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你確實是自然流產,你身體的體質我相信你自己比較清楚,你不適合要孩子。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的話,必須將心髒病調理好之後,再考慮生寶寶的事情。”陳醫生好心的提醒著她,一個女人失去孩子後一定會很難過,可是像她這樣在一年後再找上門的人,確實有些少。


    “不,陳醫生,麻煩你幫我找一下病曆,我要病曆。”她十分肯定的說著,她不管怎麽說,一定要找到病曆。像上城這樣的醫院,應該不會對病曆進行造假,而且安城軒也不會聰明到認為她在一年後再迴來查,對,她一定要找到病曆。


    陳醫生有些為難的看著她,最後無奈之餘,隻能寫了申請書給沈靜初簽名,然後準備帶到院長辦公室讓老院長簽署。


    “沈小姐,我想你需要等一個小時,病曆太多了,我想查找的過程中,要一定的時間。”陳醫生說著,希望沈靜初能理解,畢竟現在的她有些不太冷靜。


    聽到醫生的話,她這才迴神,發現自己有些偏激,有些抱歉一笑:“剛才不好意思,沒關係,我在這等你的消息。”


    她今天拿不到報告,她不會迴去的。陳醫生看著她的堅定,點點頭後離開,四周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卻被她全部都無視了。


    一個半小時之後,也接近了醫生下班的時間,陳醫生終於迴來了,初冬的天氣,他居然滿頭大汗的,拿著一年前的病曆到沈靜初的麵前複印了一張複印件交給她。


    “沈小姐,這個就是一年前的病曆,你自己仔細看一下,有什麽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陳醫生坐下來,又開始忙碌著,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看來今晚他必須要加班了。


    “麻煩你了。”她拿著病曆一看,確實沒有問題,上麵清楚的寫著她是自然流產,而且為她簽名動了手術的人不是安城軒,而是蒙實。


    她離開了上城人民醫院,拿著那一份她一直都想知道的病曆,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裏。


    所有的事情是她錯了嗎?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安城軒一直都隱瞞著她的?為什麽當初他們都不告訴她?


    原來,正如今天那個女人說的一樣,為什麽有心髒病的女人沒有資格要小孩?難道她也不可以嗎?


    迴到位淩墨的公寓,他還沒有迴來,轉眼又黃昏了。


    沈靜初坐在窗前,她的身子輕輕的傾在椅子上。


    窗外,微微有些起風,撩撥著窗前的夾竹桃帶著沙沙聲從敞開的窗間吹了進來,沈靜初手裏捧著一張cd,是她最喜歡的cd。


    放在碟機裏,cd緩緩的在轉動,她聽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音樂,是她一生中最愛的經典音樂,她以為自己在悲傷的世界內,以後再也不會聽到這樣美妙的聲音,而一年後的今天,她再一次聽著那悲傷的聲音。


    “淩墨,如果說我們不能結婚了,你會不會怪我?”她在想,知道自己之前答應淩墨要結婚的時候,她在猶豫著什麽,現在她終於明白,原來她的猶豫是因為她不愛。


    她的猶豫,因為她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她一生中都認為自己不會愛上的人,也是她認為毀了她一生的男人。雖然她清楚的知道他有很多事情都隱瞞著她,可是,看到他與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會吃醋,會難受。知道他毀了自己身邊的人的時候,她會難過但恨意卻從來都沒有代替了愛意,所以,在這一路上走來,所有的恨都是失敗的,根本就微不足道的。


    “真美的聲音。”她閉上眼睛,用心的傾聽著自己內心的聲音。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隨後身後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


    是淩墨迴來了吧?她笑了,就知道是他。她感覺到高大的身形在慢慢靠近,健壯的雙臂下一刻從腰後緩緩插了進來,環抱住她,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之上,聲音很輕很柔的說著:“今天去哪了?”


    淩墨的聲音,真的很輕很柔,每一聲每一句都能飄進她的心間,讓她心中的心弦都不住的為他跳動著。


    “子墨,我想吃蛋糕,是以前我常吃的那一家的草莓味,好想好想吃。”好想和你一起吃,你以前答應過我,以後的每個生日都會陪我吃。


    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反悔了,我們如果不結婚,你會不會恨我?我想在你恨我之前,我們一起快樂的在一起,一起吃著那美味的蛋糕,享受著那快樂的一刻,與你在一起的時刻。


    “要吃草莓蛋糕?那好,我幫你買迴來。”他聽到她這一說,才想到又是黃昏了,她一定還沒有吃晚飯吧?


    淩墨在思考著一會迴來再給她做晚飯,他知道她不會做飯,就連洗個碗都有些笨笨的。想到這裏,他隻是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力道仍然是拿捏得恰到好處,不至於弄疼她。


    “子墨,你真好。”她睜開眼睛,看著淩墨那陽光般的笑臉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輕輕的親上了淩墨的右臉。


    這一次,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淩墨有些受寵若驚,他聞著她秀發散發出來的那淡淡的幽香,是屬於她最獨特的味道。


    “等我們結婚後,我天天給你做草莓蛋糕。”這是淩墨給她沈下的承諾,她知道淩墨說話一向都算數。


    他曾經說過,一定會娶她,一定會讓她做天下最幸福的新娘,結果他做到了。在死裏逃生,他最終還是迴到她的身邊。


    她相信淩墨說到會做到,隻是,她會說到做到嗎?她對自己突然沒有了信心。盡管淩墨給了她全世界,卻給不了能填滿她心田的空虛。


    “嗯,好。”她答應了他,淩墨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臉,迴敬著她那剛才的一蜻蜓點水的吻。


    她感覺到淩墨慢慢的離開了她,她有種錯覺,認為淩墨就這樣離開她,永遠都不會迴來了,她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淩墨拿著自己丟下來的鑰匙,換上鞋子後準備外出。沈靜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到淩墨走到玄關處準備出門,她小跑上前,從身後將淩墨緊緊的環抱住,緊緊的抱著他。


    “子墨。”她喊出口,若來淩墨惜愛的眼神。


    “怎麽了?等我,我很快就會迴來的。”淩墨拉開她環著自己腰間的小手,轉身走了出去,留下沈靜初一個人在這個空空的公寓中。


    明明是很大的公寓,可是,她卻覺得隻有自己。可憐的蹲在一個角落,她害怕這種感覺,她開始在美國的時候,四周也同樣是這樣的感覺,她害怕一個人,害怕孤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知道那個買草莓蛋糕的地方離這裏有些遠,如果開車慢的話應該要二十分鍾的路程,也就是淩墨來去要用四十分鍾,如果堵車,起碼也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淩墨為了她要吃一塊小蛋糕,居然跑了這麽遠的路,突然她後悔了讓淩墨出去給她買吃的,她不想吃的,隻想和淩墨在一起說說話。


    這一天,她都沒有看到臣高。她不知道他去哪了?臣高應該住在這裏才對吧?她想著想著,看了一下手機,一個半小時過去了,淩墨還是沒有迴來。


    她打了淩墨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有時候打了,通了卻沒有人接。她掛斷電話後,在想是不是他和臣高臨時有事,所有出去辦事了?


    “喂,臣高,有看到子墨麽?”她打了臣高的電話,想確認一下淩墨到底有沒有和臣高在一起?


    她心中不祥的預感會讓她不安,而且害怕,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沒有,我還有事,一會就迴去。”臣高那邊有些吵,所以他隻能掛了電話去處理事情,沈靜初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她坐在地上,眼睛卻一下盯著一動不動的大門。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是淩墨打來的,她有些激動的接了電話,那頭卻沒有聲音:“喂,是子墨嗎?迴來沒有?”


    她卻還是沒有聽到淩墨的聲音,一分鍾後,對邊好吵,她聽不到淩墨的聲音,在想他是不是去買東西了?正想掛的時候,卻聽到淩墨的聲音,有些虛弱:“初…初初…對不起。”


    淩墨怎麽了?為什麽要向她道歉?她不明白怎麽了,著急的問道:“子墨,怎麽了?有事迴來再說,快迴來,我想你了。”


    “我…不…我不…我不能給…給…給你幸…福……福。”淩墨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另外一頭很吵很吵,她聽不到淩墨的聲音,她什麽都聽不到。


    “子墨,子墨,你怎麽了?”沈靜初一陣激動,淩墨是不是出事了?她想到這裏,拿了一件外套往外跑去,她要趕到草莓蛋糕店,要看看淩墨到底怎麽了?


    天快亮了,一輛豪華的奔馳飛快的行駛著,來到了淩宅的大門前。臣高因為此人的到來,也悄然起身,離開了沈靜初的身邊。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一大早聽到廣播,看著新聞,還有報紙,所有的事情都讓上城人民跌落了眼鏡,同時,這些新聞上了國際新聞還有報紙,全世界的人此時此刻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


    所謂的冷族王子冷然,在七年內涉及到沈多命案,而導致了國際化的事情發生,三年前關於軍機空中爆炸案,還有二年前的國家武器被盜案,包括四年前核武器經他私人自創而導致沈多國家都受到影響等等大案,還有就是關於上城最出名的安氏集團,淩氏集團,還有沈氏集團,包括慕集團,都因為冷然非法操作,證據確鑿。


    “嗬嗬。”沈靜初拿著臣高一大早給她的新聞,她最終不敢小看冥組織,也在今天她終於體驗到了什麽叫冥組織。


    行動的速度如此快,解決事情這麽神速,而且一針見血,一夜之間,讓冷然從一個王子的身份跌落到將被沒收全部財產,還被判了無期tu型。這些都是她應該幫的吧?她為什麽看到這些新聞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今天,她要迴去告訴淩墨這個好消息,同時,也要帶他迴到屬於他的海邊,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還有多長的時間可以活下來,但是,她希望自己以後過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


    抬起頭看著藍天,她發現天氣從未這麽晴朗過,因為自己離開嗎?還是因為冷然的事情都結束了?所有的複雜,隻是在一夜間,都消失了,她以後再也不需要呆在安城軒的身邊,任由他折磨了,她應該開心才對,為什麽她會有一絲的難過。


    “跟我迴去。”安城軒站在一邊,已有半個小時了,看著她那豔雕像般,如瓷臉糅和一絲淡淡哀愁,安城軒蹲下身子。


    他伸手拉過她的小手,卻發現她身體冰冷得可怕。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已經沒有以前的那清澈可見底的模樣,他心疼的將她環在懷中。


    “我們迴家。”安城軒將她橫抱起,在安城軒懷中的她沒有掙紮,任由她抱著,她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那熟悉明明有鼻尖,為什麽會讓她覺得這麽遙遠?她抬起頭,眼眸卻漸漸的模糊,看不清來人,看不清他的真麵目,看不清他的心思。


    “安先生,這…要不要讓蒙實過來?”一邊的李澤看著沈靜初傻呆呆的模樣,他嚇了一跳,才一夜的時間,她怎麽會變成這模樣了?


    昨晚經曆過一切之後,他們相信一個人終於可以長大了,但是,她的憔悴令人心疼而不舍。


    “先迴去。”安城軒說著,將她抱進車子裏,李澤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臣高站在那裏,看著安城軒的車子離去之後,他才上車,將車子跟著安城軒的車開往上城市區。


    一個小時,十個小時,一天又一夜,沈靜初不吃不喝,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她就像一個玻璃娃娃,眼神空洞得令人害怕。不管別人怎麽叫她,怎麽喊她,怎麽和她說話,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蒙實,這是怎麽迴事?”安城軒急壞了,拉著蒙實來到沈靜初的身邊吼道。


    蒙實和李澤都見習慣了。才一天一夜的時間,安城軒這一次吼蒙實,已是第三十多次了。李澤慶幸自己並不是醫生,所以他隻有站一邊的份,可憐的蒙實,被安城軒折騰了一天一夜還是不肯讓他去休息。


    “沈小姐她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除非她自己打開了心結,否則,很難恢複正常人的模樣。”蒙實倒是說得很老實,反正也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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