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色的魔氣剛一靠近,時淼手中的軟劍立刻綠光大盛,強大的生機頃刻間就將蜂擁而來的黑氣全部驅趕到房間的陰暗角落中。


    「吾劍!」時青愣了一秒,隨機立刻迴神道,「道尊,魔氣近不了身,是個好機會!」


    元葵秒懂。


    兩人極有默契地綴在時淼身後,借著吾劍的劍光,總算是近了惡獅的身。


    時青手中的落霜劍往往地惡獅的前肢上一插,冰柱拔地而起,立刻凍住了惡獅的半個身子。與此同時,元葵道君已經越過時淼來到惡獅身旁,他手執判官筆,以惡獅的魂體為紙,直接在上麵畫下一個陣法。


    惡獅的後半截身子也無法動彈。


    就是這個時機!


    時淼立刻手起刀落,碧綠的吾劍劈在惡獅漆黑的身體上。


    三人腦海中同時響起一聲憤恨不甘的嚎叫。


    嚎叫未落,一陣梵音也強勢闖入腦海,將那嚎叫直接壓了下去,並抹掉它給三人靈台帶來的隱患。


    惡獅整個身體,猶如一盤散沙,一點一點消失在空中。


    三人收勢立在一旁。


    待惡獅完全消散,「啪嗒」一聲,惡魂羅盤跌落在地上,變成一個毫不起眼的普通羅盤。


    「你手中拿的,可是傳說中的昆吾雙劍之一的吾劍?」危機解除,元葵道尊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出力最多的時淼……手中的吾劍之上,「傳說吾劍號稱『憫劍』,有憐憫眾生之意,可漲生機,斬陰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當初封魔之戰,若是有此劍相助,想來我雲霄界定能少犧牲不少人。」


    時青道:「昆吾雙劍乃我舍初崖開山祖師在奇遇中所得,號稱萬劍之首,至今隻認過一任主人。可惜如此神物,有自己的脾氣,弒天之戰後,再也沒有認過主,我們也很是遺憾。」


    時青當然知道時淼得了歸魂塚裏的昆吾雙劍,可惜昆劍與她的配合一直不好,隻能發揮出其一點點實力,於是他自然以為甚少露麵的吾劍也是如此,今日一見才恍然大悟時淼與吾劍的協調度如此之高。


    一個想法立刻出現在他腦海中。


    隻是他並沒有急著說出來,還需要驗證一番才行。


    惡魂羅盤沒有了惡魂,隻是一個普通的羅盤。時淼上前一步將它撿了起來,道:「這個東西現在還能查出些什麽嗎?」


    「可以。」兩名修士沒有說話,倒是門外傳來一道女聲。


    三人自房中出來。


    舍初崖的眾人都被此處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剛剛出聲的便是站外人群最前方的平秋月。


    是了,平秋月是平家人,又得奉節道君悉心「教養」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一些內幕。


    惡獅留下的魔氣還未完全消散,時淼怕影響到外麵的人,便用吾劍抹了一下羅盤,這才把它丟出師莊穀的陣法,丟到平秋月的懷中。


    平秋月接過羅盤,將羅盤向下反扣,然後一通操作,竟是將羅盤最中心指示方向的那一塊給拆了下來。然後她捏碎了保護指針的晶石,將指針取了出來,一分為二再調轉陰陽反裝迴去。


    她道:「此物並非一般的羅盤,乃是平家的百繡羅盤,常用來搜尋妖修。百繡羅盤的指針通常使用聖靈軟玉煉製而成,除了可以感知妖修以外,還有刻影的功能。這個功能是我父親發現的,他以前不能見我,便以幫我修羅盤為藉口,迴看我歷練的過程。後來他失蹤了,我收拾他的遺物時,才知道這件事。」


    說著她將反裝迴去的指針重新裝備羅盤之中,羅盤立刻開始自己轉動起來。


    有畫麵從羅盤中心投射出來,從平秋月拆羅盤指針開始一路往迴倒放。


    所有人倒序看見了三人斬殺惡獅的畫麵,時青把羅盤交給師莊穀的畫麵。


    吟暉受襲,吟暉偷藏惡魂羅盤,時淼與嚴詠德鬥法,嚴詠德用惡魂羅盤吸食拂柳門外門小弟子魂魄,嚴詠德虐殺金猊獸的畫麵也一一曝光在眾人麵前。


    再往後,便是嚴詠德從奉節道君手中接過羅盤,和一隻金猊獸的畫麵。


    惡魂羅盤果然是奉節道君拜託嚴詠德煉製的,鐵證如山!


    師莊穀幾人大喜,有此物便能徹底洗脫舍初崖的冤屈,還能反將他一軍!


    羅盤記錄的畫麵還在播放。


    畫麵中陡然出現了一張男人七竅流血的臉。


    眾人一驚,平秋月卻是瞬間白了臉。


    時間線往前移,有什麽東西通過一個怪異的木盒轉入男子的體內。


    木盒是由奉節道君交給男子的。


    再往前,畫麵的主人公便一直是這名男子,可見他便是羅盤最開始的主人。


    直到羅盤裏記錄的所有事情放完,時淼這才問平秋月道:「你可認識這個羅盤的主人……你臉色怎麽這麽白?是哪裏不舒服嗎?」


    容奇嶽聞聲上前一步想要為她把脈。


    平秋月抬手拒絕了把脈,眼中已是淚水漣漣,她顫抖著聲音道:「是我爹……這個羅盤是我爹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如果羅盤的主人是平秋月的爹,奉節道君的女婿的話……


    迴想起奉節道君將詭異木盒交給男子的畫麵。


    奉節道君殺死了自己的女婿!


    師莊穀輕聲問道:「你可還記得有關於你爹的事?」


    平秋月眼中含著淚,聲音中有一絲痛苦,她說道:「我爹與我娘相識與一次歷練。他救了我娘的性命,我娘便以身相許。我爹出生自一個無名小門派,兩人成為了修行,迴了平家。外祖父嫌棄他修為出生都不好,一直不待見他,便是我出生也不允許他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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