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胡攪蠻纏了。


    唐芙放下手,瞪他一眼:「你也不缺衣裳,那以後是不是也不用給你做了?」


    傅毅洺見她為了王重天跟自己發脾氣,委屈的不行,又不敢真的跟她爭吵,惹她生氣,便靠過去抱著她道:「我就是不想讓芙兒給別人縫衣裳……」


    唐芙笑著瞥了他一眼,加了兩個字:「是別的男人吧?」


    傅毅洺本來就是這個意思,自然也不反駁,隻是抱著她悶不吭聲,醋勁兒大得很。


    唐芙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道:「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先生雖然沒有跟我定下師徒名分,但我心中卻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師父的。除了你和他之外,我也不會給別的什麽男人做衣裳了。」


    傅毅洺想到她年幼就失去了父親,兩年前又失去了祖父,如今王重天在她眼中也能算是男性長輩的替代,讓她心中有個安慰,便忍下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好吧,就這一件,便宜他了!」


    說著卻又想起什麽,眼中一亮。


    「你不知道先生的尺寸,萬一大小不合適怎麽辦?要不還是先不做了,等迴頭什麽時候咱們再去了蜀中再說吧!」


    能拖一日是一日,反正他現在不想看見她給別人做衣裳。


    於是伸手就要把東西都給她收起來,一眼都不想看見這件已經剪裁成形的不屬於他的衣裳。


    唐芙卻莞爾一笑,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看著他。


    「不會的,我離蜀前特地給先生量了尺寸,錯不了。」


    傅毅洺:「……」


    他這才得知原來唐芙早就有意給王重天做衣裳了,心中愈發氣悶。


    唐芙哭笑不得,想不理他繼續縫製衣裳,又不舍得他一個人生悶氣,到底是先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了,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對我來說阿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特地先做了你的,最後才給先生做,阿珺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聲音嬌糯清甜,讓傅毅洺原本還有些僵硬的身子瞬間酥軟。


    唐芙並不是一個喜歡撒嬌的人,平日裏也很少這樣跟他說話,但隻要有心討好,稍微放軟些聲音,必定就能無往不利。


    傅毅洺抱著懷中的香肌軟骨,喉頭微動,低頭吮住了她的唇瓣。


    他已經許久沒有跟唐芙行房了,但又不想跟她分開睡,所以每晚都忍著身體的躁動,軟玉在懷卻不能吞噬入腹,那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如今難得唐芙主動,雖隻是為了別的原因哄他,沒旁的意思,但傅毅洺卻有些忍不住了,吻的越來越深,手掌也探進了她的衣襟中。


    唐芙因他的動作嚶嚀一聲,抬手阻止。


    「阿珺,不行……」


    「我知道,」傅毅洺道,探進去的手卻沒有收迴,「我不做別的,就親親,乖。」


    說著再次吻住了她。


    唐芙也知道他忍得辛苦,想著他是有分寸的,便任由他去了。


    可到最後到底還是被他哄著騙著拉住了手,像那日在溫泉中一般,被他帶著給他揉一揉。


    傅毅洺喘息不定,眉頭微蹙,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裏,貪戀地聞著她的發香,喉中時不時的發出舒適的輕哼聲。


    被他拉著手的唐芙麵色漲紅,側著臉不敢看他,隻覺得手中滾燙,總忍不住想抽迴來,卻又收不迴來,最後掙紮著小聲說了一句:「你快些,我手酸……」


    傅毅洺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發出一聲輕笑,扶著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讓她平躺下來。


    這動作讓唐芙有些緊張:「你……你做什麽?現在真的不行……」


    腹中的孩子還未滿三個月,雖然太醫說她身體好,胎像穩健,但也不代表就可以行房了。


    傅毅洺俯下身來,貼著她的耳畔道:「怕芙兒累著,我自己來。」


    一刻鍾後,身側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他輕輕地攬著唐芙,躺在她身邊,一隻手猶放在她敞開的衣襟前。


    而唐芙仰躺在羅漢床上,身下的衣裙雖整齊,卻染了汙漬,上半身衣襟大開,大片白嫩的肌膚隨著她的唿吸上下起伏著,上麵零星散布著一些殷紅的痕跡。


    傅毅洺起身給她收拾時,見到這番景象眸光又暗了暗,俯身想再一親芳澤,唐芙說什麽都不同意了。


    他也知曉她有孕在身,不好鬧得太過,吻了吻她便找了身幹淨的衣裙給她換上,自己也擦洗一番換了衣裳,在她身邊重又坐下。


    聽說女人有孕後身段會變得更加豐滿,但唐芙如今月份尚淺,按理說還沒到時候才是,可傅毅洺就是覺得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坐在一旁看著她,眼珠子總忍不住在她身上來迴打轉。


    唐芙被他看得心煩意亂,嗔道:「看什麽呢?再看這孩子也還要好幾個月才能生下來呢!」


    傅毅洺輕笑,猿臂一伸環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也不知說的什麽,惹的女子麵紅耳赤,兩人又是笑鬧一番,房中歡聲笑語自不必提。


    轉眼間到了年底,辭舊迎新,街上熱鬧非凡,富貴人家自是錦衣玉食,即便是寒門破戶,家裏有條件的也都盡量給孩子們剪裁了新衣。


    小童們歡喜的在街上跑來跑去,遇到往日裏爹娘不舍得給買的糖畫泥人撒個嬌也沒準就能得到,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在這一派歡喜中,本應年底抵達的淮王一行人因為路遇山體垮塌,繞路而行,直到正月十二才抵達京城。


    慶隆帝對這個兒子很是寵愛,如今幾年才能見上一迴,自然不會因為晚了幾日就責罰他,反而讓他在京中好生休養。


    淮王見過慶隆帝後便在驛館住下,當天就讓人去給武安侯府送了一封信。


    「上麵寫了什麽?」


    唐芙問道。


    從知道淮王準備今年迴京的時候,傅毅洺就覺得他居心不良,怕是又再打唐芙的主意,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傅毅洺將信遞給了唐芙,道:「他說他手上有一樣你的東西,想當麵交還與你,地點可以由我們定,來武安侯府或是公主府都可以。」


    淮王沒說這封信要交給誰,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要交給唐芙,傅毅洺也一定不會同意,定會提前打開查看。


    而他一旦看了信,但凡心中對唐芙有半點懷疑,看到他說有東西要還給唐芙,心中都可能會有個疙瘩。


    「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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