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南柯楞了一下。


    看向焦挺三人,後者也是一臉懵逼。


    貌似他們都不知道宮羽的名字。


    南柯絞盡腦汁想了一番,似乎在他們接觸的那段時間,確實沒有說過宮羽的名字。


    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喊公主,一個喊姐姐。


    這……


    咋又露餡了。


    當即,南柯一臉嚴肅道:“你們幾個把那居公子的屍體拖到樹林裏稍微掩藏一下。”


    “是!”焦進應了一聲,便拉著杵在原地的焦挺與瘸子,一同朝著樹林外走去。


    待他們走後,南柯才小聲道:“我父親還在的時候,曾跟我提起過,說九公主身邊有一姑娘,蕙心蘭質冰雪聰明,誰要是能娶了她,肯定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因此我才猜測,您就是宮羽姑娘。”


    說出這段話後,甭管猜沒猜對,這蕙質蘭心冰雪聰明的馬屁已經拍了上去。


    那宮羽也是皮麵比較薄的人,聽到這話,臉上一紅:“原來如此。”


    這時九公主興致勃勃道:“那我呢?怎麽評價我的?”


    那期待的小眼神,就好像是等待誇獎的孩子一樣。


    南柯卻清楚的知道,她的智謀足有77,幾乎是自己的兩倍多。


    而智謀這兩個字的意思,應該就是智慧與謀略。


    因此南柯要真把她當一個小孩子看待,肯定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可麵對九公主的問題,南柯又不能不迴答。


    “天真爛漫。”


    “還有呢?”


    “玫瑰含苞已待放。”


    “什麽意思?”


    “大致意思就是說你天生就是一個美人胚子,長大以後,肯定是傾城傾國的級別。”


    這時魏沁眼睛眯的如同月牙一樣,臉上盡是笑意。


    待焦進幾人迴來以後,他們便一同離開二龍山,朝著永平縣趕去。


    這一道並不遠,因此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便來到了永平縣。


    永平縣作為定州吳博郡所轄之地,是光王朝西南邊陲與獅牛王朝交界之地。


    也正因如此,南柯才能與那居公子有所聯係,並且做下拐賣公主這等大事。


    好在南柯懸崖勒馬及時,才使得他們沒有釀下大禍。


    可魏沁那奇怪的眼神,總讓南柯有一些提心吊膽的感覺。


    因此待進入永平府後,南柯便率先開口道:“九公主,我讓焦進送您去官驛歇著,休息一番您就早些迴京都吧,這邊境恐怕會有些不太安寧了。”


    “官驛好沒趣的,我不要去!我要在你定國公府上和黑虎玩!”魏沁嘟著嘴說道。


    南柯聞言瞧了一眼被焦挺抱在懷中的要死不活的黑虎。


    你都把黑虎禍害成啥樣了,它還會和你玩嗎?


    可對於九公主的請求,南柯又沒法拒絕。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便來到了那有些破敗的定國公府外。


    站在那褪色的大門前,也不用喊門,瘸子便將那院門推開。


    待他們一行人進到府內,在一旁打盹的門房老頭這才察覺到有人進來,瞧了一眼南柯等人,扯著嗓子喊道:“袁管事,袁管事,國公爺迴來了。”


    有了門房的唿喚,沒多久,又一個發須皆白的老頭迎了出來。


    待他瞧見南柯後,慌忙說道:“國公爺您可總算迴來了,您不在的時候,那錢公子已經派人催了好幾次了,讓您把欠他……”


    話說一半,袁管事才瞧見一旁的魏沁等人,便慌忙止住了話頭。


    南柯見狀,招了招手道:“焦進,你們先安排一下九公主休息的地方,再給黑虎找一個最好的獸醫,無論如何都得將它照看好。”


    魏沁聞言皺了皺瓊鼻,便跟著焦進一起離去。


    待他們走後,南柯才問道:“可是錢玉和又遣人來催債了?”


    錢玉和曾是南柯最好的兄弟之一。


    最起碼在南柯父親還在世,以及剛剛罹難不久的那段時間內,錢玉和都是南柯最好的兄弟。


    可後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漸漸變了,錢玉和將沒人約束的南柯引向了一條嗜賭如命的道路。


    為此,南柯不光將定國公府的家產敗壞完了,就連封地也折騰沒了。


    為了翻本,南柯甚至欠下錢玉和很多錢。


    直到錢玉和有一次醉酒失言,將他坑害南柯的事兒說漏了,兩人才成了勢不兩立的對頭。


    “是的,我以您不在府上為由,已經把他們給打法了。不過,別人老是三番五次到咱們府上討債,咱定國公府的顏麵也……


    您到底欠了他多少錢?就算定國公府此刻的處境非常艱難,可是湊一湊,還是能湊出來一些的。”袁慈小心翼翼的問道。


    畢竟他一個做下人的,就算侍奉過兩任定國公,可終究隻是下人,什麽事情還是得詢問著來。


    “袁叔,這些時間讓您受累了!”沉默了一會兒南柯忽然開口道。


    聽到這個陌生有熟悉的稱唿,袁慈先是一愣,隨即眼眶便有些濕潤。


    “國公爺您……”袁慈試探性問道。


    “我爹走後,有一段時間我腦袋渾渾噩噩,不知道是怎麽度過的,不過現在我已經清醒了。錢玉和的事兒我會去解決,您不用為這事兒擔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南柯一臉自信的說道。


    不管如何,他都是借助南柯這具身體生活,算是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此刻幫南柯來做一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


    “好好,國公爺您都這樣說了,我相信您一定能辦到!”袁慈眼中的熱淚終於奪眶而出。


    這一幕,就像是一個老人看到自家的孩子終於長大了一般。


    那是欣慰,是開心的淚水。


    南柯見狀咧嘴一笑,伸手輕輕抹去了袁慈眼角的淚水,也更堅定了他要改變定國公府現狀的決心。


    不為其他,隻為這位老人的熱淚。


    “袁叔別哭了,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我們得做足了準備,才能改變此刻現狀。


    我希望您能對外放出消息,就說我今日求購了一口寶刀,將來再與錢玉和比鬥之時,一定能壓他一頭。”南柯自信滿滿的說道。


    “國公爺,您這是……”袁慈有些不解的問道。


    “您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南柯又道。


    袁慈點了點頭,本欲轉身離開,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情,永平縣的封地質押,若是十三天內不贖迴來,咱們就將永遠失去這塊封地,到時候您沒了最後一塊封地,就是假公了。這樣咱們定國公府也就……”


    “放心吧,這件事也交給我!”南柯又道。


    封地的事兒不光南柯明白,就連之前那光王朝頭號敗家子也明白。


    若不是為了這永平縣的封地,他又如何敢做出拐賣九公主魏沁的大事。


    想要將永平縣的封地贖迴,則需要三千金才行。


    十三天,三千金,這也是一件亟待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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