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嫉妒別人過得好,故意來挑撥離間,隻有人類才會這麽惡心。”


    人類,似乎是一個開關,居民們的目光一下子就變了。


    他們直勾勾的盯著坑洞裏半死不活的玩家,眼神中充滿了血腥的貪婪。


    隨著兔子先生背過身離開,他們不再壓抑自己,而是撲進坑洞裏,貪婪的爭搶啃食著玩家的軀體。


    在其餘玩家驚恐的尖叫聲中,伴隨著“哢嚓”“哢嚓”的咀嚼,兔子先生嬌氣的小跑撲進狼先生的懷裏。


    狼先生一把接住嬌氣的兔子先生,捧著他揍人的拳頭吹了吹:“手疼不疼?”


    “超疼!”兔子先生哼了哼,伸出手撒嬌:“要先生吹吹。”


    狼先生當真低下頭給他吹吹,長長的睫羽垂下認真的弧度,狼先生吹得十分認真,一點都不敷衍。


    兔子先生看在眼睛,高興得翹起唇角,在狼先生直起身時鑽進他的懷裏,仰著腦袋親密的蹭了蹭。


    “先生~你要去吃肉嗎?”


    狼先生應該是和居民們一樣是吃肉的,但是兔子先生從來都是吃草餅,剛才都忘記了。


    他一時感到懊惱:“我應該給先生先留下幹淨的肉的。”


    狼先生目光淡淡,他掃了眼著急進食的居民們,眉眼間帶著淡淡的嫌惡:“不,我不吃這種肉。”


    “太髒。”


    兔子先生似懂非懂,他茫茫然點頭,被溫柔的指腹蹭了蹭臉頰。


    狼先生垂首,看著自家漂漂亮亮的小兔子洗眼睛,涼薄的嗓音中透露出溫柔:“剛才真的一點沒信?嗯?”


    他尾音微揚,似乎是某種調笑意味,手指暗示般蹭過唇角。


    是好好答,會有獎勵的意思。


    食髓知味的兔子先生下意識的吐出一點舌尖,微微紅了臉。


    他唇瓣蠕動,糯糯的辯解:“可是,你是我家先生呀。”


    “先生怎麽樣,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別人說。”


    他這麽一說,也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小兔子比第一個世界還容易羞,不好意思的把臉埋進自家先生的懷裏。


    或許是覺得自己懷了孩子,總怕寶寶學壞,也不準祝九說什麽虎狼之詞,總是羞羞怯怯的,摸著肚子的時候又有點小孕夫的溫馨氛圍。


    念著他身體假孕辛苦,祝九倒沒笑他,反而越發將人供起來。


    他一把將小兔子抱在懷裏,用毛毯細細的裹好,鳳眸淡淡的掃過狼狽進食的居民們,語氣淡淡卻不容置喙。


    “把地方收拾好再走。”


    居民們隻覺一股莫名的壓力落在身上,是一種明晃晃的,不聽就弄死你的警告。


    他們動作更快,肆意的咀嚼聲都輕了不少。


    一直到狼先生抱著兔子先生迴到樓上,他們才敢放出聲音,迅速進食完,然後將所有痕跡盡數抹去。


    而狼先生,已經抱著自己的小兔子迴到了房間裏。


    溫馨的房間有大大的陽台可以曬太陽,柔軟的地毯鋪滿了整個房間,還有很多可愛的兔子玩偶亂糟糟的堆在床上、地上。


    祝九將兔子先生放進娃娃堆裏,兔子先生翻身抱了個娃娃在懷裏,不好意思的揪著耳朵遮住眼睛側躺著。


    他雙腿蜷縮,後腰的衣服帶上些許,露出白皙的腰窩,兔子尾巴在股間動了動。


    軟乎乎的小屁股,一點也看不出是怎麽承受雙倍壓力的。


    兔球球更是在極致綿長的快樂中變得濕噠噠的,用吹風機對著吹了好久才恢複蓬鬆的狀態。


    當然,最難以承受的,是兔子先生厚重的兔耳朵,漂亮的白毛被舔得濕漉漉的,又是眼淚又是唾液,被含在嘴裏逗弄。


    敏感得感覺耳根都腫了一圈,一碰就嬌氣得直掉眼淚。


    兔子先生聲音小小的,帶著點不好意思:“狼先生,你還想睡覺嗎?”


    他已經有點不想睡了。


    兔子先生拉起一點兔耳朵,用水光盈盈的眼睛去看狼先生。


    狼先生眉眼總是的懨懨,眼下透著倦怠的青黑,他俯下身從後麵抱著兔子先生,雙臂環繞著腰。


    示意般抬了抬手,露出滿手的指甲:“那兔子先生可以幫我把指甲磨一磨。”


    他一埋腦袋,腦袋抵著兔子先生的肩膀,嗓音悶悶的。


    “!”兔子先生瞪圓了眼睛,抓著狼先生的手蹭了蹭尖銳的指甲,想著這雙手怎麽叫自己快樂的,他臉紅了紅,不情不願的親親狼先生的指尖。


    “明明很漂亮呀,為什麽要磨掉呢?”


    尖尖的指甲是食肉動物的武器,像狐狸小姐就從來不磨她的指甲。


    兔子先生也有些舍不得,但狼先生懶洋洋的環抱著他,動了動手指在他皮膚上抓撓了一下。


    就這一下,很輕,隻是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點點劃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兔子先生隻是覺得有一點點癢而已。


    “如果用力的話,你會痛。”狼先生張開手,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可以磨到自己不會痛的長度。”


    那得把所有指甲都磨得短短的,圓潤飽滿才行。


    運動的時候,一點點痛感更像是某種催化劑,但結束之後,身上的痕跡還是很嚇人的。


    而且進去的話,也很容易劃傷。


    祝九此前從沒有注意到指甲也有這麽多講究,隻是從小兔子的反應裏意識到他不舒服。


    既然這樣,那就剪掉去吧。


    狼先生都這樣說了,兔子先生雖然還有點舍不得,但糾結之後,還是認認真真的拿著指甲剪和搓條認認真真的給狼先生打理指甲。


    他眉眼認真,睫羽在麵上落下弧度,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麵上,卻挽迴不了他的注意。


    就著這個姿勢,狼先生的指甲經過一下午,果然變得又短又鈍,隻在血線上方一點,修長的手指整潔漂亮。


    兔子先生磨著磨著,自己都困了,他打了一個哈欠,低頭親了親狼先生的掌心,不好意思的枕著狼先生的手掌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陽光安靜的逐漸偏移開弧度,從臉上逐漸偏移到床尾,在最終消失在窗簾的盡頭。


    月亮升上天空,躺在床上的兔子先生睫毛顫了顫,睜開一雙將醒未醒的眼睛。


    他迷迷糊糊的來到鏡子前,鏡子裏睡得睡眼惺忪的青年衣服鬆散,四肢筆直勻稱,唯有微微鼓起的肚子破壞了一點點和諧。


    兔子先生撩起衣服比了一下肚子,愉悅的翹起唇角,耳朵得意得舉起一點弧度。


    他試穿了一件雪白的寬鬆長衫,長衫攏在身上,寬鬆得像是件睡裙。


    前麵是正正經經的從頭裹到腳邊,背後則是大片大片的鏤空,金屬鏈條勾連著,懸掛在後背,露出大片瑩潤的肌膚。


    懷揣著一點點私心,兔子先生把配套的長褲子脫掉了。


    就這樣,他走出房間去尋找狼先生。


    狼先生正在收快遞,抱著一個大箱子從門口往迴走。


    箱子外印著大大的豬頭logo,豬先生的加工廠肉質鮮嫩、營養多汁。


    補充肉類的方式,除了主動獲取就隻能從他那裏訂購。


    這也就是兔子先生身為鎮長,必須要努力迎接遊客的原因。


    總有一些不走運的人類會撞進來,方便居民們補充營養。


    兔子先生照顧狼先生的口味,避開了含人成分的罐頭,挑選了一些其他肉類的。


    狼先生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麽興趣,抬頭看到了樓上的兔子先生,張開雙臂,一把接住了小跑著飛撲過來的兔子先生。


    他手掌一摸,表情瞬間意味深長起來:“寶貝好色。”


    “才、才不是……”兔子先生把臉埋進狼先生懷裏,兔子尾巴不好意思的顫了顫,被鏈條勾著,可憐巴巴的不住晃動。


    或許是尾巴不舒服,兔子先生手指探後,勾著鏈子一帶,解救了兔球球,揚起小臉墊在狼先生身上,努力轉移話題。


    “先生先嚐嚐有沒有喜歡的肉。”


    那手指白皙,纏著金鏈子一勾,祝九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送上門的肉指得是兔子先生,還是新買的罐頭。


    他隨意的開了幾個罐頭嗅了嗅,挑了一個遞到兔子先生嘴邊:“嚐嚐?”


    兔子先生皺了皺眉,盯著罐頭十分苦大仇深。


    他看了看狼先生,小小糾結之後低頭快速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恐怕隻沾到一點點肉湯。


    兔子先生品了品,眼睛亮了:“好吃!”


    “是百分之七十的蝦還有百分之三十的魚肉。”祝九看他喜歡,用幹淨的勺子挖了一勺子肉送到他嘴邊。


    兔子不是純素食動物,是可以吃一點點肉,但是也很容易死。


    在規則怪談世界,兔子先生是可以吃肉的,隻是他更偏向自己是個素食主義,就像是固定認知自己隻能吃肉。


    不過就算是這樣,祝九還是很小心的隻喂了半勺,剩下半勺自己吃了。


    他摸了摸兔子先生的小肚子,不太放心的叮囑:“如果肚子不舒服,要提前說。”


    兔子先生還是第一次吃肉,他品著嘴裏香香軟軟的肉,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放在罐頭上。


    假孕是非常消耗身體的行為,因為激素作用才會呈現出假孕的狀態。


    這個時候需要按孕期來補充營養,祝九才會選擇給他吃一點點肉。


    但並不放縱他,見他還盯著看,拍了拍他的屁股,趕似得催促:“好了,兔子先生該迴去床上等我。”


    這句話的歧義瞬間令兔子先生紅了臉,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他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細聲應了一聲,磨磨蹭蹭的往房間裏走,一步三迴頭。


    見狼先生收拾著罐頭,他一溜煙衝迴房間裏,撲倒在床上。


    兔子先生在床上試了試,稍微擺了一下姿勢,轉頭看到了角落的鏡子。


    鏡子裏果著後背的衣服鬆鬆垮垮,胸前空空蕩蕩的鬆垮一片,腰後隻由幾根鏈條牽製住兩側的衣服。


    因為動作,衣擺包裹住雙腿,隻露出不甘寂寞的兔子尾巴在雙腳間顫抖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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