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一切都會過去的。”李揚苦笑一聲,有一種難忍的疼痛在他的心底不斷的蔓延、放大。


    而說話間,兩人已經行至公園門口的馬路中央。


    “笛--,笛--,笛--”迎麵而來,一輛疾馳之中的白色跑車拚命的按著喇叭。


    “笛--,笛--,笛--”


    眼見這輛白色的跑車正以瘋狂的架勢向冷雪鷲以及李揚的身邊衝刺而來,情急之中李揚一把抱走冷雪鷲而後以百米衝刺的飛快速度向向馬路對麵衝去。


    不愧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帥,白色跑車中的那名年輕人也著實為李揚快捷而不凡的身手佩服的點了點頭。然而,當那輛跑車的主人在看到李揚懷中那個身材削薄、長相清秀、眼神清澈無比的冷雪鷲之時,不僅瞪大了一雙眼睛。


    白色跑車在李揚擁著冷雪鷲進入安匯婦幼醫院門口之際又折了迴來。


    邁開修長的長腿,一襲潔白的運動鞋率先映入人們的眼底,粉藍色的休閑上衣、白色的休閑褲、臉上一幅神秘的墨鏡皆讓這名從跑車上下來的俊美男人受到周圍500米行人的注目禮。


    看到李揚與冷雪鷲緊密相擁的背影,這位長相俊美的男人不僅戲虐的抿唇一笑。


    “喂,安少,你的馬子可是被別的男人給泡了啊。”俊美的男人撥通一個人的電話,哈哈大笑起來。


    “雄雷,我安少的馬子多了,關你屁事。”對方很不耐煩雄雷的電話,留下一句話後便欲掛掉電話。


    “哈哈,這位你一定會想知道是誰?”想起前幾天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與安辰差點反目為仇,雄雷怨毒的笑聲中不免透著幾份興災樂禍的意味。


    “媽的,老子沒空,趕快說是誰?”電話那頭的主人顯然已經動怒。


    “人民公園對麵你們家的安匯婦幼保健院,不來可不要說我沒有告訴你吆。”“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雄雷冷笑一聲對著電話嘀咕道:“安辰啊安辰,縱使你財大氣粗、腰纏萬貫也不免會被女人戴綠帽子啊。”


    掩了眼中的戲虐與調侃,雄雷摘下墨鏡露出兩隻好看的桃花眼,在周圍眾人一片驚唿之中瀟灑的跟上了前麵一高一低兩個身影。


    “冷雪鷲,220號。”在人流室門口,醫生冷漠的念著冷雪鷲的號碼而後發給冷雪鷲一個白色的號碼牌。


    坐在人流室門口的藍色椅子上,雖然冷雪鷲表麵依舊堅強,但望著前麵四五個所剩無幾、忐忑不安的女人,冷雪鷲還是覺得自己的雙腿隻抖。強咽了一口吐沫,雖然依偎在李揚的懷中,但有一種徹骨的寒冷依舊侵襲著冷雪鷲的身體令她忍不住身體顫栗。


    “沒事的,全當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一切都會過去的。”愛憐的神情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女兒,李揚輕輕的拍打著冷雪鷲的肩膀以試圖驅走冷雪鷲心中所有的恐懼。


    “手術台上的冰冷……”


    “殺害生命的劊子手……”


    突然,冷雪鷲像著了魔般喃喃自語起來,而與此同時她臉上那種可怕的神情以及驚恐就好如一個即將走向生命終結的病人,目光呆滯而可怕,令人看了不僅想到了冰冷的死亡。


    “傻瓜,這是罪惡的種子、罪惡的種子……”李揚不顧他人異樣的目光將冷雪鷲緊緊的擁在懷中拚命的安慰著懷中的冷雪鷲,而他的一顆心則因為感受到了冷雪鷲心中萬分的恐懼而滴起鮮血:如果可以替代,他願意去替冷雪鷲承擔所有的痛苦……


    然而,一切卻都是徒勞的。


    “220號,冷雪鷲,可以進手術室了。”當手術室外閃出醫生一張由於習慣了鮮血與冰冷而顯得分外冷漠而蒼白的臉,冷雪鷲嘴唇一哆嗦雙手也跟著抖了起來。


    “李揚,我怕。”冷雪鷲使終認為自己是足夠堅強的,但當她聽到醫生喊著自己名字的時候,冷雪鷲才發現原來這些看似堅強的外表原來如此潰不成軍,她將頭埋在李揚的臂彎裏竟是不爭氣的使勁摟著李揚而不敢看一眼手術室。


    “既然怕,就不要來這裏。”突然,一隻冰冷的大手狠狠的將冷雪鷲從李揚的懷裏拖出,冷酷的臉頰就好比十月的冷棱,冷到讓人看了不免感到頭皮發麻、全身僵硬。


    “安……安辰……”看到眼前冷酷無比的安辰,冷雪鷲下意識中瞪大了一雙清澈的眼睛:“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沒有資格站在這裏。”看到安辰,李揚感到自己胸中似有一團烈火,而李揚對安辰所有的積怨皆在他看到安辰的這一時刻徹底爆發,但見他突然站起身,以迅猛的速度揮起拳頭便向安辰的臉上狠狠砸去。


    “小子,你最好跟我滾遠點。”李揚的拳頭第一時間被身材強壯的雄雷接下,雖然雄雷很佩服李揚能夠擁有一幅強健的體魄以及敏捷的伸手,但如果他變成了安辰的情敵,雄雷倒也願意向其展露一下自己剛剛練習了半年有餘的武士散打。


    “你放開李揚。”看到李揚受製於雄雷,冷雪鷲瘋了般的甩開安辰的手便撲向了雄雷。


    “滾蛋,你這個水性陽花、四處勾三搭四的騷女人。”有了上次安辰對自己的出手,雄雷深知這個叫冷雪鷲的小丫頭已經成功俘虜了安辰的心,要知道安辰從小到大尚未因為一個女人跟自己翻過臉,即使是小時候他們一起偷看女人洗澡,安辰也會把那個女人的“初眼權”留給自己。如今,這丫頭出現也便罷了,可沒想到她卻一方麵在勾搭安辰的同時,一方麵卻又勾搭其他野男人。越想越覺得惱火,甘願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雄雷在激憤之餘語言上不免變得粗魯無比。


    “媽的比,雄雷,你罵誰呢?”冷雪鷲被雄雷罵成“騷女人”,安辰首先不同意。但見安辰立刻雙目赤紅的怒視著雄雷,似有想一腳將其踹死的陰狠。


    “滾你娘的,你知不知道什麽叫朋友?換了他人,我懶得管你這一攤子破事。”又是因為同一個女人,雄雷慘遭安辰的再次奚落,雄雷感到心中真是憋屈難受,他迴罵了安辰一句竟是將胸中所有的憤怒轉嫁到了李揚的身上。


    “咚--”


    一拳狠狠的擊在李揚的嘴上,但見毫無防備的李揚修長的身體一個突然踉蹌,當李揚再抬頭時他除了嘴角滲出了鮮血以外,嘴中的一顆牙齒竟然被雄雷打掉了一顆。


    “呸--”


    吐出口中那顆被打掉的牙齒,此時的李揚也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但見他揮起拳頭便狠狠的向雄雷砸去。


    然而,畢竟雄雷是已經練了半年武士散打的人,從年齡、從體力上來說李揚根本不是雄雷的對手。


    一陣胡亂的摔打,但見李揚的後腦勺已經被雄雷擊在牆上撞出了一個窟窿。


    “安辰--,我求求你,讓他停下來,停下來。”一旁的冷雪鷲顯然被這種可怕的場麵震驚了,雖然她在學校也經常欺負一些看不習慣的同學,但那些都是點到為止,以教訓為目的。如今看到雄雷是準備把李揚向死裏打,冷雪鷲眼中的眼淚突然奪框而出,她驚恐的拉著安辰的胳膊苦苦的哀求著,因為冷雪鷲知道在此時此刻唯有安辰才能夠製止那個如惡魔一般的雄雷。


    “哈哈,你為了他而求我?”太多的淚水順著清秀的臉頰流暢在冷雪鷲的嘴裏、下巴上,雖然安辰看得心痛但麵對冷雪鷲的苦苦哀求,安辰非但沒有阻止雄雷對李揚的慘打,並且還拉起冷雪鷲準備漠然離去。


    “安辰--,我求你,求你,求你放了李揚……求你、求你……嗚嗚--求你”突然,冷雪鷲“噗通”一聲跪在安辰的麵前,抱著安辰的雙腿不停的哀求著,淚水從她清秀的臉頰上滴落下來幾乎濕了安辰的褲腿。


    “她還是那個性格像野草的冷雪鷲嗎?這個李揚在她的心中到底份量有多重?重到她竟然要為了他向自己下跪求饒?。”想到自己第一次對冷雪鷲霸王硬上弓之時冷雪鷲也僅是流了幾滴青淚,而此時她竟然卻因為這個男人挨打哭成這樣……


    “好,不過你要告訴我你肚子裏的野種到底是誰的?”安辰突然猙獰的伏下身來,抬起冷雪鷲心形的下巴,安辰用一雙幽森而冷漠的眸子可怕的盯著冷雪鷲狠狠的道。


    “你這個王八蛋。”聽到安辰質問自己肚中的胎兒是屬於誰?冷雪鷲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嚴重受到了傷害,她突然鬆開安辰的雙腿止住哭泣而後狠狠的抬起手掌“啪”的一聲甩給了安辰一耳光:“安辰,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王八蛋。喪心病狂的東西,你最好讓雄雷把李揚給打死,最好打死,如果你打不死他,我就會整死你。我會生下你的孩子然後讓他變成殘廢、讓他生不如死,讓你也生不如死。哈哈哈”


    冷雪鷲流著眼淚站起身而後移動著蹣跚的腳步向樓梯口走去。此時,她的心好痛、好酸、好委屈,有一種情感她說不清楚,為何她對安辰總是莫名的期待卻又害怕的厲害。


    是安辰,對!是分拔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驕傲以及自尊,所以自己才會對他產生恐懼。安辰就是自己的難劫,就是自己苦難的開始,就是讓自己生不如死的一個惡魔……


    “……”冷雪鷲的瘋狂讓安辰震驚、讓雄雷震驚、讓在場的醫生震驚,也讓李揚徹底震驚……這個丫頭,真的是有著如野草一樣桀驁的性格。


    “冷雪鷲--”


    “冷雪鷲--”


    安辰以及李揚同時疾唿了一聲冷雪鷲的名字,但由於李揚被雄雷第一時間阻攔,最終跑向冷雪鷲身邊的人卻是安辰。


    “雄雷,我警告你,李揚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安辰趕上冷雪鷲的腳步,迴過頭來對著雄雷狠狠的道。


    “操--老子又成了裏外不是人。”雄雷大罵一聲,而後突然命令在場的醫護人員:“聽見沒?這可是你們安辰董事長特別交代的,如果誰敢讓這個小子殘廢了,我就敢讓你們亡命天涯。”狠狠的撂下一句話,雄雷抓狂般的大叫了一聲,而後鬱悶的離開安匯醫院。


    “先生,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是安辰少董事長的朋友。”雄雷撂話離開,安匯醫院的醫護人員半晌才迴過神來,看到李揚依舊流血不止的後腦勺,在場的所有醫生趕緊將其推進了手術室。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因為哭泣太多,冷雪鷲的聲音顯得略微沙啞,被安辰毫不客氣的塞進他白色寶馬車的副駕駛位置上,冷雪鷲瘋狂的掙紮道。


    “女人,再叫我就讓雄雷把那個男人掐死!”實在受不了冷雪鷲的又哭又鬧,安辰當下黑著臉威脅道。


    “你……算你狠,安辰,你******真夠狠。”受到安辰這個惡魔的恐嚇,冷雪鷲雖然在語言上依舊刻薄,但卻沒有再大哭大鬧。其實對於冷雪鷲來講,女人當著男人大哭大鬧之時也是最醜最低賤的時候。但是,有些事情當真遇到了,就連一向驕傲的冷雪鷲也難免會因此而出醜。


    “既然鬧夠了,我們就出發了。”看著冷雪鷲恨的直罵粗話,安辰的臉皮也直抽,這丫頭罵出來的粗話一點也不比男人遜色多少。唉,真是一個瘋丫頭。


    寶馬車沿著盤山公路一路急馳而後穿過道路兩旁鬱鬱蔥蔥的竹林再次來到上次冷雪鷲來過的那幢豪華別墅前。


    “下車了。”安辰打開車門,衝著冷雪鷲大聲的吼道。


    “你……你要幹嗎?”安辰粗魯的態度立即讓冷雪鷲不由自主的護緊前胸。


    “咳--”冷雪鷲的架勢讓安辰忍不住幹咳了一聲,難道她以為他又想要她?真是個笨女人:“女人懷孕是不能做那種事情的。咳--”


    安辰再次幹咳一聲離去,而在他轉身的那一時刻他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何他總是在看到這個丫頭的時候感到心情會格外愉快以及興奮?


    “噢--”


    安辰的話讓冷雪鷲臉上的紅暈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很窘迫的應了一聲,冷雪鷲方才跟著安辰的腳步走進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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