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清輝宣泄。楚州街上人跡罕至,店家均打烊歇業。隻有店鋪外高懸著的燈籠,在夜風的吹動下不時的來迴搖晃著,昏暗搖曳的光暈映照周圍不大的範圍。萬籟俱寂,在這靜寂的黑夜中唯有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楚州客棧裏通往後院貴賓級客房----東華院的長廊拐角處掛著兩盞燈籠,幽暗的燭火忽明忽暗地散發出昏黃的光亮,那淡淡的光暈彌漫在狹窄幽深的長廊中,顯得分外鬼魅陰森。

    東華院裏漆黑一片。最南邊的一間屋子裏燈火通明,為防止外麵有人張望,窗戶和門縫都被布簾遮的嚴嚴實實,不讓屋內的光線有一絲瀉露出去。

    寶寶從外麵進來時,夏菡早已和劉管家將這間準備手術的屋子用醋熏消毒了兩遍。夏菡熟練的將寶寶醫療箱裏所帶的醫療器械都用沸水酒精消了毒。寶寶在外間換好消毒過的手術衣服,走進裏間。

    寶寶將蕭天雲的沾染血跡的衣服用剪刀剪破脫光,擦幹淨他身上的血汙,檢查了一下他背部受傷的部位,給蕭天雲喂了抗生素藥丸和自己製作的生血藥丸,怕他在手術中突然醒過來,給他打了一針麻醉藥。

    雖然前世裏寶寶經曆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手術,但此世裏的寶寶卻隻有過兩年在動物身上操刀的實踐經驗,蕭天雲的手術則是寶寶在人身上操刀的第一例。好在寶寶的心理素質很不錯,心穩手穩,眼明手快。下刀精準,下刀的速度也快,已經跟寶寶配合默契的夏菡,熟練而沉著地將寶寶所要的各種器具遞到他的手邊,並替他抹去額頭和鼻翼上滲出的點點汗水。

    當蕭天雲身上的箭鏃被完整地取出來時,寶寶忍不住心裏一陣輕鬆,“看來偶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嘛。”寶寶以羊腸線一層一層地認真縫合好蕭天雲的傷口,最後還打了個標準的手術結。灑上藥粉用消毒過的白綾一圈一圈地包紮好傷處,已是半個時辰後了。寶寶吩咐夏菡將用過的刀剪針鉗等手術器具略衝了一遍,放進沸水裏消毒。他走出屋子,告訴眾人手術很成功,命令眾人全部去休息。晚上由他和夏菡、秋雲守著蕭天雲。

    寶寶其實累得當場就想趴下,可一想到蕭天雲此刻還在危險期內,自己一點也不能懈怠。寶寶咬著牙堅持下去,好在經過三年的修養鍛煉,寶寶現在的身體好了很多。夏菡和秋雲實在不忍心看著寶寶如此受累,再三勸說他去休息。寶寶堅決不允……

    寶寶守了蕭天雲一夜,待到他逐漸平複之後,才在黎明前,俯於軟榻前和衣歇息了一小會

    。

    卯時,寶寶忽然從夢中驚醒,彷佛聽見身旁低微的□聲。他連忙起身坐至蕭天雲的床前,拿過蕭天雲的手腕下指取脈,察覺他的脈象已然沉穩有力之後,寶寶輕鬆的籲了一口氣。

    “寶……寶……”蕭天雲眼睛死死的盯著寶寶,微微牽動嘴角,費力地提氣說話,發出嘶啞的聲音,“你……守了……我……一夜……”

    寶寶看著剛剛醒來的蕭天雲,他一臉濃重的虛弱與疲憊,這樣的蕭天雲是她認識以來頭一次見到。寶寶心如刀割,鼻子一酸,臉上卻不得不裝出開心的模樣,“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你傷成這樣,一定要聽話好好休息。”說到這裏,寶寶故意停頓了一下,對著蕭天雲做了個兇狠的神態,惡狠狠地說道,“等你傷好了,我可要和你好好的算算賬!為什麽要瞞著我晚上偷偷出去?”

    蕭天雲心疼地看著寶寶寫滿愛憐藏匿擔憂的臉因熬夜而失去了平日的光華,心裏一陣難受,他吃力地笑了一下,低聲說道,“讓劉…..管家…來……”

    寶寶伸手堵住了蕭天雲的嘴巴,生氣的喝道,“不準說話!繼續睡覺!”

    “不……你去……休息……”蕭天雲衝著寶寶吃力地笑了一下,依舊勉強自己再次開口說話,

    寶寶看蕭天雲滿頭大汗,咬緊了雙唇,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責怪道,“傷口很疼吧,是我忘記了,麻藥效果已經過去了。”說罷,寶寶起身到藥箱裏取出一顆帶有止痛睡眠的藥丸,塞進蕭天雲的嘴裏,又拿來水杯喂他喝了點水。替他細細地掖好被子,笑著輕輕的拍了拍蕭天雲的麵頰,“雲哥哥,你乖點哦,寶寶唱歌給你聽……”

    寶寶輕輕的哼起印度尼西亞的民歌《星星索》,

    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

    船兒呀隨著微風蕩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嗚喂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

    ……………………………………………………………….

    蕭天雲聽著寶寶哼的歌曲,激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緊皺著的眉頭慢慢展開,盡管他一直看著寶寶不願意閉上眼睛,但最終還是抵不過藥物的催眠作用,不得不緩緩合上疲憊不堪地雙眼,進入睡鄉。而我們可愛的寶寶呢,也同樣被自己的優美的歌聲催眠入夢。

    九月十三日辰時,楚州客棧東華院。

    飛鷹帶著一個小夥計來送早膳。劉管家借故

    有事找小夥計去做,將那小夥計打發走了。飛鷹閃身進了蕭天雲住的最南邊的房間。當飛鷹看見疲憊不堪地寶寶,那張因熬夜而失去了平日光華的小臉,他心痛不已,連聲責罵夏菡和秋雲兩人,“你們兩個是怎麽照顧小公子的?看把小公子都累成什麽樣子了?……”

    夏菡和秋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自責道,“都是我們不好,沒能勸住他……”

    “吵吵什麽呢?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寶寶出聲阻止他們,見三人都朝著自己瞪眼睛,寶寶吐了吐小舌頭,舉手做投降狀,“是我不好,下不為例好不好?”

    三人被寶寶的怪樣搞的哭笑不得。飛鷹慎重其事的對寶寶說道,“小公子,此次臨來之前,老爺子和堡主再三叮囑屬下,務必要督促小公子按時吃藥休息,不得勞累。……”

    寶寶非常認真的點點頭,態度誠懇地說道,“寶寶一定服從管教……”

    “小公子,你……”飛鷹見狀有些不安,淺淺的紅暈慢慢爬上了麵頰。

    寶寶連忙擺出嚴肅端莊的表情,微微抬手示意,說道,“安啦安啦,談正事要緊。飛鷹,說說看,現在外麵是個什麽樣的狀況了……”

    飛鷹抬眸望著寶寶,沉吟片刻後,低聲說道,“昨晚在城東那處宅院,救出的二十二名被擄孩子,都已安全送出楚州城。那些孩子每個人身上幾乎都是遍體鱗傷,……據查問,其中確有個孩子是天鷹堡秦老堡主的孫子---秦如峰。……安國侯府有一隻上千人侍衛隊,昨晚他們接到報信後,集合準備出發時,……鐵壇主派人去安國侯府後院廚房、柴屋點火。但當時侍衛隊隻留了小部份人手救火,大隊人馬繼續趕赴城東。……鐵壇主事先派人在路上設伏,阻止他們行程,延誤了他們到達的時間,使得我們能夠從城東宅院安全撤離。…….官府收到報信後,去了城東那處宅院,……據說並無什麽收獲。……聽說安國侯府也去官府報了案,說是府邸裏去了賊人,偷了府邸重要的物品,賊人當場中了箭鏃,受了重傷。要求官府派人連夜搜查受傷之人。……城裏大部分地方昨天夜裏都已被官府搜查過。……楚州客棧及附近尚未搜查,據說未搜查的原因是楚州客棧裏,當晚有蒼國來天慶的使者入住,官府怕搜查起來騷擾了蒼國使者,引起糾紛……客棧周圍也已被官府派人團團圍住。……想是今日官府定要來人至客棧搜查,隻怕到時候蕭莊主的傷勢如何掩蓋過去?”說到最後,飛鷹有些擔憂的看著寶寶。

    寶寶一手手指支著太陽穴,一手

    手指不停地在椅把上敲擊著,想了想後說道,“山人自有妙計,不必驚慌。夏菡去把我箱子裏壓在最低下的那件肉色防護衣拿來,馬上給大哥貼身穿上。飛鷹,你酒帶來了嗎?沒有被人發現吧?”

    飛鷹點頭道,“帶來好幾瓶,都已交給劉管家了。沒有人發現。”他疑惑不解地問道,“不知小公子要這些酒有何用途?”

    寶寶看著飛鷹,並不意外他的問話,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已交代過劉管家,將那些酒灑些在蕭大哥睡覺的屋子裏和外麵院子過道上,…….等蕭大哥吃完早飯後,再給他喝兩杯。……這樣即使蕭大哥臉色看上去蒼白,沒血色,也隻會被當是昨夜酗酒過量而已,不會被懷疑為其他原因。”

    飛鷹有些訝異地揚揚眉,柔和地一笑,目光含著讚賞,“小公子考慮的確實不錯。隻要蕭莊主不赤身露體,就根本不可能被人發現他身上的傷。”

    寶寶眸光一閃,似想起什麽,神色一凜,側頭看向秋雲,“秋雲,昨夜交辦的事情如何了?那些雞被火兒藏哪裏去了?”

    秋雲迴道,“火兒一路叼了隻迴來,早起我去看了看,路上還掉了不少雞毛呢。那小東西將幾隻雞咬死後,拖到了放雜物的那間廂房裏去了……”

    寶寶眨眨眼睛,得意的笑了笑,“好好獎勵一下它,今日裏還要靠它演一出好戲呢。”

    古木圓桶抬進浴房,一桶桶熱水注入,寶寶仰躺在冒著蒸騰熱氣的浴桶裏,感覺真是舒服極了。他想著藍說的那些話語,“皇上大婚的第二日就下旨查訪小公子的下落,各個地方郡守府尹均收到一幅小公子的畫像,畫像上附有一枚玉佩圖樣,……..言說,若有人見到畫像上之人,或者看見佩戴此圖樣玉佩之人,需報與當地官府。皇上將予以重賞。……”

    寶寶用手撩撥水麵上浮動的花瓣,不免有些疑惑,“冷天聿找我嘛倒是情有可原,可冷天玄找我又是為了什麽呢?……”忽然,他猛的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難道是冷天玄已經知道那個所謂的“稻鈑先生”就是我?……是的,隻有這個原因,冷天玄才會下令動用官府力量查探我的下落。……”

    洗漱完畢,寶寶獨坐桌前,手捧一杯香茗,清幽的茶香,糅合在嫋嫋升騰的熱氣中。寶寶思忖再三,世上所有的事物總是在不斷的變化之中,隻有運用變化,才能不為變化所控製,處處被動,疲於應付。重生於這個時代已經十三年了,算計、利用、陰謀、殺人,人世間的醜惡和黑暗,自己都經曆過了。在

    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裏,皇權之下,若是自己僅僅想作為一個普通人般的生活,不被外界打擾,怕是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太多的無能為力。不想傷害別人,更怕自己受傷,所以才要努力的去掌握名利和權勢,可一旦與名利、權勢有染,世間又有幾人能做到不會被名利和權勢所傷及。

    寶寶緊抿的雙唇緩緩漾開,將手裏端著的茶杯重重的放於桌上,站起身來,也罷!凡事都有利有弊。是福也是禍,是禍躲不過。隻不過看每個人如何去對待此事而已。認為是福的人,看到的自然是福氣。認為是禍的人,看到的自然是災禍。……自己根本沒必要去擔心那些未知的事。本想一直這樣藏身民間,但聽了蕭大哥從城東宅院裏探查迴來的情況看,小侯爺李雲航對自己竟然不懷好意,意欲圖謀。……

    寶寶越想越懊惱,氣的大罵道,“nnd!原以為在古代作為個漂亮女人,會遭遇不測,危機重重。沒想到一個長相出色的漂亮男孩子,也會存在著大大的危險性。這些古早人竟然男女不忌,比起幾千年後的現代人還要開放的多……看來,若是自己不找個強有力的靠山,什麽時候被人抓去吃了都有可能。雖然自己現在比起三年前來,手上掌握了不小的實力,但比起官府勢力,還是遠遠不夠的。

    “小公子,你洗好了?”夏菡走進來,一邊說話,一邊開心地幫寶寶整理身上的衣裳。

    寶寶歪著頭看了她一下,微微笑道,“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大哥醒了嗎?”

    夏菡低首迴道,“都已按小公子吩咐的處理妥當。大公子已經醒了,剛吃好早膳。”

    “我去大哥那裏。夏菡,你將那塊一麵有龍型圖案,一麵有個“玄”字樣的玉佩找出來,拿來給我帶上。”寶寶邊吩咐,邊抬腳走出房間。

    巳時。

    蕭天雲躺在裏間的床榻上聽寶寶說自己的下步計劃。夏菡和秋雲守在外間。突然,院子裏傳來一陣喧嘩。院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撞開了,然後是人聲嘈雜的聲音,看來有不少人闖了進來。其中一人喊道,“奉命抓拿竊賊,屋裏的人都出來!”

    寶寶和蕭天雲對視了一眼,“來了!”遂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招唿了一聲“出去看看。”兩人一前一後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院子裏擠著十幾個官兵,為首的一名將領青盔藍甲,嘴裏正不幹不淨的亂罵著,叫其他人搜索另外幾間屋子。他看見屋裏走出身著價值不菲衣裳的蕭天雲和寶寶兩人,眼前一亮,“好俊美的兩位公子

    。”遂臉上堆起笑容,過來說道,“打擾兩位公子了,這個本官有職責在身,奉命抓拿竊賊,請予配合。”

    蕭天雲上前行了個禮,神色平和地問道,“大人貴姓?幸苦大人了,請大人屋裏坐坐吧。”他轉身對夏菡吩咐道,“快去給大人上茶。”

    那將領上下打量了蕭天雲一番,沉聲說道,“本官姓齊,公子貴姓?何方人士?”

    蕭天雲製止住劉管家等人的異動,向齊統領做了請的姿勢。邊走邊說道,“我姓蕭,這是我弟弟。我們兄弟兩人來自雲水城,準備來楚洲城采購一些貨品迴去銷售。”

    “哦,那就打擾了。本人奉命要抓拿一名逃犯,所以請兩位公子見諒。”齊統領一點也不客氣,一揮手,想想又轉身對搜查的士兵說道,“兄弟們手腳輕點。”他手下領隊的聽了命令,帶著幾個人進去搜旁邊的幾間屋子。

    “齊大人,可否告知小的,這究竟是為了什麽事?”蕭天雲拿出一張銀票悄悄地塞在齊統領的手裏。

    那個齊統領將銀票悄悄的收進自己懷裏,故作神秘的低聲說道,“聽說昨晚有名黑衣竊賊闖入安國侯府邸,竊取了侯府裏兩件重要寶物。據說那個竊賊受了箭傷。……太守大人下令,一定要抓到人犯找迴寶物。”

    “不會吧?這下子不知道要牽扯到多少人呢?”蕭天雲眉頭鎖緊。

    齊統領看來也很為自己擔心,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侯爺府方麵已經下令封鎖城門,全城戒嚴。每家每戶都要仔細搜查多出來的人口和失蹤的人口。唉,上麵發一句話,我們這些幹活的也隻好跟著做了。昨夜裏忙了快大半夜。今日裏天還沒亮又該爬起來到處搜查抓人了。”

    “這事也鬧得太大了吧?怎麽重要的寶物,需要封鎖城門戒嚴嗎?”蕭天雲想到這肯定是小侯爺李雲航的主意了,他實際上就是想借著封鎖城門之際,慢慢的搜出襲擊城東宅院的人和那些被救出的孩子。

    有個士兵進來報告,院子裏幾間屋子都眼睛搜查過,沒有發現受傷的人。齊統領和蕭天雲打了個招唿,準備收隊迴去了。臨走時,蕭天雲上去悄悄地塞了點銀子給他。齊統領開始執意不肯收。

    蕭天雲說道,“這些是給大人手下那些兄弟喝茶的茶水錢。弟兄們都幸苦了。”

    那齊統領聽了此話,也就樂嗬嗬的收了下來。

    齊統領帶了手下的人剛出院子,就被院門外的一批來人給堵了迴來。領頭的男子身著錦衣華

    服,年約三十四、五左右,中等個子,長相平凡,眼角微挑帶著幾絲冷意,渾身散發出一種邪氣。身後跟著約十五、六名侍衛。

    蕭天雲身體一僵,緊緊抓住寶寶的手,輕聲說道,“是安國侯府的小侯爺李雲航。”

    寶寶微笑著看著前方,平靜的說道,“他不能把我怎麽樣的。別緊張。”

    李雲航臉色鐵青,一雙眼全是殺氣,後麵跟著十五、六個氣勢洶洶的錦衣侍從闖進院子。手指著院子裏站著的眾人,張嘴就要手下上前綁人。劉管家上前與他們理論,被推到在地上。

    “請問這位大人,我們究竟犯了什麽國法?要如此對待我們?”一個孩子稚嫩清脆的嗓音說道。

    李雲航一怔,轉頭看向說話的孩子。他一見到站在屋門前,身著紫裳的寶寶,眼睛頓時瞪的大大的,分明有著驚豔之意。隻見他呆呆地望著寶寶,半晌後露出驚喜的表情,“是你!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他衝上前去就要抱住寶寶。

    寶寶不著痕跡地閃身避開他的魔爪,說道,“你是誰呀?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手動腳的。”

    李雲航忙站住說道,“你別害怕,我站住不動就是了。我是安國侯府的小侯爺李雲航。”他看著寶寶笑得不好懷好意,一雙桃花眼在寶寶身上放肆地打量,眼神挑逗,舉止輕浮。

    蕭天雲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言語恭謹有禮的說道,“這位大人,請屋裏坐著說話。”

    進屋坐@下後,寶寶神色自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小侯爺,不知道今日來有何貴幹?”

    站在李雲航身後的一位侍衛厲聲說道,“你們窩藏竊賊!”

    “這是說那裏話?什麽竊賊?你指給我們看呀。”蕭天雲溫雅地一笑,和緩地問道。

    李雲航寒眸冷浸浸地瞧著蕭天雲,冷冷地說道,“我們是沿著客棧後院偏僻角門處的血跡找到這裏來的,你們說不是竊賊,這血跡怎麽解釋?”

    寶寶依在蕭天雲的懷裏,用怨毒的眼神瞅了瞅李雲航,沒好氣的說道,“照小侯爺的話說,不管是什麽血跡,隻要有就是竊賊?那殺豬殺羊的,都是竊賊了?”

    “這….”李雲航眼波掠過一絲疑惑,側頭仔細看著寶寶,“你的意思是這血跡不是人血?”

    “我的意思是你們最好搞清楚,再抓人。”寶寶用平和的口氣對李雲航說道。寶寶站起身,朝著李雲航笑了笑,說道

    ,“要不,我們一起去實地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好嗎?”

    李雲航一見寶寶對自己笑,心中不由的歡喜莫名,連忙應道,“那就依你之見,去實地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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