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沙灘、海岸……


    這個地方相當美麗,如果在這個地方以失蹤的名義呆上三天,真的可以說是相當值得。


    “我終於知道冷雪鷲為什麽能夠得到這麽多男人的追求了。”明雨眯起眼睛砸砸嘴,她對正坐在他對麵低頭看報紙的安辰說道。


    而安辰正是這次陪著明雨一起失蹤的那個人。


    也正是秦一在電視畫麵中所看到的那個將明雨強行綁架走的神秘男人。


    “為什麽?”安辰饒有興趣的盯著明雨問道。


    “她的度量很大,冒著你會被我搶走的危險還讓你和我呆在一起,她就不怕一對孤男寡女在一起做一些什麽**的事情而讓自己後悔莫及嗎?”明雨故意調侃安辰。


    “那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與她所曾經經曆過的。”安辰的眼光中閃出一絲玩味的目光:“同時,因為她知道你愛的人是秦一。”


    “咳--”


    被安辰一語道破天機,明雨的嗓子如被人強行倒入了刺激物一樣猛咳起來。


    “怪……怪不得……咳--,怪不行冷雪鷲會那麽喜歡你,你真是……咳--,你真是……”明雨的一張臉被安辰的話搞的囧紅。


    猛咳的間隙,她所說的話根本不成句子。


    “隻是,我希望你可以將這場戲演好。”安辰擺擺手打斷明雨。


    “當然,我會演好的,不過我依舊得謝謝你。”明雨挑起眉頭笑著說道。


    “你不用謝我,我們是各取所需罷了。你要是得到了秦一的心,冷雪鷲和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天啊!你是說?你是說秦一心裏的那個人一直是你太太?”明知道這個事實,明雨卻故意擺出一個從來不知情的誇張態度,此時她的臉上全部都是驚訝。


    “你是在明知故問嗎?”安辰瞪了瞪明雨很不快的轉身離去。


    “嗬嗬,不是,我隻是,隻是……嗬嗬”明雨笑得前俯後仰起來:“喂,安辰,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樣搞定那些記者將你在電視機中的畫麵模糊掉的?”明雨望著安辰離去的身影大聲問道。


    “金錢能使磨推鬼。”安辰的身影逐漸消失,但他的聲音卻迴蕩在明雨的耳邊。


    “唉!錢有時候真的是一個好東西。”明雨歎了一口氣,心情卻格外愉悅。


    因為她相信,有這麽多人幫助她演這場別出心裁的、可以將秦一的心成功虜獲過來的戲碼,她一定會成功得到秦一的愛的。


    都說,愛情可以使人愉悅。


    而此時,顯然已經聞到了愛情雨露的、專靠秦一的愛情活著的明雨哪有不快樂的道理?


    *


    連續三天,明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秦一每天去警察局十趟,但每次都是徒勞而返。


    對於上次失約冷雪鷲的事情自從他與冷雪鷲的那次通話以後秦一也並未再打電話去解釋。


    明雨的事情已經弄得他心急火燎了,他真的分不出心來再去解釋那件失約的事情。


    每天早上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警察局趕。


    三天下來,秦一的形象已經大變,如果他要是向誰說他是一名形象設計師,估計鬼才會相信!他的雙眼由於嚴重失眠而黯淡無光,一頭蓬鬆的頭發看起來也毫無光澤、臉上的胡須已經長長,衣服由於根本沒有心思換已經有了些酸味。


    如果說以前的秦一是一顆鮮莓,那麽此時的他就是一盆難看的仙人掌。


    他看來頹廢了很多,他開始越來越多的想起與明雨在一起的日子。


    如要他早知道三天前的那個早晨有可能是他與明雨的最後時光,他一定會請求她答應做他的女朋友。那天早上他不是已經想開口了嗎?可是,都怪自己的大男人主義,他竟然將那後半句話咽迴到了肚子裏。


    如果那天早上他向明雨說了那句話,現在他心中的遺憾、失落、愧疚至少會少一些。


    每過一秒鍾,秦一便如坐針氈,一分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秦一覺得自己的世界快要坍塌了,如果不是仍舊對明雨抱著生的希望,他估計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天以來,他隻是喝水來維持生命,一旦他想吃點什麽東西,但隻要他一想到明雨現在有可能還在餓著肚子,而他麵前的一切美味佳肴便會立即變得索然無味,他看著那些食物甚至有一種負罪感,如果他吃下去就是對明雨的不尊重。


    老天,秦一一定是瘋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去擔心一個人。


    而他也逐漸的明白,他對明雨的擔心不僅僅隻是出於一種責任,還有一種情感。


    這種情感早已潛移默化融進了秦一的血液乃至骨髓。


    在巴黎,明雨幾乎每天與他相伴。


    這份情誼其實早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隻是秦一未曾發現罷了。


    如果說,在明雨沒有失蹤以前,他依舊執拗的認為自己所愛的人是冷雪鷲。


    那麽在明雨失蹤以後,他才發現他愛著的隻是以前他對冷雪鷲感情在心理上的那份堅貞。


    他認為他依舊愛著冷雪鷲,但卻不知道他愛的隻是一年前時他見到冷雪鷲時的那份心境。


    其實,明雨早就走進了他的生活、甚至生命。


    在巴黎,他的每一次成功都有明雨相伴;他的每一次努力都有明雨在背後為他加油。


    而明雨呢?她的成功也在無時無刻的與他牽扯在一起。


    比如:她這次參加的巴黎模特大賽。


    所以,應該說明雨與自己早已產生了一種相濡以沫的情感,這種情感的源泉難道不是愛情嗎?以前,他隻是被他心中堅持已久的一個愛的影子蒙住了雙眼而已。


    大白天裏,秦一躺在床上蒙著被子似乎在向地獄裏沉淪。


    他在被子裏睜著眼睛細數與明雨在一起時的每一個細節。


    他不想麵對外麵灼熱的陽光,他將酒店厚厚的窗簾拉上,他的周圍一團漆黑。


    “嗡--”


    此時,秦一的電話被一個來電震響。


    秦一立即跳了起來,這幾天,他隻要一聽到電話響就會條件反射性的跳起來,每一次他都希望是明雨打來的,然而每次迎接他的卻都失望、失望、失望……


    雖然經曆了n次的失望,可是這次,他依舊又對這個來電充滿了新的希望。


    “喂--”


    秦一迅速接通來電,他秉住唿吸側耳傾聽,唯恐是明雨打來的而由於他的疏忽從而沒有聽出是明雨的聲音。


    “秦一-”突然,電話中傳來了一抹熟悉的聲音,這抹聲音雖然很虛弱,但秦一聽出絕對是明雨無疑,在這三天三夜裏,他早已將明雨的聲音印進了他的神經,所以,他絕對不會聽錯的。並且,隻有明雨才總是這麽親熱的叫自己“秦”。


    “明雨,你在哪裏?”秦一的心刹那間被提的高高的,他感到他的血液已經衝上了他的腦袋,他抓著電話的手開始了抑製不住的顫抖。可能是等的太久、太辛苦、太痛苦、太無奈,當他衝著電話喊出明雨的名字的那一刻,他的眼眶突然紅紅的,緊接著他的眼淚“嘩--”的一下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秦,我在xx街xx號的一間破屋裏,救我--”明雨虛弱的聲音猶如抽絲,電話緊接著出現被掛斷後的忙音。


    “明雨--,明雨--”秦一哆嗦著嘴唇激動的衝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呐喊著。當他意識到明雨有可能正在受罪時,他竟然來不及穿鞋而是迅速赤腳打開房門向樓下的停車場上衝去。


    他沒有時間去穿鞋了,他現在根本浪費不起一秒鍾的時間。


    時間--,時間--,請你慢點走,好嗎?


    秦一開著車沒命似的向明雨電話中告訴他的xx街xx號衝去。


    他正在與時間賽跑,他正在與他的生命賽跑。


    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另外一個人的生命,他的動力唯有愛情。


    秦一的眼淚繼續嘩嘩的流著、情不自禁的流著。


    那是對明雨還活著的一種喜悅、同時也是對自己心中那份堅持的祝賀。


    此時,雖然秦一很焦急,但在他焦急的同時卻感到有一股暖流正沁入他的心扉。


    而這股暖流就叫做幸福!


    原來,隻要人好好的活著,平平安安的活著就叫做幸福。


    趕到明雨電話中所說的地址,秦一顧不上赤。裸的腳板踏在尖銳瓦礫上給他帶來的刺痛,他拚命的向那個黑屋跑去。


    此時,他的腳板已經被地上的玻璃碎碴、利棍磨的腳板起泡、流血,可是這一切他都顧不上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腳下這些東西的尖銳所帶給他的**上的疼痛。


    比起他想在此時立即見到明雨的衝動,腳下這些垃圾又算得了什麽?根本不值得一提。


    終於,當他一腳跺開一座破舊建築中的一間黑暗小屋的房門時,他看到明雨正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


    “明雨--”秦一迅速撲向明雨。


    他將她抱在懷裏,他感到他失魂落魄了三天三夜的心竟然自動迴到了他的心髒。


    他緊緊的抱著她,唯恐她會再次飛走了一般。


    懷中的明雨臉上以及衣服上都髒兮兮的,一頭漂亮的紅頭發也淩亂不堪、整個臉色看起來呈現出病態的蒼白,唿吸也氣若遊絲。


    來不及多想,秦一立即將明雨抱進懷中向外麵衝去。


    而他的心卻在這一時刻踏實了許多。


    當然,秦一卻並不知道,明雨的氣若遊絲也是她三天三夜故意沒有吃飯的結果,而她剛才落魄的造型卻是安辰的得意之作。


    *


    豔陽高照、整個夏威市都籠罩在一層明朗之中。


    在夏威市的機場入口。


    一行熱鬧的人群正擁著秦一以及明雨向機場走來。


    “秦一,既然迴來了就在夏威市好好呆一段日子麻。”閆妮壞壞的對秦一說道。


    “明雨還要參加全球模特大賽,需要迴去準備一下。”秦一笑答。


    “我說,你這個家夥不要總是一口一個明雨好不好?你把我們當做什麽了?開口一個明雨、閉嘴一個明雨的。”閆妮裝出一幅很不滿意秦一的態度。自從二天前秦一將失蹤了三天三夜的明雨找迴來以後便一直守在明雨的身邊不離左右,總是一幅唯恐別的男人將她搶走的憂患模樣。


    “閆妮姐--”明雨的俏臉囧的微紅,她嬌嗔的喊了一聲閆妮。


    “秦一,你******既然抱得美人歸,以後你就不要再讓我們的大美人傷心了。”雄雷一直唬著臉,他到後來他明白他竟然被安辰那小子狠狠的耍了一把。


    同時,他還因為安辰教唆他送花給明雨的原因,閆妮一個星期不讓他上床睡覺的受虐情境,讓他迄今一想到便感到苦不堪言。


    “去你的,以後你一定要對閆妮做到忠心不二,否則小心我從巴黎迴來再猛揍你一頓。”秦一捶了雄雷一拳戲笑著說道。


    “秦大哥,明雨可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生,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她。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一定會把她搶迴來的。”看樣子,冷迪依舊很顯不甘心,雖然被冷雪鷲好說好勸了幾天方才聽話願意與秦一和解,但他說這話時卻明顯帶著些酸意。


    “你個傻小子。”秦一拿手在冷迪的腦袋上鬱悶的拍了一巴掌。


    一不小心,他的麵前就樹立了一個小小的情敵。


    “臨走以前,讓我與明雨擁抱一下吧,也為了我失去的愛情。”冷迪吸了吸鼻子,自哀自怨的說道。


    “冷迪,我會一直把你當做弟弟的。”明雨莞爾,她大方的伸開懷抱將冷迪擁了一下,可是她的這句話卻將冷迪氣的臉色煞白。


    “各位旅客--,前往巴黎的飛機已經準備開始起飛,請前往巴黎的旅客在安檢口進行安檢……”機場大廳內,播音員甜美的聲音響起。


    “我們該走了,以後我們還會迴來看你們的。”秦一拉起明雨的手對閆妮說道,但他的目光卻不自覺的停留在了機場入口。不管怎麽說,冷雪鷲是他曾經愛過的人,今天他離開,他還是希望能夠看到她,如果愛情沒有了,但至少友誼還在。


    可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整個熱鬧的大廳依舊沒有冷雪鷲的影子。


    他拉著明雨告別閆妮等人,而後向安檢口走去。


    “秦一、明雨--”突然,秦一聽到有人在身後唿喚他與明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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