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做了個手術。


    醫生說,他的身上被很多玻璃劃傷,還有的紮進了皮肉裏,所以要取出來。


    貝舒檬心頭一凜,忙問:“他的臉怎麽樣了?”


    “萬幸的是臉沒什麽事情,傷口不算深,失血有點過多,隻是個小手術,不用擔心。”醫生說完就走了進去。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夏澤就被推了出來,身上包裹的跟個木乃伊一樣。


    “怎麽會這樣啊。”貝舒檬跟著推車一起走,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泠泠。


    白泠泠沒說別的,隻是問護士恢複了後會不會留疤。


    護士猶豫了一下說:“其他小的傷口還好說,隻是身上有四五個大一點的傷口,估計是要留疤了。”


    紀南沉著臉道了一聲謝謝。


    送進病房後,裏麵寂靜一片,沒有一個人先說話。


    紀南過了一會走了出去,沒過兩分鍾就迴來了。


    白泠泠看著他,朝著他伸出了手,“去調查麽?”


    “已經吩咐下去了。”紀南坐在了她的身邊。小說網


    貝舒檬緊咬著嘴唇,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的夏澤,語氣慌亂,“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好好的怎麽會被玻璃紮到呢?”


    白泠泠搖頭表示不清楚,如今的情況,隻有夏澤醒過來,才清楚事情的真相。


    夏澤很快就醒了,他傷的不重,所以清醒的也快,隻是臉上沒什麽血色,身體看起來有些虛。


    貝舒檬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狀態,見他醒了才鬆了一口氣,作勢朝著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還知道醒啊。”


    夏澤嘶了一聲,貝舒檬這一巴掌正好拍在了他的傷口上。可她卻齜牙咧嘴的說:“疼死你得了!”


    白泠泠沒心思跟他鬧,直言切入了正題,“夏澤,到底是怎麽迴事?”


    夏澤迴想了一下,惱怒的說:“別提了,有人搗鬼唄。”


    “說清楚點。”白泠泠眸光一凜,她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我昨晚上晚了個通宵,沒迴來,白天才到家的,我困啊,倒頭就睡了,睡醒後我就發現這個窗戶好像很怪啊。我當時正在脫衣服,脫完了就往那走,誰知道我就看見一個東西朝著窗戶上飛了過來,砰的一聲!我本能的反應就是用手捂住了臉,之後就……不清楚了。”夏澤將事情百分百的還原。


    紀南抓住重點,“窗戶怎麽怪了?”


    說是窗戶,其實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小說網


    “有裂痕。”夏澤想伸手撓撓頭發,但一抬起來就疼。


    傷口不深,可多。


    貝舒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圖,伸手想幫他抓兩下,可夏澤挺著疼躲了一下,“哎哎,你可別這樣啊,你老公還在這呢。”


    貝舒檬心大的說:“沒事,我老公不會在意的,我就是幫朋友抓抓癢而已。”


    薑易麵無表情的說:“你們隨意。”


    白泠泠看了他一眼,緊接著收迴了眸光,“所以玻璃是早就被人動了手腳的,砸過來的東西隻是起到了一個輔助作用而已。”


    “嗯。”夏澤長歎了一口氣,“誰跟我有仇啊,難道就不能麵對麵的打一架嗎?”


    紀南陰沉著臉,聲音如淬了冰一樣陰冷:“不是和你有仇,是和半島南山有仇。”


    白泠泠的腦袋朝後一靠,“看來,是有人鐵了心的打算跟我過不去了。”


    夏澤來的目的,其實就是安全的住滿時間,然後走人,打破之前那些傳言,可如今……


    “看看新聞。”白泠泠說。


    貝舒檬急忙拿出了手機,果然不出所料的,半島南山出事的消息又被頂了上去。


    白泠泠紅唇一勾,冷冷一笑:“合著這是計劃好了的,夏澤不過就是一個犧牲品而已。”


    最上頭的新聞標題是“半島南山再出事”,裏麵寫的極其邪乎,不過他們的目的就是越邪乎越好,畢竟這樣才無人敢住,【半島南山時刻數月再度出事,這次出事的就是那位神秘人,本來以為能打破半島南山不好的負麵新聞,沒想到卻被那些個‘邪氣’給衝擊到了。這次的事情頗為神奇,據說是別墅內的落地窗憑空爆裂破碎,受害者已經入住醫院。】


    “瞧瞧,寫的一板一眼的,真像那麽迴事。”白泠泠心中怒火繚繞。


    紀南伸手順了順她的後背,“別生氣,這件事情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


    “調查?怎麽調查?監控什麽的全都沒有,憑空猜測麽?”白泠泠的語氣十分不善。


    紀南深邃的眸光閃過一抹冷光,他一字一頓的道:“這麽長的時間了,一直都是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這一次,興許就是我們翻身的機會了。”


    白泠泠不懂,“什麽意思?”


    “處心積慮的抹黑半島南山,其實就是想讓你低價出手。不如我們來個順水推舟,你看如何?”紀南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白泠泠的大腦靈光一閃,紅唇一揚,“你說的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興許能把那人給逼出來呢!”


    紀南點頭,“是,誰最想得到半島南山,就是背後的人了。畢竟如今半島南山是塊燙手山芋,除非有充足的後撤手段,否則就算有眼饞的人,也不敢輕易出手。”


    白泠泠覺得他分析的很在理,“你說的沒錯,夏澤,你恐怕還得幫我們一個忙了。”


    夏澤笑的輕鬆,“紀哥和嫂子隨意開口,我這具身體還勉強能用。”


    白泠泠一臉無奈,“你的身體貌似沒什麽犧牲的價值了,不如犧牲犧牲你這張嘴吧。”


    貝舒檬在一旁聽的茫然,她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也不知道白泠泠和紀南說的啞謎是什麽意思,本想問問薑易,可一迴頭卻發現他不見了。


    貝舒檬起身朝外走,空蕩蕩的樓道裏頭沒有一個人。


    “奇怪……這人怎麽沒了。”她小聲的嘟囔著。


    “被你氣走了唄。”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貝舒檬慌亂的轉了身,“泠泠,你這走路咋沒聲的啊?嚇死我了。”


    “你賊眉鼠眼的在這看來看去的,我還沒說什麽呢。”白泠泠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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