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十年了,我一直在為這件事情懺悔,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安少天的情緒顯得很頹廢,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所釀成的罪,他應該去彌補。但是,為何這十年來自己做了這麽多,安辰卻依舊不肯原諒他?


    “是的,十年,我也許該原諒你了。但是你不能拿著靈亞來做障眼法,為了讓冷雪鷲退學,你給我的條件是永遠不與靈亞結婚,哈……哈哈,直到剛剛為止,我真的曾經為你的這個承諾而有了一絲感動。但安少天,你太精於算計了,你利用了我,你利用了你的親生兒子,即使沒有讓讓冷雪鷲退學這個條件你也一樣不會與靈亞結婚。”安辰覺得自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徹底耍了,他本以為他在安少天心中的位置何其重要,即使他們父子這十年來從未和睦相處過,但安辰至少認為安少天不會把他當槍使:“你的最終目的是與剛才那個女人結婚?對嗎?”此時安辰雙目赤紅,有一絲憤怒、有一絲屈辱、更有一絲怨恨與失望。


    “安兒,你已經成年了不再是一個孩子了,你應該站在我的立場上替我考慮一下。我老了,需要有一個人來照顧,你懂嗎?”安少天感到胸口堵的難受,為什麽自己的兒子卻總是把自己當成一個針鋒相對的敵人呢?安辰怎麽就不明白門當戶對的道理呢?安氏集團的少董事長如果與一個低賤的平民結了婚,那麽這件事情當真會成為整個夏威市的笑話。


    “哼,你也會害怕老了以後孤單寂寞嗎?難道媽媽不是一個人孤獨的死去的嗎?那對母子隻不過也是你用來打發寂寞晚年的犧牲品而已,安少天,在你的心裏你究竟愛過誰?在乎在誰?啊?”安辰徹底怒了,他“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體內似有千份萬份的怨恨,他指著安少天的鼻子咆哮道。


    是的,如果說以前他與安少天之間隻有那股帶著傷口的怨氣,那麽此時在這股怨氣之中則又添加了重重的恨,這道恨就像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永遠將這對十年前曾經那麽親密的父子推向了南北兩極。


    “啪--”安少天嘴唇劇烈的抽動著,他抬起手甩給了安辰一計耳光,在安辰的麵前他永遠都是罪人,但是服刑的人員不是也有刑滿釋放的那一天嗎?而為何自己身上這座無形的牢籠卻要把自己禁錮一輩子?


    “你夠狠,你很厲害,所有的人都被你算計、被你利用,都是你的棋子、你的碼法……這就是真正的安少天……”安辰猛然將辦公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部掃在了地上,這一計耳光已經徹底把自己與安少天之間的父子情誼打斷:“安少天,這是你最後一次教訓我,你知道嗎?如果膽敢有下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嚐嚐我拳頭的厲害。”


    “砰”的拉開辦公室的門,安辰疾馳而去。做為一個男人,他本不應該流淚,但此時他的心真的是在無聲的流淚。他應該是在乎安少天這個父親的,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或許將來也如此。但是,安少天的那一計耳光卻徹底打碎了安辰對安少天所有的幻想以及期望。


    迴來的路上,安辰幾乎是在以時速200米的瘋狂速度在高速路上瘋狂飆車,他突然覺得他的人生似乎沒有什麽意義了,媽媽去世,父親與自己離心離德即將與其她女人組成一個家庭。而自己呢?自己除了失望以後還有什麽?


    然而?自己活著的意義到底又是什麽?安辰突然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像抽離了自己的腦袋一樣,他迷茫了……


    200米的時速,不,確切的說應該是230碼的速度,此時安辰正在以時速230碼的速度向前瘋狂疾馳。


    “刺--”


    突然,迎麵而來一輛大貨車,龐大的貨車。


    “咚--”


    震耳yu聾的聲音在高速路口轟然響起,安辰的寶馬車被那輛裝滿重物的大貨車撞倒在了高速路口一側的護欄上。


    雨在此時突然劃破天空漂泊而下,安辰昏迷在了寶馬車的駕駛位上。


    “安辰少董事長並沒有什麽大礙,今天下午應該就可以醒了,但需要在床上多靜養幾天。”醫生很尊敬的向安少天點點頭。安氏集團下屬企業頗多,其下屬的療養院以及醫院幾乎壟斷了整個夏威市的醫療行業。如今安氏集團的安辰少董事長出了車禍,安氏醫院中的醫生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力保安辰的健康,不過還好安辰隻是腦部受了輕微的創傷並沒有什麽大礙。


    “好,我知道了。”這樣的結果讓安少天心中的不安少了很多並且略感安慰,他沒有想到安辰竟然會因為軒兒的出現反應如此之大。不過,就這件事情本身來說安少天至少了解到了一點:他在安辰的心中依舊有著不可動搖的位置。


    似乎采婉以及軒兒的事情必須向後放一放,安辰在安少天心中的位置同樣重要。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故事比比皆是,但安辰與軒兒同時做為自己的兒子,安少天不願意失去其中的任何一個。


    吩咐小孫以及安辰的私人醫生留下照顧安辰,安少天又對醫生交待了一些事情以後離去。


    安辰的郊區別墅……


    “劉媽,安辰出車禍了?”聽到安辰出車禍的消息,冷雪鷲心口突然一跳頭嗡嗡作響。


    自己這是怎麽了?不是最希望安辰不得好過的嗎?他出車禍不是自己最願意看到的嗎?


    “唉--”劉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向冷雪鷲做過多的解釋:“少爺這會兒已經醒了,剛才小孫打電話說正在迴來的路上。”


    “哦--”心中的忐忑在聽到安辰並沒有什麽大礙後逐漸平息了下來。


    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麽會關心起這個扼殺了自己美好前程的劊子手呢?


    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這應該是一個惡魔的下場,自己絕對不能因此而憐憫他,雖然他是為自己出門購物才出的車禍。


    “笛--笛--”


    安辰的寶馬車順利駛進安辰郊區的私人別墅,冷雪鷲站在窗口看著頭部被包了紗布的安辰在小孫以及私人醫生的摻扶下走進大廳。


    心像被貓抓一樣有一下沒一下的難受著,冷雪鷲迅速拉上了窗簾。隻是,這絕對是他應得的下場,不是嗎?


    “冷雪鷲小姐,少爺請您去一趟。”突然,劉媽推門而入。


    “我為什麽要去?”冷雪鷲雖然很想當麵挖苦安辰幾句,但在安辰受傷的情況下,冷雪鷲自以為還是要有些憐憫心的好:“我跟他沒什麽話可說的。”冷雪鷲看起來很冷漠漠,難道安辰想把自己出車禍的禍端賴在自己的身上嗎?


    “請小姐尊重少爺的意思。”劉媽向來視安辰的話如聖旨,再加上她與安辰母親之間的特別感情,此時劉媽很反感冷雪鷲冷漠的拒絕。


    “也好,有些話是得說得明白一點。”雖然自己是讓他去給自己購物,但他出車禍似乎不應該怪罪在自己的身上吧。


    跟隨劉媽來到安辰的房間,冷雪鷲在看到安辰的前一秒故意板起了冷漠的麵孔。


    “這是你要的東西,你可以拿走了。”安辰躺在床上顯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望而淡漠的神情中有一種無形拒人以千裏之外的陌生以及孤僻,張狂的氣質也在他蒼白麵頰的映襯下竟是顯得有些萎靡不震。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安辰此時的形象就像被拔了毛的公雞,不僅淒慘而且透著憂傷。不過,被拔了毛的公雞始終還是公雞,安辰身上的高傲以及不可一視的神氣卻依舊還在。


    冷雪鷲故意將眼中唯一的一絲憐憫斂掉,這是惡魔最應得的下場。


    “你可以走了。”安辰懶得在此時跟冷雪鷲較勁,自從他醒來以後他便一直在思考安少天私生子的事情。


    “什麽?”冷雪鷲很難想象安辰隻是讓自己拿走他所買的物品,她以為他會為了給自己買東西而出車禍的事情向自己叫板。


    “我說,你可--以--走--了。”安辰翻了翻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話說,這個女人真的很煩,一個小事自己需要重複兩遍。她以為喊她是讓她來看笑話的嗎?竟然還站著不走。


    “你……”有一種堅硬鋼鐵碰到軟棉花般的無力加糾結,本來提起了精神要與安辰對抗到底,甚至再說幾句頗讓安辰受打擊的話。誰料,自己竟然被安辰下了逐客令。


    這個家夥真是活該出車禍,活該受罪。


    “怎麽了?不願意走嗎?”雖然頭上包著紗布卻依舊掩飾不了安辰從頭到腳張狂的帥氣。


    “神經病。”看來先前自已的視覺一定是出了問題,竟然還能看到安辰頹廢的一麵,像他這種不可一世的男人,就是大火燒壞了他的別墅、燒了他的一切,他也會依舊用表麵的無所謂來掩藏他內心真實的心痛。


    看到二人又鬥起嘴來,小孫、安辰的私人醫生、劉媽在彼此望了望而後無奈的退出了房間。這兩個人就像一對冤家一樣,見麵了就吵,永遠沒完沒了。


    “既然你不願意走,就過來陪陪我。”小丫頭,竟然妄想來看我的笑話,看咱們誰才能笑到最後。安辰邪惡一笑,拍拍大床的一側示意冷雪鷲過來躺下:“反正現在我們都是病人,無所謂誰嫌棄誰。”


    “嗬嗬,好,既然安辰少爺邀請了,我就不客氣了。”竟然讓自己故意難堪,其實自己的臉皮可是比城牆還厚,順手拿起安辰書桌上麵的一本雜誌,冷雪鷲準備在安燈的房間裏打長戰。反正,他現在是自身難保,根本不可能對自己怎麽樣,而自己一定要趁此機會好好的整一整他。


    “你向那邊挪一挪,我不夠躺。”安辰雖然是頭部受了傷,但他的胳膊和腿卻也受到了輕傷,明知道安辰挪起躺在床上的身體會很困難,冷雪鷲故意而為之。


    像個小貓一樣跳上了安辰的床,冷雪鷲努嘴向安辰示意。


    “……”冷雪鷲竟然主動上自己的床,這一點完全出乎了安辰的意外。


    “快點啊!”冷雪鷲偷笑,為難了嗎?我就是準備讓你嚐嚐欺負別人的滋味。


    “敢上我的床,信不信我吃了你。”安辰確實傷了胳膊和腿,雖然並不是什麽重傷,但至少上廁所還需要人照顧,如今這個丫頭竟然公然挑恤自己,看來她是不想活了。


    “我信,我怎麽會不信呢?我好怕怕啊--”冷雪鷲知道安辰是在打腫臉裝胖子,這種情況,她吃了他還差不多。


    偷笑幾聲,冷雪鷲故意裝出一幅很害怕的模樣。


    “天,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吃了你嗎?”安辰被冷雪鷲氣的夠嗆,衝動之下,他猛然側身yu將冷雪鷲撲倒在身下,然而卻由於胳膊上的傷口而痛得他大喊一聲。


    “哈哈,吃啊?你吃啊?我讓你吃,快點吃麻。”安辰痛得眉頭直皺,冷雪鷲興奮得直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個人是在爭搶東西吃。


    “女人,你等著。等我好了以後我會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恨恨的咬了咬牙,安辰隻好鬱悶的將屁股向旁邊移了移,就讓這丫頭在自己身邊躺著吧,躺到一定程度他一定會把她重新吃掉。


    “嘿嘿,這樣才乖麻。”看到安辰再次向自己妥協,冷雪鷲很有成就感。一把奪過安辰身上的背子把自己裹緊,不管安辰隻穿單薄睡衣的處境,冷雪鷲美美的鑽進還很溫暖的被窩中看起雜誌來。


    “你……”被冷雪鷲奪了被子,安辰鬱悶的臉皮直抽,這丫頭絕對是在故意整自己。


    然而,自己受了傷自身難保,他又能把冷雪鷲怎麽樣?求她給自己一床背子?那根本是在對牛彈琴,根本不可能。


    無奈之下,安辰隻得打電話到樓下吩咐劉媽重新抱一床被子過來。


    劉媽進門,看到冷雪鷲奪走了安辰的背子正窩在裏麵舒服的看書,劉媽當下也鬱悶的臉皮直抽。


    “劉媽,有什麽事情我會打電話到樓下,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們不要到我的房間裏來。”瞅了一眼看似正在專心看書實則在偷聽自己與劉媽講話的冷雪鷲,安辰故意大聲的說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羊妻逆襲:調教狼王當奶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隔壁老王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隔壁老王呀並收藏羊妻逆襲:調教狼王當奶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