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沒再像昨天那天莽撞的進去,而是在門外說了一堆好話,可白泠泠在裏麵卻一點態度都不表示。


    紀南從來沒覺得哄女孩子是這麽一件困難的事,比當初哄許源睡覺都難。


    他說的口幹舌燥的,就好像在對著一塊冷冰冰的石頭說話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實在是沒轍了,紀南隻能打電話給貝舒檬求救,誰知道貝舒檬當頭就數落了他好一陣,發泄似得說完了一大堆後,貝舒檬才恍然自己剛剛竟然用這樣的態度跟紀南說話,但紀南沒怎麽在意,畢竟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將自己的妻子哄好”這件事。


    貝舒檬輕咳了一聲,“難道你沒發現嗎?泠泠不是想聽你說什麽好聽的話,她是想要你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態度?”紀南沒懂。


    “你是白癡嗎?哄女孩子都不會?”貝舒檬有些抓狂,“泠泠不喜歡嚴予晴,你就應該直接把她辭退了不就得了嗎!何必這麽多的破事?你在你公司那麽不給泠泠麵子,還指望著她對你笑臉相迎?拜托,她才是你的妻子,你不以她為主,反倒是想讓她包容你體諒你,你覺得可能嗎?”


    紀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所以?”


    貝舒檬險些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所以個屁啊!直接把嚴予晴辭退啊!”


    紀南想了想,“留她還有用,暫時不能辭。”


    貝舒檬翻了個白眼,“活該泠泠不理你!”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完全沒理解到貝舒檬為什麽生氣,紀南沉默了片刻,再度敲門,“泠泠,你不要生氣了。”


    來來迴迴都是那麽幾句話,白泠泠想聽的紀南卻一句都沒有說。


    說實在的,雖然白泠泠不是紀南的初戀,但他確實沒有過哄女孩這方麵的經驗。


    因為吧,穆雯那個女人很體貼懂事,他們在一起那麽久也沒有吵過幾次架,就算有吵架的事情發生,也沒有過什麽主動道歉這一說,都是自然而然的當沒發生過,所以到了白泠泠這,可不就是手足無措了麽?


    白泠泠抬高了聲調,“紀南,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嚴予晴不辭退,這事沒完。”


    紀南張了張嘴,知道這事肯定是解決不了了,於是朝著樓下走。


    許源見了他伸手就要抱抱,紀南沒什麽心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許源拿著拚圖放到了沙發上,在他身邊轉了幾個圈才爬上去說,“今天媽媽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什麽?”紀南淡淡的問,心不在焉。


    “她說她找到了一個她找了很久的人。”許源伸手去夠桌子上的水果,但因為胳膊太短,夠了半天沒夠到。


    紀南順手拿起了個柚子摳開掰了一塊遞給了他,“什麽人?”


    “不知道。”許源含糊不清的說著,“就是那個店裏的人。”


    紀南將之前的事情聯係了一下,因為沒有看見白泠泠和陸元勳拍下那幅畫的緣故,所以他單純的以為白泠泠是找到了當時賣她那副贗品的人。


    許源又加了一句,“媽媽說這件事情對她很重要,所以最近得去經常蹲點看著,還會叫上幹媽一起。”


    紀南心頭略有疑慮,且不說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麽久,就那一幅畫,白泠泠也不必如此大動幹戈,到現在還不罷手。


    有問題。


    陪著許源玩了一會拚圖,紀南讓他最近多盯著點白泠泠,一有什麽問題就及時告訴他。


    許源認認真真的點頭,雙手朝他麵前一伸,紀南半天才跟上他的節奏,“蛋糕忘了買了,明天補給你。”


    許源小嘴一撇,“爸爸說話不算話,明明說了讓我保護著媽媽就會給我買蛋糕吃的!”


    這話還是紀南下午去公司前給許源說的,因為當時公司有事,紀南又不可能繼續再等下去,所以就告訴許源,要是白泠泠去了哪裏的話,可一定要告訴他,這才有了在書法館門口的那一幕。


    “是爸爸的錯,爸爸明天給你買兩個。”紀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許源這才心滿意足,也不鬧騰了。


    ——


    冷風簌簌,這幾天的溫度又降了。


    白泠泠裹著羽絨服和貝舒檬在書法館門口徘徊著,貝舒檬冷哼了一聲,“好家夥,竟然還敢迴來。”


    “有什麽不敢的,喬婉進了監獄,自然沒他什麽事情,他沒工作,肯定得迴來。”白泠泠的語氣淡淡的,“隻是事情過了這麽久,實在是沒有辦法再追究。”


    貝舒檬的眸子一轉,“要不……咱們來個引蛇出洞?”


    白泠泠淡淡的恩了一聲,聲調上揚,眼梢帶著不解之色,“什麽意思?”


    “就是我拿一幅畫,讓他去給我仿個贗品啊!抓個現行,咋樣?”貝舒檬一臉興奮的看著她,明顯是邀功。


    白泠泠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所以呢?有什麽用?”


    “額……”貝舒檬被她問的一堵,“說的也是……”


    除了能證明他是倒贗品的之外還能如何?又不用判刑,再說了,畫贗品的杜航,又不是阿旺,他撐死了就是一個中間人,能起到什麽作用。


    “那……現在咱們怎麽辦?”貝舒檬問,一臉的虛心求教。


    “先得找到杜航才行,這麽一個毒瘤,不除了都愧對我那些錢。”白泠泠語氣淩厲。


    貝舒檬翻了個白眼,“合著還是得用我的方法唄,行,不過得明天了,我手頭上沒畫。”


    “嗯。”


    貝舒檬說:“不如把紀南也叫來看看好戲吧?哎不過你和紀南是怎麽迴事啊?”


    白泠泠一說起這個事情就來氣,她朝著就近的餐廳走,“嚴予晴的事情唄,鬧到現在還沒有個結果。”


    “我去,紀南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吧?要我說啊,直接辭退了啥事沒有,可他非得跟你對著幹啊。”貝舒檬嘖嘖了兩聲。


    白泠泠歎了一口氣,唇角溢出苦澀的情愫,“或許在他眼裏,公司比我重要吧,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這樣。”


    貝舒檬聽著心裏頭挺不是滋味的,於是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和紀南領證了,什麽時候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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