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二:冉疆的禁欲】


    冉疆的後院小妾眾多,各色脂胭齊聚,在外人看來,他對美人來者不拒,大享齊人之福。


    他每晚都宿在不同女人的屋子裏,甚至還提撥了小妾,升為姨娘。


    在外人眼裏,他做著其他男人都會做的事,但事實上,他從來不碰這些女人。雖然進她們的屋,卻沒破她們的處子之身,他隻是做給外人看罷了。


    這個秘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點也不想碰這些各懷心思的女人。


    冉疆任她們爭寵、任她們相鬥,隻要不犯到他頭上,她們想怎麽鬥都無所謂,反正他對任何人都物盡其用,處子最大的用處便是能當成禮物送人,那些巴結的官員用美人來收買他,他何嚐不是用這些女人反過來收買人心?


    直到有一天,他的目光被其中一個女人吸引。


    她叫青兒,是總管從外頭的人牙子手中買來的奴婢,簽的是死契。


    這丫頭很美,雖不是傾國傾城,但這丫頭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韻味,這韻味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他說不出來,但就是覺得她不一樣。


    他雖然注意到她,也發現自己對她似是意動,但他向來自製過人,不為美色所惑,即使她在身旁討好,他也是冷漠以對,維持一貫的冷酷,但這其實是他的保護色,他拒絕一切能吸引他的欲望,尤其是對女人的色欲,所以他不會要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直到發生一件事,破壞了他的自製力。


    她竟然救他兩次?


    一次是為他趕走毒蜘蛛,隹己卻被毒蜘蛛咬了,差點送命。


    另一次是她以身為盾,為他擋住刺殺的那一劍。


    其實就算她不為他擋劍,他也能對付這個殺招,可因為她出人意表的行為,讓他生平第一次在危急之際呆住了。


    當那柔軟的身軀貼在自己懷裏,感受到劍身穿進她的身子時,他冷硬的心出現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讓某種從未有過的情感乘機而入。


    他生平第一次極度在乎一個女人的死活,他不準她死,既然她連命都舍得給他,那麽他就要她的人。


    這女人掌握了他的弱點,在嚐過她之後,他便無法放開她了,甚至當知曉她是潛伏在身邊的刺客時,他也依然要她。


    一個奉命來刺殺他的女刺客卻屢屢救他,為了他,違背組織的命令,置生死於度外。這樣的女子,他視為至寶,並且知道這世上除了他,再沒有人能護著她了。


    他如願將她娶到手,寵愛至極,也嗬護至極,而欲望一旦開啟,就好似無底洞。他對她,從來都要不夠。


    「你手上沒繭,使得什麽武器?如何刺殺?」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拿在嘴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吸吮著。


    練刀劍的武者,手上都有繭,但她一雙青蔥玉指修長白嫩,不管是含在嘴裏還是摸在他身上,讓人心都要融化。


    苗洛青被他含指逗弄,指尖被他輕咬著、吸吮著,麻麻癢癢的,好似有一股電流傳到心尖上,讓她的身子都跟著熱了。


    「我使的是暗器,以近身誘殺為主。」她被迫軟在他懷裏。自從被他知道自己是剌客後,他三不五時就開始詢問她關於剌客的一切。


    她知道,他不是懷疑她,而是這男人習慣了掌控,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他要了解她所有一切,連她身上有幾根毛發,他都要知道,因此每每在床笫之間,他得了滿足後,卻還有用不完的精力,對她做著臉紅心跳的拷問,把她祖宗八代都問一遍,還要知道她是如何成為剌客,又是如何被訓練的?


    她也不想瞞他,因為也沒什麽好瞞的。更何況,他了解得越深,就越能保護她,她想待在他身邊,好好地陪他。


    事實證明,他的確有本事護著她,不但讓她從此脫離組織的掌控,他還反過來掌控刺客組織,威嚇利誘之下,讓他們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她現在最大的威脅隻有他,把他伺候得好了,她便什麽都好。


    不過,她也有無法伺候他的時候,例如女人每個月的那幾日。


    這一日冉疆迴來,進了她的屋,便上來抱她,但是他一抱她,他的臉色便突然沉下來。


    「來了?」


    苗洛青點點頭,一臉無辜地瞅著他,心下卻暗翻白眼。這男人鼻子可真靈,能聞得出她身上來了月事,不愧是在腥風血雨中打滾的人,對血腥味特別敏銳。


    「今日妾身不適,怕是不能伺候夫君了。」她露出遺憾,心下卻很高興看他吃癟,也隻有這時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絕他。


    沒辦法,這男人胃口太大,每每在床上把她折騰得全身腰酸背痛,恨得她牙癢癢。現在好了,女人的月事是男人的忌諱,為了避免衝撞,男人這時候都不該與女人同床,表示這幾日,她都可以輕鬆自在的一個人了。


    這男人雖然霸道,卻唯獨對她心軟,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不會勉強她,隻會舍不得她受苦,所以她總忍不住乘機去捋他的虎須。


    「昨日新送來的嫵娘,天仙絕姿,身段窈窕,相公不如去找她……」苗洛青一邊說,一邊瞧著他目光從溫柔轉成了內厲,盯得她心跳漏了一拍,連聲音都變小了。


    冉疆死死地盯著她,而她則是盡做無辜可憐之色,一副為他好的委屈狀。


    「剛才的話,我當是你在吃醋了。」


    她沒吃醋啊,她隻是嘴賤,乘機玩他,誰叫他平日把她欺負得下不了床。


    她用帕子撝著嘴,楚楚憐人地瞅著他,心下得意極了。


    冉疆重重瞪了她好一會兒後,便不高興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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