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路人甲被聽心聲後社死了 作者:山茶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正打算迴撥過去,結果抬眼就看見江池站在走廊的對麵。他來了?這麽快?這還沒到十分鍾啊。蘇今很驚訝:“江池……”“先下去。”夏厘快步走過去,拉起江池的手,拉著他轉身下樓梯:“走。”他知道江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他現在隻想拉著他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他滿腦子裏都被那個老變態的惡心話語占滿,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拉著江池的手有什麽不對,一直拉著他走下了四樓。江池的視線始終落在他牽著自己的那隻手上,久久都未迴過神來。待離教師公寓遠了,夏厘才停下來,這裏是一條僻靜的小道,三人站在一棵黃桷樹下,夏厘唿出胸口的一口悶氣,嗅到了身旁少年身上的山茶花香,淡雅,寧靜,那香味驅散了他心中的惡心,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再多吸吸。第39章 恐嚇“江池,你怎麽會在這裏?”蘇今率先發問。江池卻看著身邊的夏厘,似乎也在等一個答案。夏厘發現自己還牽著他的手,趕緊鬆開,道:“我跟他說的。”蘇今疑惑地問:“對了,夏厘,你剛剛怎麽會來教師公寓?”夏厘解釋:“我主要是想來找你,剛才去了趟小賣部,心想離教師公寓很近,我就順便過來找你了,順道看看老師培養的洋蔥。”“這樣啊。那江池呢?”夏厘還在思考怎麽措辭,江池就接過話來,說:“我也想來看看洋蔥。”蘇今不疑有他:“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你們咋都來了。”夏厘吃驚地向江池看去:【他怎麽順著我的話說下去了?】【本來還在想,要是他把那條短信拿出來,我還不知道怎麽跟蘇今解釋呢,現在不用解釋了。】“藝術節的活動快要結束了,咱們快些迴去吧。”蘇今道。“嗯。”三人向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夏厘仍覺得渾身不適,心聲不停往外泄露。【那老變態比書上描寫的還要惡心,油膩猥瑣,滿腦子黃色廢料,也不知道主角受心裏承不承受得住?】【媽的,勞資都想吐了。】【勞資是不是處男關你屁事啊!】【今天這段錄音感覺還不夠,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才行。】【靠,真的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老變態了。以後一上生物課就犯惡心。】忽地,江池拉起了他的一隻手,拉著往小賣部的方向走去:“蘇今,你先過去吧。”“嗯?怎麽去小賣部了?”夏厘被江池拉到了小賣部裏,他去買了個東西,然後走迴來,說:“左手,抬起來。”“啊?”夏厘見他手裏拿著一個創口貼,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背上劃破了一條口子,正在冒血珠。然而他半點不知道這傷怎麽弄到的。江池撕開創口貼紙,彎下了腰,細致地幫他貼上。他的頭發垂了下來,細軟黑亮,夏厘想伸手挼一把,但他忍住了。因為江池是一條很兇的狗,不能隨便亂摸。“江池,你沒什麽想問的嗎?”江池用充滿了埋怨的口吻說:“邀請我去看洋蔥為什麽不早說,害我跑那麽快,從山上跑了幾十級台階下來,我要是摔了,成了殘廢,下半輩子你養我啊?”“啊?”夏厘呆住。他其實是有計算時間的,如果在十分鍾內,他能夠自己解決,那麽就不用江池來了。假如他和蘇今真在公寓裏出了事,江池從山上下來也就十分鍾。十分鍾的時間,他有信心能夠拖住。可沒想到,江池看到消息直接就來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在不到十分鍾內就趕到了公寓。可想而知,他是跑來的。平地跑還好,但是山路可不好跑,萬一一不留神摔了,不死也得殘。夏厘聽他這樣說,感到十分抱歉:“對不起啊,都怪我沒有說清楚。我沒想到你會那麽……”江池突然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剛逗你的。沒跑,很安全,不會摔。”夏厘驚愕地抬眸。【他在摸我的頭?!】他望著江池那雙烏亮的眸子,感覺要陷入了他此刻的溫柔裏,他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以江池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了有人欺負蘇今,會不會像書裏那樣,拿著刀去替蘇今出氣。不行。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太瘋了,很容易就會像書裏一樣,把命都賠掉的。這事,他還是暫時不告訴他了。意外的是,江池也沒有追問。*藝術節完美結束,夏厘贏得了美術比賽的一等獎,為班級獲得了榮譽。這天之後,學校又恢複了正常的上課時間。生物課到來的那天,夏厘同蘇今一樣緊張,這種緊張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反胃。他覺得自己沒辦法認真聽宋兆元講課,因為他一說話,他腦海裏就會自動浮現那天他問的惡心問題。上課鈴聲打響,宋兆元端著水杯,腋下夾著兩本書走了進來。“上課。”宋兆元上課的時候很嚴肅,跟私下裏完全不一樣,他一發話,教室裏就安靜了下來。“同學們把課本翻到第八章,咱們今天要學的是……”宋兆元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什麽東西扼住了喉嚨。他雙手發抖,瞳孔猛凸,看著自己剛剛翻開的生物課本。在那第八章的書頁上,一片紅色映入眼簾,紅色墨水寫成的四個大字觸目驚心,像是被人潑了一盆血似的。上麵寫道:離、他、遠、點!他心髒狂跳,手指哆嗦不停,空氣安靜了長達半分鍾,下麵有同學好奇地向他看來,喊道:“老師?”宋兆元像是嚇丟了魂兒一樣,直到有同學站了起來,想來拉他,他才猛一下合上了書本,阻止了那人窺探的視線。“老師,你怎麽了?”同學們發現了他表情的不對勁。宋兆元抬起眸,向著教室裏一張張的臉看去,仿佛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斑駁的血跡。每一個人都像是恐怖的怨鬼,向他伸出手,妄想奪走他的命。他唿吸越來越困難,是誰?究竟是誰幹的?誰在恐嚇他?他的視線掃向了蘇今,少年天使般的麵孔純潔無邪,充滿了困惑,看起來是那麽的無辜。不會是他,也不可能是他。那又是誰?他的同桌嗎?他望向了他身邊的夏厘,少年亦是同樣的困惑表情。不是他……究竟是誰?“老師突然身體不適,今天這節課大家上自習吧。”他抓起了桌上的書本,慌慌張張地走出教室,像是逃命一般。“老師,你水杯忘記拿了!”前排的學生給他把水杯送了出去。大家一聽到上自習,立馬就歡唿雀躍了起來,自習課意味著就是沒人管的一堂課,又可以玩了。“安靜!”班長駱揚站了起來維持紀律。夏厘望著窗戶外麵的走廊,宋兆元離去的背影仍在長廊上,他眉頭緊鎖,今天的宋兆元好奇怪啊。剛才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他迴過頭去跟江池說話:“你剛看見沒?他好怪啊,就像是被奪舍了一樣。”江池趴在桌子上,桌上築起的一堆高高書牆快要把他淹沒,他掀起細密濃黑的眼睫毛,漫不經心地說:“夜路走多了,總會見到鬼。”夏厘覺得他這話說得有幾分怪,但卻又有幾分道理。江池抬起一條胳膊來,把他的腦袋轉了過去:“學你的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