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你怎麽不應聲啊。”


    林逸之的語氣就像個娘們兒,gay裏gay氣的。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在向薑書棟的耳朵拂去,林逸之取向正常,怎麽會做出這麽曖昧的動作。


    “草xx”,薑書棟一聲國罵,自幼練習的薑氏武學終於有了用處。


    隻見薑書棟一個馬抬蹄,朝著對方蹬去。


    身子緊接著向前趴伏,妄圖把力量拉滿。


    然而腳上的感覺就像蹬在了繩索上,軟踏踏的沒有緊實的感覺。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黃符從前方飛來。


    劉公玄唱咒完畢,黃符遇到身後的“林逸之”之後,立即爆出了聲音。


    緊接著,劉公玄走出了瘴氣,看著薑書棟是又氣又笑。


    “老子嗓子都喊破了,你就不理我。”


    劉公玄大喘著粗氣,身子劇烈的起伏。


    說來也是奇怪,四周濃鬱的瘴氣快速散去,薑書棟站起身,看著劉公玄還是有些不敢確認。


    劉公玄打開頭部的電筒,“我他媽有影子,你就聽它蠱惑你。”


    身後並沒有林逸之的身影,黃符還在燃燒,地上一團白色蛇蛻劈啪作響。


    “跑了?”薑書棟一臉疑惑的問道。


    “就沒來正主。”劉公玄拿出水壺喝水,“徒子徒孫也能迷住林逸之。”


    “對了,快去尋他。”二人聚集在一起,有了前車之鑒,沒敢在分開。


    “好像躺在山穀下遊。”薑書棟由上而下投去目光,地上蜷縮著一道身影,一旁的背包凸的很高。


    “咋迴事啊。”薑書棟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玩意兒迷住林逸之然後偽裝成他,喊你的時候你幸好沒迴頭,不然你也躺地上了。你也真夠謹慎小心的,我喊破嗓子你也不理我。”


    玉龍偽裝成林逸之,妄圖迷住薑書棟。


    劉公玄出聲讓薑書棟過去,它就嫁禍劉公玄,說胖子腳下沒影子。


    劉公玄用符咒打破禁錮之後,火光一閃,玉龍繼續嫁禍劉公玄,說他是要鎖魂。


    薑書棟進退兩難的時候,又偽造了兩道聲音增加迷惑性。


    這就讓情況變得撲朔迷離,真假難分。


    幸好薑書棟機警,知道對方懼怕什麽,若是肥橘真被喊了迴來,這玉龍調虎離山就被識破了。


    一物降一物,蛇怕大貓是天性。


    玉龍一時著急,連忙使出幻術,引導薑書棟應聲迴頭。


    然而蛇類是冷血動物,林逸之身為活人,手部怎麽會冰冷?


    而且它身上還有讓人惡心的腥臭,薑書棟怎麽可能發現不了?


    玉龍蒙蔽了眼,遮住了光,模仿出了聲音,它卻忘了氣味和溫度是改變不了的!


    “這狗日的傷天害理,這他媽算不算石錘?”薑書棟二人已經走到了林逸之麵前,後者還趴在地上,氣息平穩應該是睡著了。


    劉公玄早就說了要師出有名,重重點點頭,“得把他弄醒,梁英下落不明,時間耽誤的越久,越是兇多吉少。”


    林逸之揉了揉惺忪睡眼,坐在地上問道,“我怎麽睡著了。”


    “夢見啥沒有啊。”薑書棟很想知道林逸之是不是被幻化的陰兵控製在了原地。


    “夢見吃肉了。”林逸之收迴笑容,“發生了什麽?我尋思咋不對勁捏。”


    林逸之站起身看著薑書棟二人,並沒有得到答案。


    他也不是傻子,斷魂坡本來就充滿了詭異。


    薑書棟進來遇到鬼打牆,生物學生梁英失蹤,都說明此地不簡單。


    林逸之能猜到幾分自己的遭遇,心裏卻是打定了主意,“老子身上流淌的是唯物主義者的血,整這些玩意兒糊弄我,你看我逮到你燉不燉你就完事兒了。”


    薑書棟和劉公玄隱瞞林逸之是出於保護,差點給林逸之帶來大難。


    在原地修整了一番,薑書棟和劉公玄情緒緊繃了好久,體力消耗大,行軍幹糧中的速食肉很頂餓。


    恢複了之後,薑書棟開口對著林逸之說道,“埋骨地上遊還有很多未知的東西,要不你......”


    薑書棟話不用說完,林逸之也能明白言下之意。


    薑書棟沒有父母了無牽掛,林逸之可不同,他身上還擔負著父母的希望。


    劉公玄又不一樣,他身為道門中人,懲惡揚善是己任,沒有薑書棟陪同,他也會進山救人。


    “別說了,我就不想聽,走。”林逸之心裏有很多話沒說,語氣卻是篤定。


    林逸之背著包,收迴無人機後,從背包裏拿出防毒麵具戴在頭上,繼而分給了薑書棟二人。


    可別說,戴上了防毒麵具之後,大腦清醒了不少,鼻腔中也沒有作嘔的腐爛氣味了。


    薑書棟二人追上林逸之,後者手裏捧著個熱成像儀,掃來掃去,唯恐放過任何活著的生物。


    “杜十娘有百寶箱,你老林也不弱啊。”劉公玄笑了一句。


    走過埋骨地的山穀,眼前的景色又是別有洞天。


    茂密的植被覆蓋了此地,放眼望去,山頂的樹木極為高大。


    常言道,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眼前開闊的山地人跡罕至,腳踩在草上,露水不多時就浸濕了褲腿。


    兩邊的山脈已經變得很是低矮,並沒有先前的聚合之勢,橫向間隔已經有了數百米。


    饒是如此,岩石地貌特征還在,能看到凸起的石塊。


    劉公玄拿著羅盤,“磁場穩定了!”


    林逸之捧著熱成像儀到處跑,四周有活著的岩羊在睡覺,受到他的幹擾後,警覺的抬起頭。


    “對了,剛才你不是說你在右側上坡發現了線索嗎?”


    劉公玄聞言一拍大腿,“你不說我都忘了,差點被那玩意兒耽擱咯。”


    劉公玄掏出一個黑色的發卡,林逸之也跑迴來伸頭看。


    三人摘掉麵具,植被的氣味沁人心脾。


    “你不是能尋氣嗎,試試唄。”


    前幾天肥橘沒見了,劉公玄就用毛發尋走肥橘,結果到了人字坡,氣息一分為三。


    薑書棟剛才見到了劉公玄能掙脫玉龍的束縛,說明他有真本事。


    “再試試?”


    “試試就試試。”


    劉公玄拿著發卡,上麵正好有梁英的頭發。


    “太上太清,應變無停,四麵八方,無所遁形,梁氏女英,速速顯形!”


    念出咒語之後,頭發立即飄起一抹煙。


    薑書棟能夠夜間視物,這飄起的煙絲清晰無比懸在舉頭三尺的位置。


    煙霧就像是龍頭,順著山穀上方飄去。


    此時的風是從右邊刮來的,卻沒有影響到煙霧絲線,把它吹散。


    劉公玄一言不發,手裏還掐著指訣,順著煙霧飄向的位置走去,腳步沉穩。


    林逸之沒有說話唯恐影響了劉公玄,他率先跑在前麵掃清路障,生怕劉公玄腳下踩空。


    四周一切的景物薑書棟都了然於胸,沒有了大規模的瘴氣,夜間視物更是清晰。


    前行了百米之後,劉公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


    薑書棟走在後麵,看著劉公玄的腳後跟,時不時的往起抬,似乎踩到了障礙。


    薑書棟走在劉公玄的步子後麵,並沒有突兀的感覺,怎麽迴事?


    劉公玄施法的時候不能說話,薑書棟跑到他跟前時,他連忙使眼色,還不忘努努嘴。


    “腳下有古怪。”


    薑書棟蹲在地上走著鴨子步,唯恐錯過了細節。


    劉公玄抬起腳之後,地麵能夠感覺到下沉一些,與此同時,有輕微的腥臭味。


    有了之前的經驗,薑書棟再清楚不過,這腥臭味代表著什麽。


    玉龍和它的子孫都有著腥臭。


    薑書棟耐著性子觀察,終於發現了詭異之處。


    劉公玄每次踏步下去的時候,草地上明顯有凸起,抬腳後地麵又下沉。


    這場景就如同動畫裏麵,有生物在地下穿行,地麵就會有凸起被破壞的痕跡。


    鼴鼠、穿山甲都有鑽土的能力,蛇類也有。


    如果薑書棟猜測的無誤,那就是地下有蛇類在幹擾劉公玄,隻要他被打斷施法,就前功盡棄了。


    要知道發卡上的頭發可不多,不容許有絲毫差池。


    “逸之,你百寶箱裏帶的有化學原材料嗎?”


    薑書棟出聲詢問,走在前麵的林逸之迴答道,“有調料。”


    “沒其他的?”


    “都在基地放著呢。”


    薑書棟歎了口氣,劉公玄這時候額頭的汗珠已經有豆大了。


    幸得是薑書棟會意發現了有東西幹擾劉公玄,悲的是地下生物根本沒法得到解決。


    盲蛇怕水,怕火,也怕煙,化學藥劑對蛇的影響最大。


    地下幹擾劉公玄的盲蛇沒有棲居在山洞,而是充滿流動性,水火不能見效,煙霧在開闊地方也沒有效用。


    “我不管,你快點配出一味化學試劑。”薑書棟語氣容不得拒絕。


    “幹啥用?”


    “驅蛇。”


    蛇怕雄黃,雄黃的化學公式為四硫化四砷,林逸之包裏沒有砷化物和硫化物,想要剝離砷和硫根本不行,更不用說配置四硫化四砷。


    但是,蛇怕刺激性的液體,特別是盲蛇。


    盲蛇眼部退化成原點,捕食生存全靠信子,刺激性的物體會極大程度幹擾盲蛇的嗅覺。


    “你等著。”


    林逸之將背包擱置在原地,薑書棟繼續跟著劉公玄走,掃了一眼,“我草,蔥薑蒜一應俱全。”


    林逸之在地上鼓搗了半天,拿著小鍋加熱不明液體,臨了了還在切蒜切薑。


    這時候劉公玄受到的幹擾已經很大了,薑書棟也有了不同的踩踏感,地下生物也在幹擾他。


    前進的速度已經慢了不少,腳下的劇烈起伏,站都站不穩當。


    “快點!”薑書棟出言催促。


    林逸之端著小鍋跑到了前麵,薑書棟和劉公玄一聞味道,太刺鼻了。


    但別說,還挺香的。


    林逸之純粹就是做了一盆蘸碟,增加了醋的含量,並且把醋加熱。


    食醋是混合物,除了水之外,主要成分是醋酸,加熱後的醋酸氣味更加刺鼻,配合蔥薑蒜等調味品,刺激性已經上升了一個高度。


    這蘸碟,人吃了都受不了,吃餃子的時候就著蒜瓣兒蘸醋,打嗝的味道能持續一天。


    林逸之整的蘸碟確實挺有用,他的步履輕快,壓根就沒受到地下生物的幹擾。


    “倒在哪兒。”林逸之已經看出了薑書棟二人腳下受阻。


    “絲線在前,我們在後,你提前跟著絲線飄的位置潑下去,先別管我。”


    薑書棟說完,林逸之就開始照做。


    林逸之在前麵的草地上倒上蘸碟,並且劃了一條橫線。


    劉公玄踏過橫線之後,腳下立馬沒有了阻攔。


    肉眼可見地下生物停止了,它的身子鼓在草地下,小一片草地地麵此起彼伏,就跟海平麵的波浪似的。


    林逸之退迴幾步,潑了更多的蘸碟下去,地下生物掙紮的更加厲害了。


    前麵的劉公玄稍一放鬆,一個踉蹌差點滾在地上。


    “快迴來,不止一條長蟲跟著胖子。”薑書棟連忙喚迴林逸之,後者差點拿工兵鏟開挖了。


    林逸之跑迴來之後,繼續在劉公玄前方潑他的蜜汁蘸碟。


    “哞哞,我這手藝以後開個店沒毛病吧,到時候開個店當個創始人,我就不用迴法國了。”


    林逸之說笑完,自己也差點遭了。


    他也被地下的長蟲盯上了,踉蹌了好幾步才沒把蘸碟灑了,薑書棟出聲讓他先自保。


    林逸之在自己身前灑了一圈蘸碟,先前被他潑過的地方,草都枯了。


    林逸之繼續跑到劉公玄跟前,眼見劉公玄胸前的衣服都濕了,他做法時不能說話,盡可能的不分神。


    此時晴朗的天空彌漫了一層烏雲久久不散,少了月光,林逸之受到很大的幹擾。


    “天公不作美啊。”


    前行了不過三百米,時間卻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


    蛇鼠一窩不是說著玩的,這地下的一窩長蟲越來越多,一道道鼓起的痕跡如同山脈連綿不絕。


    在地下遊動的長蟲讓薑書棟已經摔了好幾次,他幹脆拿起工兵鏟,跟在最後。


    鼓起的地方一鏟子下去,打不到蛇頭,也能把長蟲的脊椎打斷。


    長蟲使用的是蛇海戰術,薑書棟攻擊長蟲之後,卻引得更多的長蟲來圍堵他。


    隱約就要圍成一個圈!


    饒是如此,前麵的劉公玄和林逸之情況也沒有衰減,反而越演越烈。


    這長蟲群已經被徹底擊怒了!


    “到底他媽的有多少啊。”


    千鈞一發之際,薑書棟突然睜大了眼。


    山地上方隱約有一道人影,是梁英嗎?


    如果是失蹤的梁英,劉公玄大可停止施展尋氣訣,三人也就不用那麽累了。


    劉公玄也看到了那道人影,隻是一閃而過,立馬隱入了樹林中。


    “她跑個錘子啊。”


    就在此時,發卡上的頭發已經被用盡,煙霧絲線在頭上快速散去。


    劉公玄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出著大氣,“水,水。”


    劉公玄接過水壺時,順手擦去臉上的汗,嘴皮已經快要幹脫皮了。


    一通牛飲之後,劉公玄坐在地上緩了十幾分鍾。解開外套的他,裏麵的衣服也全都被汗水浸濕。


    “我說至於嗎?”林逸之很是不解,有那麽累嗎。


    薑書棟瞥了他一眼,林逸之才沒把嘲諷的話說出來。


    “怪,怪,怪我學藝不精。”劉公玄又結巴上了,“換,換我師父來,全給它們滅咯。”


    “那,那,那現在怎麽著啊。”林逸之和薑書棟當初一樣,也再學他說話。


    梁英的頭發絲剛好燃燒殆盡,就見得她沒入遠處的樹林中。


    按理說,接下來就該進入樹林尋她。


    “她指定是看到我們了,但是她跑啥啊。”


    林逸之話落,薑書棟和劉公玄都沒急著開口說話。


    玉龍有迷惑人的本事,那梁英很可能就是誘餌,不然絕對不會看到他們之後還隱入樹林中。


    “你先用熱成像儀看看,附近還有長蟲嗎?”


    蛇類是冷血動物,冬天需要冬眠,眼見就要入冬,這裏的長蟲還能聽候玉龍的調動,確實非同一般。


    “我瞅著吧隻能試試,長蟲是變溫動物,白天可以在日照充足的岩石上曬太陽提升體溫,晚上會因為四周的溫差降溫。”


    林逸之的話不無道理,此時已經是淩晨,距離白晝也過去了很久。


    等他拿出熱成像儀之後,先對著薑書棟和劉公玄比劃了一會兒,確定熱成像儀還在正常運作。


    巴掌大小的屏幕中,二人的輪廓清晰可見,腹部呈現深橘色比其他軀幹都要深不少,因為人類的內髒溫度比體表高。


    測試好之後,林逸之端著熱成像儀往來時的路後退,小心翼翼的看著屏幕同時也要注意腳下。


    盤踞的長蟲一旦假寐,是不會動的,熱成像儀也辨別不出來。


    薑書棟和劉公玄坐在原地靠著背包休息,要盡可能的減少體力消耗,節約人力。


    林逸之小心翼翼的搜尋,兼顧熱成像儀和真實場景,極其耗費精力和眼力。


    熱成像儀是五顏六色的,看久了會眼花。


    林逸之揉了揉眼睛,已經後退了十幾米,草地上一切正常。


    被他潑過蘸碟的草地已經枯萎,可是根本看不到長蟲的痕跡。


    長蟲之前在地表移動,是可以通過熱成像儀看到的,少說那長蟲群也有幾十條。


    林逸之繼續後退,小心了不少,長蟲先前是追擊之勢,現在消失不見很可能原路返迴了。


    越是靠近來時的路,越可能遇到長蟲群。


    “我草。”


    林逸之看著熱成像儀一聲驚唿,頭部的強光投去遠處,眼見得一條通體發白的長蟲癱在地上。


    那長蟲肚皮翻著,一層一層的腹部像階梯一樣層次分明,扭曲的模樣看得出已經沒有了生機。


    林逸之迴過頭看了看遠處的薑書棟二人,他們身子起伏平穩,已經睡著了。


    林逸之沒有選擇叫醒他們,他自己也能做好。


    抽出工兵鏟,林逸之小心翼翼得踱步上前,一米多長的長蟲確實死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醋味和薑蒜味,混合著長蟲本身的腥臭,氣味有些辣眼睛。


    林逸之忍著惡心捏著長蟲的頭,氣味散發的更加濃鬱。


    “喲嗬,醃入味兒了。”


    手裏的長蟲腰部斷裂,是薑書棟先前用工兵鏟打斷的,疼痛折磨了長蟲一番,蜷縮了好久才斷氣。


    猶豫了一陣,幹大事要緊,等抽出時間再把長蟲燉了。


    扔下長蟲繼續後退搜尋,這時候靠近來時的山穀很近了。


    “哼~唿~哼~哈。”


    右邊的草地中響著哼哧哼哧的聲,林逸之神色凝重,拿出熱成像儀對著聲音傳出的位置掃來掃去。


    一根長蟲探出頭,身子在草地中晃來晃去。


    這長蟲又肥又大,身體壯碩無比,很容易讓人心生退意。


    “咋跟響尾蛇一樣,還能發出聲音呢。”


    林逸之不敢冒進,看著熱成像儀老半天也沒踏出一步。


    長蟲的身體顏色很深,怎麽可能有這麽高的熱量?


    林逸之下細的觀察,地上怎麽還癱著一頭豬?


    好奇心驅使林逸之往前踏步,“我草,肥橘是你這小腦腐啊!”


    肥橘的尾巴搖來搖去,在熱成像儀中確實很像蛇。


    林逸之不由得放鬆了不少,肥橘感覺到有人靠近,抬起頭看到是林逸之,又要繼續睡。


    上前摸了兩把肥橘,“好你個大橘子,還以為你逮長蟲去了,跑這兒偷懶來了。”


    肥橘任由rua捏,也不生氣,貓咪每天需要大量的時間補充睡眠。


    “你餓了嗎?吃肉不?”


    有肥橘在身邊,林逸之膽子也大了不少,先前那條長蟲可以拿來烤了。


    肥橘聽到這話,立馬抬起了頭,看到林逸之一臉認真之後,在地上伸了個懶腰,順帶抬起爪子洗臉。


    “你在這兒等著我。”


    林逸之說完就跑迴去撿起那條被扔掉的長蟲,“咱把它烤了吃。”


    肥橘上前嗅了嗅氣味,差點吐了,用爪子在地上刨了刨土,跟蓋屎一樣。


    看它一臉嫌棄,它是不會吃這條長蟲的。


    緊接著肥橘一溜煙跑進了樹叢,林逸之很是失落。


    沒曾想,肥橘迴來時居然叼來了一條活的長蟲。


    有了死蛇作為參照物,肥橘叼來的長蟲雖然體長不過一米,但是更加漂亮。


    通體雪白,隱約要變成透明的模樣。


    而且,這長蟲身上沒有任何腥臭味,怪不得肥橘剛才會嫌棄。


    “把它咬死。”


    肥橘照做之後,長蟲居然發出了一聲嘶鳴。


    遠處的樹叢中一雙幽幽的眼死死的盯著這兒,若不是有肥橘在一旁,它早就竄出來了。


    林逸之先把長蟲剝了皮,把肉切成一段段的。


    冷水下鍋,加入蛇段,蔥薑料酒焯水去腥。


    撇去浮沫,繼續煮了很久。


    肥橘不怕寄生蟲,林逸之作為人類要脆弱不少,煮久點讓寄生蟲都變成蛋白質。


    撈出來之後,穿在樹枝上,烤!


    林逸之帶來的調料發揮了作用,四周彌漫著香氣,肥橘趴在地上舍不得挪窩,生怕一走神這美味就被吃完了。


    “咱們一人一串,你吃完了別惦記我的。”


    烤好了蛇肉,林逸之分配了食物。


    肥橘埋頭大快朵頤,林逸之也不甘落後。


    蛇肉入口之後,林逸之腦子嗡的一聲,四下看了看,“我這是咋了?”


    稍微一遲疑,繼續咀嚼,隻是耳鳴了很久。


    林逸之搖了搖頭,在他吞咽之後,腦中響起了一聲霹靂。


    打雷了?


    肥橘沒有任何異樣,林逸之隻當自己是幻覺。


    說來也是奇怪,他每次吞咽時都能聽到雷聲,然而又找不到由頭。


    吃貨的報應也馬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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