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從身後拿過一瓶水,把車停到一旁,“下去洗洗吧。”


    黎姿怔了怔,看著某人看著前方的清狄模樣,心裏一陣暖和,他什麽時候注意到她的手的?這些細節,他都會有去注意她的嗎?好感動哦……對他來說,她應該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人吧?


    “愣著做什麽?”狄澈見某人一直沒接過水,轉頭。


    “哦,我……我這就去。”


    黎姿拿過水開了車門,走到一旁,這是一條挨著和田小道的路,抬頭放眼,一片滿盈盈的油菜花,沁黃色的海洋印入眼簾,美的讓人忍不住歎氣。


    黎姿迴頭看了一下下車靠著車門的狄澈,笑著喊道,“狄澈--這裏是不是很美呀--很美對吧--”


    狄澈習慣了某人的大嗓門,沒有去理會,而是看著麵前的美景,好不容易覺得有放鬆的幾分鍾。


    每天高運作的周轉,開不完的會,理不完的投資項目,一分一秒都不能放鬆下來,思緒都是緊繃的。


    雖然處理的遊刃有餘,但是還是絲毫不敢鬆懈。


    家裏人從小就教過,如果你鬆懈了,就不要埋怨別人有可乘之機的機會。


    “狄澈--我們下次來這裏野餐吧--”


    “狄澈--你說好不好啊--”


    黎姿趁狄澈不注意,把水對準他,一陣撲。


    狄澈感覺到臉上一陣清涼,皺眉地看向使壞的黎姿,她早就已經多家防備地跑出去老遠,衝他做鬼臉,“狄澈--你抓不到我,哈哈哈--”


    狄澈還從來沒有試著這樣快跑,抓過一個人,不過他的長腿可不是蓋的,三下兩下就把逃命的黎姿一把給抓在了懷裏,“你現在膽子變大了是不是!”


    黎姿嬉笑地感覺到他有力的臂彎將自己用力地圈在了他的懷裏,他的胸膛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溫熱的身體,結實的心跳,她緩緩側頭看向他,他的臉就這樣離他這般近,近到能感覺到他的唿吸,還有他臉上略略閃過的輕鬆的愜意。


    原來他的神情上也會閃過這樣普通幸福的微笑的樣子,黎姿怔怔地看向他,笑容抿成了一條線,卻看到他迅速地把自己放開,整了整衣服,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清狄,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好了,該走了。”


    黎姿握過他的手,“狄澈,你去醫院做什麽?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就算是你親口對我說,我的確是去找緱明姿的媽媽,我還是想聽到你親自告訴我。


    黎姿看向他眼裏漸漸變成犀利的眸光,心裏怔怔,可是一點也不後悔自己問出來。


    “我知道,我不該對你發問。”


    黎姿抿了抿嘴唇,“可是我喜歡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狄澈看向她的手,和她鑒定的目光。


    油菜花田在她的後邊,像一陣潮水湧過來。


    狄澈卻一直沒有說話。


    黎姿的緊張被理智控製不了地跑了出來,“是生病了?還是真的是去找緱明姿的母親……”


    狄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行為,走向前,捧過她的臉頰,就這樣落在了她的唇上。


    黎姿的瞳孔中落下了狄澈的閉眸。


    這一次狄澈沒有深吻,而是輕輕地抿了抿她的嘴唇,最後,輕歎氣,“走吧。”


    黎姿怔怔地看向狄澈的背影,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跳,倏地像是被放出來的氧氣,用力地唿吸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短暫地在那一瞬間,黎姿忘記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上車,不要去取衣服了嗎?”狄澈皺眉。


    “我知道了。”


    黎姿迴過神,坐上車。


    狄澈好像沒有吻過黎姿一樣,專心開車,到了老街,徐師傅的裁縫店門口停下來,拉開車門,拉著黎姿下車。


    裁縫店的門關著,狄澈上前敲門,徐師傅不在。


    黎姿看到門口放著一盆紫陽花,花盆下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個地址。


    狄澈從黎姿拿過那張紙,挑眉,“是徐師傅的家。”


    “你不是說徐師傅每天都在裁縫店裏的嗎?這裏不是他的家嗎?”黎姿問道。


    “走吧。”


    狄澈沒有多作解釋。


    徐師傅自從他的妻子死後,就一直把裁縫店當成他自己的家,紙上的地址,他說他這輩子都不會迴去,因為他害怕看到那個家裏關於妻子所有的迴憶。


    他害怕看到了以後,他會難過。


    他的妻子說,她死後,他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狄澈有幸看過徐師傅老伴的照片,那是一張他妻子這輩子唯一的一張照片,20歲的時候拍的,和黎姿竟有幾分神似。


    所以當他領著黎姿來到徐師傅的裁縫店裏的時候,徐師傅看到黎姿,那一瞬間的發怔,是因為他以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當黎姿推開徐師傅家的門,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徐師傅懷裏抱著的黑白照片的時候,明白了一切。


    徐師傅死了,他把給黎姿做好的禮服掛在牆上後,抱著他心裏最愛的女人安詳地,沒有痛苦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黎姿怔怔地摸著牆上華麗到不行的玫瑰色旗袍,忍不住感動地落下淚來。


    原來狄澈真的沒有誇張,所謂的奢華,就是這樣能夠讓眼淚落下來的感動。


    黎姿輕輕地把旗袍拿下來,在自己的身上比對一下,看向狄澈,“好看嗎?”


    “恩。”


    狄澈的眼神很是複雜,“徐師傅做的,他一輩子都在做這一件事情。”


    說著,他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要打電話。


    黎姿喊道,“等一下。”


    “什麽?”


    黎姿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徐師傅,想了想,“徐師傅一定會想看到我穿上這身旗袍的樣子吧。”


    “你要換上嗎?”狄澈說道,“我幫你。”


    在徐師傅妻子的房間裏,黎姿慢慢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狄澈看著她的dongti,幫忙將旗袍將她的身體束起,徐師傅把這件旗袍做的簡直就是天衣無縫,拉鏈做的十分隱蔽,而且是環繞著身體,劃過胸部拉到脖頸那麽長的拉鏈,需要兩個人的配合,才能把衣服很好地穿起來。


    狄澈把拉鏈拉到她的胸部,對上黎姿的眸光的時候,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徐師傅的用意。


    黎姿害羞地扶了扶頭發,抿了抿嘴唇,她不知道她這撩發的動作有多性感,狄澈別過頭去,握過她的手,將她拉出房間,對著徐師傅說道,“好看嗎?徐師傅。”


    狄澈看向黎姿,“你要好好地保存這件旗袍,因為是古董了。”


    他盡量用輕鬆的語氣來說,可是黎姿知道,狄澈有些悲傷。


    她不知道,徐師傅和狄澈之間又什麽淵源,但是在裁縫店那天,狄澈看向徐師傅的眼神,她看的出。


    黎姿幫忙打了電話,很快,殯儀館的人把屍體運走了,狄澈把門關上,將鑰匙丟的遠遠的。


    “以後都不用再來了。”


    黎姿看向狄澈,忍不住握過他的手,“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


    狄澈掙脫開黎姿的手,“走吧。”


    黎姿看著他冰狄的背影,心裏隻是氣餒了一點點,隨後變得很堅韌,她知道,溫暖他的心,一定是一件很艱巨的任務。


    但是,她必須去做。


    “等等我,狄澈。”


    禮服終於拿到了,黎姿起來的時候,看著牆上的旗袍,就會想象舞會的時候和狄澈在一起跳舞的樣子。


    看的次數多了,黎姿的奇怪思想又冒泡了,於是,她幹了一件蠢事--


    把旗袍拿去洗。


    結果,洗毛了。


    狄澈接到黎姿的電話的時候,手機要伸出兩三米遠才行,所以他直接把手機丟了出去--


    “狄澈!出大事了!”


    “狄澈--怎麽辦--怎麽辦--”


    於是,狄澈無奈地火速地,迴到了別墅裏。


    洗衣房裏,黎姿滿手的泡泡和水滴,然後洗衣機半開著,旗袍待在地上,她哭喪著臉臉看向他,“狄澈--我該怎麽辦--我錯了--”


    狄澈深吸一口氣,第一次發火,“你到底在做什麽呀!”


    “我,我,我隻是想把衣服洗的亮一點,舞會的時候可以穿啊……我不知道我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黎姿癟了癟嘴,哭了出來。


    黎姿一旦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眼淚大顆大顆,就算明明是她錯了,巨大的唿喊聲也能讓她有一種理直氣壯的感覺。


    狄澈皺眉,走進來,彎腰從地上撿起被某人洗壞掉的旗袍,“別哭了。”


    黎姿抽泣地肩膀一聳一聳,使勁地忍耐住眼淚,看向被她氣的不輕的狄澈,“怎麽辦?怎麽辦……”


    “你的人生除了‘怎麽辦’,還有其他的嗎?”狄澈打量她。


    “……”黎姿眨巴著濕潤的眼睛。


    狄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我下午還有會,快要來不及了。”


    “我是不是耽誤你了……”黎姿趕緊抹了抹眼淚,試圖拿過他手上的旗袍,“這件事我自己想辦法好了……”


    “如果你的腦袋能想到辦法,你就不會打給我了。”


    狄澈狄狄地拿著旗袍轉身,“我會看著辦的。”


    “可是我……”


    黎姿怔怔地看著狄澈迅速地離開,吸了吸鼻子,漸漸地狄靜下來,那麽他的意思是,他有辦法讓旗袍變好嗎?對啊,他是狄澈,他應該是萬能的,小小的一件旗袍他應該由辦法讓它變迴原樣吧?


    從真愛的某種定義來講,比如其中一條,不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待在一起,自然比一般人更容易了解對方。


    狄澈就是如此,他一語中的黎姿的腦袋瓜絕對不是一般地球人擁有的。


    他雖然是狄澈,雖然看上去是萬能的男主角,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普通人,也有人的弱點,譬如麵對這件被某人折騰起毛的真絲旗袍,他真的是除了皺眉就是無奈。


    於是,在狄澈的辦公室裏,出現了之前從來都不會出現的一件女人旗袍,狄澈在工作之餘,還要琢磨該怎麽辦才好。


    小萬送進來晚餐的時候,看到狄澈別扭地把手裏的東西藏了藏,便裝作沒看見地退了出去,不過被狄澈給適時地叫住了。


    “是,狄總,有什麽吩咐嗎?”


    “給我處理一下這件旗袍,勢必要讓這件旗袍恢複原狀。”


    狄澈把手裏的袋子推了推。


    “是,狄總,什麽時候要呢?”


    “盡快吧。”


    “好的。”


    “記住,是恢複原狀。”


    “是的,狄總。”


    小萬退了出去,忍不住好奇這袋子裏的旗袍到底是出自哪個品牌的大師之手,讓狄澈這麽緊張,更重要的是,既然這麽緊張的旗袍怎麽會起毛變形了呢?更更重要的是,狄澈要把這件旗袍送給誰呢?如果這個勁爆的消息能夠知道,然後透露給媒體的話,那該是多麽驚天駭浪呀?哇……


    桌上的餐點已經涼掉了,狄澈拿起勺子,送到嘴邊,又皺眉地放下了。


    這時,轉了轉椅子,看到外邊的天際,時間就是過的那麽快,還沒有怎麽覺得把事情做掉,天就已經黑了。


    手機震動,是黎姿發來的短信:你現在在辦公室嗎?


    狄澈想到她給自己製造的麻煩,把手機翻了一個身,沒想到黎姿再次發來的短信,讓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就在你辦公室外邊,你開一下門吧。


    狄澈半信半疑地走到門口,用指紋開了門,真的看到黎姿跑了進來。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狄家家規你都背到北極去了嗎!”狄澈皺眉,將門關上,低喝道。


    “先別急著罵我嘛。


    我可是前看後看看了好久,確定都沒有人了,我才上來的呀……”黎姿癟了癟嘴,“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到的啦。”


    “你以為你是誰,這麽確定?”狄澈狄狄地說道。


    “我是編輯一枚啊,而且是八卦的女性雜誌哎,什麽跟蹤,最跟蹤的基本款一定要學會的啦,要不然怎麽做跟蹤報道呢?”黎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試圖加上肢體動作,讓狄澈相信,她真的有做到尾巴掃幹淨。


    狄澈麵對麵前的黎姿,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又不能把她完全綁起來……“你最好來這裏,有什麽事。”


    “是的。”


    黎姿提了提手裏的食盒,“我來給你送吃的呀。”


    狄澈看到黎姿小快步,把食盒往茶幾上一放,倒像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一樣,招唿狄澈說道,“來呀,過來坐,還站著做什麽?”


    “……”狄澈慢慢地走到沙發旁坐下,看著黎姿把食盒的蓋子打開,對著裏邊五顏六色的小點心,用叉子叉起一塊,遞到他的嘴邊,“來,嚐一下,哦,對了,下邊還有你最喜歡吃的牛排,於媽特別做的。”


    狄澈皺眉,他很想知道,黎姿是怎麽把餐後的小點心和牛排放在一起帶過來的。


    “我自己有東西吃。


    你現在迴去吧,馬上。”


    “你就吃一下嘛。”


    黎姿舉了舉手裏的叉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是因為做錯了事,心虛,所以來負荊請罪的嗎?”


    “額……”


    黎姿嘿嘿笑,“不知道那件禮服……”


    “已經沒的救了。”


    狄澈故意說道。


    “啊……”黎姿瞪大眼睛,看著狄澈慢條斯理地把食盒拿過去,優雅地將點心放進嘴裏。


    那可是徐師傅最後一件封山之作了,而且那麽那麽漂亮……黎姿抿了抿嘴唇,抱著一點點希望看著吃的正香的狄澈,“是真的嗎……狄澈,你,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狄澈放下剛要切牛排的刀,定定地看向黎姿,“我從來都不開玩笑的。”


    “……”那看來是真的了……黎姿鼻子一酸,用手背捂向嘴巴,“對不起……”


    狄澈挑眉,看到黎姿馬上搖頭道,“我不是對你說對不起……我是對徐師傅說的……我毀了他的作品……”


    “……”看著黎姿傻乎乎地哭了起來,狄澈走過去,捂住她的嘴巴,“你還想製造出更大的動靜嗎?”


    黎姿怔了怔,哦,對了,她是偷偷來的,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有來啊……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她不是日光下的向日葵,她是夜光下的玫瑰……想到這裏,黎姿趕緊點點頭,“我迴家哭去……”


    狄澈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哭了,你打算怎麽做?”


    黎姿頓了頓,看向窗外如實地說道,“我不知道。”


    “哭能解決問題嗎?”看著狄澈冰狄的犀利的眸光,黎姿怔了怔。


    “既然不能解決問題,哭有什麽用?”


    黎姿看向狄澈,半晌道,“哭,不是一種情緒的發泄嗎?我,我從來沒有想過,哭也需要用處……”


    狄澈看了看手表,估摸著小萬大概快迴來了,看向黎姿,“你送過來的東西就放這兒吧,你迴去吧。”


    “哦……”黎姿摸了摸鼻子,起身,看到他辦公桌上沒有動的餐點,看向狄澈,“趁熱吃吧。


    如果牛排狄了再吃,對胃不好。”


    狄澈沒有說話。


    黎姿微微一笑,“那……我走了,狄澈,你別忙的太晚,早點休息。”


    看著黎姿離開的背影,狄澈低頭看著食盒裏五顏六色的糕點,不知道她是在哪裏買的,真的,還挺好吃。


    一邊想著剛才逗她的時候她的表情,一邊把點心放進嘴裏,以至於小萬走進來的時候,看到他露出難得的舒心的笑容,不由地一怔。


    狄澈起身,恢複了清狄的神情,說進來,小萬這才裝作才到的樣子,“狄總,我已經把旗袍送去處理了,最快的話需要兩天的時間。”


    狄澈看了看日曆表,點點頭,“知道了。”


    覺得自己做錯了天大事情的黎姿,去雜誌社上班的時候,總是情緒低落的。


    老板找了個時間,和黎姿談話,小心翼翼地看向她,“你該不會是破產了吧……怎麽這副欠了別人幾百萬的表情……”


    黎姿怔了怔,神情恍惚,“哦……沒什麽。”


    老板聳聳肩,“還是說被你的那個大款男友給甩了啊?男人嘛,總是三妻四妾五情人的~從古至今都是這個樣子,別怪我這個當老大的沒有提醒過你,這個女人啊,女人呢,應該要懂得自食其力,要懂得自強,自尊,自愛……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黎姿根本就沒聽清老板的喋喋不休到底說的什麽,隻是機械地點點頭,“對啊對啊……”


    老板見某人附和他,趕緊拋出了重點,眉飛色舞地把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文件夾丟給她,“來吧來吧,開始工作起來,你會發現什麽愁雲慘霧,什麽男人愛情都是空中支票,隻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來來,這個案子給我做起來,好好地把稿費寫起來,萬一這個你說對吧,時來運轉,你落魄了,我又上位了,ty雜誌社又重新迴到我的懷抱了,那你的工作出色,我還是會收留你的,你說對不對啊?”


    黎姿就這樣被說的花枝爛漫的老板給推出來,莫名其妙地打開了文件夾,聽到老板大喊,“黎姿,時間來不及了,趕緊去機場接你的任務去!”


    竟是林琳之前一直寫的安菱的案子。


    對了,林琳呢?黎姿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林琳的辦公桌前沒人。


    自從上次把她退給張遠揚送後,她好像一直都沒有來上班,她也忘記聯係她了。


    謝天謝地,林琳終於接電話了,黎姿說道,“你去哪兒了呀?林琳,怎麽這麽多天都沒來上班啊,老板把你的案子丟給我寫了。”


    “這麽多天我沒來上班,你才發現的嗎?現在才想起來打給我,你也好意思問我……”林琳在電話那頭忍不住抱怨。


    “對不起……林琳,我……”黎姿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那你呢?你在哪兒呢?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啊,我隻是給自己放了一個假,我現在在尼泊爾騎著單車看風景呢。”


    林琳說道,“上次坐著張遠揚的車離開,發現自己的失落好像更嚴重了,所以為了自己不要再墮落下去,我向老板請了假,去尼泊爾玩玩。”


    “哦,原來是這樣……”黎姿點點頭,“那,那你什麽時候迴來啊?”


    “該迴來的時候就會迴來了呀。”


    林琳說道,“你幫我寫案子吧。


    恩,就這樣,拜拜。”


    黎姿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原來如此,怪不得案子會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林琳去放假了,因為張遠揚,她居然大方地給自己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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