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但我需要考慮一下。”人非聖賢,安辰是一個人而非神,他同樣自私,他不可能將安氏集團所有的資產拱手相讓給眼前這個女人以及她與安少天的私生子。


    但是,當安辰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個清秀而調皮、經常喜歡與他鬥嘴、慪氣的消瘦身影之時,安辰發誓他的猶豫全部來自於那個身影。


    “好吧,我希望你這個星期之內可以給我答複,好嗎?”采婉優雅的站起身,慈愛的拍了拍安辰的肩膀,這個在安少天的眼中一向張狂、自大的孩子其實有著一顆對安少天無比依賴、無比仰慕的心。


    隻是,她犧牲的卻太多了,包括自己的幸福以及軒兒的幸福。


    然而,采婉這次與安辰的談話真的是無比真誠的,因為她愛安少天。所以,她便愛著安少天所愛的一切人和事。


    天空很陰很沉,偶有雪花落地瞬間即逝,冷雪鷲的心暖暖的,她抱著安辰早上送到她房間裏來的暖手煲裹著被子靠著穿戶望著窗外零星飄零的雪花。這兩天,她與安辰之間的關係似乎在發生著微妙的關係,她沒有再執拗於以前安辰給她造成的所有的傷害,而安辰這兩天在望著冷雪鷲的時候,他的眼光中也總是會閃爍出一絲少有的溫情。


    劉媽當然也很高興安辰的變化,她知道安辰的變化是因為冷雪鷲。所以,這兩天她對冷雪鷲的態度也好了很多,不在冷漠而是還會有意無意將安辰小時候的一些趣事告訴冷雪鷲。知道冷雪鷲喜歡桂花,劉媽還特意吩咐小孫去花卉市場買了兩盆桂花盆景。


    突然,隨著眼簾內突然鑽進的一個身影,冷雪鷲立刻由最初的驚訝到非常的興奮。


    李揚,那是李揚。


    一個月沒有見,他似乎瘦了,雖然依舊陽光卻帶透著幾份令人心痛的頹廢。


    此時的李揚猶如天使般降落在了凡間,飄零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把他整個人顯得唯美動人。冷雪鷲搖了搖頭想擺脫這種幻覺。然而,窗外的人確實是李揚,冷雪鷲曾經以為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李揚。


    “李揚。”隻穿著睡衣,冷雪鷲迅速奔出別墅,但她仍然不夠堅信自己的眼睛,似乎如錯覺般。李揚怎麽找到了這裏?


    “小雪鷲”李揚喊著這個闊別已久的名字,眼睛裏全是溫柔和留戀。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驚訝勝過了思維,冷雪鷲的腦子在極力的轉著。不過,她也的確很希望看到李揚,隻是冷雪鷲感到在這裏、在安辰的別墅外與李揚見麵似乎有些不合適。


    “你不歡迎我來嗎?”李揚的聲音依然是柔柔的,但是他的眼睛卻通紅。


    “我很想念你,你的傷好了嗎?”看到李揚額頭上次被雄雷毒打後所留下的疤痕,冷雪鷲感到心痛起來。此時,她甚至分不清楚李揚對她來說到底是戀人?還是哥哥!


    “我也很想你。”李揚陽光的笑了起來,他站在哪裏就像是一個可以給人溫暖的天使,讓冷雪鷲感到暖暖的。


    “冷嗎?”李揚走向冷雪鷲,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冷雪鷲的肩膀上,穿著李揚溫暖的外套冷雪鷲感到心裏頓時暖暖的。


    “聽說你轉學了?”冷雪鷲仰起頭望著李揚,為什麽每次李揚都會給她帶來一種溫暖而舒服的感覺?然而,冷雪鷲卻清楚,這種感覺卻跟愛情無關。


    “恩,我又迴到了以前的學校。我迴來是因為你,我離去也是因為你,我希望你過得快樂、幸福,你知道嗎?”李揚走向冷雪鷲,像一縷陽光。


    “我知道,我知道……”冷雪鷲明白,李揚還是以前那個會永遠保護自己、永遠希望自己快樂的李揚。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自己還有一份血緣之外的親情,冷雪鷲認為這個人就是李揚。


    “原諒閆妮吧,她知道錯了。”李揚將冷雪鷲輕輕的擁入懷中顯得有些傷感。即使是冷雪鷲對他沒有了愛情,但他們之間卻還有一種遠遠淩駕於愛情之上的那份親情。


    “是她讓你來替她求情的嗎?”說到閆妮,冷雪鷲憤怒中夾雜著心痛。這個背叛了自己的叛徒竟然還有臉來祈求自己的原諒。


    “她正在山坡下等你。”李揚拍拍冷雪鷲的肩膀轉身拉著冷雪鷲向別墅外的山坡下走去。這次來到這裏,李揚並不想給冷雪鷲造成什麽負擔與傷害,同時他也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再次出現而造成冷雪鷲與安辰之間的誤會。所以,他在山坡下等了大約兩個時辰在十分鍾以前看到安辰駕車離去的時候才敢來找冷雪鷲。因為,他永遠比任何人都希望冷雪鷲過得幸福、快樂。


    雪已經白了地麵,薄薄的一層很好看、很唯美……


    “冷雪鷲,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就是一時鬼迷心巧,可是我後來也才知道,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千子的陰謀,她為了得到安辰……所以,所以才把我當成了犧牲品。”閆妮顯然也比一個月以前削瘦了很多,本來就是瓜子臉的她小小的臉頰顯得更加的清瘦,一雙眼睛似乎也比一個月以前無神了許多。看來她很在乎自己與冷雪鷲之間的情誼,如果不,她便不會因為此事而消瘦成這樣。


    “嗬,嗬嗬,真是笑話。閆妮,你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竟然會成為別人的犧牲品?聽起來真是太可笑了,簡直是太可笑了。”冷風吹來,冷雪鷲忍不住緊了緊身上李揚的外套,她顯得有些歇斯底裏。麵對閆妮,她根本平靜不了,十幾年的友誼就這樣被閆妮糟蹋了,被閆妮摧殘了。


    “冷雪鷲……嗚嗚……冷雪鷲,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也都沒用了。但是,但是,你知道嗎?我嫉妒你,我嫉妒李揚對你好,我跟李揚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為何他卻隻喜歡你,卻不喜歡我。嗚嗚……冷雪鷲,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存在了私心,但是,出賣你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閆妮知道想要挽迴冷雪鷲對自己的原諒很困難,但她願意將自己隱藏在內心十幾年的秘密說出來,如果這個秘密可以挽迴冷雪鷲對自己的諒解,閆妮認為一切都值得。


    對冷雪鷲哭訴的同時,閆妮還“噗通”一聲跪在了冷雪鷲的麵前,似乎唯有這種方式才可以將她心中的罪惡感減少一些。


    “……”果然,閆妮的話真的讓冷雪鷲懵了,看了看身邊同樣因為閆妮的話而陷入震撼之中的李揚,冷雪鷲感到自己的一顆心劇烈的跳了起來。太可怕了,千子為了安辰而拿閆妮做犧牲品,而閆妮竟然為了李揚把自己推向懸崖。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難道愛情真的這麽可怕嗎?


    一切似乎都來的太令人猝不及防,冷雪鷲完全接受不了閆妮因為李揚而將自己推入絕境的事實。隻是當她想到這十幾年閆妮在麵對自己以及李揚之時尷尬、委屈、痛苦之時,冷雪鷲竟是真的恨不起來了。


    她與閆妮之間的感情太深了,並不是一次出賣就可以徹底化解掉的那種已經夾雜了親情的友誼。然而,當閆妮的秘密生生的擺在了冷雪鷲的麵前,冷雪鷲依舊感到不能接受。


    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冷雪鷲的眼淚突然奪框而出:“閆妮,你為什麽要說出來?為什麽?難道你也想要讓我生活在對你的愧疚裏嗎?”


    冷雪鷲痛苦的大叫一聲突然轉身離去,這太戲劇化了,太戲劇化了;也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她真的不能麵對,不能!


    “小雪鷲。”李揚顯然也因為閆妮的秘密而懵了,但如果他此時放冷雪鷲走了,那麽冷雪鷲與閆妮之間的誤會該怎麽辦?


    他突然迴頭一把抱住臉上同樣布滿淚水yu轉身離去的冷雪鷲:“小雪鷲,你聽我說,你與閆妮之間……”


    “笛--笛--”然而,就在此時,隨著兩聲汽車鳴笛的聲音,由於下雪路滑,安辰竟然駕著寶馬車在此時返迴。


    “她這是在跟誰擁抱?”透過車窗玻璃,安辰看到冷雪鷲正被李揚緊緊的抱在懷裏。


    第一時間,安辰徹底怒了,這個女人竟然敢在自己門口公然與其他男人偷情。


    猛然打開車門安辰從車上跳下來,他們太不把自己當迴事了。


    憤怒的衝到冷雪鷲身邊,安辰一把將李揚懷中的冷雪鷲拽過來,而後迅速揮起拳頭便給了李揚一拳:“滾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會讓你們全家在一夜之間流浪街頭。”


    安辰怎麽也想不到李揚竟然敢公然跑到自己的別墅來找冷雪鷲,他的膽子太大了,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種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人安辰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雖然冷雪鷲在自己的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但沒有經過自己的允許,她絕對不能勾搭其他的男人。


    “安辰,你住手。”冷雪鷲迅速用身體擋在李揚的麵前讓安辰停手,要知道李揚就像自己的親人,她不允許別人傷害他。


    “滾蛋。”冷雪鷲越是攔著,安辰越是憤怒,憤怒之下他撥打了報警電話。這次,他一定要親手把李揚這個混蛋送進監獄,讓他這輩子都脫不掉調戲女人的黑鍋。


    “閆妮,快帶李揚跑啊,要不一切都晚了。”安辰就像個瘋子,冷雪鷲知道他什麽事情都敢做的出來,尤其是在他極為憤怒的情況下。


    無奈之下,冷雪鷲隻有死死的拽住安辰的衣服示意閆妮與李揚趕快跑。


    “冷雪鷲,你原諒我了是不是?”閆妮喜極而泣,冷雪鷲還願意喊自己的名字,這就說明她們之間的友誼還在。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快跑啊,隨後我聯係你們。”冷雪鷲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死死的抱著安辰的腰,看安辰的樣子是準備把李揚一口吃掉才甘心。


    “小雪鷲,你要保護好自己。”李揚深知安辰在夏威市的能量,看他如此氣急敗壞,李揚的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苦澀,如此強有力的一個情敵,自己不敗下陣來簡直就是笑話。


    衝著冷雪鷲大喊一聲,李揚拉起閆妮的手迅速消失在冷雪鷲以及安辰的視線裏。


    “好,很好。你這個女人太厲害了,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安辰一把甩開瘦弱的冷雪鷲,而後一腳便將冷雪鷲踹在了地上:“我安辰這輩子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你今天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


    大聲咆哮一聲,安辰轉身拉開車門駕著車子絕塵而去。


    這樣的女人,即使是死在雪地裏,也沒有人可惜。


    然而,安辰前腳迴到別墅,冷雪鷲卻後腳跟來:“安辰,我告訴你,我並不是你的什麽人。所以,也根本不存在給你戴綠子的事實。哼,你不要一廂情願,我這會就離開這裏,在這裏多呆一分鍾我就會死。”


    冷雪鷲臉頰的淚水還沒有完全幹,由於寒冷以及激動,她消瘦的肩膀劇烈的顫抖著。身上的睡衣髒兮兮的,在脊背之上有一個大大的腳印,那就是安辰的傑作。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彈過自己一個指頭,如今自己竟然被眼前這個畜生踹了一腳。冷雪鷲顯得很激動,這是安辰帶給她的又一次刻骨銘心的恥辱。


    “不是我的什麽人?想離開?冷雪鷲,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向來隻有我安辰把別人掃地出門,你算那根蔥?竟然說走說走?你覺得可能嗎?”安辰冷笑一聲,鬆了鬆領口的領帶,她這麽急著離去是要去找李揚嗎?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麽可怕嗎?


    “你簡直就是一個惡魔!惡魔!!!”冷雪鷲後悔自己又返了迴來,在安辰的別墅似乎根本沒有自己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安辰為她買的。她是淨身入門,所以她也應該淨身出戶。


    似乎不想再與安辰糾纏什麽,冷雪鷲對安辰感到失望的同時,她突然轉身向別墅外奔去。


    “站住,你真的覺得你走的了嗎?”安辰的心中漾上一份少有的心痛,她真的這麽害怕自己嗎?安辰堵住了冷雪鷲的去路。


    “那你想怎麽樣?”冷雪鷲對眼前的安辰是又yu罷不能,又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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