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藍提斯從後麵一把抱住李楊,這讓李楊多少有些尷尬,剛才的戰鬥中,藍提斯的身體是擁有綜合基因獸特製的強大軀殼。所以幾乎沒有遭受什麽實質的傷害,盔甲就不行了,早就破碎不堪,加上現在藍提斯又有色誘李楊的意圖,自然將最敏感的部位靠在了李楊身上。


    藍提斯曾經執掌胭脂樓,對於誘惑男人,她還是很擅長的。現在,整個阿特蘭提斯正處在一種危機四伏的狀態,唯一可以給她幫助的帕姆也死了,而且這次帕姆是灰飛湮滅,連一絲的軀殼都沒有留下,連重新複製都不可能了,在目前的情況下她需要有力的夥伴,所以在帕姆生前信任有加的天衣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她相信,以她的姿色,即使多了一雙翅膀。也沒有男人可以抵抗她的魅力,這在以前胭脂樓的經營中是已經得到證實的。


    “放開我。”李楊毫不客氣地掙脫了藍提斯的懷抱。“請自重。”不當著常恨的麵,李楊連最起碼的客套都省了。


    “來啊,不要走。”被李楊推dao在地上的藍提斯並沒有發火。反而擺出一副柔順若水的樣子,當初為了阿特蘭提斯,她可以獻身給半獸化的契約者,現在,她同樣可以放棄自尊。


    李楊冷冷地看了媚態誘人的藍提斯一眼,使得藍提斯裸露的肌膚居然產生了寒冷的感覺。


    “作為一個女王,你很了不起。作為一個女人,你卻很失敗。對不起,我還是要走。”李楊道,作為統治者,藍提斯可以為了族人放棄自己的一切,所以李楊說她了不起。作為女人,藍提斯卻放棄了起碼的尊嚴,所以李楊說她失敗。


    就在李楊即將邁出藍提斯房間大門的時候,藍提斯忽然大聲喝道:“站住。”李楊沒有停留。


    “我叫你站住。”藍提斯怒聲道。


    “你還要說什麽?”李楊終於停下腳步,因為她聽出,這次藍提斯的聲音裏充滿著一種讓人心酸的東西。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藍提斯平息一下因為憤怒而顯得急促的唿吸。


    “沒有,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


    對這點李楊倒沒有說謊,不喜歡藍提斯是真,但各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李楊從來不喜歡幹涉別人。


    “那我不夠漂亮?”藍提斯問道。


    “不,你很美。聚合了所有美女的優點。你無疑是人工美的極限。”李楊感覺到眼前的藍提斯有些不同,可又說出哪裏不同。


    “那你為什麽對我不屑一顧?你該知道,得到我,你就得到了整個阿特蘭提斯。你要錢,我擁有無盡的財富。你要女人,哪裏的美女比的上我的胭脂樓。我可以給你一切。隻要你留下,這些你都可以得到。為什麽你還是要走。”藍提斯尖聲問道。


    “藍提斯,你知道嗎?阿特蘭提斯的力量之源是什麽嗎?”李楊問道。


    “什麽?”藍提斯一呆。


    “是承襲自兇魔的那股銳氣。財富,女色。本身是不容與兇魔的。因為它們會消磨人的雄心壯誌。”李楊道。


    “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藍提斯還是不明白。


    “你為了族人的存亡,可以犧牲一切,上一次,你犧牲了自己和最好的朋友。這一次,你又想犧牲什麽呢?藍提斯,有時候,不屈的精神比存亡更重要。一萬多年來,雖然阿特蘭提斯已經滅亡了。可依然有人記得它,你難道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嗎?”李楊語重心長地道。


    作為星神。他看過太多滄海變遷,人世沉浮,他也難得對人說教。可是,因為依娃,因為帕姆,還有藍提斯和自己的那段孽緣,李楊這才破天荒地說出這番話來。


    這番話無疑對藍提斯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令藍提斯久久不發一語。


    “你好好想想吧,我該走了。”李楊道。


    “不,你錯了。”藍提斯忽然恢複了正常。


    “哦?”李楊再次轉過身。


    “當年犧牲自己和依娃,來換取契約神拯救阿特蘭提斯是我唯一的錯。從小到大,我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父王和母後為了我,什麽都肯做。我還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父王會放棄王者尊嚴給我當馬騎著玩。從小到大,依娃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愛她,是真的愛她。我不怕人們的目光。後來長大了,父王告訴我阿特蘭提斯王者的秘密。原來我族都靠著對人民的洗腦來控製著他們,人民的尊重,有時隻是虛假的而已,那時候,我覺得好傷心,好傷心,同時也發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改變這一切。就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我發現,依娃是少數可以抵抗洗腦作用的人之一,而她一直都對我那麽好。所以,我知道,依娃是真心對我的。在那次阿特蘭提斯陸沉時,我是不甘心,所以我用自己和依娃的身子換來契約神的幫助。為什麽,阿特蘭提斯人為什麽要遭受這樣的命運。但,這卻成了我唯一的痛,為這件事,我知道,依娃一直都在怪我。”藍提斯陷入自己的迴憶裏。


    “因為你們冒犯了神的禁忌。阿特蘭提斯複製出了神。這是神絕對不容許的。”李楊插上一句。


    藍提斯卻似乎沒有聽進去:“所以,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知道嗎,我並不是衝動地下這個決定,也不是想利用你,我真的喜歡你。”藍提斯的臉上居然出現屬於少女的紅雲,讓李楊咋舌不已:“從小到大。誰都寵著我。從來都沒人告訴我,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可是,你卻可以無視身份的差別,告訴我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知道,你也是少數沒有洗腦的人之一。那時候,我就開始對你有了特別的感覺。所以,為我留下好嗎,我真的……真的……愛你……”藍提斯的話算的上石破天驚了。


    沒想到居然能從藍提斯口中,說出“愛你”這樣的話來,李楊明顯地被震住了。


    藍提斯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當她表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麵時,對任何男人都是充滿吸引力的。而李楊卻更驚於藍提斯的內心。原來藍提斯的內心同樣有這許多的悲傷和無奈。


    星神之眼,可以看透一切。唯獨看不透人之心,李楊又一次證實了這點。


    不知道該如何迴答藍提斯,李楊默默散去變化的形體,露出本來麵目。


    “是你!”藍提斯大吃一驚,沒想到天衣居然會是李楊所化。


    “原來是你。你一直就在戲弄我?滾!你給我滾!”藍提斯歇斯底裏地大叫道。


    她第一次向一個男人表白,沒想到居然是個天大的笑話。一種被愚弄,被欺騙的感覺在一瞬間就吞噬了她的理智。


    “藍提斯,你不用這麽激動。”麵對藍提斯的變化,李楊居然有些不忍,其實李楊一直就是個心腸很軟的人。隻是因為擔負著特殊的職責,使得李楊不得不做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一雙冷眼看世人,滿腔熱血酬知己。這正是對李楊性格的最佳寫照。


    所以,在慢慢了解藍提斯後,李楊會不忍。


    當然,在李楊眼裏。藍提斯對他並不是愛,隻是一種女性習慣的依靠罷了。


    “你走吧。”藍提斯的怒火隻是一瞬間,很快就冷卻下來,冷冷地對李楊道。


    “再見。”在這種時候,李楊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所以,李楊沒有任何留戀地,融化在空氣中。


    等到李楊消失後,藍提斯忽然無力地癱坐到了地上。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愛上第一個男人居然是他?為什麽?”最後一句為什麽,藍提斯是用吼的。巨大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豹女和貓女。


    “小姐,你怎麽了?”不顧一身傷痕,侍女都跑了進來。


    看著傷痕累累的侍女們,藍提斯心裏愈發覺得難受起來。


    “小姐,天衣大人呢?”一個豹女小聲地問道。“不許再提他!”藍提斯怒道。


    “小,小姐。”那豹女被藍提斯一吼,嚇的不輕。


    “對不起,嚇著你了。天衣大人已經走了。”藍提斯見嚇到豹女,顯得有些過意不去。


    “小姐,你很生氣嗎?”豹女見藍提斯的情緒又平複下來,大著膽子問道。


    “生氣,我不該生氣嗎?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他卻一直在欺騙我。”藍提斯悠悠地道。


    “小姐,我……我有話不知道該不該說。”豹女小心地道。


    ァ芭叮磕闥蛋傘!崩短崴狗11鄭原來這豹女也沒有被洗腦,或者以前是自己太多心了,總認為對自己好的人,除了被洗腦的,就是對自己的財富或者美色有所圖謀。


    “我不知道小姐和天衣大人到底是怎麽迴事。可是我覺得天衣大人一直沒有對不起小姐的。至於小姐說的愛,天衣大人根本一直不知道。何況,我覺得,小姐對天衣大人隻是一種依賴,不像愛情。”豹女道。


    “愛情?那什麽樣才是愛情?”藍提斯問道。


    “隻要對著他,每一分鍾都是快樂的。和愛的人在一起,時間總過的特別快。他英俊,比任何人都英俊……”這豹女可能正在和人熱戀中,說著說著就露出了白癡狀。


    “原來愛情是這樣的?”藍提斯沒有取笑豹女,反而陷入了沉思,難道所謂的愛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其實她不知道,愛的方式有很多,可以讓她安心依賴的。同樣也是一種愛,雖然不及豹女口中的少女熱戀來得轟轟烈烈,像烈酒,卻會顯得芳香濃厚,似蘭花。


    見藍提斯陷入沉思,侍女們誰也不敢打攪,隻是靜靜陪著藍提斯。


    “我知道該怎做了。”藍提斯忽然抬起頭,眼裏的迷惑完全消失了。從今天起,藍提斯重生了……


    告別藍提斯,李楊同樣有些心潮翻滾。被人愛,始終是幸福的,而被一個漂亮的女人愛更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對於藍提斯的表白,李楊確實也有一種滿足感。但那很快就被藍提斯的心聲所衝淡。人們心中可以藏下這麽多悲傷的?


    那麽,自己對詩雅姐,對秀姐,或者是玉蟾她們而言,會給她們造成什麽傷害嗎?李楊覺得心亂如麻,真想立刻就找到她們問一問。


    所謂近鄉情怯,雖然在迴來的路上,李楊一直想找韓詩雅等人問清楚。可等到真要麵對時,李楊卻猶豫了。


    雖然李楊是來自永恆岩,但他畢竟一直在地球上生活,也擁有人類的這種心情。在精英學院中徘徊良久,幾次舉步想要去找韓詩雅,卻又退了迴來。


    不知不覺中,李楊獨自一人來到學院中的小樹林中,地球上已經很久沒使用重汙染原料了,因此現在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樹特別綠,天特別藍,李楊的心情卻是錯綜複雜的。


    細想起來,自己除了對韓詩雅,謝雅的心事有所了解外。玉蟾、絲絲,乃至庫比,自己對她們的心意都不夠了解的。


    詩雅姐對自己,那確實是無私的愛,從來都沒有一絲怨尤,正令的李楊非常感動。


    而謝雅呢?李楊知道,謝雅是愛他的,可是謝雅卻又很排斥李楊。


    其他人呢?李楊不知道。


    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掃開一塊幹淨的地方,李楊倚著樹身坐了下去。


    抬起頭,原來天已經黑了,滿天閃爍的繁星讓李楊覺得很是親切。


    因為正將星神之力用與探察下界,所以北鬥七星顯得很是暗淡,而原本的北極星則早就隕落了,取代的是和李楊本命相契的紅鸞星,本來隻屬於下位的紅鸞此刻竟然發散著最明亮的光芒,顯得那麽奪目,妖異。


    “咦,李楊,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怎麽坐在這?”李楊正在沉思著,眼前金光一閃,出現了村正菊惠的身影。她經常在夜深人靜時,在這裏練習李楊教她的金遁之術,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裏碰到李楊。


    “菊惠啊,沒什麽,忽然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到這裏來靜一靜。”李楊微微一笑,村正菊惠是個萬事都逆來順受的女孩子,和她姐姐村正菊葉的乖張跋扈明顯不同。


    一身淡紫色的忍者服,使她多了幾分神秘的魅力,在星光下,倒也有幾分少女的嬌豔。


    “想不通?您也會迷惑嗎?”在村正菊惠的眼中,村正太郎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人了,作為村正太郎師父的李楊,自然就更是了得,他也會有事情想不通嗎?


    “當然,有思想的生命都會迷惑,如果不再迷惑,那他就已經進化到生命的極至,生命存在的價值,不正是通過解答自我的迷惑而尋求最高的形態嗎?”李楊淡淡地道,話音裏充滿少許的傷感。


    任何生命都在追求自己的極限,從創世三聖的記憶中,李楊知道,生命進化的代價是非常殘酷的,那是真正的弱肉強食,沒有憐憫,沒有妥協,進化失敗的生命唯一的結局就是滅亡。


    那不是一個兩個生命的死亡,那是成千上萬,乃至一個星球,一個星係的滅絕。


    人類生命何其短暫,又是何其的渺小,若沒有眾神的眷顧,在生命的競爭中,人類早就成了犧牲品,可是,這也帶給人們一種劣根性,人類太習慣於依賴神了。乃至於失去神之後,世界就變的缺少次序。


    當初劍狂人以肉身凡胎證明了人類的價值,從而為人類爭取到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權利,可是,他卻忘了告訴世人,該如何把握自己的命運,人類的學習能力很強,可惜因為本身的限製,使的人們的自我進化顯得非常慢,而擁有無限進化能力的一些生命又缺少這種學習能力。


    所以,日後承襲了人類和軒轅大帝基因的軒轅星才能以一己之力,毀了大半個永恆岩。


    那正是因為,在漫長的宇宙征途中,軒轅星已經進化到一種連終極生命都無法抗衡的形態。


    “那你又為什麽迷惑呢?”村正菊惠有些好奇。


    “菊惠,我是怎樣的人?”李楊忽然問道。


    “怎樣的人?您是個很強的男人。在我們贏洲,像您這種人是很受人尊敬的,而且您的淡薄的性格還有些像苦行僧。”村正菊惠道。


    “我不是說力量,我是說平日和人相處。”李楊搖搖頭,村正菊惠是個出色的忍者,但對於人情世故,她的了解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差不多。


    “嗯,雖然你平日裏沒什麽笑容,可是卻還是給人一種很願意親近的感覺。而且您的表情並不是冷酷,而是一種很平淡的樣子。”村正菊惠道。


    “平淡?哎!”李楊歎了口氣,平淡,這正是他刻意追求的。李楊擁有著公正的本能,可是李楊又沒有一副鐵石心腸。


    在人類社會,公正和人情是很難完全相容的。因此,在執行公正法則時,李楊經常要做出一些違心之事,那些事常常會壓在李楊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畢竟,作為一個生命仲裁者而言,李楊還很年幼,很多事,李楊是想不通的,因此,李楊會下意識地去找一些寄托。


    在給予玉蟾幫助,或者是接受那些女孩愛意的過程中,李楊能多少找到一點忘卻的麻藥。因此,李楊經常會顯得對於身邊的女人毫無抵抗力。


    “李楊,你為什麽歎氣?”村正菊惠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李楊完全卸下心防後的樣子吧。這種茫然的樣子,竟然讓村正菊惠產生一種母愛的衝動。


    “其實,在你們女孩子心中,我該是個很不專一的男人吧。”李楊自嘲地一笑。


    李楊不喜歡為自己找藉口,在麵對玉蟾,麵對秀姐,乃至麵對朱絲的時候,李楊本是可以有別的選擇,但李楊還是沒有去推辭,而是將這些佳人的情感都接受下來,這算是一種男人的自私吧?


    “在我們贏洲,這算不了什麽。”村正菊惠實話實說,她接受的是傳統的忍者教育,作為一個女忍,她一直接受的觀念就是:作為主人的影子。


    女忍隻是主人的私人物品,主人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包括侍寢。


    在她眼中,玉蟾等人和她的身份並沒有什麽根本差別。


    “你是很好的女孩子的。可惜了。”李楊輕輕地道。


    “坐吧。跟我說說你童年的事。”李楊指了指自己身邊。


    村正菊惠溫柔地點點頭,在李楊身邊靠著樹身坐下,學李楊那樣,抬頭看著星星。


    “我從小就接受忍者的教育。在眾師兄妹中,我一直都很出色。”村正菊惠看著天空道。


    “倒是和秀姐很像,若沒有我,秀姐在星宗也該是最強的吧。在那麽多師兄弟中,你有喜歡的人嗎?”李楊問道。


    “沒有,我們忍者是不能有感情的,特別是女忍,我們的一切注定了要獻給主人。若不是因為太叔公是我的長輩,我早就成了他的侍妾了。”村正菊惠搖搖頭。


    忍者的訓練比起星宗的那些訓練來要殘酷太多了,村正菊惠口中的侍妾那是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的泄欲工具而已。


    “少女懷春,難道你沒有試過。秀姐也曾經愛過呢,雖然後來受到傷害。”李楊沒有掉頭,還是看著天空。


    “沒有,忍者的規則很嚴格,隻要發覺不對,那就會被趕出師門,被趕出師門的忍者是非常悲慘,而且被人看不起的。”村正菊惠搖搖頭。


    “沒有童年的忍者,不過不可否認,比起一般人而言,忍者真的很強大。”李楊道。


    “忍者確實是最強大的。”提到這點,村正菊惠倒是很驕傲。


    “恐怕未必,至少,星宗的秘密部隊就不會比你們差。更別說那些血浪騎兵,或者是巨人武士了。”李楊失笑。


    忍者的強大是付出人性為代價的,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人類最強大的力量其實正是這種人性,說到肌體的強大,先天不足的人類怎麽可能強的過猩猩王之類的怪物,甚至連黑侏儒都比不上。


    “我覺得族中的強者不會比他們差。”村正菊惠維護著同門的尊嚴。


    “是嗎?巨人武士隻是一些複製的普通士兵,你們族中卻隻有強者才能對付他們,而正統的血浪騎兵,任何忍者都是無法和他對抗的。他們都是遠古戰場上身經百戰的勇士,在那種壯懷激烈,悲歌唱晚,一去不迴的戰場上,忍者的詭異是術是全無用武之地的。”李楊道。


    “我不信。騎兵怎麽可能是忍者的對手。”村正菊惠搖頭。


    “不信?”李楊笑了笑。


    “那你要試試嗎?”


    “好!”村正菊惠現在是典型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地獄的兇魂,承襲兇魔之氣的勇者啊。以我李楊之名。在這黑夜中,發出對你的召喚。”李楊就那麽看躺著念出咒語,全然沒有普通人使用召喚咒時的莊重。


    那些血浪騎兵都和金奴錢隸什麽的窩在常恨的領域。李楊可懶得慢慢等他們飛過來。


    黑夜中爆發出充滿血腥感的紅雲,出現了一小隊十二人的血浪騎兵,村正菊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人,還沒有交手,村正菊惠就有一種很沉重的壓迫感盤繞在心頭。


    “怎麽來這麽多?算了,你們出來一個和這小泵娘較量一下吧。”李楊懶散地道。


    “是。”一個血浪騎兵越眾而出,腳下的血氣不住翻滾著。


    “菊惠去試試吧。”李楊道。


    “好。”這會村正菊惠其實已經想打退堂鼓了,一時卻拉不下這個臉來。


    站到那血浪騎兵的對麵,當李楊做出開始的手勢後,村正菊惠幾乎崩潰了,一股肅殺的氣息排山倒海一般向著她撲來,令她渾身寒毛豎起,一會工夫冷汗就浸濕了她那一身的忍者服。而且她還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對方鎖定,那種彌漫的殺氣,使得村正菊惠連後退都不能。


    “呀。”村正菊惠大喝一聲,化成一道金色的光芒向後退去。


    受她氣機牽引,對麵的血浪騎兵跟蹤而至,巨大的染血長矛毫不客氣地朝著村正菊惠紮去。“奪。”的一聲,穿透了一棵合抱的大樹,然後不做停留,直接橫向一折,繼續追著村正菊惠而去,似乎那大樹根本不存在一般。


    “住手!”李楊喝道。血浪騎兵聽到李楊的命令,二話不說,就退迴了隊伍中。


    村正菊惠早就麵色蒼白地靠在樹上喘氣了。


    “好,好可怕。”村正菊惠一臉震驚和沮喪。


    “不用難過,血浪騎兵的經驗,是你一生也趕不上的。想要贏他們,除非你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在麵對他們時,絕對沒有後退的餘地。”李楊道,村正菊惠見識的血腥實在太少了,所以在血浪騎兵的殺氣壓迫下,連最起碼的反抗念頭都消失了。若不是因為李楊曾教過她金遁之術,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村正菊惠的沮喪並沒有因為李楊的話而恢複。


    “你們先迴去吧。多注意常恨的動靜,沒事別亂來。常恨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李楊讓血浪騎兵先迴去。


    “是。”血浪騎兵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會不但沒有陽光,而是是在夜晚,他們的身影是不會被普通人發現的。


    “菊惠,你打不過他們是正常的,所以沒必要沮喪,多加強心性毅力的鍛練。你還是有機會和血浪騎兵一搏的。”李楊道。


    “可是!”剛才打擊對村正菊惠來說實在太大了,特別是剛才那種血腥肅殺之氣。到現在還盤繞在村正菊惠心頭。


    李楊沒想到和血浪騎兵的交手居然會給村正菊惠造成這種影響,這確實是李楊也始料不及的。


    “你究竟在怕什麽?難道武者就是這樣被打倒的嗎?”李楊聲色俱厲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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