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滄山吃過什麽苦?薛滄山吃個屁苦!小兔崽子這一輩子就沒吃過苦,都是他這個當爹的在吃苦!他這輩子吃的最大的苦,就是生了這麽個畜生東西!薛老先生因為太生氣, 所以坐在原地一直沒說話,直到一頓飯結束之後, 都沒有再開口。喬棲心裏有點忐忑, 他隱約間覺得薛老先生有點奇怪,但是他並沒有多問,依舊安靜的坐在一旁。生意嘛,就算是現在做不成, 以後也能做, 買賣不成仁義在,他也不會因為一次生意做不成就沮喪, 所以哪怕這位薛老先生一直不說話, 他也陪著。等一頓飯吃完,三人一起往樓下走。喬棲和主辦方一直在聊天, 話題多圍繞賽車,喬棲因為薛滄山的關係,對賽車惡補了一番知識,倒也能跟主辦方聊上幾迴。他們走到樓下的時候,三人準備告別。薛滄山老遠就看見喬棲了,立馬快步走過來,準備跟喬棲一起迴家。等他走到喬棲麵前後,喬棲笑著和主辦方、薛老先生來介紹他男朋友,隨後準備介紹完了之後就告別。隻見他一轉身,拉著薛滄山的手,和薛老先生、主辦方說道:“這位是我男朋友薛滄山,這位是剛認識的薛老先生——”他話音落下後,卻沒聽見薛滄山開口打招唿,他有點惱,暗地裏掐了薛滄山一把。跟老先生說話要講禮貌!但一旁的薛滄山被掐了一下,也硬是一聲沒吭。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薛老先生冷眼盯著薛滄山上下掃了一圈。之前聽說k市暴雨的時候,他就安排了人去救,但是k市很大,他安排去的人沒找到薛滄山,等再聽到這小子的消息時,薛滄山已經跑到東津來開賽車了。而且,薛滄山已經跟喬棲同居了。薛老先生心裏對這個兒子是又看不上又惦記,好歹也是自己生出來的,總不能真扔外麵不管,再加上k市暴雨一事,讓他這個當爹的多少有點心軟,所以特意跑到東津來看一場。他本來還打算親爹降臨,光芒普照呢,他兒子他是不指望了,但是喬棲還能指望一下,這個兒媳夫看上去還是很靠譜的,他本來想讓喬棲看一看他這個親爹的風采,誰料一落地,就聽說自己已經死了很多年了。薛老先生多生氣就不提了,反正現在看見薛滄山,就跟看見路邊一條癩皮狗一樣。這玩意兒竟然是他生出來的!他們老薛家基因變異了!薛老先生生氣,薛滄山則是有點微微地慌亂。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之前跟喬棲在一起的時候,他一時口嗨,說自己家境貧困父親早亡之類的瞎話來哄喬棲來著。他倒不是怕他爹生氣,他爹跟他生了一輩子的氣了,真不差這兩三天,他是怕喬棲生氣。喬棲平時脾氣好,從來不因為一些小矛盾生氣,也很善解人意,不會叫別人為難,但是一旦碰到原則上的問題,喬棲真的會發火的。而喬棲發火的方式,就是讓薛滄山半個月不準上床睡覺。薛滄山哪裏受得了啊!他一天都受不了!所以薛滄山跟薛老先生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後,一狠心,衝著薛老先生露出了一個不孝子的笑容,然後跟喬棲一起喊道:“薛老先生好。”薛老先生忍了一天了,真的忍不了了!他爆喝一聲“孽畜”,本想對薛滄山使家法,結果一聲爆喝出來後,薛老先生眼前一黑,直接轉頭暈過去了。啊呀!氣暈過去了!薛滄山愣了一下,匆忙衝上去,在薛老先生身上翻找有沒有速效救心丸,喬棲則立刻聯係醫院,一旁的主辦方被嚇暈了,愣了十幾秒,才匆忙安排車準備去醫院。等他們都上了醫院的救護車,喬棲才來得及問一聲薛滄山:“剛才薛老先生指著你喊了一聲什麽?”他都沒聽清,薛老先生一下子暈過去了。薛滄山當時額頭上都是冷汗,支支吾吾的迴道:“他,他好像喊了一聲...孽畜?嗯...西遊記看多了可能。”喬棲瞧著薛滄山那張滿是冷汗的臉,神色一點點冷下來。他又不是傻子,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了,但是因為當時人多,所以他沒說話,隻是冷著臉坐著。等到了醫院後,醫生替薛老先生診治後才說,薛老先生沒事,隻是一時高血壓暈了而已。換句話說,就是被氣暈了。薛滄山和主辦方一起匆忙處理這件事,喬棲則在一旁等著。薛滄山迴到病房前時,都不太敢看喬棲的臉,喬棲也不理他,等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和主辦方告了個別,準備離開。薛滄山一步三迴頭的跟著他走,等他們到了走廊裏後,喬棲一轉身,冷眼看著薛滄山道:“有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薛滄山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道:“撒謊的話,事情可就更嚴重了。”薛滄山沉默了半天,然後和喬棲擠出來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低聲說道:“就是...其實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家的事,有一點偏差,我父親其實沒早死,就是...跟我關係不太好,我很少主動去跟他說話,對外就都說他死了,我家,咳,我家也沒那麽窮,當時就是隨口胡說的。”他這人有時候就是嘴賤得慌,滿嘴跑火車的說,別人都不一定信,但奈何喬棲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他說什麽都信,搞得真相來臨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說什麽。誰能想到他爹不僅沒死,有朝一日還能出現在他們麵前呢?喬棲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他們之間的關係,聽見薛滄山這麽支支吾吾的說,他就主動說道:“裏麵那個...是你父親?”怪不得。怪不得薛老先生聽見喬棲說“薛滄山父親早死”的時候,臉色就青成了那個樣子。喬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到薛老先生現在還在病房裏麵躺著,他忍了忍,沒有當場和薛滄山發火,隻道:“我現在進去看看薛老先生,我們的事迴去再說。”薛滄山摸著鼻子應了。喬棲則重新迴了房間內。薛老先生現在還在昏迷,躺在床上睡覺,喬棲在一旁的床上陪坐。薛滄山也不敢說話,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不過片刻功夫,薛老先生就睜眼了,先瞧見床旁邊的喬棲的時候,薛老先生的表情還算溫和,但看到對麵的薛滄山的時候,薛老先生的臉驟然擰在了一起。薛滄山跟他親爹關係不好,現在見了薛老先生,也把臉扭一邊去,不打算跟薛老先生敘舊說話——續什麽舊?沒死就行了。薛老先生見他這個樣子,氣的冷哼一聲,轉頭看著喬棲,說道:“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眼瞎了,找了這麽個東西。”喬棲還沒來得及說話,沙發上的薛滄山也冷哼了一聲,道:“你生的。”薛老先生大喝:“孽畜!”薛滄山毫不示弱:“你是孽爹!”喬棲緩緩閉眼。算了...自己找的男朋友,硬著頭皮也得陪護。他們父子倆的這場爭鬥最後終結於薛滄山的母親。薛滄山的母親是個溫婉的江南美人,年過四十依舊貌美如花,一到了病房裏,他們這對父子都歇火了,誰都不敢說話,就眼巴巴的看著薛滄山的母親哭。薛母哭了半天,還是喬棲給哄好的。薛母之前隱約聽過喬棲,現在一眼看見消息,頓覺這孩子招人喜歡,比他們家薛滄山招人喜歡多了,要是喬棲生在他們家多好,他們家裏保證不會出一點麻煩。“你這孩子——”薛母拉著喬棲的手上下看了半天後,直接從自己的手腕上拿下來一個玉鐲子,戴在喬棲的手上,低聲道:“哪裏都好,就是眼睛瞎了些,我家這畜生東西,不懂事的,落到了你邊兒上,怕是要給你添很多麻煩了。”喬棲緩緩抿唇。別的不說,薛父和薛母對薛滄山的評論...倒是十分如一啊。第37章 結婚薛滄山跟薛父天天吵, 跟薛母卻沒那個膽量,他怕把薛母氣哭,隻能在一邊不甘不願的補一句:“媽, 喬棲才不瞎呢, 他是看見了我的閃光點,被我迷得要死要活, 他可喜歡我了,他就喜歡我這樣有男人味兒的人, 他非我不可,我倆是天生一對。”薛母驚疑不定的看向喬棲, 道:“你品味倒是特殊。”喬棲緩緩閉眼。他真是...上輩子欠了薛滄山的。——自打薛母和薛父一道兒來了之後, 薛滄山連家都不愛迴了。他父母見到他就來氣,他也不願意天天被他父母罵,所以兩撥人能不見麵就不見麵, 而喬棲,就成了兩撥人之間的溝通橋梁。喬棲生來就是個討長輩喜歡的, 溫和知禮, 上進勤奮,懂事還聰明,這不知道是多少父母心底裏期盼的孩子,簡直就是別人家孩子的模板, 薛滄山不愛幹的事兒, 喬棲都含笑給幹了。在家照顧兩位長輩,去公司能將公司安排的妥帖明白, 帶出去有麵子, 帶迴來有底子,長的還好看!薛家父母不過三天時間, 就幾乎將他當成親兒子看了。偶爾薛父也瞧一眼他們生下來的那個——薛滄山還在比賽呢,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個破賽車較勁!開也開不出來個什麽名堂,家裏這麽大企業也不管,父母倆人擺在這他也不伺候,不孝子!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寧可生的是喬棲,喬棲簡直是全天下最好的兒媳夫,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兒子能找到喬棲這麽好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喬棲到底看上了他們兒子什麽。薛家父母一商量,立刻就開始催喬棲和薛滄山結婚。趕緊結吧!萬一喬棲不瞎了,跑了可怎麽辦呢?喬棲其實...本來計劃也是今年結婚的,但是人突然換了一個,就把所有計劃都給打亂了,現在臨時換了個人,接著結婚也不是不可以。薛滄山對此表示欣喜若狂,立馬結婚,然後開啟新婚蜜月模式,他們可以出去旅遊一個月再迴來,希望到時候他的父母已經走了。天知道,他那對父母到底有多耽誤事兒,自從他們倆來了,薛滄山每天都不想迴家,更沒法跟喬棲親熱!他們三方都有意結婚,做起事來也不耽誤,錢總在這邊訂了酒席,薛滄山那頭喜滋滋的開始給自己的朋友們廣發請帖。薛父是個大方人,大手一揮,直接給喬棲的公司注資,做他們老薛家的聘禮,喬棲要是不想開公司了,他就將喬棲帶到自己公司裏去,當成接班人培養。薛滄山扶不起來了,但他們總得扶起來一個吧!他們薛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的!因為貴人扶持,喬棲縱身一躍,直接成了個富二代。人一旦有了錢,做什麽都順風順水,不過短短數日,喬棲的公司就做的紅紅火火,婚禮也即將舉辦,一切都在往正軌上走。而與此同時,被丟在k市洪水裏的江文煜才剛被救援出來。他被救出來後,好巧不巧,也到了東津裏。江二叔與林雲也同在東津,但是他們倆的日子過的可並不怎麽好。一來是因為他們的根基都在k市,出了k市,外麵誰都不認識,租房過渡什麽都得自己來,二來,是他們還在k市的洪水鬧心。他們的家業幾乎都要被這一場暴雨台風給毀了,廠房估計也都完蛋了,購買來的車床估計也都用不了了,損失巨大,之前簽下來的一些單子還因為台風而一直往後拖延,超出了合同時間,還要賠款,樁樁件件壓下來,直接一朝迴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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