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可曾在這裏住過?”紀峻麵無表情地詢問道。


    房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人明明就是安樂啊,他本想告訴他安然已經離開了,但想到之前那些人對他的警告,便說道:“是啊,你就住在我樓上呢。”


    “那我住的那家人是是什麽背景?又為何離開了?”


    房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是普通的一戶人家,一對夫妻,有一個女兒。他們好像是有什麽事便離開了。我還得到了一大筆的違約金。”房東努力讓自己說話的時候不哆嗦,眼前的人實在是有些恐怖,那樣的氣勢壓得他都不敢與他直視了。


    紀峻點點頭,向房東一伸手,“鑰匙。”


    房東一愣,隻能夠呆呆地拿出鑰匙,遞了過去。壓根兒忘了那是他的房子,而紀峻根本沒有資格要鑰匙!


    紀峻拿著鑰匙,慢慢地上了樓,鑰匙入空,打開了那扇破舊的門,那些東西很是熟悉,但他卻想不起到底他在這裏發生了什麽。甚至房東提到什麽一對夫妻,他依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眼神掃視著並不寬敞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落入了他的眼中,擺放有些淩亂,似乎這家人是匆忙離開的。他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一點蛛絲馬跡,而轉身走進了同樣不大的臥室。


    一張很窄小的床,以他的體格,並肩睡都會很擁擠,床的旁邊拜訪著一張書桌,上麵還有一盞小台燈。


    紀峻覺得熟悉,卻仍然是想不起來,邁步走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觸著書桌的邊緣,腦子裏竟然冒出了莫名柔軟的情緒。


    他隨意地打開了抽屜,一張紙突然進入了眼簾。那是一張畫工極好的晚禮服樣式的設計圖。層疊的裙擺上,有著芙蓉的花樣,平添了一抹典雅。


    安然與貝丹妮談好那些之後,已經快傍晚了。


    “糟了!我東西忘了!”安然正在收拾一些小東西時,發現自己竟然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貝丹妮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在一驚一乍做什麽。


    “那張設計圖沒了!”安然翻著那些白色的紙張,卻怎麽也沒有找到那最重要的一張。


    貝丹妮更加困惑了,走上前,看著她翻找著的紙張,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色,“這些設計圖都是你畫的?太有創意了。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才能,完全可以不去學習了!”


    安然一揮手,阻止了她的說話,一臉認真地看著她,“丹妮,不管你信不信,這些設計圖都不是我畫的。至於是誰畫的,我想要在之後才能夠告訴你。”有些事就她一個人記著就好,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最好時機。


    貝丹妮點頭,“那你什麽不見了?”


    安然沒有迴答,而是緊握著那疊紙,“丹妮,你可不可以帶我迴到我之前住的地方。”


    貝丹妮困惑,但還是駕車帶她去了。


    車裏,貝丹妮偏頭看著她那焦急的神色,詢問道:“你真的記得放在哪裏了?”


    安然點點頭,她當然記得,她保存得很好,將它壓在最下麵,最安全的地方。但她怎麽也沒有想過,會在拿出來時,遺忘了!


    貝丹妮點頭,一打方向盤,轉彎卻猛地踩下了刹車。


    一輛黑色的車子擦著貝丹妮的車而過,速度快得讓她隻能夠看到那黑色如獵豹一般的身影。


    安然驚魂未定,氣喘籲籲地看著前方,“怎麽了?”


    貝丹妮暗罵一聲,“到底會是什麽人來到這個地方?”


    “你在說什麽?”安然很是不明白地詢問道。


    貝丹妮沒有答話,而是重新開了油門,將車子慢慢地駛出去,才說道:“剛剛那輛車,絕對是一輛世界級的,我雖然沒有看到它的牌子,但從那轟鳴聲之中,便能夠猜到。”


    見安然還是很困惑的樣子,她繼續說道:“那樣的車子,估個價格,要是把我們家的所有產業都賣了,估計才能夠買得起。”


    安然立刻瞪大了眼睛,竟然還有那樣高檔次的車子?


    “估計這一片也是藏龍臥虎。不說這個了,我們快點去看看,按理說房東沒有讓人進去住才是。”


    安然點點頭,看著漸漸變暗的天色,靜靜地等待到達。


    “安然?你迴來幹什麽?”房東看到安然,還是很吃驚的。


    安然立刻擺手,“抱歉,我的東西忘了拿走了,隻能夠再來打擾你了。”


    房東有些猶豫,但還是把鑰匙給了她。


    安然快步走進屋子,熟門熟路地來到了書櫃前,拉開了抽屜,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地方,心頓時沉入深淵。


    “怎麽了?沒有嗎?再找找其他地方。”貝丹妮說著,還幫她四處翻找起來。


    安然則猛地一下坐在了床上,“我記得清清楚楚,一定是放在這裏的!”


    貝丹妮停了手裏的動作,看著有些失落的她,立刻提議道:“說不定是有人進來了,我們再去問問房東!”


    安然手裏捧著一些教科書,看著那充滿了威嚴的大門,一股說不出的崇敬心理便冒了出來。她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夠進入大學學習!


    她拒絕了丹妮的陪同,選擇了自己走進這莊嚴的學府,就是想要好好體驗下,她從來向往,卻沒有機會去做的事情。


    離放假還有一個多月,所以現在都還在上課。安然便有了機會,提前進入體驗那些學習氛圍。


    按照丹妮得來的課表,她今天隻有兩堂課,上午是從九點半到十一點。下午從兩點半到四點!


    看看時間還差十五分鍾上課,她快步走了進去,照著丹妮給的地圖,終於在下課鈴聲響起之時到達了教室門口。


    她站在教室門旁邊,看著裏麵的學生似乎還沒有出來,便靜靜地等待著。


    忽然,一些學生手裏抱著書從裏麵走了出來。


    安然很是從容地站立著,任由那些人的打量。


    等到那些人都走了,她才快步走進了教室,看著那大大的階梯教室,心裏更是忍不住讚歎起來。這就是大學啊!


    還沒有等她感歎完,便見到一些人蜂擁而入。


    “同學,你走錯教室了!”一個男生忽然走了上來,頗有禮貌地問道。


    安然搖搖頭,“沒走錯。”她確定了好久,就怕自己不小心弄出烏龍的事情來。


    男生動動唇,有些無語,但也不管她了,徑直走到後麵的座位坐定。


    安然有些疑惑,為什麽男生不坐前麵?後麵不會看不清楚老師寫的什麽嗎?


    過了一會兒,又陸陸續續走了好多人進來,但都用探尋的目光打量著安然。


    安然倒還顯得平靜,隻是看著那些人都往後麵走,忍不住心裏有些糾結,她迴頭一看,除了她坐的第二排有她一個,其他人都坐在了她後麵。


    她忍不住想著,難道一個班這麽多人?


    可惜,等到鈴聲響起,她隻等來了一個人坐在她的前麵,一個看上去溫柔的女生一個人坐在第一排!


    “首先,歡迎我們的旁聽生--安然!希望在今後的日子裏,你們能夠和諧相處!今天我們講七十年代的服飾潮流!”老師隨意介紹了一下,便直接進入正題,打開了教學媒體,便講了起來。


    安然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什麽地方。一迴頭,打算問身後的人,卻看到對方同樣關著書……


    “喂,你叫安然啊?我叫婁秋語!”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安然轉過頭去,就見到一個長相可愛的女聲,正在跟她打招唿。


    “偏過頭去,老頭可兇了!”婁秋語說完這句話立刻閉嘴。


    安然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老師突然停下了說話,眼神正盯著她們的方向。


    “婁秋語,明天交一張設計圖上來,要是和之前一樣,你就死定了!”老師說完,又接著講課。


    安然迴頭,看到婁秋語正苦著臉。


    婁秋語旁邊的人卻在安慰她,“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你總得要習慣!”


    婁秋語繼續哭喪著臉。


    安然滿含歉意地看著她,“對不起,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受罰了。”這件事到底是因為她引起的。


    旁邊的同學卻蠻不在乎地說道:“你別管她,每個月都會有那麽幾天因為各種事情受罰。”


    婁秋語卻將她的話聽進去了,“安然,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安然眨眨眼,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但還是耐心地聽她講。


    “你幫我把設計圖畫了。”婁秋語眼裏冒著星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份小可憐的模樣,倒還真能夠騙人。


    安然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雖然這件事是她引起的,但她真的不會畫什麽設計圖啊。她想要彌補也沒辦法。


    “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就死定了。”婁秋語更加可憐地望著她,眼裏開始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一旁的同學看不過去了,“你這不是為難人安然麽?她才剛過來,肯定不知道怎麽畫。你別以為人家好欺負呢。”


    婁秋語睨了她一眼,“我才沒有,我這是給她機會鍛煉!”說完再以一臉“你看我多好”的神情望著安然。


    安然很是猶豫,為難地說道:“我是真的不會畫那些設計圖。你讓我幫你做其他的事情還行,但是畫設計圖還是算了。”


    婁秋語輕哼一聲,“算了,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敢作敢當的人呢。原來不過是一個隻知道口頭上說好話的人。我自認倒黴,今晚上就不睡覺好了,哇哇,我真的好可憐。比那霧都孤兒還可憐一百倍啊!”


    安然徹底無奈,她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件事跟霧都孤兒聯係上了,不過還是很抱歉地看著她,“要不,我幫你做點其他的事情?”


    婁秋語失望地偏過頭,口中喃喃道,“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免得別人說我欺負新同學。哇哇,我可憐的睡眠時間,我可憐的壽命!今夜過去,我肯定要少活十年!”


    旁邊的同學更是聽不過去了,“婁秋語,你夠了!按你的速度,最多不過兩個小時就能夠搞定了!安然,你別聽她亂說。”


    安然頓了頓,仔細地想了想,做下了決定,“我會畫好設計圖的,但是,可能效果不好。到時候你別嫌棄。”沒辦法,這件事真的她也有負責人,而且看到對方那可憐的樣子,她也不忍心。


    婁秋語的心情立刻暴雨轉晴,“安然,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你真好!放心,你隻要畫出來,就可以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唉,你就利用那娃娃臉騙人!”旁邊的同學輕哼了一聲,扯過書,假裝認真地聽起課來。


    婁秋語衝著她做了個鬼臉,“切!”之後又用一臉期待的眼神看向安然,“然然,我明天能不能夠活下來,就靠你了。”


    安然摸摸鼻子,“沒那麽嚴重了。”


    “婁秋語!你是不是覺得一張設計圖太少,完全沒辦法發揮你的才能!”老師的聲音忽然想起。


    安然立刻轉迴頭,認真地聽講起來。


    安然立刻有了精神,也不顧貝丹妮還站在原地,立刻“噔噔噔”地跑下了樓。


    貝丹妮也完全不計較自己被忽視的事實,快步跟了上去。


    “沒有人,我確定沒有人進去過。”房東不想惹事,隻能夠昧著良心說瞎話了。


    “你再想想,說不定有什麽小朋友進去了?”貝丹妮不忍安然失望的樣子,立刻啟發地說道。


    房東依然堅決,“我保證,沒有人進去過!”


    一番話便將安然的所有希望都打破了!


    安然點點頭,將鑰匙遞給了房東,“抱歉,打擾你了。”說完,便轉身離開。


    貝丹妮立刻追了上去,“然然,說不定是掉落了,你別多想啊。到底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啊?”


    安然卻搖搖頭,這是一種預兆嗎?預兆她跟他再也沒有機會相遇?預兆她的堅持隻不過是一種癡心妄想?


    見兩人離開了,房東才歎著氣轉身迴屋。一想到關於那個房子,就忍不住感歎,他的房子到底有炙手可熱了?之前來了一個人,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逼安然退房。現在倒好,剛剛那個男人,離開之時,給了他一張支票,數了一下,六個零!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別把房子租出去!


    現在的人真的是有錢沒處花了嗎?他感歎著進屋,不管他們怎樣,總之他是白白撿了大筆錢,高興就好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夠管的事情了。


    紀峻駕著車迴了紀家,身旁的座位上放著一張設計圖,上麵赫然就是那晚禮服!


    “二哥,你迴來了!”紀清朗友好地上前打招唿。


    紀峻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拿著那張設計圖上了樓。


    紀清朗摸摸鼻子,最近他二哥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不過,他可管不了,他很快也要出去拍戲,悠閑的日子可也沒有了。


    紀峻仔細地看著那張設計圖,可以判定,絕對是出自自己的手。那熟悉的線條,甚至是一些小習慣,都可以確定。不過,讓他驚奇的是,他什麽時候開始,竟然開始設計女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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