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蘇家找到她,讓她跟蘇雲成結婚,否則就讓她畢不了業,今後也別想再修煉了。


    蘇家是能夠說到做到的。


    之前首都師範大學裏,就有個女生不知為何招惹了蘇家,結果出了意外,被飛梭撞了,半身不遂,現在還坐在輪椅上,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她不想變成那樣,何況養父母對她很好,她不希望他們傷心,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們。


    蘇家答應她了,隻要她給蘇家生下一個天賦超群的孩子,就放她自由。


    她別無選擇。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身後,正是蘇雲成。


    蘇雲成長得還算是英俊,就是人品太差,他臉上浮現出一抹青白色,那是縱欲過度造成的。


    蘇雲成冷冷地看著她,她卻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蘇雲成大怒,衝過來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賤人,憑什麽看不起我?”


    武舞淡定地說:“我沒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住口!”蘇雲成大怒,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你憑什麽來對我說教?你以為你真是我的妻子?我告訴你,我們蘇家隻是想要個孩子罷了,你不過是個代孕的玩意兒,一個行走的子宮!”


    武舞目光冰冷,說:“那也比你這個廢物好。”


    蘇雲成更加生氣,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是廢物。


    他兇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武舞渾然不懼,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哪怕因為缺氧而麵色青紫,也沒有半分的畏懼之色。


    “大少爺,住手,您快住手!”兩個女仆衝了進來,奮力將他拉開,“馬上訂婚宴就要開始了,您未婚妻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怎麽跟賓客們交代啊!”


    “請您顧及一下蘇家的臉麵吧。”


    “老爺會生氣的。”


    蘇家家主是蘇雲成的死穴,從小都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隻要一提到蘇家家主,他都會不由自主打個冷戰。


    他放開了武舞,惡狠狠地說:“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撂下狠話之後,他轉身就走,等他走了,那幾個女仆冷著臉說:“武小姐,我們蘇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你說話要小心些。”


    “你既然嫁入了我們蘇家,就該好好地相夫教子,伺候丈夫是你的本分,你要是再對大少爺不敬,我們可救不了你。”


    說罷,那幾個女仆也不搭理她,揚長而去。


    武舞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掐痕。


    她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暗暗發誓,一定要變強。


    變得很強很強,像真正的寧若雨一樣,永遠不會被人欺負。


    十分鍾後,一名女仆走了過來,冷冷說:“訂婚宴就要開始了,出來吧。”


    女仆們並不尊重她,都覺得她不過是個小門小戶的女孩子,上不得台麵。


    武舞麵色冰冷,也不給她任何的好臉色,徑直起身便往外走,女仆攔住她,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掐痕,皺眉道:“你就這樣出去?”


    “怎麽?你們大少爺敢做,就不敢讓別人知道嗎?”武舞冷冷地懟了她一句,直接就往外走。


    女仆想要阻攔,但她不過是個普通人,哪裏能攔得住武舞這樣的築基修士?


    她在心中狠狠地想:真是個不懂規矩的小賤人。


    宴會大廳的門在武舞麵前徐徐打開,武舞緩緩走出去,看見燈火輝煌之下,是數不清的達官顯貴。


    這些達官顯貴個個衣香鬢影、人模狗樣,有的修為還很高。


    她目光冰冷,在眾人身上緩緩掃過。


    不知道為什麽,眾人隻覺得後脊背一陣陣發涼,都齊齊迴頭看向她,宴會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這樣的場麵令蘇雲成很不高興。


    他剛才入場的時候,這些人根本都不搭理他,雖然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跟他打了招唿,但眼底的鄙夷卻是顯而易見。


    而武舞入場,卻用氣勢鎮壓住了全場。


    這不是顯得他特別的無能嗎?


    他心中惱怒,本來應該上去迎接未婚妻的,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不動,武舞也不動。


    如果她這個時候自己走到蘇雲成的麵前,豈不是向所有人證明,是她上趕著要嫁給蘇雲成嗎?


    明明是蘇家逼迫她的,卻要讓她背上攀龍附鳳的罵名?


    做夢!


    蘇家家主臉色有些不好,這個準兒媳婦是在給他們蘇家下馬威嗎?


    他久居高位,其實是看不起這個兒媳婦的,但為了能生出天分高的下一代,他也就勉為其難了。


    在他的眼中,他們蘇家都自降身份娶你了,你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卑微一些又如何?


    真是個不顧全大局的小家子女人!


    這時,有賓客低聲道:“你們看,蘇家這位準兒媳的脖子上有掐痕。”


    “真的耶,看起來像是剛剛印上去的,你們說是誰做的啊?”


    “嗬嗬,還能是誰做的?”


    有人將目光瞥向了蘇雲成,蘇家主的臉色更不好了,他雖然嚴厲,但親疏有別,肯定偏向自己的兒子,他不說兒子家暴,反而怪罪武舞不懂得為未婚夫遮掩。


    他在心中又給武舞記了一筆。


    見武舞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他肯定不能讓人看笑話,朝著身邊的兒子瞥了一眼,說:“還愣著幹什麽?還不過去接你的未婚妻!”


    蘇雲成很不高興,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帶著一腔的怒氣朝著武舞走了過去。


    他麵色鐵青地站在武舞麵前,朝她伸出手。


    武舞沒有動。


    蘇雲成怒了,我都紆尊降貴來請你了,你還要如何?


    他不由分說便抓住了武舞的胳膊,將她的手硬拉到自己的臂彎裏,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父母的命不想要了?”


    武舞心中也滿是怒火,瞪了他一眼,說:“蘇家大少爺對自己的嶽父母動手,傳揚出去,看看別人怎麽看你。”


    蘇雲成冷笑道:“到時候,誰知道是我動的手?”


    “你可以試試。”武舞心中雖然沒底,但臉上卻要做出強硬的樣子,否則被蘇雲成拿捏住了,後果隻會更慘。


    蘇雲成嗤笑一聲,說:“你這女人,連自己父母的命都不在乎,還有臉說我?”


    武舞麵無表情地說:“無論我在不在意,你都會對他們下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蘇雲成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說:“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武舞心中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意,如果養父母真的因為她而死,她一輩子都會生活在內疚之中。


    但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恐懼之情,否則蘇雲成隻會變本加厲。


    在這個節骨眼上,蘇雲成就算太蠢,也不可能動手。


    兩人心思各異,緩緩地朝著宴會廳上的主席台走去。


    賓客們禮貌性地鼓起掌來,目光都落在武舞的身上。


    有人低聲說:“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話好死不死地落在了蘇雲成的耳朵裏,他又不敢對說話的人做什麽,隻是在心裏又恨了武舞幾分。


    二人上了主席台,蘇家主滿麵春風,高興地說:“今日多謝各位來參加犬子的訂婚儀式……”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一些場麵話,而武舞和蘇雲成二人都愣著一張臉。


    眾人自然知道這場婚姻到底是什麽,也都看破不說破。


    蘇家家主臉上帶著笑容,說:“那麽,我宣布,犬子與武舞小姐的婚禮,將定在下個月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個聲音冷冷道:“我反對這門親事。”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一驚。


    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連蘇家的訂婚儀式都敢來破壞?


    蘇家家主臉色一沉,目光如刀一般淩厲。


    而武舞卻像是想到了什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直直地盯著大門之外。


    轟。


    酒店宴會廳的大門開了,接著,一個身穿休閑西裝的英俊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眾人都看向他,卻認不得他是誰。


    寧若雨離開地球,已經有兩千年了,因此幾乎沒有人認得寧若雨真正的容顏,看到武舞的時候,也不吃驚。


    而沈鳴宇久居高位,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沒有出現在人前了,他又不喜歡上電視、錄節目,因此認識他的人少之又少。


    首都各大家族的老祖和家主是認識他的,但蘇家一個天分不高的子弟訂婚,這些重量級人物根本不會出現,隻會安排幾個家中的子侄來參加。


    因此,現場中認識他的人幾乎沒有。


    蘇家家主剛剛成為家主不久,還沒來得及覲見沈鳴宇。


    他皺起眉頭,不滿地看向沈鳴宇,說:“來者何人?為什麽反對犬子的親事?”


    沈鳴宇淡淡地說:“他配不上武舞。”


    武舞的手顫抖起來,是他,真的是他!


    沈鳴宇!


    自從離開沈家老宅之後,她就沒有再想過依靠沈鳴宇,在她的眼中,他和她不過是萍水相逢,就算他和寧若雨是故交,那也是寧若雨,而不是她。


    對於他來說,她是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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