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楊傑凱無奈的聳肩道:“憑什麽?你是軍人還是警察?”


    “都不是。”女子說話很簡潔,“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如果是去開房的話,我倒可以考慮下。”楊傑凱一臉輕鬆的笑道,而自然下垂的雙臂卻微微抖了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活絡起來,集中每一絲力量,準備應對即將而來的危險。


    女子的武器是一對精巧的袖劍,雖然她一條修長的大腿上別著一支手槍,但她似乎更習慣手裏閃著寒光的冷兵器。


    一陣山風再次刮起。


    女子兩支袖劍一支如同迅疾的流星,筆直銳利刺破空氣,另一支袖劍卻如同山穀間一條蜿蜒的溪水,溫和的搭在另一旁,卻又無孔不入。


    一急一緩,一剛一柔,一靜一動。


    這簡短的十二個字,便是任何雙對武器的精髓和極高的境界!


    在半空中掠馳的女子麵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自信,因為他並未看到目標有任何反應,她對手上這對已經和她手一樣靈活的袖劍極有信心,她敢肯定任何人隻要在她發出這一擊的同時沒有采取針對性的應對措施,都無法避開,何況對方還是個赤手空拳的人。


    隻不過一瞬後,女子臉上的這一抹自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難以置信,因為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方竟然僅憑著一對肉掌便將她這一擊已練至爐火純青的攻擊化解掉!


    一急一緩,一剛一柔,一靜一動。


    楊傑凱也有雙對武器,他的武器,就是他的一雙手,還有什麽武器比自己的身體一部分更能運用自如?


    當武力達到一定的境界,心境也同樣不會差得太遠,如果在這個時候選擇慪氣繼續發動攻擊,女子也不會被選入華夏的這支最隱秘的力量隊伍。


    展開全力避開楊傑凱緊接而來的一記膝撞後,女子身形向後騰空一掠,並在半空中發射了一顆奪目的信號彈。


    “我去!”楊傑凱嚷了一聲,停下本想繼續攻擊的身形,扭頭便跑,還不忘嚷了一句,“說好的單挑,你射信號彈什麽意思?不帶這麽玩兒的……”


    說完後,身形已消失在寂靜的黑夜中,似乎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楊傑凱的身形迅速的在黑夜的叢林中穿行著,像一頭暗夜裏敏捷的獵豹。


    雖然剛才這個女子的伸手絕對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楊傑凱若是盡了全力也勉強有大半幾率拿下,但要是再多幾個這樣的人,恐怕就連逃的機會都沒了。


    漆黑厚重的牧馬人越野車發出一聲轟鳴,拉著厚重卻流暢的聲線朝著市區迅疾駛離而去……


    山頂上的部隊已經在做撤離的準備,目的達到,便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


    蔣中校看著已被控製,裝在一個特殊材料製成的透明容器裏的白僵,凝重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不論如何,這怪物終歸還是落在我的手上,這份功勞終究還是屬於我們軍方!”


    至於那個不知道已經被抓住還是沒有抓住的人,蔣中校已經沒必要在意,既然那幫成天眼高於頂的家夥插了手,這事兒就扣在他們頭上好了,若是抓了那人,功勞由他們拿去,但若是抓不到嘛,這份責任也不能賴在自己頭上。


    部隊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個小時便將現場清理的幹幹淨淨,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然後隨著一輛輛軍用打開車悄悄撤出了安海市。


    而安海市後山的山頂上卻依然還有人沒有離開。


    是五個容貌各異的年輕人,他們的年歲看起來都不大,且神態各異,但臉上卻都帶著一種自信好驕傲,還有一種長期高高在上才能熏陶出來的頤氣指使的神色。


    “水鏡,剛才你盡了幾分力。”說話的是一個容貌俊秀,皮膚白皙的年輕人,臉上帶著自信和一種高高在上的跋扈,兩條劍眉直入發髻,似是這幾人中的首領。


    “全力。”說話的是剛才和楊傑凱打鬥的女子,“從一開始,我就用了全力。”


    “如果再遇到那個人,單對單,你有幾成把握?”年輕男人繼續問道。


    水鏡的語調安靜空靈,就像是徐徐流淌的溪水一樣,永遠是那樣不急不緩,“兩成。”


    “兩成?”年輕男人自信的臉龐終於起了一絲漣漪,並沒有絲毫懷疑女子誇大事實,因為他知道身旁的這個看起來溫婉如鄰家小妹的女子除了水一樣無形精妙的身法外,還有一個特質,那就是永遠不會說任何謊話。


    女子點點頭再沒說話,也沒有多餘的解釋。


    “嘿嘿,我感覺我的拳頭又開始發癢了。”


    說話的是一個有著一頭火紅色頭發的男人,梳成一條條的麻花小辮披在腦後,聽了水鏡的話後,將一對拳頭捏得嘎嘣作響,“金劍隊長,這小子的事兒就交給我吧,好久沒有碰到能讓我舒舒服服打一架的對手了!”


    “就你?”說話的是站在一旁的這個五人隊伍中的另一名女人,雖同為女人,但形象卻和溫婉如水的水鏡天差地別,穿著一身五顏六色但絕不協調的怪異服裝,再配著一張圓滾滾蠟黃色的老臉,絕對的一副鄉村非主流農村卡哇伊的打扮,要多土又多土。


    女人白了一眼這個有著一頭天生紅發,廢話總是比文化多的家夥,嗤笑道,“火雲,不是老娘看不起你,水鏡姐都打不過的對手,你去了還不給咱丟人?”


    火雲不甘示弱迴擊道,“土月娘,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別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什麽時候給大家丟人了?”


    被稱作土月娘的女子頓時惱羞成怒,“不是說以後不準叫我全名的嗎?叫我月娘,要是你以後再敢叫我全名,小心我把你頭上的紅毛拔個幹淨!”


    “都給我閉嘴!”金劍今天看起來心情並不是太好,見著二人喋喋不休嗬斥了一句,正欲動手的火雲和土月娘這才乖乖閉上了嘴,隻不過眼神卻不甘示弱的相互瞪著。


    “這次失算了,便宜了那姓蔣的家夥!”金劍憤憤的說了一句,其實從一開始,蔣中校的小算盤他就已看透,沒有點破的原因是他絕對相信對方不可能從水鏡的手裏溜掉,現在人沒抓著,白僵的功勞也被軍方拿了去,心情自然不大好。


    這個時候,站在最邊上,一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渾身上下都繃著鼓脹堅硬的腱子肉,有著一張充滿鄉土氣息敦厚臉龐的大漢突然開口說道,“軍方這次恐怕要白高興一場了。”


    “木子,你有什麽發現?”金劍聽見這個外表看起來敦實木訥的大漢開口,突然扭頭問道,而其餘三人也同時轉頭看著大漢,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看起來無比木訥老實的大塊頭,智商卻變態的達到160!


    “軍方帶走的那隻,不是我們要找的目標,這隻白僵,太弱了!”


    木子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讓一旁的金劍等人立即麵露驚訝之色,作為華夏國最為神秘的特殊力量,直接對華夏最高領導人負責,既不屬於軍方也不屬於警方,可以說是一支淩駕於法律的特殊力量,若非特別棘手的情況,這隻力量是不會浮出水麵上的。


    白僵的力量到底又多強大,對於見過無數驚濤駭浪的他們來說再清楚不過,雖然他們當中任何一人都能單挑一隻白僵,但木子的那句“太弱了”實在極具衝擊力。


    木子很聰明,但性格和他的外表一樣,木訥憨厚,永遠不會誇大任何一分言辭。


    能夠用“太弱了”的字眼去形容一隻強大的白僵,其參照物可想而知!


    “從上次留下的痕跡來看。”木子頓了頓,沉聲道:“至少是一隻紫僵以上的等級,甚至有可能達到了綠僵,才會留下那種痕跡!”


    金劍兩條漂亮的劍眉早已皺起,他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思索一陣後,歎息一口,“先迴去吧,如果木子的判斷正確,那我們的好日子也得到頭了,綠僵?嗬嗬,夠我們忙活一陣了,撤!”


    一個眨眼的功夫,五個人影輕輕一晃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楊傑凱駕駛著牧馬人一路風馳電掣,思緒卻也心亂如麻。


    迴到石竹山莊後,立即鑽進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啪啪敲打著鍵盤,似乎在搜尋著什麽。


    在網絡上搜尋一陣後,還是一無所獲,最終不得不自嘲一聲選擇了放棄。


    開玩笑,華夏傳說中的那股神秘力量要是能夠輕易在網上搜到,那才是怪事!


    以前的傭兵生涯中,楊傑凱對整個世界各個國家的特種力量也十分清楚,甚至和其中好幾支全世界響當當的特種力量交過手。


    隻不過楊傑凱知道,這些浮在水麵上的特種力量都隻不過是各個國家真實勢力的冰山一角,每個國家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隨便公之於眾。


    華夏國最為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神秘的國度之一,其底牌力量自然也充滿著神秘色彩,外界對此眾說紛紜各有猜測,但卻沒有人親眼見到過那支力量,也許見到過那支神秘力量的人都已經不會在說話。


    楊傑凱曾經的教官曾經也在閑暇時間對楊傑凱提起過此事,隻不過都隻是寥寥數語一筆帶過,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隻不過嚴肅的告誡楊傑凱,這個世界上有三股力量千萬不能惹急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其中兩股力量是當今世界最為強大的兩個軍事大國,第三支就是指的華夏!


    華夏國古老神秘,曆史悠久,其中能人異士不可估量,而且華夏國對於傭兵之類的外來力量態度要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要強硬,一直保持著不惜一切代價零容忍的強硬態度。


    曾經也有數支名號在當時響當當的傭兵隊伍不信邪,在大價錢的誘惑麵前悄悄潛入了華夏,然後就好端端的蒸發掉,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當中的任何人出來。


    後來,在世界傭兵界逐漸流傳開一句俗語:“寧可見閻王,也不去華夏!”由此可見,華夏被傭兵界視作什麽樣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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