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處的人她都不能去相信了,她要從哪裏入手呢?


    “沈小姐,謝謝你啊。”陳助理迴來後,沈靜初也打算離開,看一下時間,時間真快,轉眼又是下午四點半。


    “我先走了。”她深深的看到了陳助理一眼,很多人看似簡單,最後的動機往往是最讓人猜不透的。


    她要怎麽辦?她沒有開車,一個人走在人潮多的大街上。


    “叭叭。”這時,她聽到了按喇叭的聲音,她迴過頭,這才發現她居然走到路中間了,


    她有些抱歉的看著車主,快步的越過其他車子,走到對麵的馬路上去。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她看著來人一眼,是冷漠,他居然出現在這裏?


    冷漠一向外出都喜歡開著車,他喜歡名字,奔馳,寶馬,跑車,隻要是名車,都會有他的份,怎麽今天改為走路了?是不是她看錯了?沈靜初繼續盯著前麵的身影,隻見那個男人迴過頭對她笑了笑,他指了指前麵,然後把帽子往下拉。


    “他找我?”她不明白冷漠為什麽要戴著帽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冷漠戴帽子,但是,還是那麽的帥氣。


    大概是為了避開所有人的注意吧?她想著,像冷漠這麽帥氣,又是冷然身邊的人,自然是會惹起沈多人的注意,她也不例外。


    快步的跑上冷漠的腳步,卻發現他走進小巷子內後,就消失不見了。她正想打他的電話的時候,卻發現那熟悉的身影居然在一個小吃店裏,那陳舊的店麵,沒有幾個人在裏麵吃東西,像冷漠這樣的人物,怎麽會在這裏吃東西?她抬起頭看一下牌匾“周記?”


    她走進去,在冷漠的對麵坐了下來,冷漠連帽子都沒打算脫下來,隻是喝了一杯老板倒出來熱騰騰的茶水。


    “有事嗎?”她放低了聲音,雖然這裏的人都是些村民,但是,她還是小心為妙,刻意放低聲音,頭也往冷漠的麵前傾過去。


    這時,老板上了菜,原來是冷漠點了菜,一蝶紅燒魚,一蝶酸辣大白菜,一盤魚頭湯,兩碗飯,這麽簡單的菜她吃得習慣,她很難想象冷漠也會吃這些在他們眼中屬於粗食的食物。


    “小心王子。”冷漠丟出這一句話,他拿起筷子吃著飯,他的聲音太小太輕了,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冷漠居然讓她小心冷然?冷漠不是冷然的手下嗎?兩個人可以說是二合一的人物,怎麽迴事?她不明白,可是,冷漠不打算再繼續說,她也沒有打算再問下去,冷漠不願意說的事情,誰問他都不會再繼續解釋的。


    “你常來這吃飯嗎?”怎麽感覺冷漠對這裏特別熟悉,他吃得津津有味,她也喝了一碗湯。


    來往的人本來就少,十分鍾之後,其他客人也慢慢的離開,隻有她和冷漠在這裏用飯,老板也往裏麵走去算了一下帳,這裏留下她和冷漠兩個人,顯然氣氛有些奇怪。


    “去找淩墨。”冷漠丟下這句話,然後往桌上放了錢之後,喝了口茶就離開了,什麽也沒有向她解釋。


    去找淩墨?冷漠居然讓她去找淩墨,難道淩墨沒有死?她站起身的時候,冷漠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小姐,還沒給你找錢呢。”這時,店老板看到他們的都離開了,放在桌上的錢有多了,明明隻要三百多塊,他們居然丟下了一千塊\/


    “賺了,賺了。”老板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今天看來是發財了,沒有想到居然遇上這麽大方的客人呢。


    沈靜初哪顧得上這幾個錢,她小跑出去,小巷子內哪還有冷漠的身影,好象他就是一縷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生最大的悲劇就是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女兒就算是不孝,也不應該走在做父親的人的麵前。


    沈若蓉死前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那些上億的錢,卻一分也沒有留給沈基澤,在那件事情後,他到處去找工作,可是,沒有人敢要他。


    或沈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所有,他就連去幫人開車,人家一看到他的名字,都不願意應聘他,現在的他隻能住在這種地方,過著下等人的生活,剛才被沈靜初追的時候丟掉的東西,是他一個星期的食物了。


    “那沈氏內部的事情是怎麽迴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安城軒幫了家裏之後,沈氏集團也有了起色,貨色的品質也都全部過關,根本就不會出問題的。


    沈靜初的小手一緊,當時,如果她知道沈氏集團內部出問題的時候,通知沈宏和陳曉,那麽他們是不是不需要死?當時,她失去了記憶,也根本就顧不上這麽多。那時和她隻記得讓他們小心安城軒,其他的不敢多說。


    “沈氏內部的問題,其實是若蓉一手操作的,罌粟粉其實是有人托我們放進去的,有人讓我們這樣做,給我們十億的報酬。後來出了命案,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那些人聽說是死了。”說到這裏,沈基澤的心情很平靜,好象是在講一個故事一樣。


    有些事情經曆過了,做過了,看過了,懂得了,一切都像是一個過程,他現在隻能等待著上天對他的懲罰。他沈基澤最後連女兒都沒有了,一個人就算活到老,也沒有人給他送終。


    “是誰?”她很關心這個問題,會是安城軒嗎?她知道也隻有他才會有這麽多罌粟粉。


    “不知道,我們是靠電話聯係的,事後,那號碼也關機了,根本就聯係不上他。”


    “會不會是安城軒?”問到安城軒的時候,她有些小心翼翼,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感覺出來。


    沈基澤站了起來,人消瘦了沈多,臉上也長了不少胡渣,修長的身體在路燈幽暗的燈光下,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有些淒涼。


    “不是他。”這一點,沈基澤十分肯定。


    沈靜初把支票遞給了沈基澤,他不敢相信的就是沈靜初居然會給他這麽多錢,這些錢足夠他過下半輩子了。


    為什麽不是安城軒?是沈基澤在說謊,還是這其中有些誤會?可是,也隻有安城軒才會有這麽多罌粟粉,難道那些罌粟粉也有問題?


    “我走了。”她想到這事,她必須找當時去驗罌粟粉的警察才行,會不會有人造假,畢竟隻是一驗後就一口咬定是罌粟粉,最後媒體的記者全部都來了,那速度也太快了。


    沈基澤拿著沈靜初給予他的支票,心裏美滋滋的,沒有想到沈靜初沒有追究事情的責任,還給了他一筆錢,他心裏盤算著離開上城,去另外一個城市生活。


    “砰。”一聲聲的槍聲把走遠的沈靜初拉迴了頭,她往迴看的時候,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是沈基澤,他一點一點的倒了下來。


    “叔叔。”她大喊著,跑過去,雖然不遠,但卻感覺到她跑了很久很久。


    看到一個身影在左邊拐彎處閃過,她跑過去的時候,人早就跑遠。沈基澤倒在血泊中,身體不斷的抽搐著,他的手還緊緊的拿著她剛才給的那張支票。


    以前,她是討厭沈若蓉,也恨沈基澤,可是,現在所有的恨都消失了。沈基澤倒地血泊中,眼神開始有些迷離,那人的槍法很準,直接到中了心髒處,就算去醫院也沒法救了。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她蹲在地上,卻沒有哭,她忘記自己的淚水是在什麽時候流幹了。


    如果不是她來找沈基澤,他是不是就不會死?難怪她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她現在可以肯定那些人一直在她的身邊,一直都在。


    “若…初……你……你……要……要小心……小心……冷。”沈基澤的話還沒有說完,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裏湧出來,將他後麵要說的話全部都堵住了。


    沈基澤死的時候,眼睛一直睜得大大的,好象有些不甘心。


    “叔叔,叔叔。”她聽到了,她聽到了,沈基澤在提醒著她,可是,她並沒有聽清他說的是誰…


    一陣陣淒慘的聲音從上城一處偏僻的貧民居處傳來,沈靜初打了電話報警,很快警察來了,沈靜初錄了口供後離開。沈基澤死了,沈家的人全部都死了…就因為她的出現,他們都死了。


    她到底是給沈家人帶來了福,還是帶來了禍?


    “小姐,要打車嗎?”晚上十點半,她離開了警察局,一路上走著,街道上的熱鬧與她完全無關。她一直在迴想著沈基澤所說的話,不是安城軒,真的不是安城軒嗎?


    那為什麽他當時沒有向她解釋?如果不是他,那麽沈宏和陳曉之死也與安城軒無關?到底是誰要這樣?到底是誰?


    想到了一件事情,她上了的士,查到了當時驗沈氏集團罌粟粉的那些警察們工作所在的位置後,直奔那而去。


    警察局內,晚上有些冷清,隻有三個值班的警察在這裏打坐著,其他人早就在六點的時候下班迴家了。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關於一年前沈氏集團罌粟粉案件的事情。”她禮貌的說著,走進去的時候,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她。


    他們麵麵相覷,不明白為什麽一年之後,還有人問起這事情,這案子明明就結了。


    “那案子已經結了。”女警察說著,語氣有些冷,有些不太情願的迴答她的話。


    “我想找驗罌粟粉的長官,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驗的?”她知道她不應該這樣問,但是,她確實有些著急。


    她不知道這些人如果真要下手,下一個會不會繼續毀滅那些證據?


    “那些人,早在半年前死的死,被調走的都調走了。”說著,他們都轉過頭去,不願意再理會沈靜初。


    這事情有些巧,也是他們不願意再提及的事情。那晚去沈氏集團的人,有病的病,有死的死,大概能活下來的沒幾個人了,所以,這事情都成了這一年多來的禁話。


    “如果小姐沒有其他事情,我們還有事。”


    “不好意思打擾了。”她知道她該走了,出來的時候,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被烏雲遮住了,又是一個沒有月亮和星星的晚上。


    太多的巧合,讓她不能不想太多。


    她自調一笑,要了很多很多酒,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久,直到酒吧打洋,直到其他人都離開。她隻記得自己喝酒了,吐了再喝,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隻記得那時候,有些吵,好吵好吵。


    “你是誰?”她笑了,有人扶著她迴家,有人知道她住在哪,要送她迴家。


    她被帶迴家,她看不清那個人長得什麽模樣,她隻記得她喝了好多好多,那個人一個人變成了兩個,變成了三個,眼前有好多星星都在不斷的閃爍著。到最後,她也沒有弄清楚誰遞給了她水杯和毛巾,隻知道盡情的宣泄胃袋裏不舒服的灼熱和惡心。


    “唔,真的很難受。”她不懂得喝酒,一直都不喜歡喝酒,昨晚,她真的喝了很多很多。翻了一個身,她醒了,頭很重很難受,她摸了一下身邊,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淩晨三點?


    躺在床上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這確實是她的房間,這是她睡了幾天的床,這裏是她的公寓,她怎麽會在這?她喝醉了還能打車迴來?自己迴家開門睡覺?迴憶起昨晚的情景,她隻記得她去看到了沈基澤,最後他居然被人槍殺了,當場死亡,後來她去了警察局,警察告訴她,關於沈氏集團案子的事情都結了,但有接觸到那案子的人,病的病,死的死了,調離的也被調得遠遠的,這是怎麽迴事?後來她心情不好,跑到酒吧瘋了一晚,喝了一夜的酒。


    “天,到底是誰送我迴來的?”她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幸好衣服都在,而且都沒有動過。這她才鬆了一口氣…


    大概是還有些不太清醒的緣故,沈靜初躺在床上,還是感覺自己還是有些暈乎乎的,口有些幹渴,想爬起來喝杯水,意識到這點,她起床穿光著腳有些歪歪斜斜的她,趕緊扶住了牆。


    “醒了?”她走到大廳喝水的時候,有人居然在她的大廳內坐著?她嚇得摔在地上坐著。


    “你,你是誰?怎麽在這我?”這下子,她完全清醒了,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居然有人在她的家裏,她完全沒有意識到。


    如果對方要動手,或者直接把她做掉,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呢。想到這裏,她摸著自己身上的槍,卻發現槍早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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