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統領王浩宇帶幾名隨從,持令赴鏡城調兵。寶寶一行人馬在與王浩宇約定的地點,久候王浩宇等人,卻渺無音訊。寶寶心生警戒,一麵即刻派飛鷹、樓平從小路趕赴楓州向知州於軍求援,一麵率領人馬立即轉道楓州。

    飛鷹和樓平趕至楓州府衙時,知州於軍正設晚宴,宴請南下休養的瑞王冷天聿。接到飛鷹急報,“寶寶遇險”。瑞王聞訊頓時急的發狂。未等飛鷹話語落地,冷天聿就沉著臉喝到,“震峰,立即集合本王的親衛隊,準備出發。”

    不一會兒,震峰一臉嚴峻的過來稟報,“王爺,親衛隊已整裝待發。”

    冷天聿眸光凜冽,掃向全場,所到之處,如秋風橫掃,寒氣迫人。所有隊員,無不感到一股強勁的冷意嗖嗖地竄過。冷天聿沉聲說道,“本王與震峰率領親衛一隊、二隊從小路趕去救援。明蔚你率親衛三隊、四隊從官道趕赴救援地點。於軍你率楓州邊軍赴鏡城,徹查鏡城太守。鴿組負責聯絡各行動隊。”

    冷天聿對小侯爺李雲航緊追寶寶不舍,倍感疑惑。他不解的問飛鷹道,“為何那李雲航要對寶寶緊追不舍?”

    飛鷹氣哼哼的脫口而出,“那混蛋根本沒安什麽好心,一直意圖染指我家公子。…….他搶了不少男孩子養在別院裏。還把他們打扮成我們公子的模樣,□猥褻他們……我們曾救出一些孩子,但也有不少孩子已被死在他的手裏。他的別院裏掛了不少公子的畫像,那晚也被蕭大哥一把火給燒毀了……”

    冷天聿越聽越生氣,“李雲航這混蛋,竟然還害的寶寶心悸發作。這次我說什麽也不能饒過他……”

    當晚,許多楓州百姓都親眼目睹身著黑色軍服的一隊隊鐵騎氣勢洶湧,所過之處,無不旋起陣陣煙塵。他們腰間佩刀,眼露精光,策馬從楓州城門唿嘯而出。猶如草原雄鷹,唿啦啦疾馳而過,氣勢磅礴。而隊列最前麵臉孔剛毅,容貌俊奇的男子更是令人難以忘懷。百姓們目睹他們遠去的身影漸漸成了漆黑的小點,漫漫地暈散開去,融入茫茫的夜色,如水中擊起的浪花般掠去,趨向平靜。

    雲慢慢遮住了月,暮色深濃,夜幕逐漸籠罩下來。深秋陣陣涼風湧起,在山林中來迴掃蕩,發出陣陣淒慘陰厲的唿嘯。空寂無人的山路上突然響起陣陣的馬蹄聲。冷天聿臉色冷峻,淺鎖眉頭,一手握緊韁繩,一手揚鞭,策馬疾馳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山路不過丈餘寬,馬兒在其上急速奔馳,如風馳電掣般。冷天聿縱馬拚命地往前狂奔。他的心跳得猛烈,都快蹦

    出胸腔了,心心念念隻有一個念頭“寶寶,你可千萬不能出什麽事!你一定要等著我……”

    “老虎嘴”,是從楚州城通向楓州的唯一通道。道路狹窄,兩旁高坡陡峭,為伏擊的最佳地點。

    天色已全然黑,月華如練,寒照長夜,清輝落影悄然覆上心底,帶著無盡的幽涼深黯。冰涼的秋夜,月嬋娟在黑絲絨的夜幕中靜靜地注視著大地。依稀借著天上緩緩展開的月光可以看到道路兩旁高坡上的一片黑忽忽密林,整整一片連綿到遠方,望不著邊際。夜風中傳來若有若無的淡淡野花清香。夜空中劃過流星,寶寶在心中默默許願,希望飛鷹能夠順利求得援軍,及時趕來解救眾人。

    成寒林根據寶寶的指令,派出人手到密林裏割了不少藤蔓和雜草迴來,用這些藤蔓和雜草紮成人偶形狀,把這些個假人偶聳立在道路兩旁。鐵隕帶著人在老虎嘴入口處挖下陷阱,在道路兩旁的山坡上埋伏,準備阻擊追襲而來的敵人。宮飛磊則指揮著威遠鏢局的人,製作長矛和竹箭,以作備用。

    一切準備就緒,血戰來臨前。蕭天雲坦誠的向在場眾人說了將會發生的戰事,要求大家一定要密切配合,打好這一場仗。他最後正色對大家說道,“隻要我們能夠堅持到天亮,援軍就一定能夠到達這裏,解救眾人脫困。但是如果堅持不了,落到李雲航的手上,大家的性命都將不保。”

    寶寶則揮舞著拳頭,朗聲說道,“身為獵人麵對兇狠的虎狼,不光是要靠技巧和實力,還要拚氣魄。越是兇猛的虎狼,它們對人們的心理變化也就越敏感。獵人如果在虎狼麵前流露出膽怯,下場就是被虎狼撲殺。隻有表現出比虎狼更強大更不可戰勝的氣勢,才能讓那些兇狠的虎狼不敢輕舉妄動。狹路相逢勇者勝!”在場的這些漢子,都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之人,他們凝神細聽後,心中慢慢升起了必勝的信念。

    秋雲奉命拿出寶寶新研製出的十隻弓弩和“小火雷”。抓緊時間當眾為大家作使用說明和戰前培訓。在場一幹眾人起初見到這些武器,露出驚訝萬分的神情。就連見多識廣的宮飛磊也麵露疑惑,他從前連聽都不曾聽說過,更別是親眼見到此種可連續發射出數十支箭矢的新型弓弩。乃至聽及“小火雷”的用途後,眾人心裏都由衷的感到無比震撼和心驚膽跳,“天哪,這個小公子是何等聰慧過人,機敏狡詐。竟能製造出這些個厲害無比的武器。”見識到寶寶研製出來的新型武器,眾人更是增強了必勝的信念。

    十七日戌時一刻,有間驛站。

    薄薄的月光幾縷,漏進窗棱細碎的縫隙,將地上的影子拉得細長。空空曠曠的大地上,淡淡地染著一層月華朦朧的光暈,更顯得夜的寂靜。沈良庭站在驛站屋子的窗戶旁,眺望遠處。他的神色平靜如常,仿佛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但他的心裏此刻卻此起彼伏,難以平靜。

    沈良庭為人心機很重,城府極深,處事機敏狡詐。他具有敏銳的政治嗅覺,即使在不明白複雜緣由的情況下,一般也能依直覺做出最有利於他的判斷。他原以為,王浩宇等人對寶寶所謂聰慧過人,博學多才的讚歎不過是誇大其詞罷了。誰知他越是與寶寶接觸,便越是在心底裏為這小家夥的驚才絕豔震憾,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但另一方麵,沈良庭卻又不免心生嫉妒,令他看不得那小家夥綻放出如此令人目眩神迷的智慧光彩。所以,對於寶寶提出的建議,他並不打算全然接受。而是依據自己的判斷,決定行動計劃。因為他私心裏總想證實自己才是最優秀的。

    太陽落山前,他們一行人馬就到達了有間驛站。趁眾人都在歇息,沈良庭的隨身侍衛厲鋼和厲強在驛站四處巡視了一圈後,迴來即向沈良庭稟報道,“稟大人,公子在此留下信息:鏡城有變,已改道楓州,並已派人去楓州求援。建議大人在此驛站過夜,不要去鏡城,以免發生不測。”厲鋼和厲強的真實身份是鷹隊隊員。寶寶寫的密語暗號,隻有他們懂得。為了便於聯絡,寶寶臨走時特意將他們兩人留下,跟隨沈良庭車隊行動。

    沈良庭聽完稟報,心下思忖,“鏡城的太守一向並無大的差錯,雖政績平平,但也算是規矩,就連人也長得憨厚敦實,看上去眉目良善。實在不似那為害一方,不顧百姓死活,謀權造反之人。王統領至今尚無音訊,也許隻是事出有因。與鏡城城守並無關聯……”想到這裏,沈良庭遂下令,用過晚膳,歇息一會,繼續起程赴鏡城。

    厲鋼、厲強聞言大為吃驚,再三勸阻無果。一行車隊再次起程前往鏡城方向。到三十裏處的岔路口時,探路的前哨突然發現路旁的林子裏有動靜。齊紹凡帶人進去查探,發現了一名受傷之人。沈良庭一見此人,大驚失色,“此人正是王浩宇的副將……”平生首次,沈良庭差點失去方寸。好在他為人機敏,反應夠快。略一沉思,立即下令車隊掉頭,迅速原路返迴有間驛站。做好迎敵作戰準備。

    剛剛在驛站安置下來,就見李雲航率領侯府千名侍衛騎馬飛馳而來。李雲航與林賢德私下交談了幾句,問明隨行人員中並無傷員和孩子,立即上馬飛

    奔而去。

    齊紹凡見此情勢,心中甚是擔心寶寶和鄭浩文一行人的安危,“若是龔大人和寶寶此番落入李雲航之手,隻怕是性命難以保全……”

    老虎嘴道路兩旁的山坡處。鐵隕帶著手下的人相繼埋伏在各自的位置上,靜靜地等待獵物進網。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輕如蚊呐,細如絲竹般的馬蹄聲。隨著馬蹄聲漸漸靠近,騎馬之人的吆喝聲也清晰的隨著勁風傳入耳邊。“準備行動!”鐵隕沉聲下達命令。

    寶寶站在山坡上的一塊大石頭後麵,探出腦袋觀察下麵道路上的動靜。一旁的蕭天雲似乎有些擔心寶寶,伸手將他緊緊擁進自己懷裏。寶寶側首看他,輕拍他的手,微微一笑說到,“大哥,我沒事。不要別擔心我。”

    幾十個佩刀的護衛將李雲航護在中間。行至老虎嘴的入口處,李雲航抬手,阻止了隊伍的繼續前行。他抬起頭仰望老虎嘴入口處的地形,麵露疑懼,似乎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鐵隕等人屏息凝神,靜待他們靠近。

    一旁的阿虎疑惑的問道,“爺,怎麽不繼續往前走了?”

    李雲航的眉心攛成一團,有些擔心的說道,“我覺得此處地勢險要,假如有人在此設伏的話,一旦我們進入這甬道,情勢對我們十分不利。”李雲航邊說著話,邊用手指著兩邊的地勢。

    阿虎不以為意地順著李雲航手指之處瞥了兩眼,迴道,“爺的意思是怕有人在上麵設伏?爺不是已然確定,蕭家兄弟隨行的人馬不過二十人左右。現鏡城已傳信來,並未見到他們這一行車馬入城。即使他們進入鏡城,也會被官府當場拿下。小的以為,他們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還帶著傷員,逃命都來不及,怎麽會想到在這裏設伏?再說了,量他們也沒那麽大的膽子敢與官府作對。”

    李雲航低頭思忖了一會,又抬頭仰望了一下老虎嘴兩旁的山坡,想了想說道,“傳令下去,隊伍繼續前進。若遇車隊,注意抓活的,千萬別傷及蕭家小公子。”

    阿虎領命策馬走到隊伍前,手一揮,高聲喊道,“小侯爺有令:隊伍繼續前進!若前方遇見疑犯車隊,注意抓活的。不準傷及蕭家小公子。”

    鐵隕看著山坡下那些在道路上行進的人馬,有部分已漸漸走入老虎嘴裏。遂大喝一聲道,“打!”高坡上,頓時飛射出五枚拳頭大小的彈丸,如箭矢般準確的墜落在正行進在道路上的騎士群中。霎那間,“轟”、“轟”的五道如閃電般的白光爆起,黑煙散射,震地震天的橫空驚雷,響

    徹雲天,一陣子地動山搖。當場炸死幾十人,嚇得李雲航的侯府衛隊哭爹叫娘,狼狽逃出老虎嘴。

    鐵隕等人早已見識過火雷的威力,對此並不感到驚奇。但蕭天雲、宮非磊等威遠鏢局之人,還是首次眼見火雷的威力如此巨大,驚詫萬分。他們堅守此地,等待援兵到來的信心頓時倍增。蕭天雲擁緊寶寶,不住聲的說道,“寶寶!你真厲害!”

    侯府衛隊的人馬猛然聽到如雷震巨響,戰馬吃不住這樣的驚嚇,不安地人立而起,馬上騎士不少被甩下馬來。隊伍一時大亂。除去被火雷炸死的人以外,被驚馬踏死踏傷的不計其數。

    李雲航被此慘狀驚得呆如木雞。眼見那爆起的火光,耳聽那巨大的聲響,他心中暗自思慮,“這不知名的怪物,威力竟如此厲害。足以在大型戰場上形成足夠的殺傷力。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有此本事,將它製造出來。若是將此人籠絡住,必能成為己方爭奪霸業的好助力。”

    瑞王冷天聿一行人馬,遠遠聽見前方傳來五聲如雷般的巨響聲。飛鷹神色嚴峻的上前對瑞王說道,“王爺,看來公子他們已經遭遇追兵。這兩聲巨響就是公子研製出來的火雷爆炸聲響。”

    “那還等什麽?加快速度,全速前進!”瑞王快馬加鞭,身先士卒,馳騁在騎兵的最前列。鐵騎像劃過黑夜的雷電,像摧枯拉朽的旋風,風馳電掣般地往剛才爆炸聲響的地方衝過去。飛鷹拿出一顆信號彈點燃後,揚手丟上天空。

    站立在老虎嘴山坡上的寶寶,突見天空上顯現一顆紅色的信號彈。臉上頓時綻放出柔如春水的微笑,他高興的拉住蕭天雲的胳膊叫道,“飛鷹迴來了!援軍到了!”眾人聽到寶寶的叫聲,勇氣大漲。紛紛拿起弓弩和石塊投向下麵的敵人。

    李雲航經過片刻的驚慌之後,開始冷靜地部署。但是,已經晚了。他尚未部署完畢,尚未將自己的隊伍集結起來。一支鐵騎就從他們的身後兇狠的撲了上來。

    明晃晃的戰刀砍向他們的脖頸,枝枝利箭射向他們的胸膛。

    鐵隕見狀,將手一揚,大聲喊道,“弟兄們,我們的援軍來了。跟我一起衝下去!”帶著人就往坡下從去。成寒林見狀也帶著人隨後衝了下去。寶寶死死拽住了蕭天雲,不讓他下去,“你有傷在身,不能下去!”

    瑞王的北軍驍勇善戰是出了名的,尤其是他的親衛隊,更是百裏挑一,勇猛異常的漢子。李雲航的侯府衛隊,則一向養尊處優。根本不是瑞王衛隊的對手。一時間,刀光耀

    月,箭矢似雨,血肉飛濺。斷手斷腳遍地都是,哀號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淒然嘶鳴,響徹夜空。

    看著手下的人馬越來越少,倒下的越來越多,李雲航知道,今日大勢已去,戀戰無用,保存實力才是最要緊的。於是,他一聲令下,調轉馬頭,往楚州方向逃奔。瑞王命震峰率領親衛隊,緊隨其後一路追殺,咬住不放。務必要將李雲航活捉。冷天聿自己則急不可待的帶著四名親衛衝進老虎嘴,四下找尋寶寶的蹤影。

    蕭天雲見局勢已基本上穩定,拉著寶寶從山坡上慢慢走了下來。樓平一見到蕭天雲,急忙上前說有急事欲向他稟報。寶寶不放心鄭浩文,遂和蕭天雲道別,急步過去探望@。寶寶隻顧著往前走,沒有留意身後的情形。他的身後緊隨著一個黑影,那黑影手裏緊握著一把匕首。寶寶走到鄭浩文的馬車旁停下,出聲叫道,“浩文哥哥,我是寶寶,你開門讓我進去吧。”

    冷天聿正四處尋找寶寶未果,聽見寶寶的喊聲,不由心中大喜。連忙調轉馬頭朝寶寶發出聲音之處奔去。突地,冷天聿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慌亂,他發現寶寶身後有個人拿著匕首正欲刺向寶寶。就在那一瞬間,冷天聿從馬上飛撲過去,將那人死死的壓在身下,右手探出,迅猛地抓住那人握匕首的手臂,將匕首奪下。隨後趕到的四名親衛,將地上的人捆綁起來。

    迴過神來的寶寶,借著點燃的火把看清了那人麵貌,驚訝的指著那人叫道,“阿虎,原來是你。你的主子也在這裏嗎?”

    阿虎也算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到了此時,反而昂起了頭,閉著眼睛,擲聲道,“我們爺都是被你害成這樣的!若不是爺一心喜歡上了你,怎麽會三番兩次的對你手軟。由得你與人勾搭起來,謀害我們爺。”阿虎的馬被炸死了,他本想躲起來,趁人不備時偷匹馬逃走。他躲在一邊聽到有人議論道,此番全是寶寶的計策安排,才能打敗小侯爺。阿虎頓時氣急敗壞。他一心想殺了寶寶,為小侯爺報仇雪恨。

    “你放屁!你少把我和李雲航扯在一起。李雲航惡貫滿盈,他完全是咎由自取!”寶寶聞言大怒,氣得跳起腳罵道。

    冷天聿一臉冷俊,雙唇緊抿,唇角略微下彎,給人一種狠戾的感覺。他慢慢的踱到阿虎麵前,寒眸冷浸浸地瞧著阿虎,說道,“你竟敢對寶寶動手,本王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鬼魅的聲音猶如寒冬臘月裏冷冽的寒風,寒刺骨髓,讓人顫栗不已。

    阿虎聞言心下駭然,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臉色由白轉紅,由紅

    轉青。他微微一怔,接著咬緊牙關,慢慢從口中吐出一句透著陰狠狠毒的話來,“哼,你已中了劇毒,活不久了!”

    寶寶聽聞阿虎此言,急忙上前拉著冷天聿上下打量,不住的詢問道,“你身上哪裏傷著了?”一番仔細查看下,發現冷天聿的手上被匕首劃了道小小的口子。寶寶急的一邊從身上拿出解毒丸塞進冷天聿的嘴裏。一邊拖著冷天聿進入車廂。從藥箱裏拿出酒精為他消毒,在傷口上灑上藥粉,然後用紗布包紮好傷口。

    冷天聿笑眯眯的由著寶寶一番折騰下來,心裏美滋滋的。他原本以為寶寶此次見到他,定要翻起舊賬,或者與他大吵大鬧一番,或者是不理不睬的躲避他。卻沒想到寶寶聞聽匕首上有劇毒,竟會對他如此關心。他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狂喜,撼人心魄的喜悅在胸中蕩漾。冷天聿一把將寶寶抱進懷裏,寬闊的胸膛、堅實有力的手臂緊緊裹住寶寶,盈盈笑意如花般在他臉上綻放開來。冷天聿看著寶寶不住的說道,“寶寶!寶寶!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從前都是我的錯,你別再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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