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諸葛先生,學生等那就鬥膽進言幾句了。”中年長衫文士裝出誠惶誠恐的姿態,低首躬身道。


    他必須如此,不論位高權重的當今皇上,還是先期入朝的諸葛先生,都是他和他們的前輩楷模。


    不說鞍前馬後的長袖善舞,就是戰戰兢兢的在位言事,都必須讓他和他們如此安身處世。


    “先生請講。”皇上和諸葛先生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


    “此城之局,既是出自‘蒼雲子’的布局,那必定還有可解之機。”中年長衫文士沉吟了一會後,才凝聲地把目光轉向了身旁的灰衫文士。


    “……此人既已成仙,自可料事如神,不會因一時之間的疏忽大意而陷十死無生之局。換言之,必有運籌帷幄的算無遺策。”灰衫文士似乎遲疑了一下,才也沉聲道。


    “之前一南之方的遠空,就已閃現了那樣的天空異象,似有天意人為之跡。”藍衫文士亦是麵容凝重地平淡而談。


    “我們心道之人的心眼可感而知,千真萬確,在南一方,必有我們所尋之人事。”白衫文士也是不假思索的信誓旦旦著。


    是啊,心道的心眼如若相較謀道的靈眼,那就感知強於觀望;而謀道的靈眼,則是觀望強過感知了,但也隻是微乎其微的相較而言,相對此次心道高能的肺腑之言,諸葛先生也在心中深深地點頭讚同著。


    “辟邪符”,既是那位南宮明楓所尋,那或許還有可能的一線轉機?而當時身處南方揚州的他,或許此時此刻還在那裏?


    而,如果尋到了他,是否還能事有轉機而可能因此破解了古城呢?如是,那該行南下再去揚州一趟了。


    隻是,在臨行之時,還在不停閃指掐算中的“神算子”,不知為何竟在疑惑不解或心事重重地頻頻迴首側望著身後的遠方,那裏雖然依然蕭敗迷茫,但似乎有著莫名的氣息遙遠迷現,隻是不太真切,是否真實?


    那裏的此時,會有什麽?他還未心知肚明,但行色匆匆的他們卻已遠程而去了。


    ……


    當皇上他們快速走後了良久,在遠方荒涼蕭敗的昏暗迷茫中,隱隱閃現出了三條身形?


    其實,說是三條,好像也不是,為何?因為、因為,還有一條、也不是,應該說是還有一盞大紅的燈籠也在如影隨形著。


    那、話又說迴來,如果不是有人的手提掌控,還怎麽會有燈籠隱現?可是,在燈籠的前後左右、上中下的四方空間,竟然、竟然就是沒有看到有人的隨心所欲?!


    而如果是那明顯的三條身形中的有人手提掌控了那隻大紅燈籠,那依燈籠的隨身之距,卻又離他們稍遠了,不夠人手之能。


    那定是另外的有人如此所為了,隻是、隻是,真的如何解釋?


    因為,那隻大紅的燈籠,就是那樣孤零零地飄空懸浮在身後一人的所身空間,隨速而行,不疾不緩,更有隨時隨刻的風馳電掣或徐緩停空不速之感。


    燈籠,已在燃燈,正發出幽暗通紅的微弱光芒,熒照四方,卻又不明不暗。


    噝……如何一清二楚地定言斷語此時此事?不太明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就在燈籠的所在空間,隱隱有著漣漪波動的一方之地,似有未明的不弱氣息泛現……


    身後的這人,年紀六旬左右,一襲文士長衫裝扮,目光炯炯有神中,卻又隱隱透著未知的清高淡泊,清臒的麵容中卻也冷峻剛毅之色隱顯而透。


    在他前方左右兩側的另外兩人,都是五旬左右的男子,個個目光如炬,太陽穴高高隆起,似有在舉手投足間,電閃雷擊之感!


    他們的步行之速不算太快,如果不是為了顧慮身後的那位文士,或許他們此時的身速都不止如此。


    因為,那樣的武道功高修為體現,絕對不會如此地徐徐緩步。


    當他們即將快步來到古城的東城門時,在大紅燈籠的所在空間處,突然響起了一個輕細卻又渾厚的聲音:“前方的那裏,已有術、武、心、謀四道的氣息泛現,更有不少的精壯氣息迷雜其中,是有人捷足先登或旁道遠離了。”


    在話聲中,原本懸空飄浮的那隻大紅燈籠,竟然不期而然地大燦光彩,隱有穿透迷茫的昏天暗地之勢!


    “是,大哥。”在前方的那兩位五旬男子,都齊聲喝應了一聲,同時武道的氣息更是強橫外***動的漣漪空間頓時也是洶湧澎湃了起來。


    他們在嚴密防護住身後的那位文士的同時,也已全神貫注地虎視眈眈著身周可能的不明未知和來犯之敵。


    長者文士已經立身在了剛才皇上他們的所身之處,冷峻剛毅的雙目中向遠方的古城投以了閃爍迷離的目光……


    隻是,古城內日複一日的景象或氣息,依然長年累月地風卷雲展,並沒有因為曠日持久的出乎意料而天壤之別著曾經往昔的完好如初。


    “大人,古城內還是一如既往地完好無損,大可放心。”身側的一位五旬男子在仔細地凝視了一番後,才沉聲說道。


    雖然,他還感測到了不少的曾經波動曲折氣息存在,但終究完好就好。


    “隻是苦害了那些人了……”望著那些仆屍城內外的屍身,長者文士終是無可奈何地心歎了口氣。


    他也不想如此,隻是如果那些已故之人,不再執迷心念,何苦相爭,又何至於此呢?


    “大人稍安勿躁,世上總有些冠冕堂皇的覬覦垂涎之人,也可謂咎由自取吧。”另一位五旬男子的一雙電芒閃閃的精目中,在掃視了城門方向一會後,才側首對他躬身輕聲道。


    “唉……”長者文士在又聲輕歎之後,便默不作聲地久久遠方著古城。


    他和他們也沒有近前或入內,隻是遙遠相望,不過古城的氣息,雖然滄桑遠古,但也還是那麽熟悉的陌生,曾經的點滴,也已是模糊地清晰著。


    他是心謀兩道的高能,自然其心眼和靈眼的雙重疊加,世間已無不經意間的可擋之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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