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靳很喜歡他主動的樣子,會更加激動也會更加兇狠。性|事上的過分和諧,也讓兩個人比以前還要甜蜜。四月一號,春水將所有工作推遲一個禮拜後,工作室現在有周文文親手栽培的經理主持大局,基本上也不會出現什麽差錯。這次同行的有周文文夫婦,也有褚靳的朋友許方均,周殿,這二人也各自都帶了女伴和男伴。幾人駕駛四輛車前往c城雪山,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好的朋友和喜歡的人都在身邊,這對春水來說是比較有意義的一次生日旅行。自駕一天,他們就到了翀山的小鎮上,現在是四月份屬於春雪季,正是爬翀山的最佳時間段。因為考慮到裴春水現在算是公眾人物,所以褚靳早就提前幾天聯係鎮上一家不錯的酒吧,選擇了在這兩天包場。作為當地熱門酒吧之一,包場兩天的價格可想而知,但這些對於褚靳來說都不算什麽。他們到時,極具特色的酒吧已經布置成了慶祝生日的場景。周文文給裴春水使了個眼色,小聲道:“不錯啊。”春水也很驚喜,攬著褚靳的胳膊更緊了些。雖然包場讓酒吧失去了熱鬧刺激的氛圍,但因為在座的都是熟悉的朋友,自由隨意更重要一些,幾人平常都很玩得開,眼下沒有外人在場,一個個都釋放了愛玩的本性,根本不會出現冷場的問題。尤其是許方均的女朋友很有意思,她叫阿淩,短頭發大眼睛,外套一脫,露出漂亮的肌肉,還會打架子鼓,很酷一女孩。許方均喜歡的不得了。零點一到,員工就推出一個中型蛋糕城堡。淡黃色奶油勾勒成豪華精致的歐式建築,鏤空獨特的設計讓人一眼驚豔,最上麵一層花園城堡緩慢的旋轉著,裏麵有個穿著白色西服的人物小像,正是裴春水的樣子。“好漂亮啊!我的少女心都動了。”周文文哇一聲,誇張的鼓掌:“壽星快過來許願了!”裴春水笑著看一眼褚靳,卻見褚靳微笑的朝他伸手,他有點疑惑,但還是去抓褚靳的手,就見他手一挪,再一轉過來的時候,掌心不知道怎麽變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周殿帶來的男伴林寒驚唿一聲:“這是要求婚嗎?”這話一出,大家都開始起哄,裴春水的心跳得極快,臉上騰起有些興奮和緊張的神色。喝得半醉的許方均一下攬住褚靳的肩膀:“我的少爺,我的郎,你可真牛!竟然要求婚?”卻聽褚靳無語笑了聲:“什麽求婚,別亂說。”說著他打開盒子,裏麵有一條珠光閃閃的寶石項鏈。褚靳把盒子往前遞了遞:“春水,生日快樂。”裴春水覺得自己應該是喝多了,竟然會期待褚靳向他求婚。褚靳才二十二歲啊,他真是瘋了才會這樣想。裴春水接過項鏈,他藏住心中那一絲失落,笑道:“謝謝。”阿淩忽然道:“下麵好像還有東西。”春水聞言便小心翼翼的拿下項鏈,這一動果然發現盒子下麵還有一層,掀開那一層便看到裏麵一個嶄新的車鑰匙周文文在一旁都有些咂舌,前段時間送北環的豪宅,這又送寶石又送跑車,褚靳對裴春水可真算是大方了。然而裴春水的表情卻沒有那麽好看了。酒吧昏暗燈光一關,而蛋糕上的特製燭光微微旋轉,春水在眾人的擁簇下許願。他微微睜眼,正好對上褚靳俊美的眉眼。雖然不是求婚,但因為褚靳的闊綽,還是讓整體氣氛上了一個巔峰。分完蛋糕,裴春水被周文文和阿淩扯過去唱歌,褚靳坐在那裏翻看兩下手機,就見周殿提著酒杯坐在他身邊,忽然道:“我剛剛真的以為你會和裴春水求婚。”褚靳瞥他一眼,像是聽到什麽可笑的話:“你瘋了?”“你們談很久了吧。”周殿喝了口酒,慢悠悠道:“不過裴春水長得是真漂亮,怪不得你能談這麽久。”褚靳挑了下眉,沒說話,隻嗯哼一聲。周殿看向他,臉上沒有醉意卻說了比較令褚靳震驚的話:“如果你們分手了,我追他,你會不會生氣?”褚靳慢慢放下手機,不屑的笑了聲:“他看不上你。”周殿:“……”周殿道:“所以我追他你不會生氣了?不過你也沒必要生氣吧,畢竟他還和你哥談過,你不是也追了。”“都分手了,我哪裏管得著人家有沒有追求者,追求者是誰。”褚靳冷冷道:“你想追就追。”周殿好好看他一眼:“不過你真舍得和他分……”“周殿。”褚靳黑眸頗冷的看著他:“你今兒是帶著人來的,吃著碗裏想著鍋裏的事情還是少幹,還是說這個又和上次一樣是給我準備的?”周殿臉色不大好看:“上次的事情我和你道歉,但我和林寒隻是各取所需的關係。”褚靳不願再聽,抬腿就走。眾人一直玩鬧到淩晨四點才結束。裴春水已經喝得爛醉,褚靳喝得少些,他把裴春水抱著帶迴租住的別墅。裴春水懶懶的躺在沙發上,他看著褚靳給他倒水的身影,笑了笑:“褚靳。”褚靳端著水杯過來,將吸管送進他嘴裏:“喝一些。”裴春水隻敷衍的喝了幾口,見褚靳要走,急忙扯住他的手腕:“別走。”褚靳摸摸他的臉:“我去送杯子。”“褚靳,你知道我今天許了什麽願望嗎。”褚靳將杯子放在地上,坐在裴春水身邊,輕聲道:“不是說說出來就不靈了。”“本來也不會靈。”裴春水眼眶倏地紅了,他難過的看著褚靳:“你,你又送房又送車,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和我分手了。褚靳淡聲道:“我們談了很久了不是嗎?”“新鮮感很重要嗎?”裴春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麵:“就不能一直愛一個人嗎?”褚靳沒有說話,他愛憐的撫摸春水的臉頰:“你能一直愛一個人嗎?”春水哽咽道:“我能。”“你不能。”褚靳道:“你以前很愛莊崢。”春水忽然難堪起來:“他騙我玩弄我所以我為什麽要一直愛他?”“有一天我也會傷害你呢?”褚靳溫柔的擦著裴春水的眼淚:“我感覺我現在都在傷害你。”“這不一樣。”裴春水道:“你們不一樣,你根本不懂。”“所以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們要談一段階段性的戀愛。”褚靳冷靜道:“你也答應了不是嗎?”春水愣了愣,他咬著牙,滿嘴鹹涼的淚水:“褚靳,人是能控製感情的嗎?你能控製喜歡一個人幾分,喜歡到什麽程度,你能嗎?我不能,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酒精和情緒上頭,春水就這麽哭了起來。褚靳歎息一聲,輕輕撫摸著春水的脊背:“別哭了,別哭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因為醉酒,他們修整了兩日才開始爬翀山。醉酒那晚說的話兩個人默契的都沒有再提,他們照舊接吻牽手,隻是不再做|愛。褚靳不主動,裴春水也沒有主動。爬山是個很耗體力的運動,山頂也許什麽都沒有,但是每個人都想攀峰登頂。幾人選擇了人少的一條路,難度比較大,但是很刺激。爬到中段的時候稍作歇息,褚靳擰開一瓶水遞給裴春水,裴春水喝了口,輕輕道了聲謝謝,褚靳沒有說話。另外幾人嘰嘰喳喳,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細微的變化。過了會兒,出去找廁所的阿淩和周文文迴來道:“看到了一座財神廟,我們去拜拜吧?”*國人都這樣,看到財神廟自然想拜。幾人都道好,裴春水和褚靳也跟著去了。這座廟看樣子有些年頭,牆壁的顏色都很暗淡,裏麵也有稀稀落落的遊客在虔誠的上香跪拜,還有拿著香火指引的小沙彌。裴春水接過三支香,轉頭一看褚靳兩手空空,便道:“你不拜?”褚靳道:“沒拜過,不會。”“來都來了,拜一拜吧。”裴春水道:“你可以學我。”裴春水的外婆很信神佛,家裏也供奉過菩薩的神像,春水小時候還會跟著外婆去距離家裏很遠的寺廟一起禮佛。春水用大拇指和食指將香夾住,放在胸前與神像持平,口中念念有詞,最後恭敬鄭重的將香|cha|在香碗裏。春水退後半步,笑著道:“就這麽簡單,心誠則靈。”褚靳道:“還要許願嗎?”一說到許願這二字,裴春水不自覺想起過生日那天的事情,他笑容略淡些:“可以,有什麽願望都可以在心裏說。”褚靳道:“我沒有願望。”裴春水一頓。對啊,褚靳這種人需要什麽願望呢,他就算想要什麽也不需要求助神佛。褚靳接過香後沒有過多動作,神色冷淡,單手將香cha|進香碗裏,隻是離開那一瞬間,忽然停頓一會兒。他心裏有點煩躁也有點說不清的情緒,在心裏默默添了句——如果真的靈驗的話,那分手後,就讓裴春水這個人一生都平安順遂吧。這個時候他又有點後悔剛剛送香的動作太過肆意妄為。從寺廟離開後幾人繼續登山,他們高反都不強烈,一路上走走歇歇,趕在天黑之前在一處山腳紮帳篷露營。第二天他們要趕早去看山頂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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