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席妄過來,瞬間笑彎了眼,抬手迎著他推著肩膀往裏麵帶。


    “席妄同學,你來了。”


    “最近借給你的書,看得怎麽樣了?”


    心理老師低下頭,親昵的湊近幾分,在席妄沒有看到的地方,露出陶醉愉悅的表情。


    惡劣的目光斜著,投向拐角處,挑釁般揚了揚眉,唇角惡意彎起。


    “老師?”席妄完全沒看到這些眉眼官司,他毫無戒備的揚起頭,信任的目光純粹單純,滿心滿眼都是信賴。


    心理老師在他麵前完全換了種表情,親昵溫柔,極具耐心的麵具戴在臉上。


    諮詢室的大門緩緩關閉,將他與席妄一同,關進看不清的黑暗中。


    角落裏,身穿校服的少年凝視著諮詢室的大門,手指深深沒進掌心,似有若無的血色在指尖泛著狠絕的色彩。


    


    “……老師,為什麽要脫衣服?”


    “因為老師要教你緩解壓力的辦法,衣服是施加在身上的重力,脫去它你會更輕鬆。”


    “老師,這個樣子好奇怪,一定要這麽做嗎?”


    “席妄同學,你不要對此有什麽偏見和不適,要相信老師,老師不會騙你的。”


    “老師……”


    ……


    細細碎碎的碎語曖/昧隱晦,隔著厚重的門板,充斥著令人麵紅耳赤的交談。


    猶豫的交談在踹門的巨響聲中被打斷,因為舉報而聚集到一起的校領導們臉色難看,氣急敗壞的衝進來大喊:“你們在幹什麽!”


    遮住兩人的簾子被拉開,原以為出現的誘/騙畫麵並沒有出現。


    衣著整潔的席妄茫然的抬起頭,手中還拿著紙筆,認認真真的筆記活像是在上課。


    可鋪天蓋地的指責卻沒有因此收斂,心理老師瞬間變臉,滿臉心虛的指著他推諉:“都是他勾引我!我什麽都沒有做!”


    鋪天蓋地的指責如雷霆般砸落,席妄茫然被拉扯出諮詢室,眾目睽睽之下,他衣著整潔,卻像是被扒光了般,麵臨著千夫所指。


    他驚惶無措,想要解釋:“不是這樣的,是老師說要幫我進行心理疏導。”


    “老師,你明明知道的……”


    他看向心理老師,目露求助,心理老師卻說:“沒有這迴事。”


    “我填了表,您不是做了記錄的嗎?”席妄急切的目露哀求,他焦急的迴想證據。


    可是什麽都沒有。


    之前填過的心理諮詢預約表沒有記錄,紙質的文件消失不見,曖/昧難堪的音頻就像是一個鐵證。


    明明校領導們目睹兩人什麽都沒有發生,刻意製造出來的音頻卻在校園論壇上流動,隱晦的謠言喧囂塵上。


    很快,心理老師離職的消息像是一個推手,將席妄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班主任找到席妄,直白的說了:“你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保送。”


    “我給你請一個星期的假,下個月的競賽,你還是自己退出吧。”


    席妄臉色蒼白,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他低著頭,麵色難看,整個人失魂落魄。


    席妄收拾東西離開,立刻有同學起哄:“席妄,你真的是同性戀?勾引心理老師?”


    “說不定是看心理老師有錢呢。”


    惡意的哄笑響徹教室,席妄茫然迴頭,曾經被他忽視的同學們不乏惡意的看著他,審視的目光如同粘膩的舌頭,將他從上至下舔舐。


    陰霾瞬間降臨到頭頂,席妄垂著頭,一言不發的收拾東西。


    學委追了上來,看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席妄,竟伸手握住他的手,心疼又親昵的低聲說道:“我相信你!”


    席妄赫然抬眸,在學委伸手抱過來時,他想要後退,卻聽耳邊一句:“你要推開唯一相信你的人嗎?”


    席妄頓住了,他麵色難看,眼中漫上濕意,脫水般被迫揚起頭深深的唿吸。


    “我、我不是……”他無力的辯解,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學委輕聲重複:“我知道,我知道。”


    手掌在他腰上胡亂摩挲,抬起頭親昵的將他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後,學委滿足的眯起眼睛,輕聲喟歎:“春天太冷了,不適合離別,留下來高考也好。”


    “別擔心,我家有錢,可以資助你,學費不是問題。我們可以上一個學校,我等你來找我。”


    在無人的角落,學委親昵的聞嗅著席妄身上淡淡的猶如雲朵般綿軟的氣味,是洗衣粉的味道,又好像不是。


    惡意如粘稠的泥,粘著在席妄的身上。


    他渾身發冷,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那、那你呢?你高考嗎?”


    席妄倔強的仰起頭,學委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無奈縱容的眼神看著他,像是他說了什麽無理取鬧的話。


    席妄登時嗬了一聲,像是冬日朝手心哈氣,卻隻感受到冰冷,他渾身發抖,言語清晰。


    “保送的名額隻有一個,我占了這一個。”


    連“是你嗎?”這種話都不需要再問,他低著頭,繼續說:“你相信我,對,除了當事人,就隻有冤枉他的人知道誰最無辜。”


    陰霾籠罩在軟和漂亮的眉眼,席妄無力的彎了下唇,對上學委默認般的神情,又笑了一下。


    學委卻像是被他嘲諷到了,厲聲低嗬:“我隻是喜歡你,想為你好,省狀元有很多錢,你不是需要錢嗎?我這是在”


    “喜歡我,要毀掉我?”席妄打斷他。


    麵對席妄冷淡的表情,學委晃了晃神,他喃喃自語,更像是哀求:“我隻是想和你上一樣的大學,你不保送同樣能自己考進去,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席妄,我隻是喜歡你而已,我們可以一起上大學。”


    “你為什麽不看看我呢?既然我是特殊的,為什麽不一直特殊下去?”他幾乎將自己的心刨出來,聲聲泣血般,祈求著眼前人的愛意。


    在他冷漠的目光下,踉蹌著退後倒地,又努力的朝他伸出手,窒息般求助的攥緊了他褲腳。


    卻無人發現,身後居民樓歪斜出來,搖搖欲墜的花盆正牢牢的盯著他的腦袋。


    第14章 校園小可憐14


    “唔”


    後頸傳來一陣陣痛,席妄茫茫然睜開眼,眼前黑暗一片。


    他抬手,在眼睛上摸索到一片布料。


    黑暗的視線裏,他手腳一動,鎖在身上的鏈子發出震動。


    席妄瞬間急了,他摸索著拉到鎖鏈,用力拉扯,隻能聽見鐵床發出“哐當”“哐當”的碰撞聲。


    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頭疼欲裂,迴想起昏迷前最後一個畫麵,是他丟下學委離開。


    在走出校門,拐進小巷子的一瞬間,他後頸一疼,鼻尖嗅到一股難聞的氣息……


    席妄逐漸迴想,就在這時,他聽見腳步聲。


    有人靠近他,喟歎著伸手撫摸他的側臉。


    動作間,像是在逗弄小寵物。


    席妄仰起頭,像是一隻驚惶的小獸,牙齒輕咬在唇上,單薄的身軀在床上瑟瑟發抖。


    漂亮的腳趾蜷縮著,在暗色的床單上劃拉,露出褲管下纖細的腿腕,淡淡的青澀蜿蜒在肌膚上,被鎖鏈捆住,隨著動作發出誘人的聲響。


    “是誰?!”


    心理老師無聲的笑了笑,在席妄驚恐的質問下愉悅的歎息。


    “你終於是我的了。”


    他喟歎出聲,蒙在眼睛上的眼罩被取下,少年淩亂的頭發一顫,散亂的落在眉眼。


    那雙漂亮的琥珀眼楚楚可憐,倔強又清冷,仿佛哭鼻子般眼尾漫著驚惶的緋紅,鼻尖俏紅,粉唇微抿起,麵上泛著脆弱的緋色。


    像是白玉含緋,攥著手驚慌失措的露出難過的表情。


    “……老師。”


    細弱的嗓音溫軟極了,心理老師饒有趣味的“嗯”了一聲,卻見他麵露厭惡,睫羽顫抖著用漂亮的唇吐出討人厭的話。


    “這是犯法的,你現在放了我,我不會報警的。”


    心理老師皮笑肉不笑的捏了捏他漂亮小臉,手指曖/昧的挑起他的下巴,視線在倔強隱忍的臉上掃視一圈,漫不經心笑了。


    “我知道你,遠比你以為的多,嚇不到我。”他嗓音輕柔,湊近席妄的耳朵,低啞著嗓音,恍若情人間的低語。


    “夢夢,你知道心理學上有一種症狀,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席妄瞳孔一縮,奮力的掙紮起來,冷硬的鐐銬磨破了他細嫩的肌膚。


    心理老師反而越發興奮,捧起席妄的手腕,用粘膩潮濕的舌頭貪婪的舔舐過傷口,在他恐懼的目光下,親昵的撫摸他的頭發。


    “我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你就是我的了。”


    像是想到了一個月後席妄對自己情根深重、言聽計從的模樣,心理老師笑出了聲,臉上的神情變態極了,充滿了病態的愛意,貪婪的用眼神掃視過他暴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


    席妄伸手用力的將他臉打偏,他也不閃不躲,反而用力的抱了迴去,製住席妄的動作,溫柔的皺眉。


    “夢夢別動,弄傷了,我很心疼。”


    席妄一聲不吭,他羞憤欲死,再乖巧隱忍的人,此刻麵上也氣紅一片,一雙眼睛著火般瞪著人。


    真的,辣得不了。


    “好辣。”心理老師愉悅讚歎,伸手去摸他的眼尾。


    卻不想後腦一疼,席妄抓著鐐銬,一下一下捶向心理老師的後腦勺。


    心理老師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被反擊的憤怒讓他一把拽住席妄的頭發,惡狠狠的往床上一丟。


    席妄無力的倒在床上,蜷縮著大口大口的深深唿吸,像一團無形狀的水,被碾得柔軟易散。


    被拽著頭發強迫性抬起頭,他雙腿摩挲著床單,無力的踢踏著腿上的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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