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憑什麽還要相信騙子?指不定她就等著紀總說出原諒的話來,然後死纏爛打呢!”


    別的記者也都閉了嘴,都說不能夠得罪女人,這樣子要是再說什麽不讚同的話,肯定會被死死地記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著了道。


    “若是大家對這件事沒有半點的疑問,那麽今天的記者發布會就到此結束!”發言人握著麥克風,留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安然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很怕,不過現在有這樣的結果,那倒是好事。尤其是,婁秋語竟然原諒她了,真的是難以相信。


    “然然,我之前錯怪你了。抱歉哈。”婁秋語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她之前實在是太過衝動了,竟然對安然說出那樣過分的話。


    安然搖搖頭,“這件事我沒有跟你說,也是我的問題,而且,我們也都沒有想過,霜落她竟然會那樣做。”要不是陰差陽錯,紀峻發現了那特別的芙蓉花樣,說不定她一直還被瞞在鼓裏,一直堅持著不要報答,努力地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接近紀峻。結果,別人倒是利用了她去接近了。


    幸好,幸好紀峻根本不喜歡她,幸好,幸好!


    婁秋語一拍她,“也是,還不是你,竟然什麽都不說。我還真以為她是好心呢。唉,人心隔肚皮啊。”


    “不說了,她已經離開了,這件事就這樣吧。”安然歎歎氣,說道。


    “好,沒想到你這樣寬容大量啊。”婁秋語因為之前犯了錯,現在可勁兒地抓著機會表揚安然。


    安然怎麽能夠感覺不出來,也不揭穿,順著她的話,“是啊,我可寬宏大量了,你那樣罵我,我都沒有說什麽。嗬嗬。”安然說著,一邊拉著她的手。


    婁秋語撇撇嘴,“是是是,我的錯。對了,你什麽時候跟紀峻好上的啊?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還是女朋友,真沒想到,你會藏得這麽緊!”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別聽他瞎說,都是他胡亂編造的。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


    婁秋語看看紀峻,沒有半點表情,但是那柔和的唇角早已經暴露了他的情緒,輕輕地拍了拍安然,“你就騙我吧,哼哼,我可都看出來了。”


    安然看看紀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便說道:“隨你怎麽說吧。”她也看不清楚紀峻到底是怎麽想了,這樣故意帶歪別人,是要做什麽啊?


    “你們真的打算一直在這裏聊著?”她們倒是聊得歡,旁邊站著的紀清朗可就受不了了。


    婁秋語這才想到其他人的感受,輕咳了兩聲,“那安然,我就不打擾你們溫存了,先走了。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不能夠像之前那樣瞞著我了,要是被我發現了,看我不收拾你!”留下一句狠話,婁秋語站了起來。


    安然也跟著站起來,“放心了,我再也不會瞞著你了。”


    “那你應該要來上課了吧,學校裏麵的人應該不會再誤會你了。”婁秋語一想著今天下午竟然害安然耽誤了課,就有些過意不去。


    安然本想點頭,紀峻卻接了話,“她暫時不會去,要進行更多的訓練。”


    “啊,這樣啊,那好吧。期待你的涅槃!”婁秋語抱了抱安然,對於自家好友還是很有信心的。


    倒是安然困惑了,訓練,她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紀峻也站了起來,“我們也走吧。”


    安然點點頭,正打算邁開步子,卻覺得腳下生疼,竟然差點歪倒在地。


    紀峻皺了皺眉頭,看向安然,“你怎麽了?”


    安然一拐一拐地打算往前走,一邊說道:“沒什麽,就是腳有點疼。”


    紀清朗在一邊幸災樂禍,“這個笨女人,竟然傻傻地想要跑去喊車,這下子吃到苦果了吧。”


    紀峻橫了紀清朗一眼,走過去,一把將安然抱在了座位上,然後脫下了她的鞋。


    之間紅色的血液已經投過襪子沁了出來,紀峻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怎麽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安然突然被責怪,有些震驚,看向對方那明顯生氣了的臉,有點氣短地說道:“我不是著急嘛,所以才這樣的,沒事兒,就是破了點兒皮,堅持一下,上點藥就沒事了。”她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嚴重,還以為就是疼呢。


    紀峻小心地將她的襪子脫掉,引得她發出了嘶嘶的聲音,立刻沒好氣地說道:“現在知道疼了,之前在做什麽?”


    安然氣弱,不敢接話了。


    紀清朗倒是在一旁笑,這女人,害自己駕照被扣,現在也算是報應了吧。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你跟在她身邊,難道都不知道照顧嗎?”似乎聽到了紀清朗的笑聲,紀峻遞過一個冷冷的眼神。


    紀清朗立刻噤聲,這種躺著都中槍的感覺是怎麽迴事。


    “我沒事了,很快就會好的。”對於紀清朗被罵,安然也有點過意不去了。


    紀峻根本沒有聽她說什麽,衝著紀清朗吩咐道:“把私人醫生叫上。”


    紀清朗垮了臉,這關他什麽事啊!


    安然見沒事了,拿過襪子,就打算穿上,卻被紀峻攔下來。


    “你還嫌不夠疼?”


    安然隻能夠停下了動作,小聲地抗議,“我難道赤腳迴去啊?”


    紀峻卻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安然立刻連脖子都紅了,他,他竟然抱了她!好丟人啊,這麽大一個人了,真是的。


    “我自己能走。”瞥了眼旁邊不住笑的人,安然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如果不想掉下去,你盡管放手。”說著,像是要故意地嚇唬她一樣,紀峻突然邁開了步子。


    迫於不安穩的感覺,安然隻能夠抱緊了紀峻的脖子,但是還是覺得非常地丟人啊,怎麽能夠被公主抱了呢?


    真是的,旁邊還有那麽多人看著呢。


    紀清朗跟在身後,不斷地衝著安然笑。


    安然努力迫使自己無視掉那些笑聲,都快別扭死了。啊,太丟人了,早知道就不幹那樣的笨事了,真的是太丟人了啊。


    很快,紀峻便帶著安然走進了電梯,雖然還是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安然想要開口說服他,其實也沒有那麽疼的,但在觸到那冰冷的眼神之後,她就直接放棄了,這人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在眾人驚訝的神情之下,安然終於進了車,鬆了一口氣。


    “以後要是再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情,你就自己等著受懲罰吧!”沒想到紀峻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安然的心立刻又繃緊了,她好委屈啊,明明是她受痛,為什麽好像紀峻卻比她更生氣?


    車子開啟,將其他人都甩在了身後。


    紀清朗很淡定地看著車子離開,而後麵向在外麵等了快一個小時的李晨,“還在這裏幹什麽?走了!”


    李晨眨眨眼,似乎有些不相信剛剛看到的一幕,“那是你二哥?那個冷血的二哥?”


    “滾,開車!”紀清朗壓根兒不打算解釋。


    “好好好,算我倒黴,交了你這個損友。”李晨無語,就當是做好事了。


    紀峻帶著安然迴到住宅,下車時,直接阻攔了安然想靠自己的舉動,從另一邊走出來,對她伸出了手,“下來。”


    安然仍然很別扭,“我真的可以自己走,就是破了點兒皮而已。”沒多疼的,又不是什麽腳崴了不能夠走了。忍一忍就過去了啊!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迫於某人的壓力,安然隻能夠伸出了手,微微挪動了身體,就往他身上攀。


    紀峻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攬入了懷中。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安然不禁靠在了他的懷裏,臉霎時又紅透了。


    有些羞怯的表情竟然讓紀峻看得有些失神,身隨心動,微微地一低頭,便在那紅透的臉上留下一個親吻,自然得像是兩人本就是熱戀中的情人。


    這下子,安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迴應了,難道他還沒有死心,還是想要把自己當做床伴?


    “少爺,屬下失責!”智鵬微微低下頭,向紀峻請罪。


    紀峻木著一張臉,眼見著有要發作的趨勢,安然立刻攔了下來,“紀峻,這件事跟智鵬沒有半點關係。是我自己要走的,你不要怪罪他!”自己惹下的事情,她絕對會承擔起責任!


    “既然之前沒攔下,後麵應該有機會吧,為什麽不攔住?”紀峻沒有理會安然的話,眼神嚴厲地看向智鵬。


    智鵬微微顫動了一下,以安然的能力,他完全有機會攔下她,為什麽會放棄,也許是看到了安然如此奮不顧身,所以想要讓少爺知道,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但現在都不是關鍵,“屬下知錯,少爺請處罰!”


    “紀峻,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麽?”安然拔高了聲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智鵬人不錯的,她真的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害得他受到懲罰。


    “這個月的工資不用領了,要是再有下次,直接走人!”紀峻說完這些,便帶著安然上了樓。


    智鵬依然低著頭,說道:“謝少爺!”這樣的懲罰絕對是最輕的了!


    可是安然卻不幹了,一個月工資唉,一個月白幹,那讓人怎麽活,很不滿地控訴著,“你不能夠夠怪罪智鵬,是我的原因!”


    紀峻停了下來,低下頭直直地看著她,“你也躲不過!”


    安然一恍神,有些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不是吧,難道自己也要被扣工資?不過她沒有工資好吧。


    紀峻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議,直直地輸入指紋,將她放在了床上。


    “醫生很快就來了。”說完,彎下腰,仔細地檢查她腳上的傷,微微皺起了眉頭。一塊皮已經被掀開,掛在旁邊的皮膚上,露出淺色的皮肉,似乎還有些流血的跡象。


    安然被他看得不自在,連忙說著一些話解決掉尷尬,“沒事兒的,就一點小傷啊。以前也經常會遇到的。在超市裏麵做收銀員總會站上很久,腳疼什麽的都習慣了。”大大咧咧地將自己的經曆說出來,本以為能夠讓對方放下心來,卻不想,紀峻在聽到這些時,眼神越來越沉。


    “少爺,醫生來了!”就在她以為紀峻要爆發時,智鵬忽然走了上來。


    紀峻微微一點頭,讓開了一個位置給醫生。


    醫生拿出醫用棉,仔細地查看了一番,說道:“並沒有傷到腳,隻是一點皮肉傷,擦點藥……”本打算說著寬慰的話,但在觸及到紀峻的眼神時,立刻改了口,“擦點藥之後,會好得比較快些。這幾天腳絕對不能夠碰到水,另外,最好多多休息,避免讓腳增加負擔!”


    也許是第一次故意誇大病人的傷勢,醫生說話都帶著一點顫抖,當然,某人那毫不掩飾的壓力也是一定的原因。


    “把藥留下,你可以走了。”紀峻聽完,很滿意地--趕人!


    醫生將藥膏留下之後,立刻閃人,他是紀家的私人醫生,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安然有些無奈地看著醫生似乎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衝紀峻伸手,“藥給我吧,我擦了就行了。”還說什麽休息,加大負擔什麽的,讓她不禁要懷疑,這醫生莫不是醫術不夠高明吧。欺騙她們不懂觀察病情啊?


    “聽到了麽?我讓你把藥膏給我啊。”看著那不過指甲大小的傷口,安然有些無奈,其實壓根兒不用擦藥的啊,不過,既然紀峻花了錢,就肯定不能夠浪費了。


    紀峻沒有行動,而是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她受傷的腳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用棉簽沾了一些藥膏,小心地擦到安然的患處。


    安然有些發愣,怎麽也沒有料到紀峻會親自給她擦藥,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迴應,等到她的神智終於迴複時,紀峻已經將藥膏抹好了。


    看著那白皙的腳掌,紀峻一時沒有放手,說也奇怪,安然的臉算不得頂尖的美貌,但這手腳卻有著特別的魅力,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生出憐惜。


    “那個,謝謝了啊。”有些別扭的開口,安然下意識地感謝,至於到底是在感謝什麽,她已經分不清了,是因為今天完美地解決了葉霜落事件,還是為她擦藥。


    “不用客氣。”紀峻將藥膏收好,隨手放到了安然身旁的抽屜裏,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


    安然見他沒有半點別的情緒,稍稍地放鬆了下來,“今天害你還特意地開新聞發布會,真是太感謝了!”這件事還是得拉出來談談了,也許之後,就會告一段落了。


    “不用,這件事也是與我有關。”紀峻微微沉了眼神。


    “啊?”安然沒有反應過來,發出一個無意義的音節。


    紀峻站了起來,“他們也不過是利用這個事件想要摧垮穆氏集團而已。不過,他們也太異想天開了!”一種絕對的氣勢在紀峻身上散發,有著的是君主般的傲氣!


    “原來是這樣啊。”安然覺得自己還是太單純了,她隻是覺得是因為葉霜落的死而引起的這一件事件,原來背後還有這些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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