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也可以學劉小姐裝病?”


    聽她這般說,張束玉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劉小姐是真的身體不適,連太醫都請過去了,這怎麽可能會有假。”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生病啊,如此一來我們也就不需要再去參加那什麽勞什子的宴會了。”


    沈南星興致很高,低眉思考著該讓自己得個什麽病比較合適,“我想想,要的個什麽病才好呢。”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要不然到時候過不了關,你爺爺的牢獄之災可還是避不了的。”


    該出的主意反正已經出了,至於說沈南星要怎麽辦,那就是她的事情了,畢竟自己可不是個學醫的大夫。


    張束玉走到院子中央曬草藥的木架上,無聊的看著一顆顆幹草,隨口問道,“哎,你今日怎麽沒去醫館?你往常不是每日都去的嗎?”


    “還不是因為明天的宴會,皇後娘娘不是說要看女子的繡工嗎,爺爺就讓我把女工給他先過目一番,可我本來就沒打算去,哪裏會有女工給他看呢。”


    看她一肚子的委屈,張束玉難得笑的這般開心,嘴裏還不依不饒道,“嗬嗬,這倒是了。你倒是會使針,不過也隻是會用紮人的銀針罷了,這穿針引線的繡花針你可是舞不動的。”


    “別煩我,讓我好好想想,應該得個什麽病才比較合適。”


    張束玉點頭附和道,“嗯,這個你可得仔細想想,得用那些不能讓你真的有病,還有後患的那種,最好是一次性的,或者幾個時辰之後就會好的,要不然你亂用藥留下病根可不成。”


    “幾個時辰便會好的?”


    沈南星仿佛被點醒了一般,興衝衝跑到張束玉跟前,激動的拉著她的手,興奮道,“我知道應該讓咱們倆得什麽病了。”


    “什麽病?”


    看她一臉激動的,張束玉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兆,“若是毀容之類的,你就不用跟我說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幹。”


    沈南星瞪著清亮的大眼問道,“那你是想明日進宮赴宴了?”


    “我爹好歹是個太傅,明日我娘親都要去的,我若是不去,那成什麽樣子了。”張束玉神情有些落寞,更多地是無奈,將手中的草藥扔迴籮筐中,接著道,“娘親讓我陪她去的,我若是不答應,那就是不孝。”


    “可你不一樣,你是一個人,你若是不願去,我也能理解,我是真的必須得去。”見沈南星情緒也被自己帶動的有些失落,張束玉咧嘴一笑,調皮道,“聽說明日的宴會明黛公主也會到場,我早就想看看她長的如何傾國傾城,這樣一來明天我就能見到了,到時候我也好跟你講講她到底有多美。”


    “真是搞不懂你,明明你自己就是個大美人,還整天想著去找其他佳人,若不是知道你是個女子,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男的。”


    “哈哈,你看錯了,其實呀,我就是個男子,還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呢。”


    接著,張束玉學著男子的扮相左手在前右手在後,抬頭挺胸,對著沈南星微微頷首,捏著嗓子道,“在下傾慕沈小姐芳容已久,自從上次一別,在下一直都是寢食難安,如今能再次見到沈小姐在下真的是情難自已,還請沈小姐看在下一片癡情的份上,嫁給在下為妻,在下保證會對沈小姐一生一世的好。”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見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沈南星掩嘴輕笑,聽到張束玉提醒的咳聲這才緩緩收起笑容,乳白色的絲帕半掩著紅暈的俏臉,以側臉對著她,含羞帶怯的答道,“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聽她用《有狐》暗指自己是寡婦,明則是在對自己示愛,實則就是在貶低自己,張束玉義正言辭道,“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之子若於歸,百兩吾禦之。”


    再次鄭重表明自己的傾慕心跡,最後還發誓自己一定會八抬大轎將其迎娶進門,說起來這也算是張束玉自己幻想的浪漫愛情。


    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皇宮養心殿。


    “微臣張承禮拜見皇上”


    “張愛卿平身”


    “謝皇上”


    明正皇上示意李連福將龍岸上的奏折拿給張承禮。


    “張愛卿先看看這封奏折。”


    張承禮接過奏折,大概瀏覽了一遍,奏折上的事兒他也聽說過,是關於調兵南河、北河兩地的兵丁。


    “趙將軍的意見,張愛卿你如何看?”


    “趙將軍想從南河、北河兩府調兵,此舉是為了補全皇上所言的十萬大軍,這是皇上早先承諾婆羅的事情,十萬大軍自然不能缺少一個。”


    張承禮先從起始點理清楚關鍵,接著道,“南河、北河地處中原,人口眾多,趙將軍想從兩府調兵補齊也是合情合理。隻是今年北河鬧蝗災,說起來實則不該從此地調兵,但微臣以為倒是可試上一試。”


    “哦?朕願聽其詳。”


    明正皇上臉上咧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好奇的盯著堂下的張承禮,這件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問過別人的意見,可大多數官員都認為不該從北河調兵,更傾向於將剩餘的兵丁全部從南河一府征收。


    “迴稟皇上,因蝗災一事,戶部侍郎刁大人和禮部侍郎範大人分別被派往北河、西山兩府。因西山人口偏少,受災區域不算很嚴重,此前範大人已上報蝗災尚在控製之中。而北河府,處於中原之地,百姓眾多,栽植的糧食也是僅次於南河府,現今撥去的十萬兩銀子已十去八九,可受災麵積還在不斷的延伸。”


    “微臣以為,既然北河府也是要食糧救助,更何況現今農忙已不再需要,何不將剩餘的兩萬餘兵丁全從北河府調取,這樣一來的話,北河不僅會少了兩萬人的口糧,赴往銀國的十萬大軍也有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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