過去了:“少他娘的,瞪來瞪去,你以為你眼鏡蛇啊!”


    “你就算逼死我,我也斷然不會出賣我王上的。”副將悍然不畏死道。


    “是嗎?”呂布這時倒來了性質,遂又返頭往向曹性道:“曹性,將你的看門功夫試出來,我倒要看看他能支持多久。”


    “好勒,頭兒。”曹性本就是街上的混混,上一世就被呂布碰到收服了,但這次卻是沒那麽早見麵,不過也因為參軍是第一個意義上的兄弟,所以曹性會的會跟呂布說,不會的也會說。


    呂布上一世曾聽過,按照他的性子,是不會耐煩下去聽第二遍,不過如今聽下去卻是有一種異樣的感悟,沒到那個時候,呂布都會在內心感慨一句有兄弟真好。


    其實呂布也想過,現在的一切會不會是夢境,如果是夢境,但願它不會再醒來。


    “薑潮,過來搭把手啊,把老子的簍子拿過來。”曹性叫道。


    然後曹性又和薑潮,將副將卸了綁,而後又樹立新邦,隻見副將的雙手和雙腿各綁在一起,然後又將繩子綁於隨處可安的柱子裏麵,副將色衣服多鎖死了,隻留下左袖口。


    斯斯斯


    婁子裏傳出,幾聲不絕入耳毛骨悚然蛇吐信子的聲音。


    副將連忙道;“就算你們用毒蛇逼迫我也沒用,我寧願毒死也不願告於你們。”


    曹性咒罵道:“沒有毒蛇,那玩意,老子多舍不得用,怎麽還會用在你身上,浪費。”


    “那你”副將還未說完,曹性就打開簍子用手抓出幾條蛇出來,然後蛇走袖口,沒入之後,曹性又將袖口綁死。


    “我一盞茶功夫再來看看,不用擔心被咬,這種蛇幹淨但天性好玩,是不會浪費口齒咬你那渾濁不堪的肉體的。”


    曹性說完又與薑潮坐立於旁,也不顧鮮卑副將的嗷嗷大叫,數起了數來。


    “怎麽樣,兄弟們還剩多少。”呂布問複命迴來的文稷道。


    他年齡最大,約有不惑之年,而兒子也有十又有八,本身就比軍中的漢子沉穩地多,且家中也是有底蘊的,故而知識層次也比較高,所以用他呂布也比較放心。


    張遼年齡太小,張鬆卻不可大材小用,這一路上要說開支越來越大就是張鬆的應求,這倒不是因為他好享受。


    而是因為地圖的展開需要越來越多的資金,呂布也並不惱,想法還甚是欣慰,有這麽一個文將對自己這麽上心也是一種幸運。


    “將軍,現在隻有一百來號兄弟了。”文稷略帶哀愁道。


    “嗯,你做好統計,然後按照原先的樣子,將兄弟們火化之後以後帶迴去。”呂布雖有淡淡哀傷,不過比之文稷卻是好太多了,他本就經曆無數戰爭的洗禮,對於這些早就看透了。


    相反還帶一點慶幸,隻用了這麽一點人數就擊敗數倍於己方的敵軍,可以說得上是以一敵百,這樣戰績在上一世可以說得上是作為一次經典戰役。


    隻是這個世界未必就是如此吧!至少呂布沒有看到鮮卑人真正的恐懼,也沒有見到過曾經敵對鮮卑大將的眼神,多是一些士卒的迷茫的空洞的眸子,沒有光彩亦沒有生機。


    “文遠,你生在邊關,可曾見識到最為慘烈的戰役?”呂布出聲詢問站在旁邊不語的張遼。


    這些天來,無話不說天馬行空的張遼也變得異常沉默。


    “呂奉先,或許我們多沒有見過!”張遼這一刻卻有點像滄桑的張仲那般深沉。


    “是”呂布也見識到了這個世界,以為這個境界就算再厲害,也會有力氣薄弱的時候,也會有失去後續力氣供應的時候,但在一方麵殺戮呂布並沒有感到精疲力盡,相反現在還精神抖擻。


    不過其實有時候道理是相同的,呂布活了將近五十載,自然很快就想通了,於是對著張遼大道:“其實人與人之間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


    “頭兒,這鱉孫子招了。”一道驚喜的叫聲響起頓時就讓副將臉上出現一頭黑線。


    “去看看?”呂布問道。


    張遼點了點頭,往迴走,呂布看了看他的背影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自己說‘不是記憶中的人,何必再想那毋須有的事情來!’


    “說了什麽?”呂布問道。


    曹性不屑地看著鮮卑人的副將,然後一臉恭敬地對著呂布道:“其實也沒問出啥,這人的王是叫什麽隗王,聽說是個傀儡,所以鮮卑人的單於並沒有指望他幹什麽,相反還利用他來打頭陣,來探路的。”


    “所以他不知道,鮮卑單於的意圖,和兵力布置!”張鬆道。


    “不知道啊!”曹性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呂布做出保證來道:“這個,屬下可以,他絕對沒有撒謊。”


    副將一反之前兇狠的樣子,神神顛顛的樣子,就像是傻了一般,又見得曹性的臉湊了過來,頭卻如同小雞啄米那樣利落和幹脆。


    “草痞子,你可真夠狠的啊!”甘寧砸吧砸吧嘴後怕道。


    曹性幹笑了兩聲,然後又看著鮮卑副將像是在思考又什麽方法能再套出一點東西。


    這時候呂布突然道:“將他們割去頭顱,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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