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萬籟俱寂落針可聞,甚至在外圍的士卒也保持安靜,因為這一刻呂布沐浴在太陽最後一抹光束下,將呂布那堅毅的輪廓和那雙能攝人心神的眸子襯托的尤為有神,這一刻呂布就如同戰神一樣站在眾人的中心點。


    “末將曹性,願為將軍臣服,唯將軍馬首是瞻。”


    “末將成廉,願為將軍赴湯蹈火!”


    “末將……”


    此起彼伏的聲音赫然響起,雖然呂布現在不是將軍,但是在他們心中就是那個將軍,不僅是張仲的默認,呂布的感染力,更是因為他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跟呂布好像見過。


    “好,都是我的好兄弟,喝完這杯酒就是永遠的兄弟了,來幹。”


    “幹”


    “呂奉先,我現在可以加入嗎?”場外一名曾對呂布抱有偏見的士卒小心翼翼道。


    “嬌嬌羞羞的,這可不是你,拿出一個爺們的樣子來,我就讓你加入,不過最後能不能留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好…”


    這幾日,呂布都在做相同的事情,隻不過隨著時間的增加,訓練的力度越來越大,被淘汰的士卒也不會埋怨,淘汰出去的士卒也會通過選拔在此留下來,如此周而複始,訓練累的時候,呂布還會上前,講一下對戰的技巧,和訓練的門路方法。


    士卒隻要聽到這個,無論此時在做什麽,都會趕到,張仲和韓烈也來視察過,看到呂布如此親身力教張仲不由感到一種幸運,而韓烈卻是經曆那次聽講,下會的時候韓烈比那些士卒還要熱情,經常是呂布沒來,就把那講心得的場地的最好我位置給占了,還美慕其名為指點。


    其實每次有不懂的地方和困惑的地方,韓烈都會使著他那一副震耳欲聾的嗓子最先發問,生怕錯過一點東西。


    很快,最後的比拚就來了,呂布帶著挑選好的士卒,在其他人羨慕的目光,整裝出發了,很多年後這些沒有選上的士卒都在後悔當初沒有努力跟上他的步伐,而去的人,就連他們後代都會很驕傲地說,我的祖先可是最先跟全大陸最強的男人出過征。


    “末將呂布,參見將軍。”


    “奉先,快快請起,你看那就是我們接下來的對手。”張仲手指著那一列列身體強壯個個彪悍將頭發梳成辮子留在腦後的男人。


    “末將,會讓他們有去無迴。”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奉先有此打算,不過你得留著那位最前麵的男人,我有用。”


    “末將領命。”


    呂布退到一旁,看著那列鮮卑軍沉思,然後又叫一他手下的士卒,附耳說上一聲,那士卒聽完,又急忙下去了。


    “奉先,你說什麽?”張仲見時機未到,又與呂布攀談幾句。


    “沒什麽,將軍,隻是在下的兵器放在家中許久,現在想讓他們見見界麵。”


    “嗯”


    不久,宋憲帶頭,幾名士卒抗著一把被布包裹的兵器氣喘籲籲地上來。


    而此時,城門上一旁的擊鼓士卒,忽地用力敲起了鑼鼓,振振有神,三聲過後,一位懶散的鮮卑人走下馬來,對著城門大聲叫囂道:“張仲老兒,你是越活越年輕啊!年輕地想一個娘們兒似的,細皮嫩肉的,整天窩在閨房中,也不怕我們兄弟興致來潮把這裏端了。”


    哈蚩怙說完,不顧儀態哈哈大笑,周圍士卒也全都笑起來,一邊笑起來,還一邊嘲諷,張仲這邊的士卒也與之對罵起來,張仲麵無表情,如果這點說辭都能被激將,那張仲也就不會將兵源稀少朝廷拔款遲遲不下的邊境荒涼之所堅守這麽多年。


    張仲看看呂布這邊的士卒靜默如水,整個隊伍透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氛,不由大笑:“奉先這次可定要他們大吃一驚。”


    “將軍請放心,末將定讓他們有來無迴。”


    另一邊,哈蚩怙對一旁牛高馬大但是眼神渙散卻又充滿攻擊力的血色眸子的圖木:“圖木,這次就讓他們看看,鮮卑的勇士是他們不可觸碰的存在,大王再過幾年就該南下了,這幾年來對漢一直太過仁慈了,這次就讓他們重新認識認識鮮卑族的恐怖。”


    “是”圖木機械性地點頭,但眸子裏的血光更加滲人,隱約可見有一絲綠色的光芒,那是野獸攝食的獨特眼神。


    鮮卑族的勇士都是百裏挑一,這比漢人的百裏挑一更加嚴峻也更加殘忍,他們把一百人放置一間幽閉的房間,裏麵沒有食物也沒有光線,隻有一道命令,最後隻能活一人。


    圖木已經忘記作為一個人類該有的感情,也已經忘記他父母對他的諄諄教導和哥哥對他的照顧有加,因為最後是他的親哥把刀子送進他身體裏麵。


    隻不過不知道沒刺中要害,圖木看著刀子沒入自己的身體,沒有一絲尖叫,晃晃悠悠地倒了下來,最後隻剩下幾個人的時候,圖木的眼裏反而沒有淚,因為全部都已經流幹了,他起身把那刀子拔了出來,攥在手中然後看向背對自己的哥哥,捅了一刀。


    一擊斃命,他哥哥前一秒還露出得勝的竊喜,下一秒就僵硬地看著漠無表情的弟弟嘴巴裏張了張,不知道要說什麽,就頭朝下載了下來。


    圖木沒有說什麽,隻是拔下刀子,冷著臉對著哥哥的身體又插了幾刀,然後看著考官說,放我出來。


    那以後,圖木就變成鮮卑一百勇士的其中一名,到了那裏才發現,拿了才是他的歸宿,每個人都沒有感情,因為這是那裏最廉價的東西,他們都親手殺過自己的家人和兄弟。


    “開城門”


    隨著一聲嘎吱嘎吱聲音,笨重的城門緩緩打開,呂布一人一馬當先,看到城門開了一半,讓馬後退幾步,然後一拍馬的臀部,馬受驚而衝鋒然後一跳就落在正在下降的城門,城門轟隆一聲巨響掉了下來。


    城門的落地,一匹駿馬的騰飛,帶起一片飛沙,呂布右手持方天畫戟在狂沙飛揚的土地上刻畫起一道長長的分界線,在那一列張仲指著的軍隊的一百米外停了下來。


    “並州九原呂奉先在此,誰人敢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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