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幾乎身無長物,也不是。除了那顆玉色光球之外,好象就沒有什麽象樣的東西了。難道他們是對自己身上的那顆玉色光球生出覬覦之心?


    這可不行,這顆玉色光球至關重要,據“福叔”所言,好像是仙界之物,凡間無有。


    或者,難道他們也象那位老術士那樣對自己身上的另兩股陰寒真氣感興趣?


    不大可能,而且就算感興趣,也沒必要如此地勞師動眾(心田處的秘密,他到現在還不清楚)。


    再有的可能,那就隻能是如“鬼機子”口中的什麽“聖陽神陰”“冰果的有緣人”“清霞宮”……


    不過,這也好像沒有這麽在的凝聚力吧?能惹得眾位神通境術道中的正邪兩派,齊聚夜江客船?


    如果不是,那他們會為了何人何事而如此地勞師動眾?甚至可能的大動幹戈?


    不行,無論如何,為了安全起見,自己得溜了。趁著他們沒有多加注意時,夜黑風高,更待何時?


    輕輕地爬下身,悄悄地躡手躡腳而上了樓梯。他不敢施展輕身功法,免得氣息外露,被心疑良苦之人覺察而大事不妙。


    樓梯口的那扇門,因為船家和副手的心煩氣躁離開而此時大開著。


    也行,此時已是深夜,除了幽明的月光忽明忽暗之外,艙旁過道上的人客和水手都已少跡,還真的不會影響到水手們的如雷鼾聲。


    正好,連門都不用推拉,就可以身形外露了。


    隻是,要想走上甲板,就必須要先出現在艙門外的船舷旁,前通甲板,後達廚房。


    廚房已是不可能自由出入,如果不是廚手或相識之人。


    那唯有前方的空曠甲板,才是出沒或逃離的正道,南宮明楓自然也是心擬了那個方向。


    而且,剛才神識掃識時,曇花一現著空曠甲板上的空無一人。


    也是,本已夜深,自然人靜了。再加上有著那四位老術士的不速夜航,此時的甲板上還真的查無人跡了。


    人生地不熟,雖然也曾來迴過一次,但當時並非刻意留心,再者提心吊膽、忐忑不安,他顯得很謹慎。


    月光已經略顯西斜,已是下半夜了。一道躲躲閃閃、迴迴避避的鬼祟身影在月光的投射之下,引起了在廚房上艙,高處駕駛艙內老舵公的精目無意眼角餘光掃疑,後接注目直視的高度注意。


    駕駛艙的位置,一般都艙高望遠,便於了望。前方的甲板和側舷兩側的過道,自然也在其目視當中。


    此時已漸下夜,船舷兩側的過道,一般不會有人出現,而且又是如此地賊樣鬼祟身影。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船尾緊接著廚房的最外左右兩旁,就修建有兩間小型的艙房,以供人客和船員的茅廁之需。


    但此時已是深沉的下夜,如果沒有必要是不會有人出現在那裏,而且又是如此地偷偷摸摸,形跡可疑,怎讓人不疑?


    終於看清了,那條賊形在東張西望了一會之後,便躡手躡腳地摸向了前麵的甲板……


    他要幹什麽?這個時候,水手們應該都已熟睡,如果沒有意外的江道海事和夜廁,是不會有水手出現的,而且又是如此地偷偷摸摸、賊形賊樣。


    哼?!鬼鬼祟祟的?準是沒好事!老舵公終於肯定了之前的心疑。


    “什麽人在那裏?!”一聲不大卻在此萬籟俱寂的夤夜,響徹了整艘客船。


    南宮明楓嚇了一跳,自己都已經如此小心了,卻還是忽略了後方的船尾上方方向,已經很是斂息謹慎了,哪裏出錯了?


    當側身轉首時,腳下同時移動的月影人形,冰釋前嫌了他的心疑。


    算了,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沒必要躲躲藏藏了。南宮明楓裝腔作勢地幹咳了一聲,略有尷尬之色,端正了自己的身形:“哦,沒事沒事,我隻是不想打擾到別人。”


    打擾到別人?呃對,是不能打擾到別人。可是,他是在偷偷摸摸地做賊心虛啊。


    現在怎麽辦?是進還是退?可是、而且此時客船正在疾速夜航中,除了本船不可容身之外,船外四周的一片漆黑,也讓南宮明楓遲疑著沒有了心果。


    茫茫夜江,似乎一望無際,漆黑湧動的江水好象吞噬容納了縱有萬般心法的湧動思緒。


    離江岸靠近的一側,除了隻見依稀星火的閃爍,也無法肉眼確定心估的遠近。


    或許可以施展輕身功法,“淩波飛渡”這段忐忑不安的江距,但如果半途侵入潛身的那兩股陰寒真氣突然複出作祟,怎麽辦?


    瞬間,南宮明楓還是無奈地心歎了口氣,如果實在不是萬不得已,還是暫時隱忍且居吧,隻是這船向又是何方呢?


    老舵公的喊聲,引起了也在一層通鋪艙中的船家和副手的注意。


    他們原來還在心圖適時地插話美言那四位老術士幾句,隻是現今還惴惴不安地臆想美好卻無法遂心順意的心果,讓他們有點心煩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怒意喝斥。


    在他們笑臉曲意奉迎時,老舵公的喝聲,頓時讓他們心煩之憂更添一事。


    “這位人客,客船江夜,唯恐不妥有事,還請迴歸歇下吧。”他們也是精於世故之人,心中雖有貶義情緒卻也擅長隱忍偽裝,在不失本性本心之時,也已良言達意。


    他們也沒有質問對方的行蹤來意,縱然心疑,也已心止,又有何慮之有?


    就商運營業而言,顧客永遠至上。這是他們,也是整個商貿業的行規。


    而且,他們也在瞬間認出了此時出現在船舷過道上的這位白衣少年,正是暫歇艙底的那位麵相氣質,或者是感覺不凡的少年。


    姑且不論此少年的出身家世,此番進京的或許金榜題名,便也是他們顧慮忌憚的心因,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其實,就在船家和副手剛閃身快步而出一層通鋪的艙中時,在船首和船尾的黑暗隱藏處,各有兩道閃閃發光的精芒閃爍了一下。


    南宮明楓也感覺到了,神識還沒有完全迴收,剛好同等大眾的神識同時捕捉到了那兩道精芒的來源。


    那是兩雙武道修為的眼睛,氣息也不弱,瞧他們的裝束打扮,應該就是客船的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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