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哭讓白泠泠猝不及防,她看著那些對著她指指點點的員工,隻覺得心下泛涼。


    她這還沒怎麽著呢,就開始這樣了嗎?


    “瞧瞧,要不是白泠泠弄壞了珠寶,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貝舒檬惱怒的道:“喂!你們胡說八道什麽啊!這迴又不是白泠泠給弄斷的,怎麽就怪在她身上了?”


    “白泠泠如果沒弄壞那件珠寶,穆小姐也不至於去取新的,新的到底是沒有經過檢測,誰知道會不會斷啊,哎,可憐的穆小姐,還得背鍋。”


    “是啊,想想就覺得穆小姐委屈。”


    貝舒檬肺都要氣炸了,“那你們又怎麽會知道,之前那條項鏈不會被弄斷呢?”


    “穆小姐可是個厲害人,她說不會斷,就肯定不會斷。”


    貝舒檬對他們這盲目的“崇拜”給折騰的沒招了,她正打算再幫白泠泠說幾句話呢,就見白泠泠給她使了個眼『色』。


    貝舒檬和她多年好友,一個眼神就懂對方心思所想,她也沒再跟他們這些人打無聊的口水戰,而是去撿迴了之前被紀南丟棄的那條項鏈。


    此時,紀南還在台上承受著各種各樣的閃光燈,不少記者見到這個情況連忙衝上來對著那個模特猛拍,模特也不傻,撿起了項鏈就往迴走,卻因為走的太急而崴了腳,咚的一聲摔到了台上。


    頓時,春光乍泄。


    她尖叫一聲,扯著裙子,艱難的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淚水。


    看著將攝像頭塞到她裙底的畫麵,她急得恨不得去死。


    沒有人幫助她,沒有人憐憫她,有的隻是鋪天蓋地的『淫』穢目光和因為『露』肉而得來的利益。


    紀南眉心緊鎖,脫了西裝,直接罩住了她的腿,同時扯過最近的一台攝像裝備,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哢嚓一聲。


    “這種不入流的記者,竟然也敢進來?”紀南給台下的助理使了個眼『色』,他立馬叫來了倆保安,將這記者給弄了出去,同時銷毀了他的照片。


    模特這才緩和了點。


    紀南將她扶了起來,一直扶到後台口,讓人給弄了進去,這才重新出來。


    白『色』的襯衫顯得他風姿卓越,他麵上沒有絲毫慌『亂』,這讓台下的肖樂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樣的失誤,已經算是很大的了。


    因為這最後一個模特,代表著的可是壓軸的作品。


    “抱歉,諸位,出現了點小失誤。”紀南涼涼的說,那沉穩的樣子讓不少人欣賞起來。


    今日這台上若是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手忙腳『亂』起來了。


    “不過,誰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是完美的,出現失誤,是我的問題,我會改進。”紀南沉聲道:“方才就是我們公司設計出的第一批珠寶,大家有什麽疑問,盡管問。”


    “紀總。”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靠著椅背,一邊拍著自己的肚子一邊高聲道:“你們公司這珠寶質量,靠譜嗎?該不會隨意一拉扯就斷了吧?壓軸的作品都這麽的隨便……你到底有沒有把這次的展覽放到眼裏啊?”


    這客戶並非東城人,而是別城請來的大人物,和之前紀南在東城的身份地位差不多,聽說紀南重新開了公司,所以就過來看了看,也是想知道這人對自己到底有沒有威脅『性』。


    可誰知道真的見了才清楚,這分明就是一個半點威脅都沒有的人啊!


    竟然在壓軸作品上出現了這麽大的失誤。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次失誤也沒有。”紀南迴答的不卑不亢,“殷總可不要小題大做才是。”


    殷莊不屑一笑,“紀總還是一如既往的孤傲啊,我倒是要瞧瞧,你能維持著這股子孤傲勁持續多久。”


    紀南眸光清冷,泛著淡漠的光,他直接轉過了身,不再理會他,而是介紹起了他公司的珠寶來。


    殷莊側過了頭,對著一旁的紀一年道:“你們紀家的人,就這素質?”


    紀一年笑了笑,“紀南身居高位多年,傲氣慣了,您別生氣。不和他合作的話,跟我們合作也成!”


    殷莊將他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譏諷的道:“你?如今的紀家,已經成了一團爛泥。紀南在位的時候,起碼也做的十分輝煌,怎麽一落到你們這種‘經驗豐富’的長輩手裏,反倒是一直倒退呢?”


    紀一年被他說的十分惱怒,但偏偏又是事實。


    就是因為先有一個紀南做出了那麽好的成績,已經讓不少人記住了他。


    所以不管他多努力,多加班加點的熬夜,都沒有辦法掩蓋的住紀南曾經做出來的巔峰。


    這是紀一年最恨的。


    說實在的,他對紀家的付出雖然比不上郭如青和紀南那麽多,但也不差,他其實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去做好。


    但可惜……


    “這個紀南也真是有意思,看來他是鐵了心的想把紀家丟給你們了啊。”殷莊把玩著手裏頭的核桃,“不然以他的威望和實力,想拿迴紀家,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紀一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覺得內心沉悶的很,就好像自己的尊嚴被踩在了腳底下一樣。


    眸中掠過一抹恨意,看來他真的不能讓紀南今天的展覽會舉辦的這麽順利啊!


    就在紀南介紹完了所有珠寶的時候,最前麵的一個記者站了起來,他直接舉著麥,遞到了紀南的嘴邊。


    本以為是要問一些珠寶的問題,可沒想到一出口卻是:“紀總,在您開展覽會之前就傳出來了不少謠傳,說是您親手將您的父親送進了監獄,並且還有人說是……您和您父親的情人有一腿,二人聯起手來這麽做的……”


    此話一出,立刻震驚四座。


    後台的白泠泠猛然站了起來。


    這個人真的是不想活了吧!


    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紀南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了過去,雖一語不發,但冷厲的氣勢十分駭人,仿佛要將他渾身上下戳出無數個洞來。


    壓迫感越來越強,那記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紀總,您請迴答一下這個問題吧。”


    其實今天來這的記者,十個裏得有九個都想問這個問題,可他們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畢竟槍打出頭鳥,誰敢率先發問啊?


    可有了炮灰了,其他人也是跌此彼伏的衝了上來,問著一模一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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